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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女她又嬌又蠻,震動京城!-140 解憂與密令
正文如下:
政和帝扯了扯嘴角,干巴巴開口,“皇叔此次居功至偉,自然要重賞,只是徐連氏犯下殺夫重罪——”

九方鳳噢了一聲,干脆利落地俯身行禮,帶著細辛退出大殿。

政和帝只覺他那一聲簡單的“噢”,如他想象中霍延之散發著惡臭、無法愈合的傷口中的腐肉硬生生塞進了他的喉嚨,惡心得他直想吐!

甚至惡心得一直勤勉的他生平第一次對上朝這件事也開始覺得惡心了起來,吩咐內閣先議好章程,便退了朝。

政和帝走后,本來心癢癢恨不得政和帝快點走,好暢談一大番的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默契地保持了沉默,退出了大殿。

內閣幾位閣老留了下來,文采風流的禮部尚書最是熱衷美人英雄的傳奇,因為霍延之神話般的英勇事跡激動得到現在都還渾身發抖,熱血沸騰,頓足嘆道,“本來多高興的一件事,怎么就——”

程尚書嚇得一把捂住他的嘴,“哎哎,高興高興,等議好事,我們一起去杏花村喝兩杯!我做東!”

程尚書說著攬著禮部尚書就走,孟首輔靠近蘇羨予,低聲開口道,“蘇尚書,不如你辛苦一趟,提醒皇上去看看福廣王?”

功臣歸來,又受了傷,又是皇上的長輩,按理,皇上怎么也當要親自探望的。

蘇羨予抬眼看向他,孟老首輔用的是“提醒”二字。

對,本就該是提醒的,提醒皇上就算是為了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也該走上這一趟。

蘇羨予沒有推辭,微微欠身揖手,“蘇某定當竭盡全力”。

蘇羨予去了御書房,沒有提去探望霍延之的事,反而說起了福廣之亂,“皇上,戚谷豐與其長子俱亡,福廣必亂。

所以,才會以百余水性極佳的兵勇突襲我軍,好迷惑我們,鼓舞士氣。

為今之計,應盡快趁這一良機鎮撫福廣之亂,不可延誤”。

霍延之一箭射殺戚谷豐,算是給政和帝大大長了臉,這時候再勸降自然就沒了顏面掃地之嫌。

果然,政和帝神色舒緩,沒了金鑾殿中聽起群臣提起勸降的陰沉,“以愛卿之見,該譴誰去?”

蘇羨予一揖手,“臣請親自前往福廣平亂!”

政和帝挑眉,“你?你是文官,又從未接觸到打仗之事”。

蘇羨予朗聲道,“戚谷豐倉促起事,隨者不過兩萬余兵,余者皆因懼禍盲從。

以武力鎮壓之,徒然耗費人力財力。

臣請輕衣簡從前往廣州府,說服福廣將士復歸朝廷,不費一兵一卒解陛下之憂!”

這聲“不費一兵一卒”顯然打動了政和帝,他思考了一會,開口,“你有幾成把握?”

“臣曾巡撫福廣之地九年,至少有五成把握。

就是不成,以臣在福廣的聲名,福廣叛軍也絕不敢輕易謀害于臣。

陛下只需原樣于荊南列兵,以為威懾,臣定當不辱使命,解陛下之憂!”

政和帝看著他沉靜卻有著莫名讓人信服力量的臉,哈哈笑了起來,下了御案,親扶著他直起身,“好好好!

這才是我大蕭的能臣!中流砥柱!愛卿需要多少兵馬護送,單管說!”

“臣此去是勸降,只需向陛下借刑部主事溫楚溫大人同行,再帶二三隨從即可”。

政和帝驚訝,“溫楚?朕記得你上次去泰山也帶著他,他一個小小員外郎,哪里得了你這般青眼”。

溫楚上次隨蘇羨予前往山東賑災有功,從六品主事升做了五品員外郎。

蘇羨予微微一笑,“陛下日后便知道了,溫大人雖則年輕,口才學識都是極佳的。

最可貴的是,他很干凈,叫人不由自主便喜歡他,相信他,隨行勸降,再是合適不過”。

政和帝鮮少見他這般盛贊一個人,不由起了興致,“這次他隨你立了功,朕便提他入翰林院,做御前侍讀,好好看看那位溫主事到底是怎么個干凈法子”。

蘇羨予垂頭行禮,“那臣便代溫主事多謝陛下了”。

他說著頓了頓,“臣還想向皇上求個恩典,臣,想帶阿鯉去見見世面”。

政和帝皺眉,“不行,太危險了”。

蘇羨予拂了拂衣袖,淡聲開口,“有臣在,不會有危險”。

政和帝再度哈哈笑了起來,“好好好,倒是朕杞人憂天了,有你帶著他,他才能更快成才,日后又是我大蕭的肱骨!”

“多謝皇上”。

蘇羨予揖手謝恩,這才說起了孟老首輔委托之事。

政和帝這時候火氣已經下去了,自然知道自己該當是要去探望的。

只他實在懶得看霍延之那張冷臉,道,“朕譴太子與太子妃走一趟,你也一起去,足夠了”。

蘇羨予便也不再勸,退下不提。

他退下后,政和帝想了想,命傳溫楚。

溫楚不知道自己一個小小員外郎怎么會突然蒙政和帝傳召,一直到御書房心都是提著的。

待聽清政和帝說令他隨蘇羨予一起去福廣招降叛軍,更是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皇上和蘇尚書竟然都屬意他去做那么重要的事!

“委以重任”四個字不停在眼前盤旋,他又驚又喜下甚至忘了向政和帝謝恩。

天下讀書人的至高夢想也不過如此了!

政和帝見了他根本不加掩飾的欣喜和少年意氣風發,倒有些懂了蘇羨予說他“干凈”的意思,并沒有計較他忘記謝恩的失禮,笑道,“愛卿此去,除了全力輔助蘇尚書勸降福廣叛軍外,朕還有一道密令予愛卿”。

密令?

溫楚直了直本就挺直的后背,凝神,皇上親自召見,那密令定然非同小可!

“年掌印一案,愛卿當也是全程聽審的?”

溫楚滿心以為是與叛軍有關之事,沒想到政和帝竟突然提起了年魚,愣了愣方俯身揖手道,“是,臣恭居刑部員外郎,司刑獄,年掌印受審都是臣在一旁記錄”。

“好,愛卿此去,當牢記,勿要查清年魚是否是當年的連晏清,無論是或不是,都要拿到確切的證據”。

溫楚想說錦衣衛都找了那么多證據了,難道還不夠證明年掌印不是連晏清?

又或者說,連錦衣衛都找了那么久,他單槍匹馬的,皇上是希望他怎么找?

而且,他此去是為輔助蘇尚書招撫叛軍,又豈可分心勞神、甚至旁生枝節去查什么年掌印的身世?

然而,皇上既然下了令,哪里有他反駁的余地,溫楚只得恭敬接了差使。

他其實有點失望,年魚再權傾大蕭,也只是個宦官,真不放心,不再重用便是,何必如此麻煩?

福廣叛軍枉顧君臣之綱,危害百姓,妄圖顛覆大蕭江山。

福廣王孤身深入,將生死置于度外,只為射殺首惡。

蘇尚書文弱書生,尚敢請命孤身勸降,以免百姓將士受戰亂之苦。

皇上急巴巴地單獨召見他,為的卻是二十多年前的反賊余孽。

還比不上福廣王與蘇尚書的為國為民之心……

溫楚想到這,嚇了一跳,忙止住紛亂的思緒,腹誹帝王,可不是一個好臣子該做的事。

他應該想的是要準備些什么,到了福廣又能做些什么,才不至于拖蘇尚書的后腿……

年魚隨九方鳳進了福廣王府,還未進屋就遠遠聞到一股無法言說的惡臭襲來。

當歸跑著送上一幅中間縫有濕碳灰的面巾,憋著氣道,“掌印您戴著,雖然還是臭,但總比不戴好”。

年魚睨了他一眼,取出銀針往自己手腕處扎了兩下,面不改色繼續往前走。

當歸,“……哎哎,年掌印,您也給我扎兩針成不?”

年魚沒理會他,進了里間。

霍延之正坐在羅漢床上擦著一張火紅的長弓,瞧著倒像是一點不為自己身上的臭味煩心。

羅漢床上隔斷的小幾上放著一盆花朵像一把把緋色小扇子的花,極盡鮮妍美麗。

“就是這盆花?”

霍延之面無表情點頭。

“傷口呢?”

霍延之擼起袖子,這么一來,那惡臭更是直撲口鼻而來,直臭得人恨不得暈死過去算了。

當歸死死捂著面巾,簡直想給年魚跪下,求他不要留情,狠狠給自己扎上兩針。

嗚嗚,還是軍師聰明,根本就沒跟過來!

年魚身后伺候的兩個老太監一直憋著氣,卻還是被熏得直作嘔。

霍延之動作微頓,蹙眉,“是本王熏得你們想吐?”

那兩個老太監哪里敢認,忙跪了下去,想開口辯解。

不想這一張嘴,那股惡臭更是直直撲進了嗓子眼,他們控制不住地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拖下去”。

霍延之語氣淡淡,那兩個老太監面如死灰,卻連求情都不敢。

要是一開口,被熏得吐得更厲害,只怕今天就沒命出這個門了!

當歸一手一個,像拖死尸一樣飛快將兩個老太監往外拖!

這兩個老太監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他終于不用再留下來陪著挨熏了!

霍延之繼續擼袖子,傷口在靠近肘關節處,沒有愈合的跡象,新鮮得仿佛剛剛才劃破了。

所幸傷口不深,沒有流血,否則一直流血不止,霍延之怕也不能好端端地在這坐著了。

“蕭明昭是誰殺的?”

“還在查,皇帝換了我身邊所有的人,更不許我隨意走動,速度慢”。

他們都知道時間不多,說話都是簡潔又明了。

“當初蘇羨予嫁禍給王妙兒,不知道皇帝信了沒有”。

“蘇羨予想做什么?”

“不知道,阿鯉是霍表哥的孩子”。

年魚大驚,“霍玠?”

霍延之點頭,年魚心念急轉,正要再問,外間當歸的大嗓門響了起來,“哎哎,二姑娘,二姑娘!

年掌印在給王爺看診,您可不能進,不方便,不方便的!哎呦!”

伴隨著他的叫嚷聲,“砰”地一聲巨物倒地的聲音傳來,想是華平樂踹翻了當歸。

冷靜從容,仿佛根本不為自己身上臭味煩惱的霍延之刷地放下衣袖,騰地站了起來就往窗邊跑。

年魚涼涼開口,“就算你跑得了,這個屋子也早被你熏臭了”。

霍延之,“……”

好像也對,那他到底跑還是不跑?

沒等他下定決心,緊閉的門被一腳踹開,素蘭色衣衫的少女風一般卷了進來,一把抓住霍延之的手,“傷哪了?傷到哪兒了?快給我看看!”

華平樂的聲音因為焦急,因為恐懼繃得極緊,隱隱含著哭腔。

霍延之只覺心中有一股令他渾身滾燙的情感聚嘯而起,一伸手,將華平樂緊緊摟入懷中。

“呀,這樣好,確保華二姑娘周身七竅都被你熏到位”。

霍延之,“……”

霍延之默默放開手,又主動往后退了幾步,干巴巴開口,“沒事”。

華平樂卻根本不信,“怎么可能沒事?那可是戚谷豐!

你也敢沖到人家門口去殺人家!快讓我看看!你瞞著我,我只會更擔心!”

她說著就要去掀霍延之的衣裳,年魚再次涼涼開口,“是啊?怎么可能沒事?

他可是劃破了胳膊上的皮呢!要不是這花,都愈合了呢!”

華平樂一愣,“真的?”

霍延之快速擼起袖子,又飛快放下,繃著臉點頭,“真的”。

華平樂,“……”

還真是只劃破了點皮!

“華姑娘不嫌臭么?”

華平樂兀自還未從驚魂不定中回過神來,下意識答道,“沒事,他小時候經常鬧肚子,換尿布時,我都要湊上去聞聞酸不酸的,這個不算什么”。

霍延之,“……”

年魚不陰不陽說了一句,“那華二姑娘對王爺還真是情深義重”。

華平樂長長吐了口氣,這才真的回過神來,示意霍延之守著,上前半跪到年魚面前,仰頭看向他。

年魚嘴角譏誚的弧度慢慢拉緊,微低著頭肅然回視。

這是兩人第一次在沒有外人,也不怕外人看見的情況下見面。

四目相對,一時竟是誰都沒有說話。

“王爺!太子和太子妃來探望王爺,已經到大門了!軍師去迎接了!”

年魚回過神,起身蹲到華平樂身邊,握住她的手,“讓王爺想辦法去福廣平叛,你也跟著去,不要回來了”。

華平樂想說話,年魚卻用眼神制止了她,“皇帝疑心很重,這些年,我在宮中的布置幾乎毀于一旦。

但宮外還有些人手,你帶上這個,去找北城找一個叫狐耳的貨郎,讓他護著你們離開”。

隨著他的話,一枚狼牙墜子落入華平樂手心。

華平樂忽地緊緊握住他的手,堅決開口,“我不要你的人!我只要你活著!

你一天不完全脫離危險,我就一定不會走!”

“華二姑娘!”

華平樂將墜子塞回給他,“十二姐姐,如果報仇的代價是你,我寧愿不報仇”。

年魚目光沉沉,華平樂雙膝落地,張臂將他抱進懷里,“九方軍師對溪姐兒說,王爺的親戚不多了,所以她應該好好活下去。

十二姐姐,我的親人也不多了,所以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十二姐姐,你要好好活下去!”

年魚閉上眼,僵硬伸出手拍了拍她顫抖的肩膀,“好——”

我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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