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婉回過神，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有些顫抖，那棕色的紙都被自己揉的稀巴爛，看起來實在不堪入目。

柳婉婉急忙松開了手，對柳小小道：“小小，如果墨玄夜真的變好了，對你和娘親都很好，你會愿意叫他一聲爹爹嗎？”

嗦了嗦手上的糕點殘留，柳小小認真的思考了會兒，點點頭：“如果他真的變好了，還對娘親很好，那小小愿意叫他一聲爹爹，但娘親，你真的愿意重新接受他嗎？小小覺得，娘親還不愿意接受他。”

柳小小的眼睛是明亮的，一眼就看出了柳婉婉心里的顧慮，擔憂道：“娘親，不要不開心了，如果娘親不想要和王爺重歸于好，那小小也不愿意，小小最喜歡娘親，娘親不愿意跟他在一起，那小小也不會愿意的。”

油乎乎的小手抓著柳婉婉的拇指，柳小小自己都覺得臟臟的，去沖了個手之后這才笑嘻嘻的回到了柳婉婉的面前：“娘親，不要不開心了，你還有小小呢，就算他是裝出來的，小小對娘親的愛，也絕對不是假的！”

柳婉婉欣慰極了，至少自己的女兒，還是個乖巧懂事又有原則的家伙。

吃飽后，柳婉婉帶著小小在花園里散步，柳小小像個好奇的寶寶，對柳婉婉道：“娘親，從很久之前，就聽到娘親說王爺變好了，那娘親為什么不愿意和王爺在一起呢？”

“娘親跟你擔心的一樣。”柳婉婉柔聲道：“如果他是騙我們的，那該怎么辦呢？娘親不能看著小小受傷。”

柳小小嘿嘿一笑，可愛的模樣融化了他人的心：“娘親不要擔心小小，小小長大了，很快就要過五歲啦。”

伸出一只小手，晃了晃五根指頭：“等小小再長大一歲，小小就可以更努力的保護好娘親，娘親就不會被任何人欺負了。”

兩人有說有笑的在花園里漫步，墨玄夜則站在不遠處，目光溫柔的看著他們。

獨玉心系主子，皺著眉頭道：“王爺，若是您真的想要過去，就過去吧。”

墨玄夜擺擺手：“既然她如今不愿接受本王，本王何必再過去到擾她和小小的生活？更何況，小小那孩子，居然是本王的女兒，也不知是什么時候的事……”

獨玉愣了愣，聲音淡淡：“從年紀上來看，似乎是夫人在嫁給王爺不久之后，就有了身孕，記得那日，王爺喝醉了……”

沒再繼續說下去，獨玉點到為止，有些事情說太多了，只會讓墨玄夜感覺到厭煩罷了。

墨玄夜愣了愣，一些殘碎的記憶從腦海中浮現，那個粗魯暴力的夜晚，那個充滿了淚水的面孔，讓墨玄夜的心瞬間揪緊了。

原來，是那時候啊。

墨玄夜的眸子暗了暗，看著柳婉婉和柳小小的背影逐漸走遠，急忙跟了上去。

柳婉婉抱著柳小小坐在秋千上，那是夜塵為她們母女做的，非常的華麗，甚至帶著一些風干的桂花點綴，每日都有人清掃。

柳小小窩在柳婉婉的懷里，奶里奶氣的詢問：“娘親，小小覺得南理國挺好的，能不能一直留在南理國啊？”

“小小不想回去，一回去，說不定王爺就變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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