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
不應該是兄弟嗎？
“兄妹？”洛秋發出疑問，孫子瑜笑了笑：“聽殿下說你們打算跟柴家做生意，不過眼下的柴家未必最好的合作對象，不如等柴老爺子的事情過了，再做打算。”
“看來柴家內部也有不穩定的因素，我好以為他知道這點……”
“殿下應該是知道的，只是殿下覺得這點因素不會波及到柴家本身，殿下主要想合作的應該是柴家長房。”
“可若是柴家內部出了問題，會對生意有所影響的吧？”
“會，但影響最大的是那三兄妹而已，與你們這些合作上的商戶關系不大。”
原來如此，洛秋拿出裴詔給的方子：“那這個勞煩師兄幫我一起瞧瞧吧……”
孫子瑜接過來看了看，捏著下巴想了想：“似乎不難，等下咱們去把需要的香料買回來試試。”
“好”
把兩個孩子暫時交給孫大夫，洛秋和孫子瑜出門去買香料，等晚上柴宣忙完柴府的事情回來時，一入府門就文件陣陣奇香。
洛秋和孫子瑜帶著滿身香氣走出來，柴宣差異的看著他們兩個：“二位這是熏香加多了？”
香氣太重，洛秋沒忍住打了個噴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原來柴公子晚上也是住這里的，我這就收拾收拾回去。”
柴宣忙道：“這是什么話，好歹吃過飯再走。”
孫子瑜笑道：“原是在下沒注意時間，柴兄說的對，師妹吃過飯再回去。”
“可是謝府那邊……”她出門的時候可沒說會這么晚回去，怕謝遇會擔心。
“小事情，謝府那邊我派人過去說下即可。”柴宣看眼洛秋，飛快移開，問道：“二位方才可是在調香？”
孫子瑜道：“師妹前不久盤了家做香料的店鋪，正在學如何調香。”
“洛姑娘總能讓人有新的認識，期待洛姑娘調出來的香。”柴宣說的禮貌客氣，洛秋認為這是場面話，同樣回以場面話：“過獎了，不過初學，還要師兄幫忙。”
說著，洛秋注意到孫子瑜肩上沾了一小塊陳皮，伸手幫他取下，這一幕落在柴宣眼中，意義可不大一樣，柴宣心道，洛姑娘和孫子瑜關系似乎非同一般。
之后兩天，洛秋總來孫家這邊練習調香，每次來總來遇見柴宣在場，慢慢也能和柴宣說上幾句話。
某天，趙清舒忽然知道她在學習調香，暗示可以教她，洛秋裝作聽不同，表示跟孫子瑜已經學的差不多了，不知趙清舒怎么突然想跟她搞好關系，洛秋對此一直很抗拒，總覺得她不懷好意。
那之后第二天，她忽然換了一身男裝，神神秘秘的找到洛秋，說：“洛姑娘是想和柴家合作吧？想不想知道柴家在鄒家買的那些香薰什么氣味？”
這個洛秋沒辦法抗拒，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趙清舒這個提議讓她十分心動，當即就答應了。
一拍即合后，兩個人躲著謝遇，一塊換了男裝偷摸溜出謝府。
趙清舒對溯溪十分熟悉，不多久就帶著洛秋來到溯溪最富盛名的花柳巷。
與電視里不一樣的是，這里的姑娘不會站在大街上拉客，多是客人賊眉鼠眼的進去。
“來這里怎么調查鄒家的香薰？”洛秋做賊般四下瞟了瞟，有無痕在裴詔肯定會知道她來這種地方，不知道裴詔會怎么想。
趙清舒道：“柴家在鄒家購買那些香薰多是用于自家經營的青樓以及賭場，賭場那種地方咱們去不大合適……”
這里也不太合適吧姐姐！
而且就她們兩這個裝扮，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們是女扮男裝吧？
“可是我們來這里也不方便吧，不是穿上男裝就像男人的……”洛秋視線在趙清舒微微鼓起的胸口處停留片刻，搖了搖頭。
“這沒什么，誰說青樓只能男子來逛？只要錢到位，老鴇同樣待我們為上賓！”趙清舒說出的話震驚到洛秋，想不到趙小姐竟然還懂這個？
“這……那等下進去，我要怎么做？”洛秋有些緊張，她是個女人還沒有干過這種事情。
“跟著我就行了。”
說完，趙清舒帶著洛秋往最里面的溫香樓去，這個溫香樓從外面看十分簡樸，進去后一股香風拂面而來，叫人骨頭都酥了。
這就是鄒家的香嗎？果然有些門道！
迎面而來的老鴇顯然是見過大世面的，一眼看出來的都是女人，神色如常的詢問：“二位面生，不知喜歡什么樣的姑娘？”
趙清舒道：“來個雅間，隨便來兩個溫柔些的。”
“二位請”
老板把她們請到二樓，上了茶點才去安排姑娘們，房間里的香氣跟大堂又不相同，氣味比較淡，但有股撓人心脾的感覺。
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因為熏香來青樓，洛秋汗顏，不過有一說一，鄒家的香調的是真不錯，完全適合場所。
“難怪那些男人喜歡來這種地方，我瞧了都要喜歡上了。”趙清舒四下打量，里頭的裝潢倒也雅致。
“此處到底不是我們來的地方，我也瞧的差不多了，還是早些回去比較好。”
小說里不總寫，只要女扮男裝進青樓，就會暴露然后被不長眼的客人調戲嗎？
她們倆的裝扮，都不用暴露。
不一會兒，來了兩個姑娘，容貌清秀，氣質溫柔，見到洛秋二人時，眸中略有異色，又很快接受，各坐在一人身旁，溫溫柔柔的服侍起來。
“女公子可要喝茶？”坐在洛秋身邊的姑娘伸手，柔荑端起茶杯，放在洛秋唇前。
果然被人一眼看出來了，洛秋伸手接過，倉皇道：“我自己來，自己來。”
反觀趙清舒則十分適應，洛秋驚道：“趙小姐倒還從容。”
趙清舒疑惑：“這和我平時在家中，也無不同。”
原來她只當是普通的伺候，終究是自己思想不健康，洛秋汗顏，連忙改正，跟姑娘們聊起來。
拋開那些帶顏色的思想后，洛秋沒那么緊張，這兩個姑娘十分健談，對她們來說伺候姑娘遠比伺候公子來的輕松。
轉眼小半個時辰過去，趙清舒起身要去方便，讓洛秋等她片刻，洛秋叮囑兩句坐在廂房等她，沒想到趙清舒離開不久，有人砸門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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