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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真千金:一品女法醫-101 請醫
正文如下:
快書庫101請醫雙擊屏幕滾動101請醫柳書生堅決不認,這里又沒有指紋提取的工具---新糯一愣,她實在很疑惑,指紋提取到底該怎么來完成。

因為她在很小的時候,跟爺爺去響水縣衙門里驗尸的時候,就經常想到指紋提取,她跟爺爺說了,為此爺爺還想很多方法,試了好些,也沒有找到正確方法。

目前他們共忍最好用的辦法就是用滑石粉顯紋,話說回來了,即便她可以去用自家的方法找出指紋,那柄刀又不是在現場發現,早已經過了幾道手,不知沾了幾個人的手紋了。

柳平原一副懦弱膽小的樣子,一味喊冤,又審了半個時辰還是不松口。

楚衛沒有動刑罰的意思,將已經確定罪名的馮大關入死牢,至于柳平原,還在外面小偷小摸的那群人中間關著吧。

出來公堂,新糯問道:“怎么不把他們兩個關在一起?”

楚衛眉頭微皺,“柳平原這個人很是狡猾,關在一起的話,我怕那馮大會在行刑前以死謝罪。”

新糯跟著他,聞言笑道:“那個柳平原有那么大的威力嗎?”

楚衛說道:“先去拿千機教的人吧,柳平原,在教內的地位應該不低。”

千機教倒是膽大,不是什么秘密活動的教派,總部在哪里,去街上隨便拉一個人問一聲就知道。

新糯回去歸檔,張枯幾人便帶著差役去拿人了,她將檔案一一歸好,又去水上亭子去布置,這邊燒烤爐還沒有弄好,千機教的一串人就已經被帶來了。

蕭山過來回的話,千機教這些人拿是拿了不少,但并沒有什么教內高層。

由此更可以證明,柳平原,或者是馮大,他們在千機教內的地方并不低,一個人被衙門帶走,竟惹得頭目們一個個都避了。

楚衛帶著畫師來到牢房,接連提審五個人以上,才得到一些對于千機教教主的描述。

新糯放下水亭上的事跟了過來,在畫師提筆的時候,她越想越覺得熟悉,然后拉著楚衛到一邊,“你覺不覺得,那些人說的教主的模樣,跟咱們曾經見過的一個老頭有點像?”

楚衛記憶超群,即便她說的“一個老頭”很是模糊,他還是瞬間想了起來。

當時以為是老頭的確沒看見無意間撞了過來,若他是千機教主,難道對方很早就注意到了他們在查案?

新糯說道:“后來有次我下衙,張大哥送我回程府的路上,又差點撞了這老頭。后來有一個小子跑過來---對了,那天正好是雙魚幫和千機教水上比賽,千機教慘敗---那個老頭兒,那天就一直在跟我訴苦,說他們家的上好水田被有權有勢的人搶了。你說他是不是故意在我面前含沙射影我?”

這樣敢假裝無知再次出現在糯兒跟前,說自家水田被搶,只怕不止含沙射影這般簡單,他還對官府一點畏懼都沒有。

他是知道糯兒在衙門做事的。

畫師將畫好的畫像呈上來,新糯接過和楚衛一起看了看。

別說,還挺像的。

宣紙上的老農皺紋如同大大小小的溝壑一般遍布在臉上,笑得憨厚至極,任誰看都不會相信這是什么心機深沉的教派老大。

楚衛將畫紙遞給旁邊的蕭山,道:“發海捕文書。”

“是,”蕭山雙手接過去,大步離開。

京城百里外的一個小村莊內,夕陽如火的時刻,有個小販模樣的人挑著擔子進到村里來,而后腳步匆匆地走入一家農戶內。

小巧干凈的農家院兒里,曹越領正笑瞇瞇地坐在一個小方桌旁,手里筷子夾著一顆豆腐皮福包,喂到旁邊略顯癡呆的女子口中。

在這癡呆女子對面,還坐著一個描眉畫眼打扮得非常驚喜的年輕女人,此刻,女人看著對面的癡呆女子,卻是抖抖嗦嗦的連筷子都拿不住。

癡呆女子不僅神情遲滯,雙眼中還透著一股瘆人的血光,看得人頭皮發麻。

她一口將曹越領夾的豆腐皮福包兒吞入口中,伴隨著她的咀嚼,一股鮮紅的血水順著嘴角流下。

年輕女人瞳孔震動地看向小桌上那唯一一盤的豆皮福包,原來這里面包的不是熟肉,而是帶著血水的生肉。

女人眼皮一番,胸口悶滿,竟不知一時是該吐還是該暈。

曹越領看了她一眼,帶著幾分關切,道:“若是不舒服,回房里歇著去。”

這個男人對她的關懷,是從來沒有人給予過的,所以在昨日早晨他要離開時問可否跟他走,她點頭同意了。

賣身契他也給她拿了來,出發前曾說,他有一個要照顧一輩子的女兒,若她不愿,可自行拿著賣身契離開。

女人感動至極,怎么可能會走。

她很堅定,即便男人的女兒比她年紀都大,她也愿意跟他一起離開。

在那青樓里,她根本不是人,只是一個賣夜的女人罷了。她沒有多出色的容貌,做不上花魁,也沒有那些被家人牽連發配的大家閨秀那般有才情,能過的就是一晚接四個五個乃至更多的賣夜女。

她又覺得自己很幸運,能在掛牌不就之后便遇到曹越領。

他包下了她,讓她免于那種可怕又惡心的日子,且他即便年過六十,卻十分兇猛,她愿意做一個臣服于他的女人。

他年紀夠大,對她如同女兒,讓她能夠體會到充足的被人當作可以任意撒嬌隨意任性的,小女人的快樂。

所以她也愿意跟他一個老頭子去流浪天涯。

但是她沒有想到,他有一個這么可怕的女兒。

曹越領皺眉,眼中卻浮現憐惜,伸手摩挲了下女人的發頂,道:“別怕,我家福兒不傷人。”

說著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屋歇著去吧。”

女人放空的眼睛終于有了焦距,她僵硬地點點頭,起身邁步,雙腿卻和面條似的,一下子軟到在地。

小販兒這時候扛著擔子走了進來,對著女人的背影,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

農家院兒東邊的房間內出來一個男人,扶著女人走去坐北朝南的正房。

女人手臂上的肌肉不停地發抖,她終于感覺到,跟著曹越領離開,是一個非常不智的選擇。

這里不僅有七八個身高體壯的男人,還有一個喜歡吃生肉的女人。

這是一個比她待的那個妓院更要可怕的地方。

“怎么樣了?”曹越領手里拿著一個帕子,給遲滯女子擦唇角的血跡,但此時他的神情已經沒有了老農的慈祥、苦巴巴。

小販兒坐在女人剛才的位置上,“已經發了海捕文書。”

“柳平原,到底是讀書人,”曹越領帶著幾分失望道:“早知今日,就該先提前解決了他。”

為了讓千機教更上一個臺階,他們才嘗試著拉攏讀書人,沒想到是這個么膽小又好色又沒有擔當的家伙。

小販兒道:“現在咱們該怎么辦?”

曹越領卻是一點兒不在乎,朝廷的追捕,又不是沒見識過,一群酒囊飯袋而已,即便真被發覺,花錢買個路就可以。

“先看看再說。”他說道,“要不是柳平原鬧出來,我可得把雙魚老頭子那個孫女兒和那府尹大人好好地羞辱一番。”

小販兒面露擔心:“教主,我聽說,剛接任的府尹,是皇帝的孫子,在京城老百姓口中,一向有清明睿智的好名聲、”

咱們留在這兒,會不會有些危險。

曹越領給女兒抿了抿額發,道:“這樣吧,你們先在西北的西寧府安排起來,過一段時間我們就過去。”

千機教信眾最多的地方,除了京城、余杭這樣繁榮的大都市,便是邊遠地區。

窮人多,隨便編一兩個說法就能糊弄過來幾個人相信。

曹越領一直留在京城,不是為了京城好享受,而是要找好大夫給女兒治病。

然而和幾十年前一樣,藥堂醫館里那些端著架子的大夫,沒有一個有真才實學,費心請來的據說是神醫的人,看見自家女兒竟然能嚇得差點尿了褲子。

只差沒讓現今的太醫院院正給女兒看一看了,曹越領看著女兒遲滯的神情,心頭痛了痛。

若女兒小時候沒有被誤診,吃錯藥,現在他的外孫外孫女兒都能成家生孩子了。

“老方,你這是怎么了?”

京郊一處垂柳蔭蔭的小莊園內,隱飛橋和新老頭在仆婦的帶領下走到一個沉香裊裊的房間內。

看見躺在床上的發須花白的老者,二人面色都很驚訝,尤其是新老頭兒,他和老方更熟悉,年輕時便是好友。

這為好友同樣是個風流儒雅的人物,何曾這般失態過來?

床上的老者擺了擺手,又進來一個仆婦,手里還端著一個放著碗深褐色湯汁的托盤,方齊撐著坐起來,端著碗喝了。

這才向新老頭道:“別說了,昨兒個晚上被人拉出去醫治病人,竟見到一個嗜血魔女,要不是這些年的見識,當場我就嚇暈了。”

方齊這個神醫的名聲,在京城可不是白白叫響的,便是達官權貴想要求醫,也得客客氣氣的。

“什么人能將你拉走?”新老頭問道。

沒見即便同是江湖中的翹楚,隱飛橋想要求醫,還得通過他這個熟人嗎?

方齊醫治病人,規矩特別多。

有時他心情不好,也是不出手的規矩之一。

方齊說道:“就那千機教,幾大護衛一起來的。之前他們也請我去看過什么病人,倒一直客客氣氣的,昨天卻不知為什么,態度大變。”

想到這次看到的那個“病人”的真面目,方齊又是一陣手腳虛軟,渾身直冒虛汗。

“到底是什么,這般可怕?”隱飛橋好奇問道。

還是這醫林圣手的名聲有所夸大。

方齊白了一眼,道:“一時三刻不喝鮮血就要恐慌失措的病人,你可見過?”

隱飛橋:“京城里還有這般怪物?”

“不僅有,還是千機教用一整個教派養著的。”說著,方齊看向新老頭,“新裘,之前千機教和你們爭奪地盤兒,我覺得還有更深層的緣由。你最好讓雙魚幫眾人,將那水域探查一邊,是不是有什么貓膩。”

京郊的地方雖說都被各種有權有勢的人占著了,但其實真想找地方,未必沒有的。何必跟雙魚幫這么一個大派磕?

新老爺子名新裘,不過除了當年的一些老友,沒人知道他這個名字,聞言忙說道:“查,一定查。只我也是有孫女兒的人了,日后別直呼我名字。”

他還有個號,叫望山居士。

方齊哪有心思計較這個,當下忙點頭,然后又說:“你們說,千機教養著那么一個魔女的事,要不要去京兆府報告一聲?”

和千機教他們是江湖往來,若是報官,總顯得不那么遵守江湖道義。

不過若是不報官的話,他現在實在是怕了千機教。

新老頭最近兩天聽自家孫女兒說過一兩句千機教,道:“不如派仆人去京兆府說一聲,就看官府怎么處置了。”

三人說一陣,方齊想起來,道:“你們來找我,是有什么事?”

“方老哥,是我的事,”隱飛橋躬身一禮,“此來,想請您給一個可憐女子診一診脈。”

隱飛橋和方齊是互有耳聞的普通江湖人關系,他想請方齊診治的,又是一個青樓女子,且還是身染臟病的青樓女,是以他才一大早去程家請了新老頭兒一起來。

新老頭兒把病人的大致情況說了說,方齊搖搖頭,道:“花柳病是絕癥,再說一個女子得了那種病,我個老頭子怎么給看?放棄吧。”

隱飛橋道:“一個極可憐女子,你好歹看一看給開些藥。能緩解一些也是好的。”

新老頭也幫著說好話。

隱飛橋拿出來一塊雞血紅寶石,道:“這是診金。”

方齊還是有個缺點的,貪財好享受。

不過也非常怕死愛惜名聲,若非是老友帶著一起來的,有這紅寶石也不行。

這雞血紅寶石價值百金,方齊一看,就不舍得說不了,“我盡力吧。”

隱飛橋又道:“玉珠是千花香的姑娘,她得了這病的事兒,一直瞞得緊,還請方老哥也不要往外說。”

方齊接過雞血紅寶石,剛才還飽受驚嚇的顫抖也沒有了,笑道:“隱老兄不用特別交代,身為醫家,為病人保全,這是最基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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