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組主管波坦特伯恩出現，約翰的話語立刻停了下來，和羅安約定下次再聊后留下文件夾和支票，離開了特別調查組辦公區。

羅安見狀，就拉著蕾西一起，與小組主管波坦特伯恩一起前往了案發現場。

此時這棟二層公寓外燈火通明，十幾名LAPD費力維持現場秩序，外面一大堆記者吵嚷不休，拍攝照片的閃光燈更是沒有停下來過。

“死者名叫希曼。”

波坦特伯恩走下車，帶著羅安和蕾西掀開封鎖線快步走向公寓，臉色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今年55歲，是洛杉磯議員們中最受民眾歡迎的那一位，也是洛杉磯市議會議長。”

“我知道他。”

羅安對這些事情不是很了解，旁邊的蕾西倒是點了點頭，表情嚴肅道：

“希曼曾多次為洛杉磯的底層民眾發聲，并提議很多為底層民眾謀福利的舉措。”

羅安神色不變，聽起來這位希曼議長好像是個不錯的人，踏上公寓外的草坪，他問道：

“希曼議長的死因是什么？”

波坦特伯恩聞言臉色更冷了，沒有直接回答羅安：

“你等下就會知道。”

“嗯？”

羅安眉心一動，難道兇手在殺害希曼議長之前，還使用過虐待欺辱等手段？

走進公寓內部的那一刻，羅安發現他還是低估了自己的想象。

公寓內部的客廳位置此時根本沒辦法站人，遍地都是已經凝固了的深紅色液體。

客廳中央，五十幾歲的希曼議長全身上下沒有一片衣物，嘴里塞著一塊被綁到后腦勺的白色毛巾，目眥欲裂，臉色猙獰。

另外“上下”不是動詞而是形容詞，希曼議長是真的以腰部為中心，物理層面上變成了兩部分，兩個部分中間亂七八糟，根本無法用言語描述。

“Sonof比吃！”

看清楚客廳里狼藉不堪的畫面，蕾西滿臉震驚，神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羅安也微微一驚，低聲暗罵了一句。

這種場面對羅安來說也算上比較有沖擊力的存在，主要是血腥氣太重，羅安的嗅覺又比較靈敏，他感覺自己在客廳里都快無法呼吸了。

轉頭看了一眼波坦特伯恩，羅安現在終于明白他的臉色為什么這么陰沉。

退出公寓客廳，給同樣滿臉駭然之色的痕跡檢驗科探員們讓路，羅安、蕾西與波坦特伯恩一起走進旁邊的廚房，把目光轉向了已經在洗碗槽邊，嘔吐到臉色蒼白到嚇人的中年白人。

中年白人名叫艾登，是希曼議長的秘書，也是第一個發現現場并報警的人。

波坦特伯恩簡單交代幾句，離開公寓走到外面開始應付起那些媒體。

羅安二人走到艾登身邊，發現他此時已經吐不出來什么東西，蕾西便遞給了他一杯清水，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

“我們出去聊吧。”

廚房距離客廳的位置并不算遠，這種畫面對普通人來說還是很有沖擊力的。

“謝謝，但是不用了，我可以的。”

顫抖著接過蕾西遞過來的水，艾登道了聲謝，然后勉強搖頭拒絕了這個提議。

對于艾登整個人仿佛面條一般全身無力強撐著自己，嘴卻依舊很硬的模樣，蕾西有些無語，羅安則懶得和他廢話，直接使用物理手段，把艾登帶離公寓到了特別調查組的新款SUV……

旁邊的道路上。

主要是羅安嗅覺比較靈敏，他在艾登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尿騷味，SUV畢竟是新的，弄臟了不太好。

CIA的萬德速度很快，羅安和莫娜還沒前往華盛頓的時候，萬德就把三輛SUV和一些新款武器裝備派人送到了特別調查組。

羅安和蕾西都沒有瞧不起艾登的意思，對方畢竟是個普通人，看到這種場景沒直接昏過去就不錯了。

“你們怎么知道我暈過去了？”

艾登有些驚訝的抬起頭，表示自己打開公寓大門看到客廳里的場景，就眼睛一黑暈了過去。

要不是腦袋摔倒到臺階上太疼撞醒了他，艾登報警的時間指不定會比現在晚多少時間。

蕾西翻了個白眼，羅安不再浪費時間，直接問道：

“今天你和希曼議長具體是什么情況？都經歷了什么？”

“今天早上希曼議長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身體不舒服，需要在家休息幾個小時。”

艾登深呼吸一口氣，開始仔細敘述起他今天的經歷：

“希曼議長的身體一向很不好，這種事情也是常態，我也就沒有在意。

只是按照希曼議長的意思，把會議和其它事情的時間，臨時推遲到下午三點之后。

下午兩點半的時候，我再次給希曼議長打電話，他一直沒有接。

考慮到以往希曼議長吃了藥還沒睡醒的情況，我就帶著文件開車來了這里，然后……”

羅安聞言神色凝重，艾登這邊基本沒什么有用的線索，見案發這么久現場也沒有出現希曼議長的家人，于是羅安再次問道：

“希曼議長的家人方面都是什么情況？”

“希曼議長已經和他的妻子分居好幾年了。”

艾登聞言長長嘆了口氣，解釋道：

“希曼議長和他的妻子已經秘密辦理了離婚手續，只是一直沒有公開。

他們之間有一個女兒，女兒一直在聯邦外工作，和希曼議長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羅安聞言沉默幾秒，低聲問道：

“希曼議長有沒有其他女人？”

兇手的手段如此殘忍，大概率和希曼議長之間存在仇恨，情殺也是其中的可能之一。

“……的確有一位。”

艾登沉默良久，抬頭看了看遠方的記者們，見SUV這里只有羅安和蕾西二人，他壓低聲音說道：

“那個女人名叫柯琳娜，今年21歲，是洛杉磯某大學的學生。”

羅安和蕾西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莫名眼神。

二人沒有多說什么，蕾西問出這個柯琳娜的大致信息后，一名痕跡檢驗科的探員走了過來。

這名痕跡檢驗科探員的臉色非常正常，艾登被其它探員帶離，他對著羅安和蕾西說道：

“我們發現受害者的舌頭被割掉，現場沒有找到，應該是被兇手帶走了。”

“還有其它發現嗎？”

“那就要等尸檢結果了。”

“OK，謝謝。”

痕跡檢驗科探員轉身離開，蕾西立即分析道：

“舌頭被割走，這在很多案件中都代表著告密者的下場，希曼議長這件案子有沒有可能也是這種情況？”

“或許吧。”

羅安站在SUV旁邊，雙手環抱看著燈火通明吵嚷不休的現場，仔細觀察片刻，掏出手機給莫娜打去了電話：

“莫娜，這個社區里的監控，伱有沒有發現什么線索？”

“有線索，但沒完全有線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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