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里得知太子遇刺中毒一事后,亂成了一鍋粥。
有人悲憤欲絕,有人幸災樂禍。
反正沒有閑著的。
易云海愧責失職,覺得無顏面對姐姐王后,便一直跪在殿外。
國公爺跪在那里,其他人哪有站著的道理?易湖也跟著跪在了他的身邊。
殿內,所有御醫都聚集此地,紛紛討論出著主意。
雖然太子中的不是什么穿腸劇毒,但這些人卻不敢輕易用藥,因為王上和王后以性命相挾,稍有差池,死無葬身之地。
待幾個資歷老成的御醫統一了心意后,這才敢匯報陛下,即刻用藥。
床榻上的男人似被霜打了一般低沉,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卻直直的盯著一人,露著惹人心疼的情緒。
齊王后一直坐在床邊,不住的幫他擦汗。齊王也急得原地轉圈,不住的咳嗽。
“咳咳咳,快快!快去拿藥!”
他心頭的那股火,似是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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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粼粼安靜站在,如石柱般面無表情的冷身上。
“冷啊,你的小殿下中毒了,你似乎不怎么緊張?”
她涼涼的瞥了冷一眼。
經過這一會兒子的冷靜時間,她的心雖然一直七上八下的躁動難安,可她的腦子也沒閑著,多想了一些事。
冷說:“小殿下自小服用微量的毒,所以,”
也不能說不緊張,只是肯定不會死。
奴才將熬好的藥端來,立時被齊王后接了過去,她小心翼翼的吹涼后,這才敢送到兒子的嘴邊。
不想,那個面無血色,精神萎靡的男人卻搖了搖頭,一直盯著不遠處的方向,低聲道:“有勞,風大人……”
齊王后端藥的手一頓,若有所思一番后起身,將藥塞到了風粼粼的手里。
然后,便拉著齊王離開了,“王兒喝了藥就會好的,王上身體不適,臣妾扶您回去歇著吧!”
“可是,”
齊王略顯猶豫,總想親眼見到兒子無恙。
齊王后遞給了齊王一個意會的眼神,齊王看到風粼粼端著藥碗去到了蘇魘的身邊,皺眉道:“王兒……長大了……”
屋內除了冷,所有人都退下了。
風粼粼端著藥碗,面無表情的舀了一勺湯藥,遞到了蘇魘面前。
他搖了搖頭,連嘗都沒嘗,“燙!”
她只好學著齊王后謹慎的模樣,輕輕吹著勺子。
然后,再次塞到了他的嘴邊。
他裝模作樣的抿了一點點,委屈巴巴的看著她,“苦……”
“良藥苦口,”這句話她深有體會,“太子殿下若在耽擱下去,真的,會死。”
她將死字咬的很重。
嗔怨的,揭發的。
他渾不在意,繼續說道:“真的很苦。”
“有多苦啊?”
風粼粼無奈地皺眉,實在有些不想理睬這個喜歡演戲的男人。
自凌郁不肯出手救他后,風粼粼便覺出了些端倪。
凌郁可是齊國暗探,即便他在不喜歡蘇魘,可還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太子死卻不出手。
除非,他有把握蘇魘死不了。
而冷,雖然一直看上去低沉冷漠,可遇到蘇魘的事情,他還是會用他的冷氏反應去表現出緊張。
絕不會是像現在這般無動于衷,不動聲色。
除非,他也有把握蘇魘不會死。
箭上有毒,就意味著下毒之人不想輕易的放過對手。這么久過去了,蘇魘除了臉色難看些,還沒毒發身亡,一定是冷給他吃了解藥。
兩人,是在演戲。
風粼粼生氣的給他演示,灌了了一大口藥入喉,沒好氣道:“哪里苦了?就算太子殿下的毒已經解了,可你肩上的傷也得吃藥,總不會無藥自愈吧?”
“唔……”
掠奪般的觸覺突然而至,她雖然每每遇襲,但依舊無法適應,手中的藥碗都險些灑了。
待那人食髓知味般將她嘴里的苦澀吞入腹中,那人又將她手里的碗奪過,一飲而盡,然后,精準無誤的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風大人要記得這個章程,以后喂藥,都要如此。”
風粼粼看在那個病人是因她所傷的份兒上,沒有理他,只用冷硬的目光睨著他。
今日遇刺,應有三股勢力,被抓的那些是為一黨。兩次暗箭,分別對付的是她和蘇魘,也應該是兩方勢力。
只是在巧合的時機出現,想殺她,卻意外的被蘇魘擋下。
不過,她總覺得對她射箭那人的背影似乎哪里見過,有點熟悉。
到底是什么人,也想殺她呢?
“喂,”
那人哀怨一句,“渝州第一美男在你面前,風大人居然還能對別的事情出神?”
那位風華無雙的公子雖然面容憔悴,但漂亮的眼里依舊噙著蠱惑的光。
“風大人不會是在后悔,跟在我這個不祥之人的身邊,也變得倒霉起來了?”
他似笑非笑的唇角,扯著讓人心疼的笑意。
她點著他肩頭的傷口,莞爾道:“那還是太子殿下,更倒霉一些!”
他順勢捉住了她的手,四目相對,含情脈脈。
“風大人!”
“見過太子殿下!”
白莫從外面匆匆進來,見到兩人的親昵動作并沒有絲毫的驚訝,因為一路上發生在那兩人身上的事情,他早已見怪不怪。
只是沒想到太子中了毒,這么輕易的就解了?
“我聽說太子殿下和風大人遇刺一事,很擔心。若非在下不懂騎射,今日跟著去了,也能在身旁略盡綿薄之力!”
風粼粼起身,“都過去了,沒事。”
白莫點了點頭,“太子殿下無恙就好!風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風粼粼只用余光斜了身后之人一眼,便跟著白莫出去了。
遠人之后,白莫才從懷里掏出了一封信件。
“渝州派人快馬送過來的信,寫著風大人親啟。”
風粼粼接過來,上面確實沒有被拆動的痕跡。
可在接信的時候,她卻注意到了白莫的小手指上戴著一枚明顯寬松的扳指,仿佛戴錯了手指一樣。
她一邊拆信,一邊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此番來齊一路辛苦,二公子怎么會想著跟隨使節隊伍來齊國呢?”
白莫如常答道:“都是父親的意思,想讓我有機會出來歷練歷練。哦,辛苦風大人一路栽培了!”
風粼粼的嘴角只微微揚了一下,點頭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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