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讓他做的?”凌墨燃冷冷道。
“對啊。”葉梓萱挑眉,“小公爺有意見?”
“哎。”凌墨燃重重地嘆氣。
葉梓萱得意地挑眉,隨即便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微微皺眉,“好苦。”
“降火。”凌墨燃低聲道。
葉梓萱盯著他,“小公爺上火了?”
“嗯。”凌墨燃隨即端起茶杯。
葉梓萱低頭一瞧,才發現自己拿錯了。
適才順手將凌墨燃的茶杯拿了起來。
怪不得這茶如此苦呢。
她輕咳了幾聲,隨即便扭頭不說話了。
凌墨燃嘴角微微揚起,一口將茶杯的茶水喝下。
葉梓萱并未回葉府,而是跟著凌墨燃一同回了凌國公府。
畢竟,如今她從旁協助凌墨燃查沖太傅之死。
如今二人既然從沖家出來,凌墨燃理所應當地帶著她回了凌國公府。
葉梓萱并未下馬車,盯著他道,“我這樣不合適吧?”
“外頭都清楚,你我之間的關系。”凌墨燃低聲道。
葉梓萱嘴角一撇,隨即道,“所以,才要避嫌。”
“這是圣旨。”凌墨燃到不覺得。
葉梓萱盯著他,“我說小公爺,你故意的?”
“嗯?”凌墨燃只是靜靜看向她。
葉梓萱徑自嘆氣,罷了,反正都是要等消息的。
她若回去了,這一來一回的也耽擱不是嗎?
所以,她只好下了馬車,與他一同回去了。
葉梓萱剛入內,管家便朝著她恭敬地一禮。
這種感覺,像是她已然成了這凌國公府的人似的。
她抬眸看向他,“我有些累了。”
“我命人安排好了住處。”凌墨燃看向她道。
“多謝。”葉梓萱微微福身。
凌墨燃知曉她如今依舊對他有所排斥,畢竟,在她的心中……
葉梓萱隨即便去了歇息的地方。
等入內之后,才發現,這里她似乎來過。
“葉大姑娘有何需要,盡管吩咐便是。”身后的嬤嬤道。
葉梓萱輕輕點頭,那嬤嬤便先退下了。
無月與玄參落下。
“主子。”二人恭敬地行禮。
葉梓萱看向他們,“如何了?”
“沖家暗中有人守著。”無月回道,“屬下靠近,便會被圍攻。”
“可知曉是何來頭?”葉梓萱問道。
“宮中暗衛。”無月回道。
葉梓萱冷笑了一聲,“看來,沖家的一切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
“果真如此,那沖太傅之死?”無月忍不住道。
“必定是為了那密旨。”葉梓萱淡淡道。
“沖悅也是為了那密旨?”玄參看向她道。
“倘若是那背后之人所為,那便是了。”葉梓萱想了想道,“端看沖大公子了。”
“是。”二人應道,便又隱了起來。
葉梓萱的確有些累了。
她靠坐在軟榻上,閉目養神。
凌墨燃去了書房。
“主子。”一道黑影落下。
“嗯。”凌墨燃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赫連歧還在京城。”黑影道。
“由著他就是了。”凌墨燃低聲道。
“是。”黑影隨即便將手中的密函遞給他。
凌墨燃看過之后,抬眸看向他道,“烊國也該動一動了。”
“是。”黑影應道,便閃身離去。
而此時,沖大公子正在靈堂內跪著。
夜晚風大,一旁的管家上前道,“大爺,您歇息會吧。”
“好。”沖大公子叩頭之后,便起身往一旁的耳房去歇息了。
他坐下之后,喝了幾口茶,便覺得有些昏昏沉沉的,隨即便睡了過去。
翌日。
天微微亮,沖大公子便醒過來了。
他扶著額頭,皺了皺眉頭,“怎么這么疼?”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將手抬了起來,發現那小錦囊不見了。
他的臉色一沉,“來人。”
“大爺。”小廝連忙沖了進來。
“爺的東西呢?”沖大公子沉聲道。
“大爺,是什么?”小廝連忙問道。
“小錦囊。”沖大公子怒吼道。
“小的不知。”小廝連忙道。
“找,趕緊找。”沖大公子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趕緊去請凌小公爺與葉姑娘前來。”
“是。”小廝應道,便去了。
沖靈與沖悅剛剛過來。
二人見沖大公子正冷著一張臉,外頭已經亂成了一團。
“兄長,怎么了?”沖靈上前不解地問道。
“簡直混賬。”沖大公子沉聲道。
沖悅看向他,“大哥,可是丟東西了?”
“你怎么知道?”沖大公子突然冷冷地看向她。
“昨兒個我瞧見大哥手中有一個小錦囊。”沖悅看向他道。
沖大公子目光如炬,一瞬不瞬地看向沖悅,見她眼神并未有閃躲,他才道,“就是那個不見了。”
“大哥可知曉是何時不見的?”沖悅看向他道。
“我不知道。”沖大公子略顯煩躁。
沖悅卻從適才沖大公子那冷冰冰的眼神,判斷出,她的這位大哥絕對不似外表那般愚鈍。
沖悅的心也跟著沉了一下。
沖靈皺眉道,“兄長,那東西是不是很重要?”
“極其重要。”他說道。
“我現在派人找。”沖靈說罷,便轉身出去了。
沖悅也不好逗留,便與沖靈一同離開。
沖大公子的眼神一沉,隨即便將一旁放著的茶盞直接摔了出去,“找,給我找。”
“這鬧哄哄的做什么?”沖大太太走了進來,連忙問道。
沖大公子上前附耳與沖大太太嘀咕了幾句。
“什么?”沖大太太驚訝地看向他。
“母親先在這坐會。”沖大公子看向她道。
“好。”沖大太太點頭應道。
沖大公子沉默了好一會才道,“母親,待會便知道了。”
“好。”沖大太太點頭應道。
外頭,突然閃過一個身影。
沖大公子裝作并未瞧見。
葉梓萱只是小憩了一會,一直在等消息。
外頭,凌墨燃親自前來。
“有消息了?”她看向他。
“嗯。”凌墨燃點頭,“走吧。”
“好。”葉梓萱點頭應道,二人便一同坐著馬車前往沖家。
待到了沖家之后,管家親自相迎。
隨即便到了靈堂那。
沖大公子從耳房出來。
“丟了。”沖大公子皺眉道。
葉梓萱低聲道,“說說怎么丟的?”
沖大公子便將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葉梓萱便入了耳房。
沖大太太瞧見葉梓萱,便道,“當真能找到兇手?”
“嗯。”葉梓萱點頭,隨即便行至一旁的香爐內。
好在這香爐內的香灰還在。
葉梓萱仔細地檢查之后,低聲道,“昨兒個,沖大爺便是在這歇息的?”
“嗯。”沖大公子點頭道。
“沖大公子吃茶了?”葉梓萱又道。
“嗯。”沖大公子點頭道。
“兇手已經找到了。”葉梓萱說罷,便上前,指了指外頭正在那晃悠的人。
沖大公子看向那人,又看向葉梓萱,“你確定?”
“你帶過來不就知道了?”葉梓萱看向他道,“那小錦囊還在這耳房內。”
“怎么回事?”沖大公子問道。
“你帶過來我就告訴你。”葉梓萱看向他。
“好。”沖大公子咬牙切齒道。
沖大太太一怔,倒是很少瞧見自己的兒子有如此的神情。
她意味深長地看向葉梓萱。
凌墨燃此時上前,將葉梓萱擋在了后面。
沖大太太這才收回視線。
沒一會,沖大公子便讓管家將人帶了進來。
沖大太太瞧見那人的時候,一時半會,竟然也不記得這個是誰了。
“奴婢見過大爺。”面前跪著的女子低聲道。
“東西呢?”沖大公子冷聲問道。
“奴婢不知道大爺說的是什么?”那女子回道。
“你……”沖大公子扭頭看向葉梓萱道,“你來。”
葉梓萱便看向那女子道,“你的手上沾染了東西,你沒發現嗎?“
那女子一怔,便抬手看了過去。
果真,她的掌心處竟然有兩團黑色。
“那錦囊上被我沾染了毒藥,只有碰過的,才會中毒。”葉梓萱直言道,“而且此毒只有我這有。”
那女子一怔,便又看向她道,“奴婢不知道葉姑娘說的是什么?”
“不知道?”葉梓萱淡淡道,“將這個灑滿屋子。”
她說著,便將瓷瓶給了沖大公子。
沖大公子便命人撒了。
沒一會,葉梓萱便看向了不遠處的長案角落下有一個奇怪的手指印。
她走上前去,按照那手指印挪動開長案,隨即叩了叩地板,發現這里有一個暗格。
沖大公子也湊了過來,“這個?”
“這上面有她的手指印。”葉梓萱扭頭看向那女子,“只要對一下便知道了。”
那女子沒有想到會是如此。
她盯著葉梓萱道,“這本就是個陷阱。”
“你現在發現,還不算太笨。”葉梓萱淡淡道,“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奴婢不知。”那女子直言道,“奴婢只是喜歡那小錦囊,才偷了的。”
“既然你不說,我也不問。”葉梓萱慢悠悠道,“你既然偷到了,必定是要去稟報你的主子的。”
她說道,“一旦你沾染上了這小錦囊上的東西,但凡與你親近的人,都會沾染上。”
她又道,“那人必定是在府上的,只要我挨個去查,必定能夠找到。”
女子驚訝地看向葉梓萱,隨即便又冷笑了一聲,便當著葉梓萱的面服毒自盡了。
“該死。”沖大公子低吼道。
葉梓萱淡淡道,“繼續找啊。”
沖大公子不耐煩道,“難道整個沖家都要被撒上這個嗎?”
“沖大爺,腦子是個好東西,你就不能動一動嗎?”葉梓萱忍不住道。
“你……”沖大公子怒瞪著她。
葉梓萱隨即便坐下,“反正呢,我已經說了,至于怎么做,端看你了。”
凌墨燃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聽著。
葉梓萱又看向他,“小公爺,這沖大爺還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咳咳。”沖大太太在一旁輕咳了幾聲。
葉梓萱隨即又道,“沖大太太莫要計較。”
沖大太太感嘆了一聲。
她先前怎么沒有發現,葉梓萱是如此聰慧,倘若知曉,必定會想法子,讓她嫁入沖家的。
沖大太太暗暗地想著,反倒忽略了凌墨燃此時陰沉的眼神。
沖大公子哪里想到葉梓萱竟然如此野蠻,可他偏偏也不能在一個女子面前丟了顏面不是?
他沉吟了片刻,隨即便奪門而出了。
葉梓萱遞給凌墨燃一個得意的眼神。
凌墨燃反倒寵溺地輕輕頷首。
二人的互相,沖大太太是盡收眼底的。
就連外頭,剛剛過來的沖悅也看了個明白。
她斂眸,掩去了眼底的冷意,便走了進去。
“母親。”沖悅行至沖大太太跟前。
沖大太太柔聲道,“悅兒來了。”
“母親。”沖悅微微福身。
“快見過凌小公爺與葉姑娘。”沖大太太道。
沖悅轉身便朝著二人見禮。
凌墨燃也只是微微頷首。
葉梓萱回禮。
沖悅便安靜地坐在沖大太太的身旁。
沖大太太一臉溫柔地看著沖悅。
葉梓萱只是在一旁看著,想起馮氏對葉梓莬的冷漠,再看向沖大太太對沖悅的疼愛,即便是她,都能夠感覺到,沖悅是幸福的。
她突然在想,難道葉梓莬當真不是馮氏親生的?
那么,到底當年發生了什么事兒?
葉梓萱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便漸漸地陷入了沉思中。
沖悅被葉梓萱如此打量著,她反倒有些不自在了。
好在,沒一會,沖大公子便急匆匆地回來了。
“人帶來了。”沖大公子冷聲道。
葉梓萱抬眸看了過去,便又看向他道,“沖大爺果然有手段。”
沖大公子一怔,盯著葉梓萱道,“那也是葉姑娘的功勞。”
此言一出,葉梓萱反倒抿唇不語。
凌墨燃的臉色依舊是黑沉的。
沖大公子將人帶到了葉梓萱的面前。
“既然兇手已經抓住了,此案便交給凌小公爺了。”葉梓萱淡淡道。
凌墨燃看向那兇手,“你可有何招供的?”
“是奴才所為。”那小廝垂眸回道。
凌小公爺便看向沖大公子,“兇手已然伏法,那在下便告辭了。”
“哎。”沖大太太看向那小廝,“你為何要如此做?”
“奴才一心求死。”那小廝說罷,便要自盡。
好在這次,凌墨燃是不可能讓兇手如此死了的,他已然命人將這小廝給控制住了。
那小廝也只能頹然地被帶走了。
葉梓萱行至沖大太太那,微微福身,“晚輩先告退了,還請沖大太太節哀。”
“改日再登門道謝。”沖大太太溫聲道。
葉梓萱便離開了沖家。
沖悅扶著沖大太太,只是目送著葉梓萱離開。
葉梓萱坐在馬車上,重重地嘆了口氣。
“不高興?”凌墨燃看向她道。
“嗯。”葉梓萱點頭,“不過是推出了一顆棋子罷了。”
“本就是事先便安排好的。”凌墨燃淡淡道,“你已然清楚,不是嗎?”
“哎。”葉梓萱重重地嘆氣,“只是感慨如今的她算是得到了她想要的。”
“這沖大太太的確很疼愛她。”凌墨燃又道,“只不過,她野心太大,怕是會毀了這一切。”
葉梓萱淡淡道,“這也是命。”
“命?”凌墨燃看著她,“你相信?”
“相信。”葉梓萱坦然道,“我深信不疑。”
凌墨燃突然道,“既然相信,那便好。”
葉梓萱一怔,又覺得哪里不對勁。
她冷冷地看向他,“你又想做什么?”
“沒什么。”凌墨燃低聲道,“只是想確認你的心意。”
“我什么心意?”葉梓萱嘴角一撇,“我現在的心意就是回府睡覺。”
“我送你回去。”凌墨燃不知何故,語氣略顯輕快。
葉梓萱扭頭不理會他。
待到了葉府,葉梓萱徑自下了馬車。
凌墨燃目送著她入內,才離開。
葉梓萱顯得有些悶悶不樂的。
她不知何故,便走到了葉梓莬的院子外頭。
葉梓窈正過來,站在她的身旁。
“大姐姐,可是想起五妹妹了?”
“嗯。”葉梓萱點頭道,“走吧。”
“大姐姐累不累?”葉梓窈關心地問道。
“四妹妹是特意在等我?”葉梓萱笑著問道。
“哎。”葉梓窈重重地嘆氣,“六妹妹的身子不怎么好。”
“她一向如此。”葉梓萱很清楚,葉梓棲的身子,怕是成撐不了多久了。ŴŴŴ.81ŹŴ.ČŐM
而依著她如今的醫術,也是愛莫能助的。
畢竟,在葉梓棲的內心深處,始終有什么東西放不下,以至于她憂思成疾,虧了身子。
也許,是早些年的時候被雞血石所控制,而導致的。
畢竟,魯雨晴便是如此死了的。
葉梓萱想起了魯雨晴,便又想到了魯牧塵。
這些時日,她與魯牧塵像是極有默契地相互不去打擾。
葉梓窈從葉梓萱的語氣中便清楚,葉梓棲的身子怕是不成了。
葉梓萱如今反倒在想著另外一件事情。
她抬眸看向葉梓窈道,“四妹妹,有個人倒是挺適合你的。”
“啊?”葉梓窈一聽,頓時愣住了。
葉梓萱笑吟吟道,“逗你的。”
“哦。”葉梓窈這才松了口氣。
葉梓萱看得出來,葉梓窈對于婚姻之事看的很淡。
倘若不是她如今逼不得已,怕是她寧可這樣過一輩子。
而葉梓萱何嘗不是呢?
可是生在這個世界,到了這個年歲,即便她不去想,也會有旁人替她們安排好了。
就像是,她的婚事,已然被太后賜婚了。
葉梓萱即便有心要拒絕,可是也要想想后果。
她握緊葉梓窈的手,“四妹妹放心吧,我會尊重你的想法,倘若你真的沒有準備好,我會想法子讓你暫時避避風頭。”
“嗯。”葉梓窈重重地點頭。
葉梓萱便也不多想了,“我去睡會。”
“那我便不打擾大姐姐了。”葉梓窈淺笑著說道。
葉梓萱便轉身回去了。
春花已經準備好了,等著葉梓萱洗漱寬衣之后,便去歇息了。
葉梓萱倒是睡了一整夜。
等翌日醒來之后,外頭便傳來了一陣動靜。
“發生何事了?”葉梓萱起身,抬眸看去。
春花上前,“大姑娘,敘姨娘出事了。”
“她?”葉梓萱一怔,“她能出什么事兒?”
“沒了。”春花低聲道。
“什么?”葉梓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當真沒了。”春花又道。
“去瞧瞧。”葉梓萱頓時清醒了。
她換好衣裳,便趕了過去。
待到了院子外頭,便聽到里頭傳來哭聲。
扈氏已經趕過來了。
她正在屋內,而地上跪著伺候敘姨娘的丫頭婆子。
“奴婢當真不知道敘姨娘是怎么就出事了。”一個小丫頭哭著道。
扈氏見葉梓萱入內,便道,“大姑娘怎么來了?”
“敘姨娘沒了?”葉梓萱問道。
“哎。”扈氏重重地嘆氣,便讓葉梓萱自個進去看。
葉梓萱入內之后,行至床榻旁,便瞧見躺在床上,尸體已經僵硬了的敘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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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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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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