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錦衣衛指揮使不要了。”沈舟橫雙手環胸緊盯著他說道。

“我有的是辦法，讓朝臣們閉嘴。”方北辰傲氣地說道，“錦衣衛是干什么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是啊！很能耐！”沈舟橫怒氣沖沖地看著他說道，“讓內子置于暴風雨中，受文武指責。”

“他們敢！”方北辰豎起眉毛瞪著他道，“看本使的刀硬，還是他們的腦袋硬。那群貪生怕死的小人。”

沈舟橫面沉如水地看著他說道，“是啊！內子成了禍國妖女你就滿意了。堵得上文武百官之口，你堵上這天下悠悠之口嗎？即便你堵的上這天下悠悠之口，你也堵不上這后世史書上的口誅筆伐。”

大聲地斥責道，“你就是一個只滿足一己私欲，將內子置身于惡名之中的自私自利的小人。”

“還勾引你，是你心思不對。”沈舟橫雙眸冒火看著他嗤之以鼻道。

“你信不信，你前腳剛說這個事，后腳太后就能刺死內子，內子勾引了太后的愛將！罪該萬死！”沈舟橫火大地看著他說道，“怎么你到底是來報仇的，還是來報恩的！你這是恩將仇報！”

“嫁給我才能消除太后對她的成見。”方北辰自信滿滿地看著他說道。

“是我天真，還是你天真。”沈舟橫一臉可笑地看著他說道。

“我可以不讓世人知道。”方北辰黝黑不見底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果然自私自利，恩將仇報，連個正大光明的身份都沒了，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沈舟橫惡狠狠地啐道，“一文不值！”

“你的喜歡就值？”方北辰氣勢更盛地說道，“讓堂堂公主種菜養雞。”

“內子有向你抱怨嗎？有說不喜歡嗎？公主府的名貴花木她都買了，改為菜地了。”沈舟橫直起身子義正言辭地說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坐在秀樓里繡花的日子，吟風弄月，內子根本就不喜歡。你所謂的喜歡是什么？豢養的貓狗，喜歡時逗弄，不喜歡就棄之如敝履！在你眼里女人就是個物件，起碼的尊重都沒有。”

“跟著你吃苦受罪也叫好？”方北辰翻著白眼說道。

“你所謂好是什么？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銀，滿頭珠翠。這些現在內子不缺吧！出了熱孝就可以了。”沈舟橫冷哼一聲道，“得本人感覺好才對吧！不能將你的認知，強加給別人。”

“榮華富貴的生活，我想這世上沒有幾個人能拒絕。”方北辰劍眉輕挑看著他說道，“你的俸祿只能提供普通官宦人家的生活而已。至于公主之位，與其他皇族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你說很對！”沈舟橫坦然地看著他說道，“可說一千道一萬，內子不喜歡你。”

方北辰這臉刷的一下黑了下來，戳到他的痛處了，“你怎么知道不會喜歡呢！日久生情，你怎么知道我不可以，你們成親時，也才是第一次見面吧！”冷笑一聲道，“你贏在比我先而已。”十分自信地說道，“我相信相處久了，她會知道我的好！也會喜歡我的。”

沈舟橫惱怒地看著他，真是說到他心底深處最深的恐懼了。

“給我機會，我會做的更好，以我的身份和地位會讓她有更大的發揮空間！”方北辰看著臉色灰敗的他，快意地說道，“窩在你身旁，只會埋沒了她的才華。”眼底浮現一絲笑意道，“說到底這是誰自私呢！我看你才更自私。”

“可我們成親了，她喜歡的是我。”沈舟橫奮力反擊道，“太后不會答應的，而且倫理上，你是內子的舅舅，這是亂倫，你不想內子被扣上這樣的名聲吧！”

“倫理？”方北辰看著天真的他說道，“要是講理的話，我就不會是錦衣衛指揮使了。就是因為我們不講理，他們才會怕我！”

“只要是我的夫人，公主的名號又有何意呢！”方北辰傲氣十足地說道。

“卑鄙無恥，仗勢欺人。”沈舟橫從牙齒縫里擠出一句話道，“你這根本就不是喜歡，根本就不顧她的意愿。”悲憫地看著他說道，“你怎么舍得拿內子的命去賭呢！”

方北辰突然看著他問道，“如果我真的不顧一切將她奪過來呢！你會怎么辦？跟我拼命，搭上自己的命。”輕挑地又道，“用你們的命威脅她也不錯，這樣她只能乖乖就范。”

“得到一個行尸走肉，你有什么可高興的。”沈舟橫氣憤不已地看著他說道。

“行尸走肉我也要，只要她在我身邊就好。”方北辰輕哼一聲道，“以我的年紀，還會相信什么情啊！愛呀的嗎？我只要人。”

“瘋子！”沈舟橫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說道。

“瘋子！也許吧！”方北辰黝黑的雙眸看著他說道，“不瘋也坐不上錦衣衛指揮使這個位置。”食指點著他道，“在絕對的權勢面前那些皇親國戚屁都不是！”

“太后和皇上知道你這個樣子嗎？”沈舟橫給氣的渾身發抖道。

“知道啊！臣只要忠心辦事，一個女人而已，想必他們不會拒絕。江山社稷與長公主相比，你說他們會選擇誰？”方北辰眼底浮現一絲笑意看著他說道。

“這般猖狂，不怕天譴嗎？”沈舟橫指了指被夕陽染紅的天空道。

方北辰努努嘴道，“嗬……居然相信天譴？還真是幼稚。”食指劃過劍眉輕笑出聲道，“猖狂？我要是無欲無求，上面該擔心了。自污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沈舟橫如斗敗的公雞似的，耷拉了著腦袋，一聲不吭的！

方北辰劍眉輕挑看著他說道，“怎么不說了？剛才嘴皮子不是很利索嗎？這會兒成了噘嘴的葫蘆了。”

“說什么都沒用，在絕對的權力面前。”沈舟橫悶聲道。

方北辰突然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說道，“如果這事真的發生呢！你會死嗎？這樣好像就成不了威脅她的棋子了。”

“不會！”沈舟橫抬起頭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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