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都如此點頭答應。

次日。

田恬果然登門拜訪。

不再追究那小丫鬟到她那邊鬧得事情，只是將一切攤開來講，苗婆婆也已經知道自己的縱容讓小丫鬟好心辦了壞事，瞧見田恬的模樣就知道今日怕是哄不好了。

苗婆婆焦灼了一日一夜，自從田恬來過后第二日沒來起，她就開始真的開始焦慮起來，生怕她就是孩子心性，如今看來，人家很淡定地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不要什么，所以才會這樣的站在她的面前這樣平靜地說話。

她自己則是太在意那些結果反倒弄得自己一身難受，她也只是嘆口氣說道：“孩子，你既然這樣說我自然也不好再說什么，你的意思我已經很明白了，其實我自己也曉得我的能力就到這兒了，已經陷入了瓶頸，再如何學習也追不上你的通透，你就是老天爺賞罰吃的主兒，哪里是我能惦記上的？其實你教我的那些東西我真的學的很吃力，估摸著也是年紀大了，學得慢了，倘若換作是我和你年紀相仿的時候咱們相識，或許咱們之間可以有更多的切磋和更好的互相增進的方法，只是可惜了，我還是太心急了，貿然打擾到你真是不好意思了...”

不過短短一日不見，從前那個jing神很好的老婆婆如今似乎一夜直接蒼老了許多，或許從前她身上總帶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如今看透了后，瞬間也就蒼老了下來。

田恬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在對方還能想明白，她只是還是將那句話說了出來：“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婆婆，我話就說到這兒了，很多其他的安慰道話多說也無益，咱們倆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實在受不住您那高強度的學習外加堵人的行為..”

畢竟她的生活不全是那些，她只是喜歡并不到狂熱的地步，她還是需要自己的生活的，再者，衙門那邊的事情她也想要能幫點多幫一些，畢竟要是這邊穩定的生活沒了，還想要其他的什么發展？怕不是做夢呢？

所以如果真的將兩者擺在她的面前，她一定會選擇衙門那邊，毫不猶豫的那種，畢竟沒有什么比生活來得更重要了，而這也就是現實呀，人嘛，得先活得好好的再說別的。

苗婆婆聽見田恬帶刺兒的話也覺得臊得慌，一時間也就不好再說些什么了，只是吶吶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最終只是勉強扯了扯嘴角，畢竟說什么都沒用了。

錯了就是錯了。

田恬把話說開了后，也就舒坦很多，總歸對方知道了就成，她便也能輕松離開了，其他的話她也不必多言，其實她活到這種年紀，只要自己想清楚也就都清楚了。

她多說反而也是廢話。

田恬和苗婆婆說話時是退下其他人兩個人說的，也算是給她留點臉面，不然這急迫地想要從別人身上謀獲一些東西的嘴臉真的怪惡心人的，實在讓人無法忍受。

等她一身輕松地想離開，在門口候著的小丫鬟見她要走就連聲道歉，哀求著讓她不要走，哭到：“我們主子真的很喜歡您，您就留下來吧，是我的錯，主子讓我去找您，我卻這樣堵您還給您添亂，實在是不好意思的！您要怪就怪我好了，千萬別怪我主子，求您就留下來吧！”

田恬走得干脆利落，完全沒有想要停留的意思，也沒有心軟，只要是她決定的事情就沒有優柔寡斷的時候。

里屋的苗婆婆也只是嘆口氣，無力再去怪任何人什么，這事情的確怪自己太心急，也怪小丫鬟太過頭，但是事已至此，再說什么也不重要啦，她只是出聲讓她停下。

小丫鬟也只是后悔不已，抽噎著在那邊左右為難地苦道：“主子當真不追了，是奴才的錯，奴才去求恬姑娘吧？您那樣喜歡她，那樣欣賞她的技藝，我這就去求她！”

苗婆婆只能加重語氣說道：“不必去了！”而后見震住小丫鬟后就又開口無力說道：“這孩子不是普通的孩子，哄不來的，也是我太自以為是，只怕她孩子心性誤事，卻不想，這孩子有這樣的能耐還能當她是個普通孩子么？她的主意正，做什么事情怕是都是下定決心的，瞧瞧她這堅決的模樣，比起我年輕時候還要堅定，誰又能撼動她的思想左右她的想法？罷了罷了。”

老人家只是深深地嘆口氣，就像那孩子說的，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她就注定只能走到這樣的高度，再不服輸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人家既然惱了自己，自己又何必再去腆著臉湊上去，不如也就這樣吧。

小丫鬟也只能愧疚地直哭，但也只是注視著田恬離開。

其他仆人聽見動靜，也過來這邊安慰著她們倆生怕出事情。

但是吧。

人的接受能力真的很強，苗婆婆看開后雖然難受但是也舒出口氣，不然總也想著要更進一步，如今想開后也就輕松了，她而后難得扯著嘴角笑到：“如此也好啊，往后咱們也不去爭那些有的沒的的功名了，好生過日子吧...”

其他的仆人也都紅著眼眶點頭答應，誰都知道老婆子有多在意這些，從前也都帶著勁兒，如今放下她們也替她難過，苗婆婆卻反過來安慰他們，自己卻是越來越看開了。

從苗家出來，往后也不會再跟她們有什么干戈后也是一身輕松呀，田恬邁著輕快的步伐往家里去，別提多高興了，她心想自己還是老老實實地在家自己研究吧，也別去拜什么老師了，自己安安生生地搞發展就行。

真要做這行她覺得也不容易，還不如還是回歸老本行喜好，做做刺繡就好啦，這樣還更輕松些呢，畢竟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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