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風澗秘境本身還不好說話，實力也是秘境中很強的一掛，修真界這么多年下來就只能算有多少人死在這兒，還真沒人有膽子妄想拔虎須的。

誰曾想鬼族居然就這么干了？

“我們沒有！”鬼族長老們頓時傻眼，哪里敢擔過這么重的鍋啊，馬上齊齊大喊冤枉起來，“我們安分守己地留在天顯里面，頂多就跟輝陽宮的人手打打鬧鬧，連外面都沒能去過，哪里可能違背之前跟您的約定？”

同時心里也還在想，千萬不要讓自己知道是哪個傻逼搞得事情，不把他們挫骨揚灰、魂飛魄散，絕對是枉為鬼修的！

而綾小路等人同樣覺得奇怪，尤其綾小路還敏銳地注意到孟小若的身體在聽到風澗秘境的話后有過微微地顫抖，不過她向來不是喜歡多事的人，所以只有簡單地同李霏霏交換了一個眼神，便裝做什么也不知道地作壁上觀，完全不想跟著胡亂下場。

“有沒有做過，你們自己知道。”殺馬特少年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必要和這些破壞狂說明細節，更何況自己相比起其他人已經夠寬容的了，這么多年下來也沒有給他們臉色看，最終還得親自出馬才能擺平問題，傳出去都能讓其他秘境笑死，“現在你們就只有一條路，全部都給我滾出風澗秘境，又或是被我刮一頓之后，送出風澗秘境。”

──這兩者能有什么區別？

“區別就是我要不要討債而已。”殺馬特少年很有個性，擺明了自己現在棧在這邊就是要鬧事的，“坦白說你們已經搞得我很不爽了，如果不是因為中間還隔著輝陽宮，我也懶得跟你們繼續多說。”

“既然我們被判定違規，那么沒有道理輝陽宮就干干凈凈的吧？”鬼族長老確實是不敢跟風澗秘境硬碰硬，但他們也不甘心全部的人里面就自家吃虧還要抄家，“而且當初天險也說好不讓外人進入，但這些修士不也還是跑進來了嗎？您怎么就不提他們這邊的錯處呢？”

綾小路等人還不清楚為什么火忽然燒到自己身上，但他們修為本身就低，對大局的影響性幾乎可以忽略不記，現在猛地被人cue到，臉上的表情頓時不大好。

“他們怎么過來的，你們自己心里沒有數嗎？”殺馬特少年疑惑地看向這些鬼族的長老，語氣有些懷疑，“你們自己拉的人，甚至還刻意找孟小若復刻了上官聰的記憶出去釣人，中間還假借著骨朵花的媒介想要找外界的幫忙，企圖偷著我的秘境規則漏洞滲透我......”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的脾氣很好，對這些事情都可以裝作沒有看見，還是覺得會很欣喜被你們找到這些漏洞可以鉆，然后笑呵呵地看著你們一次又一次地打破我本來的規矩呢？”

“風澗秘境是個天險秘境，危險性還需要我跟你們說明嗎？”殺馬特少年身邊的靈氣開始緩緩地動蕩起來，這可比剛剛凌梟寶寶的雷電可怕得多，氣勢也更加地讓人頭皮發麻，“我對你們和緩只是因為懶得墻破而已，結果是你們根本沒把我放在心上對吧？”

這事情放在誰身上都肯定要暴躁，尤其風澗秘境過去也沒怎么吃過這方面的虧。鬼族的誕生準則早就跟秘境的宗旨沖突，后面頂多就是看著沒有太惹麻煩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你們估計不知道吧？上官聰最開始的時候是受到我本人的單獨邀請過來玩兒的。”風澗秘境看著表情一片空白，并且透露出‘天要塌了’的表情的鬼族眾人，冷冷一笑，“結果你們的人搞的玩意兒，居然還敢跟外頭的人夾殺他？”

秘境一來沒有預知的能力，二來也沒辦法把人起死回生，所以只能在上官聰出事之后，勉強地通過規則的演變把人的靈識保住，但因為出手太慢所以依舊讓孟小若的能力滲透了他的軀干與意識的部分控制權。

這些年下來鬼族偷偷地通過孟小若的能力，趁著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勾搭了多少來歷練的修士，應試轉化成為鬼修壯大鬼族的規模，可別以為殺馬特少年沒辦法由后往回查。

“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樣？”鬼族長老們也沒想到他們苦心慢慢、偷偷地經營的小動作居然早早地就暴露在風澗秘境的意識下，當即也不想繼續裝模作樣了，“如果不是因為你一直拘著我們，跟養蠱一樣地把我們跟輝陽宮搭在一起，哪里會有今天我們這樣戰戰兢兢地給自己留后路的局面！”

聽到鬼族長老把自家完全放在弱勢的一邊，在場即便是盧華濟等鬼修也忍不住有些尷尬。說實在的，鬼修不管是轉化還是修煉、又或是提升修為的方式都比較不走正規渠道，跟邪魔的吞噬方法也就一線之隔。

所以他們鬼修自己內部才是像養蠱一樣，而不是被人給逼的吧......

而且出不去就純粹是因為技不如人，也沒必要說得好像是風澗秘境要強制play一樣。老家伙們可以不要臉，他們還是要臉的。

“鬼修這些年吞掉的修士沒有一萬也有好幾大千的。”殺馬特少年既然選了這時候挑邊站，當然也是早早地準備好說詞跟證據的，“你們跟外邊的家伙聯手我還沒管，可別自己就先喘上了。”

“我也懶得管你們心里在想什么，我就問一句話，我們這些秘境都不會拿著修士們的性命開玩笑，設得關卡與傳承考驗再難也總是跟那些老家伙有共識。”

“但你們為了吞噬人命把成本嫁接到我們秘境身上，私下藉此發展鬼族的勢力，也沒見你們對我們有任何的反饋與貢獻，然后在秘境里面大刀闊斧的實驗，還裝著是弱勢族群......我就問，你們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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