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在快餐店一個勁說自己是二百五，氣得林巧燕扭頭就跑。

“巧燕妹妹，你還沒有吃呢。”

夏良在后面緊緊追趕林巧燕。

“吃你個二百五，氣都被你氣飽了呢，還吃吃吃，吃過屁！”

林巧燕和火焱一起跟隨莊嚴來到停車場。

“巧燕妹妹，我剛才和你大嚴哥哥真的吃了二百五呢。不信，你可以返回去問老板。要不，你問你大嚴哥哥。”

夏良在后面不停地向林巧燕解釋。

“小良子，我可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二百五？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你這個二百五很標準。”

“大嚴哥哥，開車！”

林巧燕重重地關上車門。

“二百五，再見！”

火焱按下車窗，優雅地向夏良揮揮手。

“喂，你們？”

夏良望著遠去的車子，一片茫然。

“你們兩個還沒吃飽吧？”

莊嚴在車上問林巧燕和火焱。

“我是多少吃了點，巧燕一點也沒吃。”

“大嚴哥哥，我不想吃。”

“巧燕，你怎么能因為小良子這短暫的搞笑而不吃中飯呢？”

“大嚴哥哥，我不是因為他，我本來就沒有胃口。”

“我也是，大嚴哥哥，這幾天我和巧燕都急得吃不下飯。”

“巧燕，火焱，你們碰到什么煩心的事情了嗎？”

“大嚴哥哥，還是不說了吧，說了更煩惱。”

“嗯，我一想起這事就頭大，急火攻心！”

“喂喂喂，是什么事情急得我兩個妹妹這副樣子？巧燕本來心事重，我還能理解。火焱，你可是大大咧咧，風風火火，沒有事情能難得到你。”

“大嚴哥哥，這次真的好煩，好想辭職不干！”

“我更是煩到極點，大嚴哥哥，我也想和你一樣辭職回清水灣村，哪怕是種紅薯！”

“別，別，兩位妹妹千萬別。你們快說，什么事情？大嚴哥哥幫你們解決！”

“大嚴哥哥，這件事情你也不會有辦法的呢。”

“嗯，我們頭兒急得團團轉，才對我們兩個下的死命令。唉，這是要逼我們上梁山啊！”

“你們頭兒急得團團轉不見得你們大嚴哥哥不能筆直地走下去呀？巧燕，火焱，你們快說，到底什么事情？”

“火焱，你向大嚴哥哥說吧。”

“巧燕，還是你說吧，我說不出口。”

“喂，火焱，也有你說不口的事情？”

“大嚴哥哥，我是懶的說，一說這件事，我心上火不說，還滿嘴燎泡！”

“巧燕，那你說，馬上說，必須說，否則大嚴哥哥生氣！”

“大嚴哥哥，你不要生氣，我說。是這樣，我們劇團本來安排國慶節期間去寧州演出，結果對方臨時毀約，演出取消。”

“對方毀約應該賠償你們損失，你們國慶節可以休息，多好？”

“大嚴哥哥，對方以YQ為借口，我們沒有辦法。今年我們本來不太有演出，團里好不容易聯系到這一家，指望能把欠下的兩個月工資發下來，結果還是泡了湯，唉！”

“這是劇團的事情，你們兩個著什么急？國慶節期間我們清水灣的紅色旅游和石屋民宿要正式啟動，你們剛好回來幫忙，大嚴哥哥給你們開雙倍工資。”

“大嚴哥哥，不是我們兩個缺錢的問題。”

“那是什么問題？”

“火焱，接下去你說。”

“巧燕，你覺得難為情我更難為情，大嚴哥哥，還是不說了吧？”

“你們兩個今天怎么連我這里說話也遮遮掩掩，覺得難為情？好，隨便你們，愛說不說，我還不想聽呢！”

莊嚴假裝生氣。

“大嚴哥哥，我說。是這樣，現在年輕人對傳統戲曲比較陌生，特別是象我們水劇這種地方戲曲年輕人都嫌節奏慢。這幾年我們水劇團演出市場一直很低迷，劇團發動每個演職人員開拓市場，到目前就我和巧燕兩個人沒有拉到一場演出，頭兒今天把我們叫去談話，說我們缺乏工作積極性主動性，如果年底前再沒有什么成績，只能叫我們休息一段時間，團里實在是發不出多余的工資。”

“大嚴哥哥，團里說是發動每個演職員開拓市場，其實是下硬任務，每個人每年必須拉到至少一場演出。唉，我和火焱來自大山窩，在大城市沒親沒故，怎么拉得到演出呀？”

“你們現在演出一場要多少錢？”

“我們農村和城里演出費用不一樣。”

“到農村演出要多少一場？”

“到村里演出的話包吃包住最低十萬一天，下午、晚上各兩場，演出時間加起來大概五個小時左右。”

“還挺貴的么。”

“大嚴哥哥，那些民間業余劇團前幾年演出市場興旺的時候也要十萬一天包吃包住。現在演出市場不景氣，我們已經降了價，最好的時候我們劇團曾經十八萬一天。”

“我覺得你們劇團的思路有問題，演出場費降下來下面才能承受得起。下面承受得起，邀請你們演出自然就多，你們不是一樣賺到錢嗎？”

“大嚴哥哥，我們這個和一般的賣東西不一樣，我們演一場戲，燈光、道具、舞美、樂隊、音響、字幕等等，一樣都不能少，那么多人平均下來，你說還有多少收入？”

“這個倒也是，你們兩個有兩場演出任務？”

“是啊，愁死我們了呢！”

“整個劇團就我們兩個沒有完成任務，我們都抬不起頭來。”

火焱和林巧燕一臉憂愁。

“國慶期間你們劇團演出還沒有排出去？”

“沒有，否則我們哪有時間過來看德生嬸？”

“本來國慶節是我們演出最忙碌的時候，唉，看來今年真的要喝西北風啦。”

“還是回清水灣吧，我打算到滿月嬸的刺繡加工場幫忙。”

“我這個人坐不住，整天悶頭在那里刺繡可吃不消。大嚴哥哥，你不是要招導游嗎？讓我來試試吧。”

“巧燕，火焱，這個以后再說，要回清水灣也得風風光光地回，不要因為完不成演出任務而灰溜溜地回來，我們清水灣每一個人都要自強自尊自立！”

“大嚴哥哥，你嘴上說說輕松，可我們到哪里去拉演出？本來還指望小金子那個家伙能幫我們完成任務，也說好他們綠葉集團請我們劇團去他們那里演出兩場，結果綠葉集團申請破產，我們的希望徹底破滅。”

“小良子也說會盡力幫我去那些大村子大企業問問看，爭取拉幾場演出過來，結果到現在沒有回應。唉，不灰溜溜的回清水灣還能怎么樣？”

火焱和林巧燕兩個人唉聲嘆氣，無精打采。

“你們兩個不要這樣垂頭喪氣，我決定國慶節請你們劇團去我們清水灣演出兩天！”

“大嚴哥哥，你說的當真？”

“你不會是哄我們開心吧？”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們？下午上班我就去你們劇團簽演出合同。”

“大嚴哥哥，你真好！”

“你是我們的好哥哥，親哥哥！”

林巧燕和火焱不顧莊嚴在開車，從后座一躍而起撲到前座，分別在莊嚴的左右臉頰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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