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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盛香-第77章:毒
更新時間:2021-07-11  作者: 隨筆摘葉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一品盛香 | 隨筆摘葉 | 明智屋小說網 | 隨筆摘葉 | 一品盛香 
正文如下:
褚彧從海棠院出來,并未去西院歇息,而是飛身往東面去。

而在沈府某處的屋檐下,一中年男子閉目露出后悔之色,怎么將人打進玉棠的馬車里了。

他會不會與玉棠說這事……要不,還是將當年的事先告訴玉棠……

褚彧到了張九的院子,侯府的人已經將院子里的尸體收拾完,血跡也清掃干凈,只有散落在地的架子與桑葉白蠶證明之前發生了什么。

金虎匯報道:“已經讓人查過了,這里原本是住了一個名為張九的人,四十五歲,妻子早逝,有一個兒子,今年十六,但昨日一早他們就沒回來過,不知去了何處。”

褚彧道:“應當是那黑袍人提前將人送走了,他知道血燕在找什么,他在布局,今晚他放走了一個人,可能是想將血燕的人多引些出來,或許我們調查的是相同的事。

對了,那人服的什么毒?可有眉目?”

金虎道:“府上的人查過了,沒有答案,或許可以將人送到徐神醫那里,他對毒有很深的研究。”

褚彧應了聲,“現在就去,我親自去一趟,另外,讓于管事查一下江府有沒有人在制作毒藥,或是以前有做過毒藥。”

金虎立刻去吩咐,很快,有人牽來了馬車與一匹駿馬,金虎將那具中毒的尸體塞進馬車,戴了頂只要微微低頭就能遮住大半臉的斗笠,拿著長竿,充當起了車夫。

褚彧翻身騎上另外一匹馬后,就看到他頭上多了一頂斗笠,很想問他一聲,哪來的?

將臉藏在斗笠下的金虎,提醒道:“世子,還是遮掩一下,以免血燕的人查到今晚的人是世子你,打草驚蛇。”

褚彧道:“就算遮掩了面容,等出城的時候,還是要表明身份的,否則如何讓他們開城門,另外,就是要他們查到,蛇不驚動,怎么知道藏在何處?”

連夜趕到城外閻錫山,山上風景秀麗,在藥廬邊種植了大片草藥,另一邊還圈養了一些毒蟲。

天色朦朧,藥廬里升起裊裊青煙,傳出濃郁的藥味。

自石子路走過去,驚動了院中的大黃狗,大黃狗對于他們兩個僅來過一回的人不熟,加上聞到了血腥味,見到金虎還拖著一具尸體,便露出獠牙站在門口盯著他們,僅叫了一兩聲。

褚彧掃了眼肉膘體壯的大黃狗:“再兇一個就拿你下火鍋。”

門開了,同時傳出一蒼老的聲音,“想吃我家的狗,也不怕被毒死,是你啊,大清早的,鳥都還沒起,怎么到我這里來了?是想讓老夫給你施幾針?”

說著將大黃狗揮到一邊去。

老者正是徐神醫,在此居住多年。

尚有冷意的清晨,他卻只著了一件寬大的白色單衣,腳上穿著木屐,露出腳趾和腳背,白發以一根飛鶴別云簪固定,面色紅潤,有幾分隱士高人的隨意灑脫,可說起話來卻像是個老頑童。

面對這位老神醫,褚彧不敢托大,恭敬地回道:“有一事想求教徐老神醫,徐老神醫見多識廣,一定能為我解惑。”

徐公硯瞥了眼金虎半拖著的尸體,看到了浮腫青紫的臉,頓時明白他們是來做什么的,揶揄道:“喲,世子這是打哪兒來啊?這人是怎么回事……這這這,別以為你夸老夫幾句,老夫就會幫你做害人的事。”

他說著話,將藥廬的門完全推開,快步走了過去,蹲在門口的大黃狗搖著尾巴跟在后面。

褚彧道:“人都死了,有什么可害的,您老就幫個忙,查一下他中的什么毒,金虎,將人弄進去。”

徐公硯盯著那人的臉面瞅了一陣,目光不定,陷入沉思,好一會后才追進屋里。

忙問道:“他是哪里來的?”

藥廬里別有洞天,前方是看病待客的木屋,有幾間光線充足的房間,而后方連接山壁,形成天然的石洞,但從里面又可以出去,到后山的溪水邊;屋內的架子桌子連石凳上,都有以各種盛器裝著的藥物,擺放錯亂,但內里寬敞,并不影響行走。

金虎將人擱到床板上,放平了,隨后側立到角落里。

褚彧坐在一旁的藤椅上,打量著身邊桌上擺著的瓶瓶罐罐,一邊回道:“血燕組織的人,徐老神醫聽過嗎?

當年便是他們在云霞山附近截殺的我母親,本想抓個活口,問清他們背后之人,但他服毒太快,毒發的也快,沒能攔下。

我想知道他中的什么毒。”

徐公硯邊觀察那人的死狀,邊聽他述說,眉頭時而一皺,時而一松,等他說完,便道:“血燕沒聽過,血燕窩倒是吃過;二十年過去了,他們還在陵陽府,還落到了你手里,聽你的口氣,他們背后的勢力不小啊。”

說著,取了銀針插入那人的口中,直到銀針發黑才拔出來,放置在一個干凈的小碗里。

褚彧道:“他們在陵陽要找一樣東西,現在有了線索,才現身的,正巧被我得了消息,打了一場。

在他之前,我還在陵陽府大牢里見過這樣的死狀,但不同的是那人并未吞咽毒藥……”

徐公硯疑了聲,停了手里的動作,瞧著他等著他往下說。

褚彧略一整理,將程光頭的事從頭說了一遍。

聽他說完,徐公硯沉吟少許,面色凝重地道:“老夫知道這是什么毒了,此毒見血封喉,一旦吞服,神仙也救不回,若是傷口沾染了,會慢慢潛伏在體內,毫無癥狀,但會在一個時辰內,驟然斃命。”

老神醫說了一堆此毒的特點,就是不明說毒藥的名稱,褚彧對這些已經見識到了,只想知道名稱,好便于他追查,忙問道:“什么毒?可知曉根源?”

徐公硯斟酌后,道:“你可知曉藥香?”

這與藥香有什么關系?

褚彧點頭:“知道,沈家以前就是做藥香的。”

徐公硯接著道:“與藥香相對的就是毒香,藥香輔以治病,而毒香自然是害人之物,比如,江湖上常見的失魂落魄香,能讓人上癮,從而毒害身體。”

“這毒是一種香?”

褚彧大膽猜測,仍舊難以相信。

徐公硯緩緩道來:“當然不是,毒香再厲害也只是一種香,重在一個香字,不能一入口就讓人斃命。

但此毒卻有毒香的成分,再經過幾十種毒物配置煉制,然后七七八八的瞎搞出來的,這過程,老夫也不知道。

一開始,此毒香是以含有毒性的香料煉制而成,是一種殺人于無形的香,若是長久熏染此香,不出半個月就會如程光頭一樣忽然發作。

照你方才所說,他們是將毒涂抹或熏染在刑具上,你對程光頭用刑后,毒順著傷口進入血管,進入心臟,半個時辰到一個時辰之間,必定毒發而亡!

而你當時在氣頭上,又詢問過金虎,沒人動過程光頭,大牢里臭味混雜,就算安排了干凈的牢房,這里面也有一股潮濕味,刑具上也多有血腥味,你自然注意不到上面還有別的味道,也就想不到刑具上會有毒。

至于這個血燕的人,他服下的是精煉過的毒藥……效果就不用我多說了,說了這么多,倒有些累了。”

褚彧聽得連連點頭,在徐公硯瞅著他屁股下藤椅時,他連忙站起身將位置讓出來,然后給他奉上一杯好茶,求教道:“徐老神醫,再多說說。”

徐公硯整個身子窩在藤椅里,愜意得很,抿了一口茶,將杯子握在手里輕輕晃著,道:“以香煉毒,此事你得問問你那好友沈謙之,他家以前不是做藥香的,想來會有線索,而這毒的名字,好像就叫香染,在我年輕時,曾聽師父說起過,說這毒有一股類似丁香的香氣,但味道要更清淡些。”

在他年輕時就聽過這個毒藥,這么多年過去,還有人在用,他現在忽然想研究一下這個毒。

褚彧追問道:“那會不會是江府的人做的這香?”

徐公硯道:“老夫哪知道這些,江府與沈家一樣都做了上百年的香了,我都不知道沈家以前是做藥香的,剛還是聽你說了才知曉此事,他們家都有什么香,下回過來,給老夫帶一些。”

褚彧連聲應道:“一定一定,還給你帶個弟子來,你看你年紀一大把了,都沒個人照顧,給你帶個天資聰穎的弟子來,既能照顧你起居,又能繼承你畢生所學,豈不美哉。”

徐公硯哼了聲,壓根就不信他的話,第一次見他就知道這小子慣會誆人,才答應讓自己扎幾針,轉過頭的功夫就溜走了。

還是連夜下的山,老夫看著像是會強迫別人的無理之人嘛,連夜下山,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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