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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小繡娘-第九十四章
更新時間:2021-05-13  作者: 此冬無雪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長安小繡娘 | 此冬無雪 | 明智屋小說網 | 此冬無雪 | 長安小繡娘 
正文如下:
到底是個年輕的男人,沒反應就太不正常了。

程循閉了閉眼,忽然握住了她兩只纖細的手腕分扣于榻上,翻身而上,在她耳邊低喃:“你怎么……就是不聽話?”

陸令姝這時候才有些害怕了,她感受到了來自地主階級的壓迫和不講理的囂張,農民階級此刻瑟瑟發抖,但她覺得自己這么做應該是沒什么錯的,總不能因為那啥……進不去就再也不進去吧?

這叫因噎廢食!這種極其不端正的鉆研態度導師知道了也會唾棄她的!

于是抱了壯士斷腕的心態,嘴上哄他道:“就,就是試一試嘛。”

“程大哥,你若是不愿意,嗚嗚,我就明白你什么意思了,嫌棄我,嗚嗚……”

夏夜悶熱,誰也不比誰好受些。

程循倒吸一口涼氣,緩了一會兒,閉了眼,低頭吻住她的唇,“好了,不哭了……”

這一夜,程循一共叫了三次水。

由于前幾晚小夫妻叫水的次數屈指可數,這大半夜的,本來紫竹和珠兒都快睡著了,還是梅香在值夜,聽到動靜就趕緊去叫水,不曾想一連叫了三次。

進去送水的時候,她能聞到屋內那股如蘭似麝的味道,原本紅紅的臉更紅了,趕緊作眼觀鼻鼻觀心狀,指揮著仆婦們把熱水放好了,這才快步跑出去,關上門。

這一夜既漫長又短暫。

漫長到陸令姝感覺自己仿佛哭了很多次,總是在求饒,短暫到她凌晨剛做了個夢,還沒結尾就醒了。

她聽到耳邊窸窸窣窣的,睜開眼,原來是程循在穿衣,她閉上眼睛,下意識的蹭過去從后面抱住他,嘟囔道:“程大哥,你要去哪兒?”

鼻端縈繞著獨屬于她的淡淡皂莢香,混合著女孩兒牛乳般的體香,聞起來只覺得令人心神一蕩。

程循忽而清醒,忍不住在心底輕嘆一聲,從此君王不早朝,看來這話,所言不虛呢。

沒有聽到動靜和反應,陸令姝睡眼惺忪的眨了眨杏眼,還沒看清眼前人的臉,忽然一個個輕柔吻就落了下來。

她沒有抗拒,就像一只嬌軟的布娃娃,整個人都蜷縮在他的懷中,予取予求。

這一刻,程循忽然什么都不想做了,就想與小妻子在坐在一起。

然而現實總是事與愿違。

兩人剛剛相擁了一會兒,耳邊就傳來了幾聲不合時宜的“咚咚”敲門聲。

紫竹在外面說道:“郎君,夏嬤嬤方才過來問,你起了沒!”

陸令姝一下子醒了。

她紅了臉,也覺得過意不去,安慰似的親了親他挺拔的鼻子,“晚上我等你回來,快起來吧。”

程循心中暗暗一嘆,終究還是起身來洗漱去了。

陸令姝也沒了睡意,跟在他后面起了身。

程循見狀將她按回去,“時候還早,你不再睡一會兒?”

昨天晚上兩人睡的實在太晚了,仿佛昨夜才是洞房之夜。

陸令姝就說她現在睡不著了。

程循無奈,只得由著她去,心里卻又安安心疼她,心想待會兒和母親私下說聲,讓她吃完了早膳先不用去學著管家了,好好回來睡一覺才是。

陸令姝自是不知他怎么想的,用過早膳后送走了他,程老夫人喊她留她,說要她回去先休息休息,今日先不學了。

陸令姝驚訝,說道:“阿家,我不困!”

本來昨晚用晚膳的時候說好了,程老夫人要慢慢教著她管家的,程徽娘早晚要嫁出去,程老夫人年紀也慢慢大了,可不得等著她接手?

程老夫人說道:“你也看到了,便是換了新宅子,家里也說不上多大,自從子義他阿爺出事我們這一支就與其它程氏宗族分家了,也沒什么好管的,無非是逢年過節人情送禮,你才嫁過來這么幾天,不用急于一時……”

見她還有推辭之意,就笑著說道:“看你昨夜睡的不好,便是做事也是沒精神的,快些回去補一覺吧,阿家不會怪你的。”

果然,聽完這句話小媳婦慢慢紅了臉,也不再說什么了,告辭離開。

夏嬤嬤偷偷附耳過去,笑道:“前幾天都沒什么動靜……昨夜倒是叫了好幾次水。”

程老夫人轉頭瞪了她一眼:“為老不尊,日后可不許再亂打聽了,叫人家小兒女的知道了不好意思的!”

嘴上這么說,卻一點沒有生氣的意思。

夏嬤嬤笑嘻嘻道:“奴婢是為老夫人著想,早就知道您想抱孫子了,只怕不久便能如愿了!”

說到孫子,程老夫人臉上不由露出一抹慈愛的笑。

“但愿如此。”

中午的時候,程循回來了。

有福跑回來傳的消息,陸令姝知道了,用完午膳回房后抱怨他:“你這一來一回的多麻煩,半個時辰后又要走,不劃算。”

雖然現在離著衛所近了,但到底中間歇的時間太短。

房里沒有人,程循大膽的抱住她:“我想回來和你們一起吃飯。”

潛臺詞就是我想你。

陸令姝抿著唇笑,抬手拿起案幾上的一顆梅脯,“這是那天我們一起摘的梅子,我把它做成了果脯,阿家和徽娘都說很吃,一點都不膩,你嘗嘗?”

小手給他遞到了嘴邊。

程循始終盯著她嬌嫩的朱唇,感覺他想吃的并不是眼前這枚小小的梅脯,遂說道:“你先吃,我再吃。”

陸令姝只好自己先吃了一個,正想再給他遞一個,眼前一黑,卻是他低下頭來,一口含住了她的唇。

怔了一下,她開始掙扎,“唔……我還沒咽下去……唔唔……”

一顆梅子,男人這么半含著她的小舌吃了一半,另一半留給了她,末了還將她口中梅子味香甜汁液全部吮吸到了自己的腹中。

入了八月,炎夏的暑熱漸漸被初秋的涼意驅散,成日樹上蹲伏的蟬也幾乎消失不見,耳邊更多的是颯颯秋風聲。

新婚的日子無比和諧,加上婆婆和小姑都好說話,又有丈夫滋潤,兩個月下來幾乎不長肉的陸令姝都豐腴了一些,少女時的明艷嬌俏漸漸向小婦人的嫵媚靠攏,連多日不見的崔太夫人,回娘家的時候都回夸她比以前還要漂亮了不少。

當然,唯一不順心的事大約就是徽娘的婚事。

程老夫人一直在為程徽娘擇婿,每次程徽娘也會很配合,但不巧的是每一次不是她滿意,就是相親對象太得不堪入目。

往往還沒等她們深入了解,吃喝嫖賭的名聲就光速一樣傳到了程老夫人的耳朵里——快到陸令姝甚至以為有人從中作梗。

這期間十八娘的婚宴陸令姝都帶了程徽娘去,結果依舊是一無所獲。

其實也不怪程徽娘眼界高,放眼整個長安,實在是家世門第相當的郎君不多,即便是相當的還英年早婚,不相當的呢就是門底太高或太低,說起來都不般配。

好在如今是和平年歲,十八歲還沒嫁出去老姑娘的也大有人在,程老夫人苦尋無果,遂決定佛系擇婿,隨緣,主要是合女兒心意。

程徽娘和很默契的沒有再和程循提起過王紹半個字。

時間匆匆流轉,很快到了九月初九重陽節。

這一日程循休沐,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了一席陸令姝親手做的菊花宴,有菊花酒、羊肉羹、板栗糕、花糕等等,宴酣酒罷方才回了房。

陸令姝喝的不多,但酒不醉人人自醉,眼睛都是花的,還得程循扶著才行。

到了房門口程循干脆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了榻上,羅帶輕分衣衫半解,完事后擦拭干凈,方才摟著她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醒的時候她才發現枕邊人沒了。

“郎君去書房了。”紫竹說道。

陸令姝一看沙漏,哎呦,都申時了,她竟然睡了這么久,趕緊起床換了新衣服去了書房。

這些時日程循在苦讀兵書,勤奮程度不亞于幼時剛啟蒙的時候。

陸令姝怕他腹中饑餓,來的時候拎了一小盒花糕,都是她親手做的。

等到了書房,屏退眾人,夫妻兩人相對而敘,也就一會兒,她便借口去挑話本子不打擾他了。

程循則看得有些心不在焉。

嬌妻在側,晌午時那一場酣暢淋漓的云雨現在竟覺得不盡興,看書的時候也想入非非,尤其是現在正主還在……

陸令姝在挑書,聽到身后有動靜也沒在意,以為他要幫自己挑書,誰知回頭一看,卻見對方將她堵在書架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眸色亦漸漸深了起來。

“姝姝。”

程循輕喚了她一聲,將她擁入懷中。

陸令姝紅著臉推開他,“不行,這里是書房……”

程循心里急的如同貓撓,尤其是妻子這嬌羞的模樣,更是撩撥的他心旌神蕩。

陸令姝身子一軟。

這火一點燒有些不可收拾,食髓知味的新婚郎君又體格健壯,真應了十八娘那句話——怎么也要不完,陸令姝感覺到他在解自己胸前系帶時候,就知道又被這家伙給騙了!

“郎君,郎君,臨淄郡王說有急事尋你!”

門外的有福喊道。

程循猛地停了下來。

自程循從書房離開后,一夜未歸。

陸令姝心中放心不下,去尋程老夫人。

“若是我沒有猜錯,出征西突厥的事宜就要提上日程了。”程老夫人說道。

就在不久前圣人剛剛下旨將封為代國公主的孫月娘親自送出了長安,意為代國遠嫁,安定邊疆。

對于西突厥,若不是這位老可汗實在有些難纏,圣人是不愿再興兵事的,畢竟看著東西突厥內訌才是他樂享其成的事。

但頡羅實在過分,當初他那么疼愛晉王都能無所顧忌的將其重傷,可見其心不,進來又頻繁在邊塞挑起戰事。

原本他想著他大周與東突厥和親一事能令頡羅清醒一些,明白現在他西突厥所出的困境,可惜頡羅非但沒有反思,近來反而又與鄰邦吐蕃交往過密。

要知道吐蕃自大周建國以來可就沒老實過,三無不時的就要與大周兵戎相見,前幾年遇上了百年不遇的旱災才消停了幾年,如今休養生息起來后的第一件事竟然又是找打,這圣人如何能忍?

再得到線報之后,當即召了尚書臺三相密議,最終決定聯合東突厥出兵攻打西突厥,震懾吐蕃,以金吾衛大將軍王汶為統帥,威武將軍謝琦為朔方節度使,臨淄郡王李矩為行營節度使,再潛一撥心腹副將于身側議事,領軍五十萬出征西突厥,務必威懾叛逆。

第二日午時,副將程循方才歸了家。

當著婆婆和小姑的面,陸令姝不敢問太多,畢竟她們都比她要懂,而她這個現代人在打仗面前就是一無是處。

程循看出了妻子的擔憂,回房之后便抱了她輕聲安慰,“你放心,圣人既然有意要從謹歷練,就絕不會將他置于危險之中,王將軍和謝將軍征戰沙場多年的老將軍,吐蕃那里獨孤老將軍一直守著,萬一中間任何突發情況,我們便會三軍會盟,到時候一個小小的西突厥,不足為慮。”

陸令姝這才放心了一些,不過轉念一想,丈夫是一員武將,征戰沙場是他的本分、亦是他的鴻愿,她不能因為自己擔心就去干涉。

“我和阿家、徽娘在家等你,我會照顧好她們,你都不用擔心。”

下定了決心后她決定不再提那些徒增傷感話,只是靠在丈夫溫暖的胸膛里,輕聲說道:“你一定要平安歸來。”

十日之后,王汶點將出征。

離別前夜,陸令姝一晚上幾乎都沒有睡。

大約卯初——凌晨五點的時候,她聽到程循起床,便也擁著被子起來了。

“這件軟甲是我特意為你縫的,你一定要時時穿在身上。”

妻子半挽著一頭烏黑的青絲,鄭重囑咐他。

軟甲貼在中單里,外面又套上軍中的細甲衣,最后才是兵甲。

陸令姝不放心假手他人,軟甲是自己自己一針一線縫的,兵甲也是檢查了好幾遍才為他上身的。

程循看著她纖纖十指上的薄繭和血洞,心疼不已。

但離別時刻,仿佛說什么都是多余的。

他脈脈的注視著她,忽而托著她的下巴,蜻蜓點水似的碰了碰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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