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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今天登基了嗎-第二百一十六章 求得安穩度浮生
更新時間:2021-03-23  作者: 春夢關情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公主今天登基了嗎 | 春夢關情 | 春夢關情 | 公主今天登基了嗎 
正文如下:
第二百一十六章求得安穩度浮生

南境·左前鋒軍帳

徐六撩開帳簾入內時徐冽是背對著門口的。

長條桌案的右側掛著地勢圖,他負手而立,正站在那張圖前。

二十來歲的人,其實還是最意氣風發的年紀。

一身戎裝鎧甲,骨節分明的手也是修長的。

上陣殺敵時提的是長槍,挽的是重弓,他能以一敵百,也能百步穿楊。

四下無人時,鎧甲未褪,可他換了個人一樣。

徐六跟著他在戰場這么久,發現了徐冽的一個小秘密——

他盯著那雙白白凈凈的手看了很久,緩步上前去。

徐冽聽見身后動靜也沒回頭:“怎么了?”

敢不經通傳入他軍帳的,除了徐五徐六他們,再沒別人。

他因立下奇功,如今秦況華在軍中都待他十分客氣,更別說其他將領甚至是底下的士兵。

徐六抱拳:“殿下的飛鴿傳書。”

徐冽聞言才轉過身來,徐六睇一眼偷瞄過去,他的發現果然是對的——這身鎧甲是洗干凈才換上身的。

白天他們經過一場惡戰,沒能奪下月明鎮,敵我雙方傷亡都不小,將軍他不是天神,右臂也被弓箭擦傷了的。

回了營地后能把鎧甲也清洗干凈的,恐怕軍中上下,只有將軍一人。

他不喜歡血。

徐冽已經遞過手來,徐六從袖口取出那張紙條交上去。

“帝王權術,延遲返京。”

短短八個字,叫徐冽眉頭緊鎖。

徐六看他半天不說話,帳中氣氛凝肅,試探著問他:“將軍前些日給殿下去信,不是告訴了殿下,至多再有半個月,一定能了結此役嗎?這紙條我看過,不太懂……

將軍立下奇功,當日御前軍令狀也做到了,戰事終了,將軍返京,那就是戰功赫赫的常勝將軍,該加官進爵。

這對殿下來說,不是極好的事嗎?

那楊潤哲根本是個徒有其名的草包,身手是好,兵法謀略卻一竅不通,將軍在御前有了說話的份,也正好揭發他,倒該查一查他這武狀元是如何得來的。”

“你懂什么。”

徐冽的嗓音是一貫的清冽,帳內燭火搖曳,微弱的光影打在他臉上,神情有一半是隱在黑暗中的。

帝王權術,最擅制衡。

昭寧帝把這點把戲玩兒了個精通。

安王被貶涼州,瑞王和惠王各自入部,南境戰事未了,天子又金口一開廢御史臺置都察院,他要么是想清洗朝堂,要么是要打破眼下局勢。

可如今朝中形勢一片大好,是趙盈的好。

皇上既然要打破,那便是覺得殿下太得意了些。

不然殿下不會要他延遲返京之期。

至于那個楊潤哲——

“楊潤哲之事,你們沒同別人說過吧?”

徐六忙不迭搖頭:“這么要緊的事我們當然不會和別人說,但是將軍,他那一套連紙上談兵都算不上,就算殿下和將軍不提,來日秦將軍不是也……”

“你去吧,我自有分寸。”

徐六話沒說完被他倒噎住,抿唇猶豫一瞬,還是聽了他的吩咐,掖著手退往帳外去不提。

徐冽踱步至燭臺前,小小一團紙條點燃一簇光,他松了手,那火苗直墜入地,在跌落之前就已熄滅。

燒焦的紙團,只會留下些許殘余,徐冽抬腳踩上去,最后一點存在過的證據也化為烏有。

他側目去看那副地勢圖,捏了捏眉心。

戰事還是要盡快了結,失地不收,他從軍打仗又為哪般?

不過延遲回京之期……他非軍中主帥,決定不了大軍班師回朝的日子,兵部也非殿下所能轄制之處,凡此種種,他得自己想個法子拖延下來。

秦況華他們可以回京獻捷,只要他留下,等著殿下之后的消息即可。

趙盈又在朝中告了假,病假,胡泰去了一趟司隸院給她請脈,說她是疲于操勞,小小的年紀累壞的,素來金尊玉貴的女孩兒,身心俱疲,得靜養。

這靜養要養多少天,他沒說。

這種事本來再派了御醫院別的人去看一眼也就知道了的,可昭寧帝允了她的病假,叫周衍暫理司隸院事務,讓她好生休息。

她躲了出去,姜承德在太極殿上幾次朝吏部發難,后來矛頭又對上趙澈,總之那幾天太極殿上熱鬧的不得了。

薛閑亭剝了個橘子遞過去:“皇上近來對姜承德和瑞王倒縱的很,除了對你舅舅發難他駁過幾句之外,竟全然不顧著趙澈的。”

他當然不會顧著趙澈了。

“他替舅舅駁姜承德,是因為母妃,但又不會因為母妃而護著趙澈,有意思吧?”

她接了橘子,分了一半給宋樂儀。

“這樣不是更好?”宋樂儀咬下一口,“皇上要是真因為姑母偏袒他更多,你如今做這些豈不都是白費功夫?到頭來只會便宜了他。”

她欸的一聲拿手肘去戳趙盈:“既然都要躲了,就別理會這些事,橫豎被人為難的是他又不是我爹,你操心這個做什么。

再說了,我聽大哥說嚴尚書可沒少回護他,一時半會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倒是你,先前平白給我招惹上崔大姑娘這事兒,本來說好了我攥局就行,你在朝中告的是病假,又不能跟我們一道出門,我和她不熟,見了兩趟,她說話都是嬌滴滴的,我實在跟她玩兒不來,怎么辦?”

趙盈掩唇笑起來:“表姐,崔大姑娘嬌滴滴,你不是才正好同人家學一學嗎?”

宋樂儀便去捶她胳膊:“你少拿話揶揄我,我這樣的有什么不好?也沒見她多招人喜歡,我想著在京城長了這么大,愛慕我的少年郎君也能從你司隸院的門口一路排到東城門去。”

薛閑亭無奈撇嘴,白她一眼:“是,你宋大姑娘膚白貌美,性情直爽,怪不得辛家宗子也對你一見傾心,百般殷勤。”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宋樂儀朝他臉上扔去一瓣橘,“崔晚照不是你的風流債嗎?我不是替你消災的嗎?你不說好酒好宴請我一場,還坐在這兒說這風涼話?”

趙盈索性把她手里剩下的橘子都躲了回來:“我還挺喜歡吃的,表姐不吃也別糟蹋呀。”

“聽見沒,拿這橘子打你都是糟蹋了這橘子。”

她叫囂起來薛閑亭又覺得腦袋疼,從小到大都這樣,四下無人時咋咋呼呼的,也不知道辛程喜歡她什么。

他見趙盈喜歡吃,又拿了一個在手上剝起來:“那句話怎么說來著?王八看綠豆,看對眼兒了?你是王八還是綠豆?”

宋樂儀拍案而起:“你什么意思?過河拆橋也沒你這么快的吧!侯夫人顧念著姊妹情深不肯對崔高氏說半句重話,一時連這樣淺顯的道理都沒想明白,不是我娘上門去跟侯夫人說的嗎?

崔高氏離京,只留下崔晚照一個,你這婚事是暫且過去了,你安全了,你就忘記感恩戴德了嗎?”

“我便是要感恩戴德,也是元元的功勞,與你什么相干?”

趙盈又想笑,又怕火上澆油,憋的肚子疼:“你們倆能不能不吵了?我頭疼。”

她喊頭疼,兩個人才各自白了彼此一眼,卻又都相當老實的閉上了嘴。

“不過說正經的,表姐若覺得和崔大姑娘玩不到一起去,你也只管攥個局,不拘是個什么由頭,設下宴來,將京中貴女聚在一處,自有能與她玩到一起的。”

趙盈隨手拿了塊兒糕遞過去:“她也是高門里養出來的女孩兒,人情世故皆通,表姐只要從旁看著些,別叫人真欺負到她頭上去。

畢竟先前她母親那般做派,連她自己也說,與被人拒婚無異的。

咱們世子爺曠世風采,京中女孩兒愛慕他的也能排到東城門去,保不齊就有不長眼的針對崔大姑娘。

主意既是我出的,人是我留下的,總不能在咱們的地盤上還叫她受了委屈。

端是看著世子爺的面子,她還不比外頭那些人跟咱們關系更近些?”

她一口一個世子,分明揶揄打趣。

薛閑亭剝好的橘子塞到她手里去:“今日朝堂事我也跟你說完了,你們倆自己吃吧,我走了。”

他果真起身就走,趙盈也不開口挽留。

宋樂儀沖著他背影做鬼臉又啐了一口,等人出了門,走遠了,她才叫趙盈:“你就知道和稀泥。”

“那不然我下次叫徐二揍他一頓?”

宋樂儀撇嘴:“算了,他就這個德行,我早習慣了。”

趙盈幾不可見搖頭,心道薛閑亭大概也是這樣想。

“不過元元,你還真打算在京城替崔晚照撐腰啊?”

撐腰不撐腰的,其實也輪不上她。

廣寧侯夫人被崔高氏那樣想逼都不同她撕破臉,待崔晚照這個外甥女能壞到哪里去?

有廣寧侯府在,崔晚照就是真受了委屈,也有人會替她出頭。

“旁人都覺得我和崔大姑娘的關系是有些尷尬的,我自己反倒不覺得。”

她低頭看著手心里的橘子:“侯夫人是個聰明女人,舅母登門說的那番話,她便很清楚我對薛閑亭只有朋友之誼。我若心中有半分男女之情,就憑我的性子,不出手整治崔高氏和崔大姑娘就不錯了,還替她想法子挽回名聲?

說來我其實該謝謝崔高氏。

她不帶著崔大姑娘進京逼婚似的鬧一場,我和薛閑亭這事……我是真沒想好怎么跟侯夫人說清楚。”

那是個算得上慈愛的長輩,所以她選擇不去面對,也不想冷言冷語的去傷害半分。

宋樂儀搖頭又嘆氣:“崔晚照命還挺好。”

趙盈觀她神情,笑出聲來:“表姐吃崔大姑娘的醋?”

“那可不。”她一挑眉,倒有些眉飛色舞的精彩,“明知我最厭煩攢局做東,還要我為了她做這些,還得看顧著她不受人欺負,可見我在你心里是一點地位都沒有了的呀。”

分明就是玩笑話,趙盈一側身,往她身上靠了靠:“那也不打緊呀,在我這兒沒地位,在辛程那兒地位可高了去的。表姐不如搬回家去住吧,隔三差五就能聽人把你高高舉起,奉若神明,一定痛快極了。”

宋樂儀一怔,便要去打她:“你這張嘴越發不饒人,我今兒非要好好治治你不可。”

趙盈早有防備,一把捉了她的手腕:“表姐別鬧,那我不打趣你,問兩句正經話?”

她語氣倒是蠻正經,如果能把眼尾的笑意再收一收,宋樂儀或許就信了。

不過她還是抽出手又坐了回去,還順勢替趙盈理了理被她揉搓亂了的衣角:“我不喜歡他,別問了。”

宋樂儀沒等她問,自顧自先答了,說完了還要再反問一句:“元元,你很急著要我嫁人嗎?”

這回輪到趙盈怔然:“那倒沒有。”

宋樂儀狐疑瞥她:“從徐冽到辛程——辛程倒罷了,他那副做派,前些日子爹娘和大哥成天抓了我來問,問我是不是在外面招惹了他,后來見他狗皮膏藥一樣甩不掉,才信了不是我招惹的他。

頭先徐冽那事兒,簡直就是荒唐,你竟以為我喜歡徐冽。

咱們一起長大的,我什么心性你不曉得嗎?

我雖是個最不服管教的人,但實則最規矩,若不然憑姑母昔年盛寵,皇上這樣恩重我父兄,京城之中從小我就橫著走了。”

她話音落下的時候瞧見趙盈眼角抽了一抽,虎著臉輕捶她:“我那是跟著你和薛閑亭才屬了螃蟹的,換了我自個一個人,絕不那樣!”

趙盈連連擺手:“好好好,我們倆是屬螃蟹的,與你不相干,你別打我了,也疼的呀!”

宋樂儀才哦了聲,替她揉了兩下:“我心里想著,將來若是真要嫁人,總得是個安安穩穩能過日子的。我也不圖他大富大貴,不求著他是什么名門之后,最要緊的不就是踏實安穩嗎?

你瞧瞧你同我說的這兩個——我就不說徐冽和徐家的糟心事,他是行武的人,若領兵出征,我還要為他而提心吊膽?

那辛程身后是偌大一個成國公府,門庭復雜,況且他還有這樣的野心,你瞧著他是多本分的一個人嗎?”

她自顧自的搖頭:“我只盼著他知難而退,這狗皮膏藥的底子能早點收斂起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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