“會不會是同一類藥草？”

素輕一也無法確定，二人又翻找了一下書籍，再未有關于這藥草的介紹。

“這東西源頭竟然是巫族，也不知道谷家當初是怎么得來的種子。”阿思有些氣餒，“素輕一，要不還是用藥蠱試試吧，今日我去控毒，發現枯月琉璃體內的毒素會很快補給，若是想做的控毒，一日需要放三次血，而且每次都要一碗左右，這樣下去，先不說枯月琉璃的身體會如何，單就這做法，估計我也會被公主府的那個母老虎一樣的女侍衛給活刮了。”

素輕一對于丹黃毒的了解多半是來自玉冀，她想了想自袖中掏出一個瓶子遞給阿思。

阿思立刻認出，“這是圣靈草粉？”

“嗯，上一次和你爺爺一起研究，這圣靈草可以對黑霧蠱蟲有抑制作用，同時它還可以強化人的經脈，并且，不會和丹黃毒有反應，這個比你之前開的固本培元的方子要好很多，你先壓制其毒性，等我的消息。”

阿思喜道，“嗯，我現在就去。”

“小心用量，我可只剩這些了。”

“知道了，小氣！”

素輕一嘆了口氣，再次將拿起書翻到記載靈草的那一頁，她盯著那紅色的花朵看了許久，忽地伸手入袖，神思也緊隨其后，看到了空間內保存完好的培育箱，還有那間陌生而又熟悉的實驗室。

這些東西是在出了無源村之后才出現的，額頭上的印記代表了一年的壽命，素輕一對于空間發生的這些變化，并無絲毫的歡喜。

特別是和素回江兩個人爭吵之后，這些附加在她身上的能力，無時無刻都在提醒她，她只是素白的一個載體而已。

這幾日她研究素白留下的化妝箱，迫切的想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來證明自己是素白所生，而不是制造，可是，什么都沒有。

神思停在那生長完好的圣靈草前，沉默良久，素輕一緩緩抬起手，手掌中有紅色光芒漸漸凝聚。這是月枯口中所說的神力，在三元城大戰的時候，楚星寒帶來了四個神秘人，她在其幫助下得以運用。

原本打算戰爭結束之后找他們詢問一下神石的秘密，可卻再也沒有找到。這也是素輕一氣楚星寒的地方，這四人的出現告訴她，自己的秘密，楚星寒比她知道的要多得多。

神石的力量被緩緩釋放在培育箱內，素輕一緊盯著圣靈草的變化。

在她對藥草的認知當中，有許多的藥草皆有長相相似的雜草或者藥草，可是，長得類似，氣味類似，連藥效也類似的卻從未有過。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藥草在原本的基礎上發生了變化，就好像原本是人的怪物，受到了其他音素的影響而發生了改變。

片刻后，素輕一收回手，又盯著圣靈草看了一會，卻是什么變化都沒有。素輕一有些失望，神思收回，閉目休息。

許是為了迎接姬于寧的到來，楚星寒接連幾天都沒有出現。

素輕一也沒有再讓人捎信，整個人變得懶懶散散的，一天的大半部分時間都在躺椅上睡覺。

楚星寒找來的兩個賬房先生很是盡職盡責，根本不需要素輕一插手，除了上萬的銀兩交易，他們也鮮少上樓找她。

素輕以前一愛財，那是因為窮，如今自知命不久矣，又被前些日子折騰的，對銀錢是深惡痛絕，完全做了甩手掌柜。

西王朝使團要來的消息在京城已經傳遍了，通達錢莊作為京城最大的錢莊，每日進出的人越來越多。

這一日，素輕一正睡得迷迷糊糊，忽地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她脾氣本就不好，此刻陰沉著臉將門打開，問都不問，直接甩出去兩根銀針，扎的正是對方的啞穴。

可在素輕一出手的同時，對方竟然迅速的躲開了，其反應速度可謂驚人。

素輕一愣了一下，定睛看去卻是其中一味賬房先生，姓黃。

“黃先生？何事？”素輕一凝眉看著對方，心里有些犯嘀咕。

黃先生卻依舊微微低垂著腦袋，眼神下斂，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少主，庫存出現危機，是否前往其他分號調取銀兩？”

“庫存危機？”素輕一有些吃驚，“京城的通達錢莊可是主號，也是存銀最多的，怎么會出現庫存危機？”

“少主不出門不知外面發生的事情，京城其他幾家錢莊被同一個老板買下，如今勢力和通達錢莊不相上下，有幾個常客前幾日入京，編排謠言說通達錢莊的分號出現了危機，京中許多權貴都開始轉移錢財，所以……”

素輕一對經商一竅不通，聽罷問道，“分號當真出事了嗎？”

“回少主，我并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可有說是哪里？”

“那人好像是往返瀘州的商人，說回京途中，好幾處分號都掛了歇業的牌子。已經引起多人鬧事，具體情況，還不清楚。”

“瀘州？”素輕一跑到一旁的柜子里拿出明安地圖，找到了瀘州的方位，發現它竟然在三元城的隔壁。

這時有小廝拿著一扎單據往庫房走，素輕一將人叫住，“你可知莊閑的老家在哪里？”

“您說掌柜啊？在瀘州！”

素輕一皺眉，“不會這么巧吧？”

“少主說什么巧？”小廝追問，素輕一擺擺手，“去忙吧！”

小廝一頭霧水，下面的賬房先生高喝一聲在催促，他急忙快步離開。

黃先生道，“少主懷疑是之前的掌柜反水？”

素輕一搖頭，“這點我會去調查，你先下去吧。”

“是！”

黃先生轉身離開，素輕一幽幽嘆了口氣，這偌大的錢莊原來也有空乏的時候。去分號挪些銀子過來？素輕一搖頭，若當真這么做了，豈不是告訴所有人，通達錢莊真的在挖了東墻補西墻？她雖不會做生意，可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錢莊賺的就是錢生錢的買賣，若大批銀子被取走，當真是釜底抽薪了。素輕一有些無奈，她其實不想去管，大不了就歇業。可是，素回江那張滿是嘲諷的臉卻不時在她腦海中反反復復的出現，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將京城主號給玩完了，這臉她可丟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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