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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小仵作-第400章 顛覆
更新時間:2024-01-08  作者: 懶貓布丁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懶貓布丁 | 明智屋小說網 | 盛京小仵作 | 驚悚懸疑 | 歡喜冤家 | 天作之合 | 懶貓布丁 | 盛京小仵作 
正文如下:
»»»第400章顛覆第400章顛覆(1/2)

陰風肆虐,穿過樹葉的縫隙,帶著落葉的哀嘆。

周紀不知何時悄悄退場,帶著一群禁衛軍從西山后面翻過去,準備繞遠路阻止廣白。

其余人的目光全都焦距在皇帝身上。

子桑九修沉厲的神色泛出鐵青,一雙黑眸幽冷深邃,對廣白說道:“朕不信,你會把她推下去。”

廣白仰天大笑兩聲,隨后笑聲在一瞬間收起,“她若泉下有知,一定寧愿燒成灰,也不愿留在你的皇陵日夜受靈魂的折磨!”

袁方不敢問,云起和陸安然沒有立場問,柳相知眼眸微動,溢出一聲微不可聞的輕嘆,只有子桑瑾越來越迷惑,張口問道:“你,在說誰?”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廣白言語間帶著淡淡的嫌棄,“子桑九修怎么將你養得如此蠢笨,一點也不見舞陽半分伶俐。”

“我……母后?”子桑瑾心神一凜,吸進去一口冷風后,感覺胸口鼓脹發疼。

“九鳳冠,舞陽公主的榮耀?”廣白狂笑道:“子桑瑾,你可知道,你母親死后,長長久久跪在別人腳下?”

子桑瑾瞳仁渙散中慢慢放大。

廣白又扔下一道驚天巨雷,“皇陵中失竊的不只是九鳳冠,而是兩具尸骨!”

袁方小小嘶一聲,暗中扯了下云起的袖子,試圖和云起交換一個眼神——云世子,咱們攤上大事了啊!

云起眨眨眼,揮手扯回來衣袖——你說什么,我不懂。

袁方:“……”嘖!

廣白還在說,“你們是不是很奇怪,為何先皇后的棺槨中有兩具尸骨?因為真正睡在里面的根本不是舞陽,戴上九鳳冠的自然也不是她,而是那個被子桑九修辜負過,又成為他心中摯愛的元配!”

袁方倒吸一口氣,幾乎想原地暈厥過去。

云起對著陸安然使了個眼色,聽故事一般聽得津津有味。

而子桑瑾,他像是站在海邊,任憑一波波巨大的浪潮朝他拍過來,往往他還沒有消化完前一個消息,又被后一個震撼住。

柳相知說道:“廣白,陳年舊事你并非全部清楚,你讓我過去,我跟你說。”

“你們以為我糊涂?我早就清醒了。”廣白神色莫測,眼底露出一絲痛苦,“我糊涂了十幾年,再也沒有比現在更清醒的時刻。”

廣白年幼時性格孤僻,只有在醫術上天賦非凡的舞陽公主能和他親近,他們共同探討藥理,更難得兩個人都有些離經叛道,你說這個方子必須得這樣開,我就偏要劍走偏鋒。

子桑九修的謀反非一日功績,那段日子舞陽公主身懷六甲卻憂心忡忡,廣白因不關心外事加上心性與正常人不太一樣,舞陽反而能和他說幾句真心話。

出事之前,舞陽曾對他說,“廣白,你能走,離開王都吧,去外面看看。”

各種反常的話在子桑九修謀朝篡位,舞陽難產而死,一夜間改朝換代后,廣白逐漸發覺出不對的地方。

可是那個時候他煉藥中毒造成腦子糊涂,只有偶爾清醒,時間久了,他也就分不清現實和幻覺,所以一直在尋找真相。

直到一年多前,不知道蕭疏和雷翁的治療有效,還是當年的毒在日積月累中削弱了對他的影響,他清醒的時間變長了。

于是,廣白偷偷闖入皇陵,想要去印證腦海中的記憶。

“你們知道我在墓室里看見了什么?”廣白臉上表情變化不大,冷意全隱藏在底下,“屬于先皇后的棺槨前跪著另一具女尸,只要皇陵存在一日,她便跪一日,長長久久,永無終止。”

那一回,廣白因憤怒而讓情緒起伏太大,再次發病,只來得及把兩具尸骨交到雷翁手里。

廣白富含深意的看了陸安然一眼,轉頭對著子桑瑾一字一句道:“頭戴九鳳冠,享受先皇后死后榮耀的人是子桑九修的元配,跪在地上的是你的母親,舞陽公主丹繪。”

子桑瑾倒退一步,眼中全是不敢置信,不知想到什么,豁然看向皇帝。

皇帝負手而立,并沒有因廣白的話而變色,“全天下皆知,朕親手送丹繪下葬皇陵,豈是你幾句話可搬弄是非。”

子桑瑾連連點頭,是啊,父皇沒道理這樣做,如果他憎恨母后,為何要在世人面前許她榮耀,又為何立他為太子?

廣白勾起冷笑,眼眸如刀鋒轉過厲色,“因為我知道舞陽真正的死因,不是難產,而是斷頭!”

風聲呼嘯,刮過每個人的耳邊,像是一把刀片,刮得人生疼。

“子桑九修,你知道我為什么選擇今日?”廣白聲音變輕,望著朝北的天空,猶如呢喃一般說道:“正月十五,才是舞陽的忌日。”

柳相知習慣性地摸了一把佛珠,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廣白:“子桑瑾你聽著,十八年前丹繪沒有難產而亡,她在生下你之后,有身邊的心腹拼死一搏,將舞陽送出王都。”

子桑瑾想說,不可能,父皇成功登基,他母親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何必要逃亡。

廣白沒有考慮子桑瑾的心情,自顧道:“丹繪一路往北,最后到了北境,投靠她以為很靠得住的朋友,也是當年與她有同窗情誼的陸氏族長,陸遜。”

陸安然手指微微蜷縮,一口氣屏在胸口,一動不動看向廣白。

廣白沒有回視,他看向眼前兩副黃色棺木,沒有表情的臉上嘴巴一張一合,“可惜,丹繪這輩子犯了兩個錯。其一錯嫁子桑九修,其二錯信陸遜。”

“次年上元節前,穩住朝堂的子桑九修終于還是發現了舞陽的下落。”廣白抬起死水般的眸子望向子桑九修,“你是怎么威脅陸遜的?不交出舞陽滅了他全族?”

子桑九修緊縮了一下黑眸,全身散發出濃濃的煞氣,“無稽之談,可笑至極。”

廣白沒有被他嚇住,這回看向了陸安然,“是陸遜,親手割下了丹繪的頭,送到子桑九修手里,為了保住他的陸氏。”

陸安然全身繃得太緊,有些呼吸困難,從鼻子里呼進去的氣從喉嚨往下灌,連心肺都涼成一片,她聽廣白淡淡的質問——

“你,陸遜的女兒,你還為這樣的父親而驕傲嗎?”

云起攬住陸安然,伸手握住她的手掌,發現指尖一片冰涼。

“不可能,怎么會?”比陸安然受刺激更大的是太子,子桑瑾邊搖頭邊道:“母后明明是難產死的啊,怎么會死在北境,陸郡守手上?”

廣白完全不給子桑瑾自己給自己催眠的機會,“你問問你身邊的父皇,再問問陸遜,你想知道真相,怎么自己不去尋找?你母親死得那么慘烈,你身為她的骨血,連追尋真相的勇氣也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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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瑾后腳跟絆倒石頭,一下子坐倒地上,雙眼失神,半天都回不過來。

廣白冷冷道:“柳相知,你敢指天發誓,你當真毫無所知,難道當年陪著子桑九修去北境的人不是你?”

柳相知安靜的站在那里,風吹得他兩袖鼓動,像一尊雕像,神情從未有過的凝重,凝重中又透出淡淡緬懷。

他說,“丹繪……離開太多年了。”

皇帝忽然充滿怒氣地往前邁步走去,“你想做什么,用兩副棺材來威脅朕?編排子虛烏有的謊言,你有什么企圖?還是你本身就是前朝余孽派來的細作!”

“什么都不是。”廣白表情空茫,他像是完成了一件畢生惦念的事之后別無他求般,整個人的精氣神從里到外的被抽空了,“我給不了舞陽一個世人皆知的公道,也沒辦法殺你復仇,但我至少要將真相留在世上。”

皇帝一步停在溝渠邊上,猛烈的火張牙舞爪往他這里撲來,他已經能感受到那股灼熱,周紀留下的禁衛軍趕緊攔在皇帝跟前。

陸安然看著廣白背后有周紀在靠近,廣白一點也沒有察覺,在說著:“這世間,何其虛偽,人情淡薄,世態炎涼,面結口頭交,肚里生荊棘。”

他仰天長嘯,“翻手作云覆手雨,紛紛輕薄何須數!”

周紀看到時機成熟,猛地往前一撲——

撲空了!

他在半空里用力扭了一下身體,好險在溝渠旁停下,又急急往下探。

另一邊,陸安然眼睜睜看著周紀撲過去的前一息,廣白突然發力,雙手用力往前一推,棺木被帶下去的同時,他整個人也掉入溝渠。

“師叔!”陸安然眼神震顫,蒙面之下臉色大變,快步跑過去,被云起拖住了抱在懷中。

“讓我看一眼。”陸安然張了張口,說了兩遍才把聲音發出來,“我沒事,我就去看一眼。”

云起壓著她后腦勺按在自己胸口,不讓她看到大火吞噬廣白的場面,“乖,聽話。”

火勢很大,人體和棺木的焦味順著風吹上來,所有人叫眼前的場面震撼的無話可說。

許久,云起感受到胸口一片衣服被濡濕了,他低下頭,手指輕輕的拂過陸安然的耳畔,用蒼白的語言重復著,“沒事,沒事了……”

皇帝背對著大家,只看得見他周遭散發沉郁的背影,還有緊咬牙根而使得顴骨微微凸出,他正對著周紀道:“將兩副棺木帶上來。”

周紀雖然覺得不可能,退一步說,就算能撈,這么大的火,估摸著待他們弄上來燒得也差不多了,但皇帝的命令不敢違背,于是呼喝著禁衛軍想辦法撈大火里的棺木。

袁方左看看抱在一起的兩人,右看看子桑瑾還麻木的坐在地上,最后把目光放到柳相知身上,怎么說柳相知都是和他一樣的局外人。

誰知柳相大人并沒有回應他殷切的視線,而是同樣望著溝渠發呆。

袁方心里第一萬次后悔,他為什么腳賤來這一趟。

半個時辰后,不管周紀用什么辦法,都無法讓里面的火變小一點,“怕是用了什么藥物,微臣無能,沒辦法滅火。”

足足燒了一兩個時辰,火才逐漸熄滅,然而里面除了焦炭,什么都沒剩下了。

不待皇帝發火,柳相知嘆道:“他早算計到了,沒有給自己和他人留下任何后路。”

無法,皇帝叫周紀先把西山圍起來,不許任何人進入。

回去的路上,袁方渾渾噩噩一路,踏入京兆府的一刻,他恍然間想到,九鳳冠失竊和王都城連環殺人案,這就破了?

第八案·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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