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也沒別的事情，明天小珠的拜師禮，我和你幾個師兄弟都會來觀禮。楚淮、小滿，你們倆雖然沒有正式拜師，也算是我最器重的學生，希望你們也能來，記得給你們師侄備禮。

禮物不需要多貴重，最主要的是一份心意。咱們眉山一脈，講得是情誼。”

“知道了。”楚淮和花小滿同時應聲。

鄺教授又單獨點了花小滿一句：“你今年新加入，可能不太明白我這一門的規矩，一般晚輩拜師，平輩不送禮，長輩賜福。但是我們眉山一脈向來看淡金錢，不要送什么手機之類的東西，太俗。”

“我知道了。”花小滿點頭。

“阿蒙他們也很頭疼，畢竟這也是他們的第一個晚輩。以后慢慢就習慣了。”

等鄺清仁走了，花小滿也不管林月珠是不是就在身邊，還跟楚淮討論呢：

“鄺教授說送禮不能用金錢衡量，那送啥呀？要有新意的？我們學校女生流行給男朋友織圍巾，難道我給她織一條圍巾嗎？”

“我的呢？”楚淮反應倒是快。

“不告訴你！”花小滿吐了吐舌頭，她才不告訴楚淮，她是真的沒想做這事兒，太忙了。

現在不一樣了，她每天多出十二個小時，情.人節之前，應該能織好一條圍巾，這么一說起，花小滿也有點心動，但首先，她要背著楚淮買毛線和鉗子，還要藏好了才行。

楚淮總覺得花小滿有事瞞著他，也沒多想，畢竟花小滿又不傻，不可能出力不討好地，去給林月珠織圍巾，都沒給他織過，憑什么輪到林月珠！

“那你送什么啊？”花小滿好奇。

“學習機，掌中寶。”楚淮笑了：“就是這種很小的，可以讀單詞背單詞的。”

“技術粗糙，很快會淘汰。”花小滿評價了一句，轉念一想：

“別說，還挺實用的。那我，為她寫一首歌？對，就這么辦，嘻嘻，我覺得林月珠挺有性格的，就是不知道是否擅長唱歌，我中午才寫了一首歌，送給她不錯也。

不行，我已經發給張秋良，趕緊讓他刪了，送人的東西不能賣。”

花小滿中午寫的那個《她們都知道的秘密》，感覺可以送給林月珠，讓她唱出來表白，感覺還挺不錯。

鄺教授他們是后天的機票，從后天晚上開始，秦阿牛都要守基地，他舍不得曹奶奶，今晚又跑去找曹奶奶蹭飯，還順便忽悠著花小滿，也跟他一起回去了。

楚淮晚上有點事兒，花小滿一想到毛線，就很高興，坐著秦阿牛的車一起回去，等車開出去，她還很興奮地跟秦阿牛說：

“哥，先陪我去逛一趟市場，咱們買點年貨回去。奶奶節約慣了的，很多東西舍不得買。”

“行，以前我和妹妹都是跟師父去眉山過年，還沒張羅過過年，我也湊個份子吧。”

“那當然，你也是咱們家一份子呢。”花小滿沒跟秦阿牛客氣，不過又提了一句林月珠：

“你那個徒弟，你咋打算的？要不要想辦法試試把戶口辦過來，再考一次高中？要是能上完高中考大學，跟林嘉靜那樣，我感覺比職高、技校好。

雖說職高技校也能傳授知識，但是身邊同學混混多，校風對一個人影響還是蠻大的。大學里校風和求學思路都要好很多。”

“你這么一說，我也有點感覺。我自己是沒辦法了，林月珠既然是我徒弟，我拿她當親閨女一樣。”

秦阿牛話還沒說完了，花小滿先笑抽了：“你才多大呀，就能有個十五歲的閨女了？”

“我二十七，要是擱在古代，十四歲結婚生子，差不多也能有個十三四歲的孩子了。”秦阿牛有點尷尬：

“你老家不也農村的嗎。農村結婚都早。”

“現在也沒那么早啊，女的最早十六歲，男的十七八。不能更早了吧？”花小滿也是無奈的很：

“再說在江南，三十不結婚的人不也挺多的，大哥您還正年輕呢，女朋友都沒交，什么女兒呀。我以為林月珠名字里有個珠，你是把她當妹妹珠兒的替身呢。”

“沒有。”秦阿牛搖搖頭：“當時救她，確實有這個因素，但收徒沒有，我是偷偷考驗過她，這姑娘雖然嘴巴不太好，心性還是很純良，我才愿意收她。

秦美珠這個妹妹，給了我人生第一道光，這世上沒人能代替她。當然，你這個妹妹，也讓我的人生多了許多jing彩，但你們是不同的，我明白。我從沒想過讓誰替她。”

“嗯，這樣就好。”花小滿點點頭：“我看林月珠壓力挺大的，好像有點放不下這件事，你抽空還是跟她談談。”

“行吧，回頭我先給她打個電話聊著，等明天拜師，我把你她逮到家里，你和奶奶也多開導開導她。”

“放心吧，奶奶最喜歡熱鬧，肯定會喜歡她。”

兩人聊著開心，又一起去市場買了不少糖果、炮竹，花小滿還幫秦阿牛和奶奶都選了新毛衣和圍巾，又去買了些毛線，還從賣毛線的大嬸兒那里拿了張教程，準備回去給楚淮織圍巾。

兩人有說有笑地回去，沒注意到不遠處，有一道身影，默默地注視著他們，目光多次停留在秦阿牛的新圍巾上。

送圍巾啊，一般都是親密家人才能送的，比如女朋友送男朋友，或者父女兄妹幫忙參謀著買，普通朋友也行，異性朋友，就有點過了吧？

尤其是秦阿牛那一臉稀罕樣子，是幾年沒戴過圍巾還是咋地？

兩人回到家里，一起吃了晚飯，又跟曹奶奶聊了聊過年的準備，花小滿就忙著幫曹奶奶收拾碗筷，秦阿牛想著林月珠的事情，先打了個電話過去詢問。

電話那頭，林月珠反而是先問了：“師父，你是不是又去小滿姐家里蹭飯了？”

“嗯，奶奶廚藝很好，下次帶你過來一起吃。”

“是嗎？師父，我廚藝也挺好的。”

“好，下次你來小滿家露一手。你這孩子，先別說這些，我跟你說正事兒呢，今天小滿跟我說起，還是建議你去考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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