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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蘿拂衣行-第一百九十五章 敘舊
更新時間:2022-01-05  作者: 焦糖色小黑臉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青蘿拂衣行 | 焦糖色小黑臉 | 明智屋小說網 | 焦糖色小黑臉 | 青蘿拂衣行 
正文如下:
“哎,我說,你父親的事兒,你都知道了?”武思煙問道。

樸蘿搖頭,“我不知道,我才剛到,才回去看了,發現宅邸換了名字。我父親,他怎么樣了?”

“你父親沒事,你放心,大概是沒幫老丞相做多少事情,雖然被列為通緝了,可是卻不是斬首的罪名。”武思煙安慰道:“可是后來大概也是逃掉了。”

“我不關心他。”樸蘿撇過頭去,“那吳氏呢?還有我父親的另外兩個孩子,他們現在何處?”

“吳氏?”

“就是我父親的外室。”

“哦,傳聞是的,”武思煙道:“總歸沒有出現在斬頭臺上,大約都是逃掉了。雖然后來大將軍也派人出去追繳了,可是捉回來的人里頭也沒有。”

“這樣啊……”

“誰知道呢?或許是逃到哪里躲起來了,或許跟著老丞相回去東邊兒了。畢竟老丞相也回到他老家東州去了,還想著日后或許能東山再起呢吧。”

“嗯……”樸蘿想到水和一眾情盟的人也是去了東邊發展勢力,不知道會不會同老丞相一伙人起什么沖突。

“反正不站隊就是了,現在我算是明白了。也不要求榮華富貴,只求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說罷,武思煙又揉了揉自己的小腹,眉頭有些微蹙起來。

樸蘿見她幾次這個動作,問道:“你是哪里不舒服嗎?”

“沒什么大事,就是近日總覺得小腹隱隱作痛,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夫君請了大夫說無事。我不信,自己又跑出來看大夫,可是坐館的大夫也還是說沒什么事,大概受了涼了吧。”武思煙扯動嘴角笑了笑。

樸蘿看著隱約的黑氣和她小腹的隱約散發的青紫氣息。

擔憂的走上前來,給武思煙把脈。

武思煙奇道:“你什么時候還有這等把脈本事了?”

樸蘿只會些粗淺的醫術,她診不出來有什么問題,大約那些大夫也是一樣。可是她知道,武思煙絕對不是受涼了這么簡單的。

“思煙,你可相信我的話?”

“你這話說的,我什么時候不信你了?”

“你的小腹這里似乎有些問題。”

“我當然知道了,我的身體我最清楚了。”武思煙揉了揉肚子,“最近總是一陣兒一陣兒的疼。”

“我覺得這不是什么小事,大約是有些嚴重的問題。我醫術不行,可是與我同行的人里面有懂的,你若信得過我,我找她們來給你看看。”樸蘿說。

“那自然好了,看看我又不掉塊肉。”武思煙嘴上一直欠欠的,樸蘿回憶從前同她打起來的事情,不由得笑了笑。

“云姨。”樸蘿打開廂房的門,沖外頭喊道。

云姨從房梁上倒掛了下來,一個梳得很規整的發髻正垂落在樸蘿的面前,嚇了樸蘿一跳。

“怎么了?”

“這是我朋友,她小腹似乎有些問題,云姨可以幫忙看看嗎?”

“當然,小蘿不用跟我客氣。”云姨整理了下儀容,端正的走進門來。

武思煙好奇的打量這個舉止優雅的婦人,“這是你娘家那邊的親戚?”

“算是吧。”樸蘿含混道。

“那你過的還算不錯嘍?我還以為我又要破費些私房錢救濟你呢!”武思煙把手腕伸出來給云姨號脈,過了初見面時的陌生勁兒,武思煙又開始毒舌了。

“算是吧。”樸蘿苦笑,“吃飯的錢倒是有,只不過居無定所。”

這樣一比,自己似乎在同窗里頭算是混的還好的,武思煙心道,只是想到家中那個最終還是被相公領進門來的那個名妓,和自始至終心都是偏到天邊去的相公,武思煙嘴角的笑容還沒出現就已經消失了。

云姨先是給武思煙把了脈,然后又要她張開嘴巴,看她的舌頭,最后還叫武思煙撩起衣裙,查探她的小腹。

武思煙別扭非常,如果不是樸蘿十分堅持,她就撂挑子不干了。

云姨神色凝重,她非常仔細的看了武思煙的小腹,還用手上去按壓,“這些紅點,出現多久了?”

“唔,這個……我注意到的時候,大約是十日之前。”武思煙看著那些小紅點在云姨的按壓下消失了,可是把手抬起來,過一陣子又重新出現。

武思煙看著云姨十分嚴肅認真的琢磨著這些紅點,也有些忐忑的問道:“這紅點什么不好的東西嗎?只有這四五個,又不疼又不癢的,我也就沒在意。”

云姨嘆了一口氣,神色凝重的朝樸蘿和武思煙肯定的說道:“她這是中了一種毒。”

武思煙嚇了一跳。

樸蘿倒是有些意料之中,追問道,“是什么毒?”

“是一種叫蛇頸花的毒草,很少見,是西州外邊的國度流傳進來的。這是一種慢性毒藥,長期服用,不僅可以導致人無法生育,還有生命之危。”云姨咳嗽了一聲道:“太過久遠了,至于劑量多少至不孕,多少至死,我有些忘記了。”

“實在不好意思,人老了,記性不比當初了。只是這癥狀確實是如此沒錯的,舌苔厚重發白,這很容易被當做脾虛氣弱;若是單純的小腹寒涼,容易被當做受涼或者氣血不調;可是這兩者加在一起,還有這里。”

云姨指著武思煙小腹上若隱若現的紅點,“用力按壓便不見了,過了一會兒又會顯現。這些癥狀加在一起,定是中了此毒無疑了。姑娘這些時日有沒有經常服用什么東西?”

武思煙有些愣怔,似乎無法接受這個說辭。

她皺眉低頭,過了良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臉色有些發白。

“可有什么解法?”樸蘿對云姨的話深信不疑,有些緊張的問道。

“慢性毒藥,停止服用之后,便無礙了,只是對身體是有些損傷的。東州海外小島似乎有一種藥草與之屬性相克,似乎叫雁尾草的,也不很常見,且沒有什么實用價值。因此,出海的人見到了也不會特地的帶回來就是了。”

“當務之急,是不要繼續接觸此毒。”云姨道:“姑娘可有什么經常服用的東西嗎?我或許可以幫你分辨一下?”

“是芡實糕。”武思煙嘴唇顫抖的說道:“我愛吃什么都是猛一陣子,吃膩了便換樣兒。只除了這芡實糕,因為是小時候外婆常做給我吃的,所以甚是懷念。”

“當初剛剛嫁過去,心中不愿,母親也哭了好久。可是沒想到新婚第一日早晨,夫君就親手做了一塊芡實糕給我吃,那味道……跟外婆做的一模一樣。我,我心中感動至極,漸漸也動了真情。”

“后來沒過多久,他把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女人帶進了府,我也一直認為他心中是有我的,因為不論我們每日吵得有多兇,第二日早晨,他都會親手端上一碗芡實糕過來,哄我吃……”

“沒想到……”

樸蘿握住了武思煙的手。

“沒想到他想要的是我的命!”武思煙忽然把桌上的茶杯擲到了地上,發出了清晰的碎裂聲。她又甩開樸蘿的手,大袖一揮,把桌上所有的茶具都掃到了地上,發出乒乓作響的聲音。

武思煙歇斯底里的哭了起來。

廂房的門被叩響了,“客人,請問發生了什么事情了嗎?”

云姨小聲道:“我出去解決便好。”

廂房的門打開,又關上。

武思煙的嚎哭逐漸變成了啜泣,她伏在樸蘿的肩上。

樸蘿用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

“你接下來準備怎么做?”

武思煙紅著眼眶,咬著牙,“當初跟他家聯姻,本就是老丞相那邊搞的鬼,如今想要和離,倒也簡單。只不過是我一直瞎了眼,對他……”

“你放心,我不僅要和離,還要把他害我的事情公之于眾,讓他們一對兒苦命鴛鴦以后再也不用受家族束縛了!”武思煙面容有些扭曲,痛苦和恨意把她撕扯著。

樸蘿除了拍了拍她的肩膀,也無話可說,任何言語的安慰都顯得有些蒼白。

事情發生之后,武思煙也沒有心思同樸蘿敘舊了,簡單的同樸蘿聊了聊如今的局勢,便起身告辭。

“知道你身邊有這等會醫術的高人,我便也放心了。原來還擔心你孤身一個弱女子在外頭,害怕你被人欺負了,還夢到幾次你到我家門前來討飯。”武思煙強顏歡笑,叮囑樸蘿道:“如今你既然來了皇都,就別輕易離開了,我那癡傻小嫂子家的厲害爹曾透了點消息給我家。如今這天底下,哪里都不太平。”

“北邊自不必說了。如今南邊也要有一場硬仗了,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個七皇子,說是要清君側,如今大將軍已經在集結大軍征兵征糧了,估計有一場硬仗要打。東邊兒,你也知道了,老丞相過去了,人越老越是愛瞎折騰,肯定不甘心被趕出來的。還有西邊兒也是。”

“西邊兒?”樸蘿問道。

“對,你莫不是忘了,還有一個瘸子二皇子了。若是論正統,六皇子說自己占了個長,南邊兒的七皇子說自己占了嫡。那都是忘記了二皇子了,人家可是真正的又長又嫡。往日沒個水花,那是在韜光養晦呢,人家只是瘸了,又不是死了或者命根斷了。”

“這天下,徹底亂了。”武思煙又囑咐了樸蘿一句,“還是呆在皇都吧,別亂跑了。若是有事,我們還可以互相照應。”

樸蘿謝過武思煙,“可我還是要去尋我的娘親的。”她搖了搖手里武思煙交給她的紙條。

武思煙皺著眉敲著頭想了一想,“我原是該攔著你,可是你這人倔驢一只,想必也不會聽我的勸。讓我想想……哦,是了,正是明日。朝中派了和親的公主去北邊兒,明日辰時在北門出發,你跟著他們走,一路上或許會方便些。”

“和親的公主?”

“嗯,那個叫什么珠的,最小的公主。”武思煙起身告辭,“走了。”

樸蘿愣怔在原地,“云珠公主?”

武思煙走了之后,樸蘿趕緊叫上云姨和晴姨一同前往皇都的北門。

第二日,樸蘿早早就等在那里了。

只見遠處旌旗展動,蜿蜒而來一只長長的車隊,兩邊有諸多侍衛,他們騎著高頭大馬,手持兵器利刃,最前面的一個車架以明黃色為底,盡展皇室威儀。

樸蘿翹首往里看,可惜,車簾遮得嚴嚴實實的,看不見里頭的任何場景。

樸蘿無奈,只得跟著車隊出了城門。

按說這等大事,朝中總會有人前來相送。

可是城門內外,都沒有擺上桌臺酒水等物。

車隊也沒有在城門處稍做停留,直接朝北而去了。

背影顯得有幾分倉皇。

樸蘿心情很沉重。

她騎馬同云姨和晴姨遠遠的墜在車隊的后面。

領頭的是一個中年的將軍,樸蘿從未見過,大概是跟隨大將軍從北州回來的人吧。他看上去十分的嚴肅和警覺,行軍也十分的嚴整。

樸蘿三人幾次想要接近,都被兵士發現了。

公主隨行的貼身的婢女大約有五六人,還有一眾做雜活的婢女十余人。那些貼身婢女不常露面,樸蘿只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似乎在宮中出現過,可是叫什么她忘記了。

小公主更是深入簡出,未見過一面。

樸蘿三人都跟著將將到了中州的邊界了,還不能確定里頭坐的到底是不是云珠公主。

有一天夜晚,負責守夜的晴姨把樸蘿和云姨叫醒了。

只見原本應該安靜的車隊亮起了很多的火把,還零星聽見女人哀嚎的聲音。

“發生了什么事?”樸蘿有些焦急。

“我去看看。”晴姨獨自一人潛行到近處。

過了一會兒,晴姨回來了。

“不管那個公主的事情,”晴姨說道:“似乎是一個貼身侍女想要逃跑,結果被抓了回來。”

“……就地,處決了。”晴姨頓了頓說道。

樸蘿驚訝的捂住了嘴巴。

第二日清晨,車隊如同什么也沒發生過一樣,早早的啟程了。

樸蘿在經過他們昨日宿營的地方,發現原地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墳堆,上頭還擺著一朵小花,也不知道是誰放上去的。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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