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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珂抱著暈倒的謝盈很是著急,一路直接奔向清思殿,“太醫!太醫!”
朝臣就此散去,大理寺卿如今倒是忙碌了,一要肅清大理寺中陳家的黨羽,二要細細羅列諴國公府的罪狀。
謝盈躺在清思殿的床榻上,神情并不安穩,他便僅僅的拽著她的手,一刻不離的看著她,“盈盈我們已經否極泰來了,你快醒過來吧!”
似乎謝盈能夠他的聲音,偶爾動一動腦袋,又輕輕蹙起眉頭。
“盈盈,你是做噩夢了嗎?”他靠近她的嘴,似乎聽到她在說什么,原來她的囈語都是在叫他,“五哥,五哥……”
太醫總算是趕到了,蕭珂將謝盈的手腕遞出,太醫趕緊診脈,過了好一會,太醫突然跪在地上。
“陳王大喜,王妃這是又有三個月的身孕了。”
三個月!就是他們呢在勝州相見的那一晚,盈盈又有孩子了,蕭珂長吁一口氣,還好盈盈不是其他的事故。
太醫卻并沒有就此站起來,“只是王妃脈象虛弱,不知王妃這一路是發生了什么嗎?”
紅纓趕緊說道:“王妃之前中過砒霜,就是諴國公府的人干的,不過軍醫后來又讓王妃喝一些羊奶。”
“因為行軍我只當是顛簸王妃時常反胃,并沒想過王妃是有身孕了。”紅葉接著說道。
太醫點點頭,“這便對了,因為毒素對胎兒有些影響,脈象弱些;若是再晚些只怕是保不住。”
“而且王妃這幾個月一直在奔波,如此疲累也確實對胎兒不利。”
“那如今……”蕭珂沉沉的問。
太醫再次頷首,“臣回合太醫署眾人一起斟酌用藥,保證王妃身子的康健。”
蕭珂略微放心了些,“無論如何都要保證王妃的安全。”
送走太醫,李慎便上前說道:“此前就先帝培養的諸位重臣已經到了金鑾殿,陳王可要現在去?”
他看了一眼終于安睡的謝盈,低聲說著,“等我回來,盈盈。”
金鑾殿中慕容王,中書令,禮部尚書,國子監祭酒,國子監司業,左千牛衛大將軍,左金吾衛大將軍……在殿中還是站定了數十人。
“參見陳王!”
眾人起身之后,蕭珂并未在正位上落座,只在一旁的小幾胖,“諴國公府的事情有大理寺處理,王妃也有了身孕,登位之事倒是不必著急。”
慕容桀猛然抬頭,蕭珂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差異,謝盈竟然又有身孕了!
耳邊是那日他無賴的向她提出三個要求,她咬牙答應了,如今就剩下最后一個要求,他想要開口又開不了口了。
“陳王要怎么做?”
蕭珂屬意讓如今還是皇帝的蕭玟先下令將諴國公府的事情公布天下,并由陳王來輔佐政務,等到大理寺將他們的罪狀寫清后再次昭告天下,再由蕭玟以罪己書禪位于陳王。
眾人略做合計,便同意了。
所以此時此刻蕭玟和陳皇后也不必急著遷出大明宮,但還是讓人準備著。
送走眾人,蕭珂便去了溫室殿見到了他的哥哥。
蕭玟手中抱著一個孩子,他“咯咯”的笑著,蕭玟也笑著。可是聽到腳步聲他便不笑了,“你是來殺我的嗎?”
說完蕭玟就此跪下,“我不能死,這個孩子已經沒有母親了,我什么都做不好,我連我最喜愛的娘子都護不住。”
“三哥,”蕭珂沉沉一聲將他扶起來,“我不會殺你,我只是想你做兩件事。”
蕭珂將兩件事說與他聽后,便聽見了一聲嘆息,“沒想到我作為皇帝唯能夠做主的一次就是寫罪己書。”
說著蕭玟又看著蕭珂,“本來就是我搶了你的位置,也該還給你了。”
他頷首,“我還是會好好待三哥的,我知道三哥這些年也很苦。”
小文件眼中便帶著淚珠了,“五郎,是我對不起皇后,你就放諴國公一條性命可好?”
蕭珂遲疑了一會,蕭玟只好咬唇,“是我太貪了。”
“該怎么做,我心中有數,三哥只做好這兩件事便好。”蕭珂說完便離開了。
謝盈約莫睡了兩個時辰,眼看天色漸漸低垂,蕭珂輕輕拂去她額前的碎發,“讓人備車,我們回府。”
她臥在他的懷中,睡眼更加安穩,“盈盈我們就要到家了。”
謝盈偶爾動一動,便是往他懷里鉆,還在叫他“五哥”,“我在,盈盈!”
陳王府門重新打開,府中一切已經收拾妥當了,蕭珂想著當時讓李淳去保護淮陽的安危,想必如今府中的干凈利落便是淮陽的手筆吧!
抱著謝盈入了二門,她才睜開眼,“我這是到哪里了?”
“我們到家了!”蕭珂寵溺的笑著,“若是困便再睡會。”
謝盈伸出手搭在他的肩頭,“那五哥再抱抱。”
“好。”
松竹堂就到了,屋中即刻有兩人迎來,李淳在前,淮陽則由阿雅攙扶著出來,“五郎!”
“兄長!”
謝盈趕緊立起腦袋,又即刻臉紅的轉過去,“五哥,放我下來吧!”
蕭珂卻并不松手,繼續向前,直到讓她再矮凳上坐好后,他才看向身后跟來的二人,“淮陽還好你沒事。”
淮陽搖搖頭,“就是不知道我的嫂娘有沒有事。”
說著淮陽便與她并肩而坐,心疼的看著他,“嫂娘比起六個月前瘦了太多了!”
“我還在這里呢!”蕭珂咳嗽了兩聲,“盈盈有了身子,你就要臨盆了,先顧好你自己。”
“還有一個多月,還是嫂娘的事情最要緊!”淮陽這就拉著謝盈說了好多的事,聽得她頭都暈了。
淮陽就此笑了笑,“那我日日過來給嫂娘說一說,就記住了!”
如今的淮陽和謝盈性格相投,在不是四五年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公主了。蕭珂松了口氣,又將目光投向李淳。
李淳的目光便有些復雜,尤其是對著淮陽的肚子。
那是一段李淳和淮陽的往事,那個時候情竇初開,可惜事與愿違淮陽遠嫁,本以為就能如此放下,淮陽又回來了。
“表兄,辛苦你了。”
李淳輕輕搖頭,繼續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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