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心情。”

李落：“或者我請你吃飯？”

“確實有點餓了。”魏景說。

兩人進飯店吃了一頓飯后分開。

李落準備繼續逛逛，輾轉至另外一個商場，挑到今天準備買下的衣服。

攏共一百八十九，比先前便宜九塊。

營業員的態度也好，這一回購物，她很滿意。

她提著購物袋回家。

老兩口不在，電視柜旁邊的狗繩也不見了。

李落猜測他們遛狗了。

她收拾一下房間，收起晾在暖氣片上方的衣裳，整理好書包，躺床上睡覺。

醒來頭頂的點燈亮著暖黃的光。

她視線一掃，看到了秦勉。

穿著她今天剛為他買的黑色毛衣。

他的皮膚在男人中算白的，黑色襯得他愈加白皙。

本就優越的長相更加突出。

“咦，新衣服你穿上啦？兩套你為何選黑色的？”

“深灰色的感覺不是我的。”秦勉說。

李落震驚不已：“你怎么感覺到的？”

秦勉：“和你之前為我買的衣服，風格不太像。被我說準了么？為誰買的？”她只和魏景熟悉。

“魏景說今天是他生日，我一個人來京都的時候，他送了我不少御寒的衣裳，剛好有機會送他當回禮。”李落聊到今天逛商場時發生的事。“營業員不僅說我買不起，還直面造謠我和魏景，你說氣不氣人？”

秦勉眉眼含笑，她生氣的樣子真可愛。“氣人，魏景沒有表示么？他的脾氣應該不會忍。”

“你說對了。魏景大發雷霆，揍的對方哭爹喊娘。現在的兩套是我跑到另外一個商場買的。待會兒你能不能替我送給他？”她有些擔心遇到魏政衍被他閑話。

下回如果不是商量買賣方面的事，要避嫌才行了。

秦勉答應。

李落又道：“還有，他說明天帶打掃的阿姨過來，一個月四十塊，負責做早飯，中飯，十二點的時候下班，下午四點再過來做一頓晚飯，收拾好衛生走。”

秦勉：“中間為何缺幾個小時？”

李落：“趕著打掃別家的衛生。”

秦勉：“做過體檢么？”

“體檢？應該沒有。”

秦勉：“明天送你上學后，我帶她體檢，合格了再要。”

“也好。”李落掀開被子，起床吃晚飯。

秦勉提著屬于魏景的衣裳來到魏家。

“秦勉？大晚上你來做什么？”魏政衍分外緊張。

不會是李落和他弟做了見不得的人事，被抓現行，所以上門算賬吧？

“找魏景，你今天怎么有空在家？叔叔阿姨不在家么？”

“聽音樂會，我今天休息。”魏政衍心里七上八下的：“小景他不在家。”

“我在。”魏景從樓上下來。

一下認出秦勉所穿的衣服，是今天商場內李落選中的那套。

別說。

李落的眼光真不錯。

衣服穿在秦勉身上，比掛在那好看太多。

她又偷偷回去買了？

沒骨氣！

魏政衍心道，人家來找你算賬了，你不躲著，還迎頭趕上，不怕死啊。

只聽秦勉道：“聽落落說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樂。”

魏政衍掏耳朵，目光在秦勉和魏景身上流轉，特意上門為小弟慶祝生日，沒聽錯吧？“秦勉，你媳婦送我弟衣服，你怎么也不吃醋？”

秦勉：“吃醋你會把你弟打死么？”

魏政衍：“.你怎么不打死你媳婦？”那個厚臉皮，換成他媳婦，三天打九頓。

“我媳婦孝順會掙錢，舍不得打。你弟成天惹事，換成我弟，早被我打死了。他和我的乖媳婦不一樣。”

魏政衍嘔一聲。

乖媳婦？

肉麻的要死。

魏景：“你倆說話就說話，扯上我干嘛？”還要打死他，他礙著誰了？他拿起李落為其買的衣服，往身上一套：“大哥，好看嗎？”

魏政衍不得不承認道：“很板正。”

魏景：“秦大哥，替我謝謝李落啊。”當著秦勉的面，他不敢喊落落。

秦勉嗯一聲。

魏景繼續道：“李落托我找一位打掃的阿姨，我明天帶過去，她告訴你了沒？”

秦勉：“說了，我想帶對方體個檢，但明天落落開學需要我送，你有沒有空代勞？”

“有空，包在我身上。”秦勉說。

魏政衍哈哈大笑：“被咱們的同學知道你媳婦還在讀書，不得笑死？”上學也好，沒機會和他弟鬼混。那小娘們兒也不安分，但凡她不是和他弟湊一塊兒，他非道她幾句壞話不可。

秦勉：“愛笑便笑。”反正他也聽不見。

秦勉在魏景待了約半小時告辭。

再次回到家，父母已經睡下。李落穿著清涼，盤腿坐的床上，手里捧著一本書。

他湊近，仍舊是西游記。

“看好幾遍了吧？”

“嗯，每次重新看，都會有不一樣的感悟。”李落說。

“講講。”

李落：“以唐僧舉例，總以慈悲形象示人，別人送他人參果，他不吃，說像小孩。但是他在女兒國的時候誤喝子母河的水懷孕，恨不得馬上用落胎泉的水解。太虛偽了，可如此虛偽的人，卻是孫悟空幾人的師傅，這是不是告訴我們，當執行者要學會虛偽？”

秦勉竟然覺得有道理，他伸手抽走她手里的書：“看書研究人性虛偽，不如和我探討人生。”

李落白眼：“你的老腰還是悠著點吧。”

秦勉：“.”

次日李落起一個大早，收拾好書包，前往學校報名。

學校環境一般，只有一幢三層的教學樓。

墻壁斑駁，十分簡陋。

應該有些年頭了。

校規寫滿一面墻。

其中有一條規定，女同學不得留長發。

李落：“我可不剪啊。”

秦勉：“誰敢剪你的頭發，我幫你轉學。”

李落：“.”還以為他有多能耐。

如同李落所打聽的一樣的，高三強制性住校，周末下午放假。

秦勉：“一周居然只休息半天。”

李落小聲道：“你實在想和我一起睡，我可以請假陪你。”

秦勉正色道：“好好讀書。”

李落撇撇嘴，假正經。

報完名，交上學費。

李落得到一把宿舍的鑰匙。

秦勉送她至宿舍門口：“自己保重，嗯？”

“知道啦。”李落拎著大包小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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