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沒有什么話要說嗎？”唐大人看著跪在地上的顏雪玲，平靜的詢問。

“大人，我也是沒有辦法，她說她是我母親，還有證據，我根本就反駁不了，之前我是想著息事寧人，所以才給東西的。但是大人也知道最近我家不太平，店鋪都租不出去，生意也是一落千丈，根本就沒有東西可以給，沒了東西，這老太婆就不依不饒。

我也不是故意動手推她的，而是她當時太激動了，我一個沒忍住但是我是真的沒有用力的，誰知道她還能摔地上？起不來了？”顏雪玲一邊哭著，一邊偷偷觀察唐大人的臉色，這表情，這動作，跟陶青靈基本一致了。

旁邊的幾個大嬸看到她這個樣子，又看了看，自從到了這里，就一直沒有開口，還躲在人群后面的小姑娘陶清靈，不用想都知道，這是一家人，這表情這動作就算是沒生活在一起，居然也能一模一樣，這也太神奇了吧？

這個時候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跪在堂前的顏雪玲和瑟瑟發抖的陶老太婆身上，根本沒有人注意到，有一個小姑娘輕巧的落在人群的后面。

她就是剛剛聽到消息的陶蕓蕓，她在幫母親整理店鋪的時候，聽到了綠蔭街的陳夫人家出事了，剛開始他還沒有想起這是誰？

想著在這邊姓陳的人又那么多，她們剛來這邊又還不太熟悉，只是知道，陶老太婆的這個女兒嫁的人就是姓陳的。

突然想起來，還有這個人，而且也是住在綠蔭街的，然后出來打聽了一下，發現真的那么巧，就是那個人。

于是她跟母親說出來逛逛，就偷偷溜到了大理寺衙門這邊來了。

陶蕓蕓一邊走，還一邊在疑惑，怎么什么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要跑到這大理寺衙門這邊來？不是應該到京兆府衙門那邊去嗎？

等到了這大理寺衙門的時候，陶蕓蕓總感覺這邊的氣氛有些詭異，就在她打算走進看看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一個老爺子。

陶蕓蕓趕緊伸手扶了一下老爺子，心里還在想著這老頭怎么那么喜歡看熱鬧？人這么多，竟然還想著往里面擠。

“老爺子，您小心著點，這邊人比較多，要不我扶您到旁邊待一會。”陶蕓蕓覺得這老爺子看起來年紀有點大，若是一直在這邊，可能會被擠到，想要扶他到旁邊人比較少的地方去。

“不用了不用了小姑娘，本……老頭子是有帶下人出來的，不用擔心我，謝謝啦！”顏老爺子看著小姑娘也不跟他們擠，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老爺子看到這個也覺得熟悉，看到那個也覺得熟悉，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蕓蕓進來之后就站在母親的身邊，靠在有些狼狽的老婆子身邊。

“到現在還不肯說嗎？也行，既然你不說，那么我讓人去把你們家的人都抓進大牢里。”唐大人有點好笑的看著眼前哆哆嗦嗦的老太婆。

“不要，求求你。是我的錯，是我的錯，跟我兒子他們沒有關系，你要抓就抓我吧。”陶老婆子一聽到要抓她的兒子，立馬就撲在地上，嗚嗚地哭起來。

她雖然想要想幸福，但是兩個兒子都是她的心肝寶貝，她是真的舍不得讓孩子受苦。

陶清靈也都沒有看她的姑姑，而是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如果可以，她還真想就這樣離開，只是她剛剛想要離開這里，就被抓著了。

唐大人看著陶老婆子眼里有些瘋狂的神色，就想要把跟著她一起的抓出來，所以在看到想要悄悄溜走的陶清靈時，第一個想法就是把她扣留下來，哪怕沒有辦法直接定罪，用來威脅恐嚇陶家老婆子，那還是個不錯的事情。

陶老婆子看到被抓住的陶清靈，只能哆哆嗦嗦的開始說起當年的事情：“其實有這個想法還真的不是計劃了很久的事情，而是生了女兒之后才突然有的想法。

我覺得女孩子到了農家，不僅生活質量差，還根本就沒有什么出頭之日？

像現在這種注重門當戶對的時候，農家的人就只能再給農家的人，正好我看到正在院子里面散步的夫人，心里還在想著，若是夫人這兩天生下孩子就好了，可以稱個亂把孩子換下來。

其實我自己都沒有想到事情為什么會那么順利，夫人在生產的時候難產了。因為是雙胞胎陳嬤嬤把人都派出去了，到最后才發現，產房只有她和夫人在了。

我家閨女只是出生了一天而已，看起來雖然剛剛出生的嬰兒不是那么相似，但因為手忙腳亂的，根本沒有人太注意去觀察小朋友的情況，只檢查了發現沒事之后就被奶娘抱走了？

討老婆子，今天出門的時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自己剛剛生下來的小閨女揣在懷里。小姑娘真的是太小了，而且臉色也不太好，在府里又沒有辦法，隨便就叫大夫，只能忍著。

可能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吧，我把小孩換好之后，又把小少爺揣進自己懷里。

那小孩也是個乖巧的，除了剛開始嚎了兩句之外，一直都安安靜靜的，這也讓我的計劃勝利了不少。

換好之后我就找個理由，一家人被打發出了府里，之后就回了村里三十幾年了，我們一家都沒敢再出現。”陶老婆子把話大概的說了一遍，后面圍觀的人聽的都是一陣無語。

這老太婆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把手伸向主人，好在這家人沒有在京都里，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呢。

“不能吧？我好多年之前就見過你，之后每年都會過來好幾次，只是沒有最近搬過來之后那么頻繁而已。”鄰居大嬸，是真的越看越覺得這老太婆的眼神熟悉。

突然想起來自從陳夫人他們搬到這邊來，這老太婆每年都會來兩次以上，這老太婆還是不太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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