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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之純愛-112
正文如下:
KTV包房很吵,廖靜認識傅子松之前,不常來這種地方。她穿著下午傅子松派人送過來的那套衣服,即使是夏天,也還是顯得太過清涼了。廖靜有著恰到好處的身材,胸大腰細,又是一雙筆直的長腿,在學校的時候就有很多追求者。那套衣服上面是件藍色的小背心,下面是條很透的雪紡緊身紅裙,最尷尬的是藍色背心里面不能穿B

,整套衣服好像輕輕一扯就能扯破,穿起來聊勝于無。包房里空調開到18度,冷得要命。一群姑娘里面有三四線的小明星,也有破落生意人家的千金,笑話尺度開得很大,有小姑娘站在KTV的桌子上跟著節奏跳艷舞。幾個啤酒肚老大,顯得略微油膩的老板手腳不規矩地四處摸,對著桌上跳舞的小姑娘一副色相。廖靜是傅子松直接領進來的人,坐在包房另一邊的長沙發上,很空,有些尷尬。整個包房就像是宇宙的兩極,一邊是些小老板色瞇瞇地圍著小姑娘打轉,一邊是些穿著像jing英分子的中年人,開了三四瓶廖靜覺得很貴的酒,雖然也是笑鬧,卻沒有姑娘敢往前湊。權利無形之中在這間房間里劃分。廖靜坐在宇宙兩極的中間,兩個手放在膝蓋上扣起來,有點不知所措。№Ⅰ№Ⅰ

“第一次來啊。”沒注意到那群“jing英”中年人里,有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個子不算高,神色淡漠端著杯酒,意外對她笑了下。

“對,這是那個,我之前提過的……”傅子松一改往日里溫文爾雅的形象,無比獻媚地跟這個年輕人介紹,“名校畢業的,畫壇上小有名氣的姑娘,叫她阿靜就好。”

傅子松在廖靜眼里有無數種形象。學校一食堂里,那個溫柔地問她借飯卡的大男孩;帶她看畫展,用地道法語跟畫家交流的翩翩公子;星空下那個用古英語背一段莎翁十四行詩的英俊男人;還有這個為了生意的債務,卑顏屈膝的人。她心疼這樣的傅子松。如果不是家里生意突然出了問題,他還可以是那個目空一切與她談論詩詞歌賦的浪漫情人。但現在,那個清高到不可一世的傅子松,在這樣一間KTV里面,很獻媚地去討好可能會給家里生意投錢的人。№Ⅰ№Ⅰ

“阿靜,幫我這一次好不好。”來之前傅子松跪在了廖靜的面前,“只要我們度過了這次難關,就會有,我給你描述的,那樣的生活了。”

廖靜明白穿著這樣性感美艷的衣服來到這樣的地方意味著什么,也清楚地知道傅子松口里的“幫”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跟傅子松在大學里面認識,前后五年的時間,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可以說,除了這次,傅子松幾乎事事順著她的心意。即使沒有那五年的感情,廖靜也不能拒絕。她家里條件不好,還有個比自己小十多歲的弟弟要養。這些年沒有傅子松的支持,廖靜根本不會有現在的成就。

鴻門宴,明知前面是千重山,難上加難,可縱然赴死,也還要繼續向前。廖靜沒有別的退路。

“多多指教。”廖靜伸出一只手,彎著腰打了聲招呼。她是有種女神氣質的,看到的第一眼只能用“驚艷”來表達。眼睛在臉上占的比例很大,長長的睫毛像會飛的蝴蝶。皮膚白皙明凈,抹上紅,唇簡直艷得驚人,是真正意義上的天然美人。巧的是這樣明艷的女人天生畫得一手好畫,師承自唐代的畫風,展出的作品古典氣息濃厚,在日本引起了很大的轟動。№Ⅰ№Ⅰ

“我看過你的畫,很漂亮。”年輕男人出于禮貌回握了他的手,很干凈、紳士,蜻蜓點水一般就收了回去,繼續抿了一口手里的香檳,“不知道你聽過沒有,我的名字叫今宵。”

他的聲音不大,包房里卻有一瞬間安靜了下來,色瞇瞇的小老板們不敢置信地往這邊看過來,有幾個當時就有過來要聯系方式的意思。誰都沒想到商界叱咤風云的今宵,會出席這樣的小場合。

或許為了解答部分人的疑惑,今宵笑道,“替人辦事,總也要上一點心,何況朋友還在這里。”他舉杯示意中年人里某個“jing英”,“酒很不錯,但待會兒有些事情,先走一步。”

傅子松牽了廖靜的手,借故跟了出去。今宵關上包房的門,笑著跟傅子松講,“提議我會采納,但今天真的有事情,要不改日?”№Ⅰ№Ⅰ

傅子松執著地約了下次見面的時間,才放過了今宵。

廖靜第二次見到今宵,是酒店VIP套間。傅子松親自定的地方,整個酒店的十三層全部被包下來,走廊上掛著復古的裝飾畫,曖昧的燈光晃得人眼睛疼。今宵明顯是被人灌了些酒,推開門以后醉醺醺的,直接奔到洗手臺那里洗臉。廖靜原本坐在床上,見他進來,就慌張地站了起來。來之前她洗了澡,換上套傅子松親自送到房間里面的性感內衣。輕薄的連衣裙下面,是一覽無余的春光爛漫。

今宵冷水洗過澡以后,進到主臥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面。他愣了兩秒鐘,又拿起架子上一塊新的浴巾擦頭發,“傅子松做生意上,要是能有這樣的心機,也至于會淪落到這般地步了。”

廖靜沒有想到他會這么說,不曉得該繼續下去,還是就這樣愣著。她想起之前傅子松的話,咬咬牙,脫下了身上最后那層輕薄。“傅子松從來沒有動過我的。”№Ⅰ№Ⅰ

“然后呢?”今宵云淡風輕地遞過去一塊大毯子給廖靜蓋上,“就決定這樣為他獻身嗎?”

他無不遺憾地感嘆道,“我很喜歡你的畫,風格奇幻而哀傷。作品的風格其實有時候很能表現一個人的,你不是這樣的女人,回去吧。”

“是我不夠好嗎?”廖靜覺得羞恥,卻不甘心地問。

“知道日本有一則怪談,講的是德川幕府時代,有位畫工jing妙的畫師,以風格怪誕而著稱。他創作的魔鬼圖就像是有靈魂,讓人望之生寒。畫師有位心愛的獨生女,視若珍寶。有一日,畫師應邀畫一幅地獄圖,不巧的是他做夢看到了自己女兒跌入煉獄的場景。為了還原夢境中的場景,畫師讓自己的獨生女坐上馬車,跌入懸崖。他通過觀察女兒的表情,來創作出驚世的畫作。”今宵打開衣柜,拆了件事先準備好的襯衣,一邊講一邊換上,“故事的要旨不是畫師為了偉大的事業而犧牲掉獨生女。它想強調的是,人貪婪的欲望本身就是地獄。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犧牲任何的東西。”№Ⅰ№Ⅰ

他在穿衣鏡前試好那套傅子松準備的價值不菲的西裝,轉過頭來看廖靜,“在有些男人的世界里,即使獨生的女兒也沒有選擇自己命運的權利。可我并不希望,你成為那樣可悲的犧牲品。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傅子松送來的訂婚請柬上好像沒有你的名字。”

今宵的話像匕首一樣刺穿了廖靜的心,她是個慢熱的人,一旦選擇相信就是堅信。而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即使是早有預感,也讓廖靜有些措手不及。

“他……什么時候,要訂婚了?”廖靜用不可思議的口氣重復著今宵的話,肢體麻木到失去知覺,只剩下心臟一下一下的跳動,一下一下的疼。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天大的笑話,穿著傅子松送來的衣服,沒有絲毫羞恥心地站在這里。

“女方是珠寶界大亨的獨生女,有了這份嫁妝,傅子松很快就能恢復到以前的狀態。遺憾的是他未來的人生規劃里,好像并沒有你。”今宵取出那個包裝jing美的請帖,毫不費力地拆穿了傅子松在廖靜眼里的偽裝。№Ⅰ№Ⅰ

“可是,可是我們有五年的感情,五年,五年誒……”廖靜語無倫次,不想接今宵手里的請柬,也不想認清這樣的現實。她不過是傅子松討好今宵的工具,拉了杜家今宵的靠山,平步青云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若一個人心里真的有你,怎么舍得你這樣。”有些事說清楚,拆穿得越徹底,就越讓人認清現實。

“穿著不喜歡的衣服,送到別人的床上。阿靜對吧,你還不清楚嗎?愛情才不是這一個樣子的啊。那個人他根本不會愛你,他愛的不過就是他自己。”

廖靜就蹲在墻角,也不哭也不鬧。手臂像第一次進KTV包房那樣,扣在膝蓋上,靠著墻,眼里就是放空的狀態,嘴里碎碎念著:“那又能怎么樣呢?”

“我說過,我很喜歡你的畫。”今宵從舊衣服的口袋里抽出支票來,上面寫了一個對廖靜來說很大的數目,“挺欣賞傅子松買衣服的眼光的,可很討厭他為人行事的方式。這些錢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吧,找個真正愛你的人。傅子松,他不是你的良人。”№Ⅰ№Ⅰ

廖靜不知道那天晚上是怎么走出那間酒店的,傅子松的臉逐漸模糊了她的視線,她仿佛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里有個叫傅子松的男人摟著她用法文說著浪漫的我愛你。飛機起落的時間,廖靜由一個柔弱的女人變得更加堅強。

北海道很適合休養生息。干凈的空氣和風格古樸的建筑、廟宇讓廖靜心里有著超乎想象的寧靜。這一期間她創作了大批后來藝術評論界大為好評的作品,還用今宵給的錢聯系當地畫廊開了一次小型展覽。

直到那個拿著單反,表示對她的作品很感興趣的男人,敲開了她心里關上的那扇門。自己開公司的創業者,在紐約交易所有著自己的上市公司,在度假期間偶遇開展覽的這間畫廊。兩人一見傾心,便再也不可收拾。№Ⅰ№Ⅰ

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你有沒有恨過一個人。

可時間總能消磨人的情緒,如流水般劃過歲月的棱角。那個男人就像是廖靜生命里闖入的一道微光,讓廖靜平靜的心,重新燃起波瀾。

人一生要去北海道四次,它每個季節都有獨特的動人之處。二月份是中國的新年,暫時沒有回國打算的廖靜想一個人在陌生的國度里好好地靜一靜。廖靜很喜歡北海道的冬天,她結束掉手頭畫展的事,就坐車來到了小樽,位于北海道西南部的港市。二月中旬小樽有“小樽雪燈之路”,廖靜把行李放在訂好的民宿家里,就一個人揣著兜兒走在對她來說新鮮而陌生的街道上。

家家戶戶在門前的雪地上擺放點起的蠟燭燈,閃爍的燭光形成一整條的雪燈路。運河的河面則會用固定在運河兩端的繩索上掛著捕漁用的玻璃浮球,里頭點上蠟燭,漂浮在運河上,用燭光妝點冬季夜晚。整個城市大街小巷到處都是雪人和雪燈,漂亮得宛如童話中云端的國度。№Ⅰ№Ⅰ

蠟燭燈上有的寫了日期和愿望,但大多都是祈求平安和樂之類的祝詞。廖靜的愿望是什么呢?開一場屬于自己的小型畫展,或許再跟愛的人開一家日本民宿這樣小而溫馨的旅館吧。她雙手合十,十個指頭緊緊扣在一起,對著浮光點點的運河許下自己的愿望。

姜思國很多年后回想起那個場景,依然覺得美麗得驚心動魄。他情不自禁拿起手中的單反,把運河對面那個對著河燈許愿的美麗女人拍了下來。還沉醉在美好圖景中的姜思國一個晃神,就不見了那個女人的身影。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母親口中,中國《詩經》里面對傾世女子的描寫,大概就是這樣的吧。明艷絕世,就像游子窗前輾轉的明月光。№Ⅰ№Ⅰ

沒有注意到被偷拍的廖靜,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小樽的街道上。這是巖井俊二的《情書》里浪漫故事的發源地,周圍的小店里有各色jing致好看的紀念品出售,當然價格也相應地昂貴一些。手里握著今宵支票的廖靜,開始還傻傻地,滿懷期待地希望傅子松能夠找到自己,可當今宵從國內傳來傅子松結婚的消息,她才徹底死心。那五年的感情,是玩弄?是真心?好像都已不再重要。廖靜握著手里的錢,一個人走在異國的街道上。雖寂寥,可也志得意滿。

今宵給她開的那張支票足夠普通人在這樣的城市安穩的過一輩子。她不知道今宵為什么這么好,在她最艱難的時候對她伸以援手,她知道的是,這一份人情,總有一天她要還給他。

聯系了幾家畫廊,最后還是定在了一家建筑古樸的舊式畫廊。廖靜的畫有著濃郁的唐風色彩,明亮的用色和近期沉穩jing準的線條讓她的作品有著強烈的反差美感。就像傾世美人的容顏下,也有柴米油鹽的心。畫展出乎意料舉辦的很成功,不僅事先聯系的幾家國內文藝雜志專程飛過來做專題報道,很多日本本土畫家也聞風過來,交流經驗,切磋技藝。一場畫展下來,售出的幾幅作品價格足夠讓她在小樽購下一間不錯的院落。廖靜的名聲開始漸漸在畫壇響起來,越來越多的舊派畫家也在書畫評論上放松了對她的評論,說她的作品是具有開拓性的復古主義。№Ⅰ№Ⅰ

廖靜借著這陣形勢大好的輿論風潮,連續在日本開了多場私人畫展。幾家小眾文藝雜志也紛紛過來,做關于廖靜新近畫展的專題報道。姜思國是在某次會議的間隙,看到那本雜志的。北海道小樽之行讓他對運河旁那個漂亮的女人一見傾心。他不知道她的國籍,潛意識覺得是與文藝有關。回到美國后,他便訂購了一份小樽當地的文藝周刊,希望能以此得知那個女人的蛛絲馬跡。那是一篇關于廖靜新畫展的報道,冊頁里面插了一張廖靜伏在畫板上安靜畫畫的插圖。秋水般明凈的眼睛,白皙的皮膚,是姜思國難以忘記的容顏。雜志上公布了廖靜最新一個場次的以及未來畫展的時間地點,文末表示部分畫展由當地政府贊助,完全免費向當地居民開放,希望大家前去捧場。

鬼使神差般,姜思國定了最近的一般飛機。臨行前母親收拾行李時問他,為了什么事情如此著急。姜思國微微一笑,“您不是經常跟我講您和父親的往事嗎?為了所愛的人,即使跋山涉水,從此與故國訣別也在所不惜。我只是覺得,大概我也遇到了這樣的人吧。”№Ⅰ№Ⅰ

傍晚時分的落日最好看,溫暖的紅色光芒照在回家人的臉上。這是廖靜在日本的最后一場畫展了,畫壇上的名氣讓她收到了美術學院的邀請,下周她就要飛回杭州,開一場私人公益展覽。夕陽的余暉落在門口那幅顏色明麗的畫上,她一幅一幅地把畫收起來,將托付給畫廊老板出售的作品和自己私藏的作品歸類。夕陽的晚風里,歸鳥溫柔得人靜默不語。

姜思國是這個時候走進來的。他跨過畫廊大門的門檻,便看見小樽雪燈之路上那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他忍住心底的激動,狀似不經意路過般走到她正在摘下來的那塊畫板前,用流利的日語道“風格悲傷濃郁,有晚唐的風骨,是幅佳作呢。”

廖靜抬頭抱歉地笑,“不好意思誒先生,這幅畫已經賣出去了。”她恍惚想起自己剛剛講的是中文,害怕對方聽不懂似的,她用不太流利的日文又重復了剛剛的話。№Ⅰ№Ⅰ

“你是中國人?”姜思國簡直驚喜,他換了夾雜北京腔的中文高興地比劃,“我對你的畫,很感興趣,不介意的話,可以陪我聊聊中國的書畫嗎?”

廖靜對眼前這個講著笨拙北京話的男人莫名有著好感,她笑顏盈盈,“當然可以。”

廖靜最后一個心愿是開一間自己的小旅館。杭州畫展結束后,她清算了自己的資金,想在三天竺地段稍偏的地方買下一間院落整改。那時候她跟姜思國已經非常熟悉,兩個人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男女間的曖昧當然也是有的,但姜思國不說,廖靜也就不提。

“總覺得三天竺靠靈隱寺太近,香火鼎盛的地方,就沒有人間的煙火氣息。”姜思國牽著廖靜的手,散漫地走在西湖邊上,他的中文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已經變得非常流利,“我倒是有個很不錯的選擇。”他停在西湖邊柳浪聞鶯那邊的步行街小巷旁,推開一扇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的中國古典木門。里面是亭臺樓閣,假山水榭,引的一潭水直通西湖,水中是熙然可見的錦鯉。仿佛是明清小說中搬下來的一座蘇式花園。№Ⅰ№Ⅰ

“我記得你說,最后的一個愿望是跟心愛的人開一家小小的旅館。湊巧的是,我平生第一個愿望,也是這樣的。”

“什么時候你也有這樣的愿望啦?”廖靜以為他在開玩笑,倚在門框上,任他牽著卻不走進去。

“遇見你第一眼以后。”姜思國從錢夾里翻出一張他的攝影作品。那是二月份北海道小樽的雪燈之路,年輕的女人十指緊扣,對著運河上燦若繁星的河燈許愿。廖靜知道,那個傻傻在河邊許愿望的女人,就是自己。

“許仙和白娘子西湖相遇。”姜思國不緊不慢,他所有關于中國的知識都來源于他的母親,“我希望,可以在西湖邊,跟阿靜一直在一起。”

廖靜和姜思國的婚禮很低調。除了父母家人,廖靜只給今宵一個人發了請帖。西湖六月里,開滿了大片大片的荷花。她坐在姜思國為她建造的亭臺樓閣里,是最美的新娘。那天據說辦得很熱鬧,西湖噴泉晚上亮起了絢麗的彩燈,她穿著紅色嫁衣端坐在姜思國租下的彩船之上,盈盈笑意間是令人艷羨的幸福。№Ⅰ№Ⅰ

今宵那天給傅子松打了個電話。他現在是某珠寶集團的執行董事,娶的是董事長的獨生女,自然位高權重,語氣也不比往昔的卑躬屈膝。

“只是告訴你她的近況,又或許,以后不用再告訴你了。”今宵翻了幾頁傅子松最新鬧出來的花邊緋聞。憑借著這些東西可以輕而易舉讓傅子松家里那位母老虎鬧得翻天覆地,有時候靠著妻子家產上位的男人,也不見得有人前的那么風光。

“她……還好吧?”傅子松漸漸松開KTV包房里年輕火辣的小姑娘,走廊里聲音沒有那么吵,他推開門可以聽到今宵清晰的聲音。

“畫展非常成功,如今又嫁給了很好的人。男方是紐約上市公司的某個創始人,對她很好。”

今宵絲毫不帶感情地念著手頭上的這份資料,“不曉得當初是誰動用一切關系聯系國內和日本方面的媒體,傅少這么捧著的人,怎么就輕易放手了呢?”№Ⅰ№Ⅰ

當初傅家生意陷入僵局,傅子松父親想出通過廖靜收買今宵的主意。廖靜在傅子松身邊一天,就危險一天。憑著陰險,傅子松斗不過淫浸商場多年的父親。倘若不是今宵,他還會把廖靜送給別的投資人。恰好那時,珠寶大亨的女兒在一場商業酒會上對傅子松一見傾心。

“或許,這是我能給阿靜的,最好的結局。”傅子松松了松領帶,包間里面是他以前最厭惡的生意和酒局。那個念著莎士比亞十四行詩的,清高自傲的傅子松再也不會回來了。他不想廖靜跟著他,一起跌入這無邊的地獄。

“需不需要我以后跟廖靜解釋?畢竟那筆錢……”

“事情到了這一步,解釋不清楚了。壞人由我來當,只要阿靜覺得開心,罵我也沒關系。”傅子松突然覺得眼眶澀澀的,鼻尖的酸脹讓他有些難以適應,“不過往后,傅家的生意還勞煩您多上心。”遠遠看見那個粉紅色嬌艷的女人邁著步子走了過來,他迅速轉系話題。№Ⅰ№Ⅰ

今宵了然,順著他的話說,“傅家跟杜家這么多年的交情,別說我,就是老爺子也要讓三分的,怎么敢故意為難。”

電話被搶過來強行掛斷。粉色緊身連衣裙的女人瞪著雙火辣辣的眼睛,氣鼓鼓問,“跟誰說話呢,文叔叔說你又在這里不學好……誒?你怎么哭了?”

傅子松摟著她的肩膀,將頭抵在她的發間,“老婆啊,沒什么,大概是喝多了,被酒辣了眼睛。”

粉衣女子嬌嗔地推了他一下,安排他到隔壁包間休息,自己叱咤著,笑意盈盈地應付另一間包房里色意橫生的一群老男人。

“這個女人啊……不愧是有母老虎的名號。”今宵對著掛斷的電話無奈扶額。傅子松那樣的性格,跟著這樣蠻橫厲害的女人,總也不會吃虧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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