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顧涵芝眼中，萬翎的長相就算夠不上校草級別，也能夠得上系草級別了，反正顧涵芝確定，自己大學同專業的同學中，就沒有幾個男生能長得比萬翎好看。

“你認得我？”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顧涵芝，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月后我就是你的經紀人了。”顧涵芝主動伸手。

萬翎這才想起，之前蘇嬋說過的話。蘇嬋簽他就是為了鍛煉經紀人，眼前這個，就是蘇嬋口中的萌新經紀人。萬翎仔仔細細地打量了顧涵芝一會，確定蘇嬋說得一點都不夸張，眼前這個人，確實是個萌新經紀人，老實得讓人忍不住想多欺負欺負。

“我來是想問問，你們是不是不打算買秦娜娜了。”萬翎還沒忘記自己來的目的。

“你問秦娜娜的事情？那進來再說吧，本來你要是不來找我，我也是要找你的。”顧涵芝將人帶進公司。

“合縱”的辦公地點是租的，由于公司還處于起步階段，蘇嬋和林蘇蘇都沒打算搞寬敞的區域，公司里除了會客室之外只有幾間辦公室，而且，除了顧涵芝的辦公室里有東西之外，其他幾個辦公室都還空蕩蕩的。

萬翎跟在顧涵芝的身后，悄悄打量了一番公司內部環境，更加堅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不過，所有想法在進了顧涵芝的辦公室的時候，開始消散。

相比較空蕩蕩的外面，顧涵芝的辦公室看起來更像一個正常的辦公室。其實也不怎么正常，萬翎去過之前的經紀人的辦公室，那間辦公室遠沒有眼前辦公室里堆積的資料多。

“這是你的資料，這是秦娜娜的資料。”顧涵芝沒有跟萬翎客套，直接從架子上拿出兩個文件夾：“秦娜娜的解約違約金金額為一百三十萬，但是秦娜娜目前的身價絕對達不到一百三十萬。我們只是一個剛剛起步的公司，雖然兩個老板對錢都不怎么看重，但是我不認為這是必要投資。”

“加上我呢？”

“加上你？”

“我可以……”

“說實話，我也不認為現在的你有多少價值。”

萬翎瞪著顧涵芝。

“抱歉，我不是專業的經紀人，也看不出你們的潛力。”顧涵芝打開寫有萬翎名字的文件夾：“你之前并不是沒有嘗試過的不錯的角色，但是你的人氣一直沒起來。接下來你簽約后，我們還得花錢捧你，而且不知道這些錢花出去到底有沒有效果。”

“我簽約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幫秦娜娜解約！”萬翎雙手撐在顧涵芝的桌子上，壓低聲音：“如果你們不能解決這個問題，我是不會跟你們簽約。”

“你想解決的問題，我們也很想解決。”顧涵芝的回答：“你得給我們解決時間。”

“我……”

“而且，我覺得是不是把自己的定位弄錯了。”顧涵芝挺直脊背，將上一家公司經理難為自己樣子表現得淋漓盡致。

“什么？”

“選擇權不在你的手里，而在我們的手里。”顧涵芝揚著下巴：“你現在唯一翻身的機會就是《浮生》里的戲份，而浮生現在幕后的投資方就是‘合縱’。雖然‘若夢’這一季目前還沒開始拍，但是我們目前的資金足以請一個四五線的小藝人。”

萬翎沉默了。

“而且，我們也不怕沒有熱度，《浮生——若夢》中若夢的扮演者是蕭白憐，你應該知道跟蕭白憐搭戲意味著什么。”

萬翎當然知道跟蕭白憐搭戲意味著什么。

蕭白憐出道不過一年，新人期還沒過，就已經是熾手可熱的流量小花了，熱度也就比蘇嬋低了一點。顧涵芝將這些話攤開來，也是直接告訴他，這是他最好的翻身機會。只要他扮演了《浮生》中華云的角色，哪怕蹭蕭白憐一點點熱度，也是有翻身的希望的。

萬翎握緊了拳頭。

很快，又將拳頭松開，臉上慢慢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這可能是我最好的機會了，但是我不能把秦娜娜一個人丟在那邊。”

“啊？我沒說把她一個人丟下吧。”顧涵芝皺眉。

“什么？”萬翎猛地抬頭。

“我沒說放棄秦娜娜啊，只是暫時委屈她一下而已。”顧涵芝回道：“而且，那邊就算雪藏秦娜娜也沒關系，反正蘇嬋現在缺一個能給她補課的家庭教師，秦娜娜已經答應給蘇嬋補課了，吃喝肯定是不成問題的。你還擔心什么？”

“我……”

“對了，你跟秦娜娜是什么關系？”顧涵芝問道：“如果有結婚的打算的話，一定得提前跟我報備……”

顧涵芝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萬翎打斷：“秦娜娜是我的妹妹，親妹妹，跟我一個媽的那種親妹妹。”

“不好意思。”顧涵芝很尷尬：“你之前的一系列行為讓我有點誤會。”

“沒關系。”萬翎點了點頭，他跟秦娜娜一個跟父親姓，一個跟母親姓，長得又不怎么像，沒幾個人會覺得兩個人是親兄妹。

“對了，你拿下‘華云’這個角色能不能暫時保密。”顧涵芝忽然開口：“你的經紀公司既然能用秦娜娜來威脅你，應該也是知道你們之間的關系的，你要是有新角色有錢了，對方很可能會抬高秦娜娜的違約金。”

“我明白。”

“明白就行。”顧涵芝點頭，將兩個人的資料收起。

顧涵芝收資料的時候，萬翎一直在觀察她。顧涵芝一開始給萬翎的感覺確實跟蘇嬋說的一樣，是個沒什么心機的新人。但是剛剛兩個人爭鋒相對的幾輪下來，萬翎就覺得，顧涵芝絕對不是普通的新人，她比任何一個新人都要強勢。

有這樣一個經紀人，其實也挺不錯的。

“對了，你要不要去浮生劇組看看，我正好要過去。”顧涵芝收拾好東西，拿上今天要用的資料，準備去劇組，剛走到門口，忽然想起公司今天有個客人，于是向客人發出邀請。

“好。”萬翎沒有拒絕。

他想看看，自己會在什么樣的劇組，得到翻身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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