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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翦西窗燭-第四十一章 身不由己
更新時間:2020-12-29  作者: 多厘子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玄幻 | 玄幻言情 | 東方玄幻 | 共翦西窗燭 | 多厘子 | 多厘子 | 共翦西窗燭 
正文如下:
只是稍息片刻,躺在塌上的火舞突然睜開了雙眼,眼中精光閃爍沒有一絲疲憊的神情。他沒有動作,依舊靜靜的躺著,可是耳朵卻是提起百般精神,收集周圍一切聲響。此刻這地下迷宮中雖然因為靈石本身的光亮而仿若白晝,但大部分人已經都進入夢鄉。火舞甚至能聽見主城中間那口泉眼,水滴落下的聲音。他迅速起身,再一次蟄伏在洞口的巖石旁,目光卻是放在對面那個山洞,那滿身繡滿字符的女子小鳳就在里面。

火舞本是伊泉家從小豢養的忍士,少年時期便被安排進入中土天極門,除了和真田那糾纏不清的感情,身邊就只有一直追隨他的不知火。他現在一心只想知道不知火慘死的真相,而那個戴著戒指的蛇骨可能就是兇手,那個小鳳,不知道充當了什么角色。

火舞抿緊了嘴唇,收斂住自己的心神,抬腳向目標奔去。自小就受到的訓練,加之在天極門不斷精進的武義,躲避過巡邏哨并不是難事,他只一閃身工夫已經進入小鳳所在的洞窟。

“你!”一進去,沒成想這女人并沒有入睡,而是坐在塌上修習。

火舞怕她出聲驚動了其他人,幾步跨上去用手扼住了對方的喉頭。小鳳并沒掙扎,只是用眼神示意他放開手。

“你不亂動,我就放開。”見對方點了點頭,火舞才松了開來。

小鳳瞪圓了雙目盯著他,許是猜測對方來意,并未主動開口。

“我就不饒彎子了,我問,你答,若有半分隱瞞,我立刻廢了你。”火舞再次仔細端詳面前這奇異裝束的女子,心中不覺又厭惡了幾分。

“哼……”小鳳并沒有表現出一絲的畏懼,鼻中反而輕輕的發出一聲冷笑,似在嘲諷。

“你和那叫蛇骨的人是否去過山谷中的竹樓?”

“什么竹樓?不知道。”小鳳聽火舞問起,立刻否認。

“我警告你,說實話!”火舞又將手指扼在了小鳳喉嚨處,但并未使出殺招,但眼中已經不再隱藏殺意。

小鳳喉嚨咕嚕了一下,沉默片刻點了點頭,“去過。”

“竹樓里的人都是你們殺的?”火舞心中已然能確定,不由怒火中燒。

“……”小鳳沒有言語,頭也微微垂了下去,雖然不知眼前這男人到底什么身份,但既然有的放矢的問起竹樓,那么蛇骨在竹樓中殺掉的那些人跟他絕對有很大關系。這會子情勢比人強,也不知如何是好。

“說!”火舞看她那樣子,已然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殺心。

“是!”該來的總會來的,小鳳也豁出去了,不再躲躲閃閃。

火舞再一次扼住了她的喉嚨,雙指用勁,眼中布滿紅絲瞪得如銅鈴大小。反觀小鳳面上一副痛苦壓抑的表情,由于先前打斗受了些傷,只能勉力用雙手緊握住火舞的手腕,卻無法動搖對方絲毫。漸漸的,隨著火舞力量的加大,他的拇指已經穿破對方皮膚陷入筋肉中,小鳳脖子上鮮血開始不斷往下淌。

那溫熱的血液順著小鳳的脖子和火舞的手指蜿蜒向下,像一條細細的河流,火舞能聞見輕微的血腥氣,其中還泛著淡淡的甜香。他忍不住的舔了一下嘴唇,突然就放開了手。

“咳咳咳……”小鳳捂住脖子不停的咳嗽。她被火舞扼住不能呼吸,感覺自己神智逐漸渙散,對方突然放開手,一股清冽的空氣竄入肺中,原本已經輕飄飄飛起的靈智狠狠又撞入了身體中。

稍微緩了一會兒,看著眼前這壯碩的男子,忽然就起了想要辯解的心思,“我們與竹樓中的人無冤無仇,并不是刻意為之。”

“不是刻意為之?”火舞聽罷轉身背對小鳳,未再說話。

“那處竹樓本是不古佛設在南洛各處的消息哨其中之一,我原本只是想斷了他的耳目,沒想到你的……”說到這里小鳳才想到還不知道那些人與眼前男子到底什么關系,只得勉強又說:“沒想到你的朋友們先到一步。”

火舞依舊站在原地,但面上表情顯然緩和了一些,他沒吭聲,等著小鳳自己和盤托出。

“……”說到此處,小鳳頓了頓接著道:“只得說陰差陽錯,算他們命中該遭此劫。”

“你的意思是他們運氣不好,自找的?”火舞聽她說的如此輕巧,突然轉身逼近對方,兩人雙目對視都不再說話,他們臉對臉,近的可以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對方呼出的熱氣拂在臉上,小鳳突然好似透過眼前這男人看見更遠的那人,當年也是如此強勢,不容有他。

“他們是你朋友?或者說是手下?”小鳳兀自猜測著,身體不由的放松下來,試著和火舞攀談。

“他們怎么死的?”

看對方沉默,火舞又問:“他們怎么死的?”

“你當真想知道?”小鳳嘴角微微一翹,腦海中又浮現出那一日的場景,鼻翼中甚至還能聞見那讓人陣陣作嘔的血腥味混合著屎尿的味道。

“說!”火舞當日是在竹樓中親眼看見了自己手下人的慘狀,愈發的想明白這個中緣由,也并不介意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輕嘆一口氣,小鳳反問道:“你可聽說過煉骨師?”

“煉骨師?”火舞疑惑。

“你準備就像現在這樣繼續我們的談話?”小鳳說著,眼神在近在咫尺的火舞面前上下打量,又順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指向床榻的另一邊。

火舞也不拘小節,撩起袍襟與小鳳面對面盤腿坐下。

“我警告你,別耍什么花招,以你現在的情形,我隨時能要了你的小命。”雖然坐定下來,火舞仍瞪大雙眼注視眼前女子。

“呵呵……”小鳳皮笑肉不笑的吭嘰了兩聲,“我已然這個地步,還有什么花招可耍?放心吧,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最好。”火舞這才稍微放松一些,繼續道:“你剛才說到的煉骨師……”

“南洛出蠱娘,梵西則有煉骨師。”

火舞自然明白,普天之下,無奇不有。修習之人也會因為所處地域不同,拜師修習門派差別而有各種道道。

看他沒有言語,小鳳繼續說道:“煉骨師,顧名思義需要借助骨頭作為媒介煉制法器或者說達成某些術法。雖然沒有特別要求是用動物的還是人的,呵呵……可是都明白人骨能帶來的結果肯定是動物沒法相提并論的。”

“……”火舞本想指責他們如此殘忍,為了達成自己修習的目的而不惜濫殺無辜,可想了想又把原本要說出來的話給咽了回去,自己何嘗不是為了達到目的而罔顧他人性命?手段不同,結果一樣。

小鳳抬眼看了看他,心下也猜透了五成,此人絕非善類,來到這南洛也絕不是一般山野村夫,他是有目的的,或許……

“你在算計我?”火舞突然出聲,眼神直勾勾的凝視小鳳的雙眼,“我剛才就提醒過你,不要對我耍小聰明。”

小鳳明白眼前這人不簡單,只是不知他到底是何來路,“請你放過蛇骨。”一邊說著,小鳳一邊起身從盤腿換成跪坐姿勢正對火舞。她將雙掌放在大腿處支撐著身體,埋頭對著火舞深深的叩拜,“他傷你朋友是一場誤會,雖然人命不可挽回,但放過他,他會對你有用。”

不得不說,小鳳這么說話讓火舞很是動心。他現在還受制于伊泉家的勢力,本想拿住天極門,誰又成想一個勞什子師叔半路殺了出來阻礙了他的計劃,遠赴漠北聯合的勢力也沒他想的那么好用,真是幾處碰壁。火舞想要跳出這一圈又一圈的無奈與壓制,那么說不定這是一個新的契機。小鳳很大程度上對南洛有些影響,而蛇骨來自梵西,玩著一手的邪術……

想到這里,火舞伸出右手虛抬了一下,“姑娘還是起來說話的好。”

“那……蛇骨……”小鳳自然能聽出他語氣已經緩和,但并不起身,只是保持原來的姿勢,她在等待火舞的一個態度,是否能達成聯盟,博取更大的利益。

火舞微微頓了一下,只得伸出手扶著對方胳膊,“姑娘不用如此。”

兩人都明白,這聯盟算是初步達成了。

巫芒與風林二人轉身正欲離開,沒成想就看見不古佛往這邊過來,顯然對方也看見了他們,向他們招呼道:“二位休息的可好?”

“多謝照顧,休息的很好!”巫芒對不古佛作了個揖,風林對這人心中懷有芥蒂,他個性甚是耿介,因此在一旁昂著脖頸子不做聲。

一旁的巫芒偷偷伸出手指頭從背后戳了一下他,不古佛也只當沒看見:“宗茂公子與云旗姑娘可起身?”

正在此時,二人從洞穴中走了出來,眼中仿佛都只有彼此,只當在場的人不存在。

“宗茂公子,云旗姑娘,可休息好了?”不古佛上前一步問到。

二人這才仿若回過神來看向他,宗茂回道:“啊,先生早啊,托福,休息的很好。”云旗只稍微欠身,并不說話。

“那……昨日……”

不古佛感到兩人似乎對自己的到來并不感冒,欲提昨日商談的事情,誰想宗茂卻開口道:“承蒙先生照顧,小可還有個不情之請。”

“公子客氣,但說無妨。”不古佛心中咯噔一下,明白可能事有變故。

“日前我們擅闖貴寶地,還有一些同伴沒有和我們碰面,所以想勞煩先生領著我們去尋找一下。”

“呵呵,原來是這事,不用勞煩公子親自尋找,我這邊即刻派人去辦。公子與眾位可安心在此休憩。”

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手,上一層的崖壁上突然又幾人探出身對著不古佛行禮,他用土話對著幾人囑咐了幾句,那幾人又突然不見了。

“那勞煩先生了。”宗茂再次對不古佛施禮,微微斜過頭對云旗使了個眼色。

一時間幾人站在原處無話,場面有些尷尬。巫芒見狀趕緊對宗茂說道:“公子,小的許久未見二位,心中忐忑,何不讓我為您和姑娘請個平安脈?”

宗茂眼中微露贊許,云旗也覺得這人機敏,雙雙點頭應了,幾人便將不古佛一人晾在原地,進了洞穴中。

不古佛自然明白幾人意圖,面上不顯,拂袖而去。

四人回到洞中,風林在洞口向外張望,說:“那老賊走了。”但他并未放松,想著剛才那神出鬼沒的幾人,不古佛又說的土語,他們聽不懂,不免更加了幾分小心。

“我們被軟禁了!”云旗來到桌旁給幾人都倒了茶,“風林大哥不用緊張,過來喝杯茶。”

“姑娘,這幫家伙神出鬼沒,我怕……”風林依舊一臉擔憂向外張望,宗茂與巫芒倒是老神在在坐到桌邊喝起了茶。

“要殺?我們早就沒命了。偷聽?我們就大大方方的聊天。”云旗也坐了下來,也端起茶杯。

“你們……難道……”風林看大家伙兒那副無所謂的神情,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風林,稍安勿躁。”宗茂也讓他過來坐下,將桌上的茶遞給他,接著道:“這入了別人的地盤,就隨遇而安吧!”

“可是……”風林還欲再說,被宗茂一把按住肩膀,一旁巫芒也使了眼色,他才安靜的落座,四人喝茶不語。

洞外崖壁上幾團黑影蠕動著就縮進石壁上的孔洞不見了蹤影。

風林有些懵,看著桌旁其他三人雖不說話卻不停的眉來眼去。

“我們……”他想問點什么,開口又不知道說什么。

宗茂看了一眼巫芒,巫芒略微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公子,讓小的給您請個脈吧,大家伙兒也好放心。”

宗茂也不推辭,將手伸了過去,巫芒一本正經開始把脈,嘴里念叨著:“公子這幾日受了些風寒,恐不宜修習,最好能靜養一段時日的好。”

“什么?”風林一聽又急了,“公子向來身體康健,怎么可能一點小小風寒……”宗茂一個眼刀過去,霎時讓他閉了嘴,乖乖坐了下來。

巫芒看見風林吃癟的樣子,微微一笑,繼續道:“公子本身體強健,只因入南洛水土不服,又屢屢涉險,難免有些損耗,還是多靜養為好,切不可仗著年輕不當回事,將來落下病根。”

“巫先生說的是。”宗茂一邊聽著一邊點頭。

風林越聽心里越犯嘀咕,想公子本也懂藥石之術,怎么會不明白自己身體無恙。正在他獨自思索時,又聽巫芒說:“云旗姑娘,在下看你臉色不好,也為了請個脈如何?”

“由巫先生請脈自是好的。”一邊說著,云旗也將手伸了過來。巫芒用一方手帕搭在云旗手腕,伸出三個手指輕輕靠在上面,閉上了眼睛。

風林一介武夫,看著三人在這里打啞謎,急得是抓心撓肝,可又不敢再隨意開口詢問,只得站起來在屋子里來回踱步。宗茂看他的樣子心中好笑,也就隨了他。

片刻功夫后,巫芒將手收回,睜開眼睛說道:“姑娘身體本就嬌弱,從漠北入了中土還不及好好休養又到了這潮濕多瘴的南洛,一路大傷小病,著實虧了身體。”

“哦?那……”宗茂剛聽一半也著急起來,不由的起身對著巫芒靠過去。他本就身材高大,一個站著,一個坐著,讓巫芒瞬間壓力劇增,硬著頭皮繼續說:“公子稍安勿躁。”說著也站起來,冒著越矩把宗茂重新安撫在凳子上坐下。

“姑娘金枝玉葉,這一路吃苦不少,確實有些虧虛,但并未傷及實質,只要好好休息調養,不出旬月便可以恢復。當然,若是能回到物產豐富的中土,吃食上精心就更好了。”

“那我們趕快回天極門!”風林一聽二位身體都是這般,心下起急嚷嚷道。

“你看,你又急,就不能讓人把話說完。”巫芒笑著搖了搖頭。

“你自己說的,公子與姑娘身體都有損,待在這破地方指不定還出什么事呢!”風林越說越急,面頰都微微泛起了紅光。

“你看,你看,越說越上頭,我也給你把把脈的好。”說著巫芒走到風林身旁將他生生的按在了凳子上。

“啊呀……”乍一按住風林肩頭,他就忍不住的開口叫了起來,一屁股落在凳子上,他居然滿頭大汗,整張面孔都有點扭曲。

“我……我可沒用多大勁啊!”巫芒攤開雙手,又抬眼看著風林,“你別是想訛我。”

要是平時風林早就和他斗起嘴來,這會兒可能是真的忍不住的難受,并未接茬。

巫芒反應過來,他是真的不舒服,連忙坐下為他診脈。宗茂和云旗有些擔憂的在一旁等待,卻并不開口以免誤了巫先生診治。

“這靈石果然不祥。”巫芒一臉嚴肅的說。

“到底如何?”云旗開口問,宗茂卻早已按捺不住,親自為風林診脈,然后與巫芒對視一眼,兩人都心中有數。

“說啊,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平白無故,風林大哥突然如此難受?”云旗不明就里,看幾人都不吭聲,有些著急。

“是這靈石。”巫芒說:“當日風林受了靈石蠱惑,已然進入他的靈智,此刻只要稍有外力作用,靈石之力便會操控他自身靈力抵抗,兩方作用自然身體承受不住。”

“這……”云旗一聽,心中咯噔一下,轉頭看向宗茂。宗茂自然知她心中所想,方才二人還在為不古佛的提議爭執,看來這事還需從長計議,可眼下是風林的情況,還不知嚴重到何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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