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鳳容一愣，轉而又更加憤怒，“一派胡言，我全族都在沉睡之中，如何能召喚人過去？還有這雷羽……你現在的情況，分明就是竊取了雷羽，被反噬所傷！”鳳族都在沉睡，根本沒有反抗之力，但是鳳凰的神族之軀，沒說是凡人，便是仙神也是莫大的誘惑。

“我沒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秦紅嘴角的血流得更快了，“但……我說的……皆是真的！”

“還在狡辯，找死……”鳳容手間紅光一閃，似是忍不住想燒死眼前的人。

“鳳容！”游優拉住人，沉聲道，“聽她把話說完！”

鳳容看了看游優，抓著對方的手緊了緊，這才松開。

秦紅瞬間倒在了地上，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杭曄等人也立馬跑了過來，扶人的扶人，傳靈力的傳靈力，眼神皆憤怒的看向鳳容。

游優懶得管這些人，只是直直的看向緩和了不少的秦紅，沉聲開口道，“秦天女，我欠我們一個解釋！”

秦紅急喘了幾口氣，拼命壓下喉間涌上的血腥氣，看了一臉怒容的鳳容一眼，才沉聲開口道，“我的確……去過梧山，但……我沒有做什么！”

“哼！”她話音一落，鳳容卻直接冷笑了一聲，一臉憤怒的道，“你這身突然增長的修為，加上體內的雷羽。你還說什么都沒有做？雷羽本屬于雷鳳，我族皆沉睡在圣樹空間……這雷羽不是你偷的，還會是雷鳳親手送你的不成？”以他的族人的情況，根本不可能破蛋而出，送出這種東西。如今雷羽出現在她身上，鳳容都不敢去想，對方究竟是怎么拿到手的！

“你也說了，那是鳳族的圣樹，我一個凡人如何能進入神族的領地？！”秦紅沉聲開口，說完再次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帶著血沫的那種。

“……”鳳容一愣，眼里閃過一絲遲疑。的確，圣樹空間非鳳族帶領根本進不去。再加上上次裘鑰的事后，他已經在入口加上了重重封印，就算是神，也不可能輕易突破。

秦紅緩了緩，見對方冷靜下來，這邊轉頭看向旁邊的游優，神色帶了些遲疑，半會才繼續道，“游天女，我承認，我很不喜歡你！都是因為你沁言才會隕落，她是我唯一的朋友，那么好的人……裘鑰卑鄙無恥死不足惜，但沁言卻斷不該就這么死了！”

“我一直都不相信你所說，裘鑰逆天而行才害得沁言隕落之言。明明之前我見到她時，她還有數年的壽元，怎么可能就……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查沁言的死因。所以……才會去梧山。”

秦紅眼睛泛紅，帶了些不平和憤慨的看向游優，深吸了一口氣，似是壓下了什么才繼續道，“我只是想要尋求一個真相才會去往梧山。你們發現了也好，今日就算我死在這里，也要問個明白，沁言當年到底是怎么死的？游天女，你固然手段通天，解決了裘鑰后更讓你成為了仙門領袖般的人物，但你敢說你心底坦蕩，沒有半絲隱瞞？”

“放屁！”她話音一落，鳳容卻忍不住道，“你的意思是懷疑優優故意殺了沁言？”

“我未曾這么說過……”秦紅冷哼了一聲，“只是此事之后，你真衍宗才是最大的受益者，由不得我不懷疑！”

“你……”

“鳳容！”游優拉住了人，皺了皺眉，掃向她那不甘且憤怒的眼神，半會才沉聲道，“關于沁言的事，我的確隱瞞了些事。”

“……”她眼睛猛的一睜，透出幾分嘲諷之意，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你要真相是嗎？”游優也沒想到，這么多年了，居然還會有人因為沁言的事懷疑她？看著明明被他們所救，卻絲毫沒有半點感激，甚至帶了些莫名敵意的秦紅，一時也有些惱了，直接上前一步，認真的看向她道，“好，那我就告訴你真相！”

“你……”秦紅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她直接就答應了，睜大眼睛看向她。

“只是口說無憑，就算是我說了，興許你不會相信。”游優深吸了一口氣，直接轉頭，看向元麒道，“元爸爸，我記得有一種法術叫展念術，可以將一部分記憶傳輸展示給他人對嗎？”

“沒錯。”元麒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點了點頭，“我來便好。”

說完，直接捏了個訣，朝著秦紅額頭輕輕一點，將裘鑰與沁言隕落那日發生的事，全部傳輸了過去，“這便是你要的真相！”

秦紅腦海里頓時閃過一大片細碎的畫面，她的神情也從一開始的憤怒、迷茫、欣喜、震驚到最后面的憤怒與不敢置信，最后整個人都沉寂起來，一臉呆愣的神情。半會才緩緩轉頭看向游優，“這是……”

“關于沁言之死，我傳告各派的真相中確實漏了一部分！”游優沉聲開口道，“不！不是一部分，而是大部分……關于這個世間被迫重啟三次的真相。”

秦紅整個人都驚住了，似是完全反應不過來。

原來是這樣，原來裘鑰已經喪心病狂到了這種地步。那些數以萬計的冤怨，那些一次次枉死的人。她突然明白為什么游天女要召告各派仙門，只說是裘鑰逆天而行，復活沁言失敗，然后兩人雙雙損落了。

她原來怨恨游天女敗壞沁言的名聲，明明對方已經隕落，卻還是想踩著好友提高自己的聲望。卻不想到，原來真相更加不堪，如今的結果，已經是對方故意替好友遮掩過的。

要知道裘鑰固然罪不可恕，但他卻是為了沁言才這么喪心病狂的，而且還不惜拉著整個仙澤下水。而他之所以有這樣的能力，卻又全都歸功于沁言給予他的功德。

沁言雖然無辜，但此事畢竟因她而起，若是眾派知道了真相，真的會不憎恨沁言嗎？恐怕到時就不是如今一般，有些非議，而是將她歸于裘鑰一般的大魔頭了。

秦紅光想想那樣的后果，就覺得不能接受。明明她的好友，是一個一心為了天下，為了仙澤從不藏私，對待任何人即便只是個凡人，也是那般溫和似水的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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