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楊泉子jing神奕奕的樣子，陽公秉激動地道：“老師！別來無恙！”

楊泉子笑瞇了眼，提了提自己手上的大鯉魚，哈哈笑道：“別來無恙！來的正好，今兒楊嬸要給大家做紅燒鯉魚，你有口福吶！”

陽公秉受寵若驚地道：“多謝老師！”

陽公秉是為好官，為他們村主持了公道，還給他們送了糧食，又是楊大儒的弟子。

趙村長熱情好客地指著他們才挖好的蓄水池道：“大人，咱們有家村現在有魚塘了，還買了很多的魚兒回來養著，您盡管敞開肚子吃！”

陽公秉客氣地笑道：“多謝大伯，我是來探望老師的，叫我公秉就好。”

“這哪里使得，大人就是大人！”

陽公秉反笑道：“這哪里使不得，我還是老師的門生呢！”

陽公秉長得一表人才，還這么有禮謙遜，迅速應得大家的好感。

楊泉子帶著他們往家的方向走去，沿路聞到馥郁的臘梅香氣，看到涓涓流淌的的水渠，水渠里還有游動的紅色錦鯉，后山則是一片開墾過的連綿雪地，山坡和平整的雪地連接在一起，被改造成了孩子們嬉戲打鬧的場所，不僅可以滑板車，還可以在那里蕩秋千，打沙包，更有專人教小孩子們習武。

包兆山等之前來過的人，嘴巴都張成了雞蛋般大小，更加懷疑自己之前來的不是同一個地方。

陽公秉望著周圍獨特的風貌，贊嘆不已，“桃花塢現世不過如此，若我不用忙于公務，也想和老師們歸隱這里探討學問了。”

楊泉子摸著胡子，哈哈笑道：“我也覺得這里是桃花塢本塢！”

湊熱鬧的小孩子們得意地嚷道，想得到陽大人的認可：“村子是白夫人和崔夫人一起設計，很漂亮吧！”

陽泉子很給面子的微笑點頭，“白夫人和崔夫人真是大才！”

楊泉子哈哈一笑，居然道：“小九不敢當，白夫人自是大才！老夫都自愧不如！”

連楊泉子都夸贊不已，承認大才自愧不如的女人，讓陽公秉很好奇。

楊泉子看出他的心思，笑道：“他們進山去抓獵物了，等會兒回來你們就能見面了。”

陽公秉笑了笑，“多謝老師引見。”

陽公秉忽然看見村角木棚子下，有一些人正在運作的機子生產什么。

他好奇地看過去，楊泉子勾起嘴角，帶他過去，指著運作的機子道：“這是白夫人研究出的造紙機，而且還發明了一種獨特的潔紙。”楊泉子又神神秘秘地問：“想知道潔紙是做什么的嗎？”

紙無非就是寫字畫畫等等，陽公秉有點不明，說了一個很保守的答案，“畫畫？”

楊泉子頓時朝他露出一個你平時很機靈，這會兒怎么就這么笨的眼神。

陽公秉習以為常地虛心求教，“學生愚鈍，望老師指點。”

楊泉子搖搖頭，嘆氣，“你小子也太沒有意思了，我這關子賣的也沒意思了。”

陽公秉故意諂媚地笑了笑，“誰讓學生愚鈍，不及老師千分之一聰慧過人呢。”

這個馬屁拍的楊泉子通體舒暢，身后的人嘴邊都隱隱掛了笑意，楊泉子才從袖中掏出一個小布袋子，笑瞇瞇地道：“你打開看看。”

明明是談紙，怎么突然又跳到香囊上了，陽公秉恭敬地接過，小心翼翼地打開，就在里面發現了一卷白紙。

陽公秉根本就沒有想過紙還能用來擦屁股，一頭霧水地看著這一卷紙，展開之后，有點傻地開口，“用來寫春聯？”

楊泉子笑的那叫一個神秘，陽公秉滿臉疑惑。

徐知一看他被憋的難受，才笑著解釋道：“潔紙輕柔舒適，易溶于水，干凈衛生，主要妙用是用來清潔，出恭。”

出恭兩個字就像一道驚雷劈開了陽泉子的腦子。

紙用來擦屁股？

他用手摸了摸柔軟紙巾，腦海中閃現某些畫面，頓時驚訝地話都說不出來了。

楊泉子看他一臉震驚，笑道：“白夫人改良的造紙機，還有潔紙都值得被史冊記載！”

聽到楊泉子語出驚人的肯定，陽公秉倏地眼睛一亮，仔細地觀摩起造紙機，發現用料竟然是木屑和木花之后，頓時就明白老師為什么說白梧桐能載入史冊了。

造潔紙的成本實在是太低廉了！

若是推廣開，以后家家戶戶都能用得上衛生紙出恭了。

而干草和竹片就將成為歷史了！

陽公秉激動地道：“老師！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楊泉子便指著另外一臺機器道：“你再看看我和你師兄改進的白紙如何？”

陽公秉走到里面的生產線，拿起一張剛剛生產出來的白紙，細細端量了一會兒，又驚喜地道：“老師這也是用木屑做出來的紙嗎？”

楊泉子摸著胡子笑道：“自然是！”

陽公秉心潮澎湃地連說了三個好，“好！好！太好了！老師和師兄用木屑就造出了如雪般的白紙，也定能載入史冊，留名千古！”

楊泉子和徐知一立馬搖搖頭，“這都是白夫人的功勞，若沒有白夫人研究的造紙機，沒有白夫人潔紙的配方，我們想不起來研究，也不一定能成功，所以，這都是白夫人的功勞！”

陽公秉拿著白紙感嘆道：“老師，你們也太謙虛了！若你們不去做，又怎么會有如此惠民的紙張出世！”

楊泉子還是堅持道：“那都是沾了白夫人的光。”

楊泉子越是這般說，越說明他對白梧桐的敬重有多深，陽公秉恨不得現在見到這位白夫人好好深談一番了。

陽公秉將自己想把衛生紙和白紙上報朝廷的意思，告訴楊泉子。

楊泉子卻神色凝重起來，搖搖頭道：“一切還要看白夫人的意思，就算白夫人同意，也要先試探一下朝廷的意思。”

盛懷宣的遭遇讓他們對凌國朝廷有了戒備，他們倒不要緊，卻不能讓白夫人寒心。

陽公秉秒懂楊泉子的意思，他怕凌國朝廷會將配方據為所有，謀取私利，卻不會用來造福萬民。

更擔心會給白梧桐招惹麻煩，亦或者上報配方朝廷，卻被人李代桃僵，占去了白夫人應得賞賜和名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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