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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盛香-第14章:矯情
更新時間:2021-05-29  作者: 隨筆摘葉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一品盛香 | 隨筆摘葉 | 明智屋小說網 | 隨筆摘葉 | 一品盛香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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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棠已經是在苦苦支撐,江修文此時也無法袖手旁觀,他武功的確不行,也就比尋常讀書人多學了幾招輕飄飄的招式,放在此刻,根本不知道怎么施展,直接嚷嚷著嗓子舉著拳頭跑過去。

然后被餓狼一抬腿掃到地面,痛呼不止。

“謙之!”

“白癡!”

沈玉棠低罵一聲,翻滾在地,一手摸起江修文丟落在地的折扇,折扇是堅竹做的,兩側還鑲嵌了花哨的金玉圖案的配飾。

當餓狼被捂著傷處緩慢挪動的江修文吸引注意力時,她一個箭步沖上前,抓準機會,將折扇鋒利的金玉裝飾刺向它的左眼。

“嗚”

“好多狼啊。”

褚彧聞聲而至,剛到就看到滿地的狼群,以及朦朧夜色下奮起搏斗的人影。

深坑中,那人一躍而起,雪白的臉上沾染了血污,眼神銳利,下手狠絕,右手的折扇狠狠插進巨狼的眼睛。

見此情景,當即想到狠絕二字。

接著巨狼因疼痛,揚起前爪將沈玉棠掀飛,沈玉棠到土壁上,哇的吐出一口血來。

褚彧飛掠而下,右手在腰間輕輕一抹,就聽到刷的清亮聲響起,一道亮白在黑夜中出現。

褚彧手持軟劍,出招飛快,劍氣森森。

借住絕妙身法躲避靠上來的餓狼,同時朝深坑移動,隨后縱身一躍跳了下去,長劍如銀蛇般纏住坑中那狼的一條前腿,劍身輕輕一扯,便將其前腿給割斷了。

“怎么掉坑里了?誰這么缺德在這里挖個這么深的坑?”

“沈公子,我們又見面了,緣分吶。”

“你的傷怎么樣?要不要緊?”

他在出手對付餓狼時,還不忘一陣念叨,就像是尋常閑聊一樣輕松。

江修文聽到他說誰缺德挖的坑,差點就回一句‘你才缺德’,然后想到現在唯一能救他們的只有這個人呢,不能得罪。

而沈玉棠艱難起身,抿著嘴望了他一眼,便認出他是那個出言不遜字臨川的人,一開口這語調與初次相見時一模一樣,一樣的輕浮……也不算輕浮,總之不太正經。

也不知他是性格如此,還是出于別的原因。

看了他一眼后,目光更多的是放在他的劍招上,他出劍輕松,那柄雪白軟劍在他手里如如臂使指,配合其靈動身法,每一劍都傷到了那匹餓狼,且身上不曾沾染一滴血污。

其人武功比她要強數倍不止。

不知他師父是何許人。

再看他看起來與自己年紀相仿,卻有如此功夫,當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在他一劍抹了那匹狼的喉嚨時,趕過來的金虎朝著狼群扔了個煙霧炸彈,霎時間濃煙滾滾,淹沒狼群。

巨大的聲響與接連趕來的人也驚到了狼群,狼群頓時四散逃竄,毫無組織。

金虎扛著小丫鬟落到深坑邊上,將人放下后,道:“需要找繩索嗎?”

他從驚魂未定的小丫鬟手里拿過燈籠,往前遞了遞,以便看清里面的情況。

很好,小侯爺沒事。

玄兔胃里翻江倒海,但在看到受傷的公子時,立馬打起精神,擔憂喊道:“公子,你的傷,這怎么上來啊?”

燈籠的光亮根本不大,但比之前要好,至少看清了那人蒼白的臉色以及半個身子的污血。

褚彧眼中掠過詫異之色,受了這么重的傷還在支撐,不像是某些書生,見點血就哇哇大叫,這人竟一聲不吭。

“不用繩索,這就上來。”

朝上面喊了聲,隨后很自然地攬過靠在土壁調整呼吸的沈玉棠的腰身,縱身一躍就跳出去了。

“要是這坑再深一些,我可上不來。”

被人觸碰腰腹這等敏感之處,沈玉棠下意識掙扎,但她此刻的情況不好,力氣根本不夠,等她要說話時,人已經到了地面。

只得無奈瞥了身邊的人一眼。

褚彧扶著她往前走:“別亂動,先找個地方看下傷,將血止住。”

看她一身的傷,玄兔眼淚都要出來了,在一旁不知所措,一聲聲地喊著公子,好像下一刻她家公子就沒了一樣。

沈玉棠臉色蒼白,但還沒有那種立馬倒地不起的感覺,出言安慰道:“我沒事,你別哭了,丑死了。”

她一開口方才發現自己聲音嘶啞,比之前要虛弱太多,許是如今安全了,沒了后顧之憂,那股危機中激發的力量也隨著消褪了。

兩人將她扶到一旁的石頭上坐下,褚彧蹲下身準備解開他衣衫處理傷口,剛觸碰到他衣襟,就被其忽然一抬手打開了。

啪的一聲,雙手相碰,在靜謐的夜色中格外響亮。

褚彧愣了愣,還當是書生斯文,需要先說一聲,便開口道:“是我唐突了,不過這是給你處理傷口,你不用這么激動。”

沈玉棠強忍著疼痛,依舊抬著手護著胸前領口,堅定道:“我回去再處理,不勞煩小侯爺了。”

就在方才,她瞥見了燈籠上的四個大字,再結合他們的衣著裝束以及他的面容,便推測出他就是城中傳得沸沸揚揚的那個俊美無儔的小侯爺。

聽說找到他的時候,他正醉在花巷酒肆,一身脂粉酒香,惹人遐想。

她當時在家中,也聽說了些許傳聞,都是些風流消息,當時只是一笑置之,覺得自己根本不可能與侯府世子有打交道的機會。

想不到今日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了,不對,之前就見了,只是不知他身份。

只是不管是第一次見面,還是方才相見時,她都未曾想過說話如此不著調的人是侯府的世子。

不過,他走失多年,沒有那貴胄弟子的模樣也是自然的。

聽到沈玉棠這樣說,褚彧當即說道:“你傷得這樣重,若不及時包扎止血,不用等你回去,在路上就血流而亡了。”

他尋思著難道是顧忌他的身份,所以不讓他上手,讀書人就是麻煩。

而一旁的玄兔這才知曉他們是什么人,不敢放肆,恭聲說道:“我家公子不習慣旁人觸碰,奴婢會處理傷口,還請兩位退避一二。”

得知公子有性命之憂,她反而沒了之前的慌張。

為防止這些意外,夫人讓她自小開始學醫術,雖然醫術不精,但上藥與包扎傷口還是會的。

褚彧目光探究地望著沈玉棠,但見他面色慘白,一副就要暈過去樣子,可依舊固執地盯著他們,感覺他們不走,他就無法放松下來。

“矯情!”

褚彧丟下這兩字,便讓金虎將燈籠留下,又掏出一瓶出門在外必備的金瘡藥扔給那小丫鬟,隨后兩人就朝黑暗處走去。

至于深坑中還有個人在大聲呼救,他們一并忽略了。

江修文嗓子都喊的要冒煙了,還是沒人搭理他。

要不是上面還有說話聲傳來,他都要以為謙之他們丟下他先走了。

在他們離去后,沈玉棠眼前一陣發黑,死咬著牙,不發出痛呼聲,道:“動作快一些。”

她盯著前方黑暗處,擔心那行事風格如同流氓的小侯爺又回轉過來。

玄兔提醒道:“公子可要忍住了,這藥沾上去,會很疼的,要是疼得受不了,你就喊出來。”

她動作麻利地解開公子的衣衫,露出受傷的肩膀以及雪白染血的后背,肩上有三道深可見骨的爪痕,傷口周圍血肉模糊,沾染了一些土灰。

而胸前綁著束胸,每一層布料都染成鮮紅。

后背上的爪痕相對來說要淺一些,但斜在雪白的背上,看著就嚇人。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較小的傷痕,在手臂或腰腹上。

玄兔先給她后背上藥,再將金色藥粉倒在他肩膀處的傷口上,然后站在她身前,將燈籠放在一旁,扯了自己白色中衣用來將兩處傷口裹成一圈。

這一系列動作做下來,她額間已經見汗,方才上藥的時候,她手都在抖,可公子卻緊咬著牙一聲不吭,只聽到些許悶哼。

公子怎么會不怕疼,只是她不肯做聲罷了,從她臉頰的冷汗以及顫抖的身軀就能感受到這過程有多痛了。

她只能快些,盡量讓公子少受些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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