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洛的前妻名叫蘭妮塔，是一位個子比羅安還高，幾乎與溫斯洛想等的女人。

蘭妮塔的現任丈夫則比莫娜還稍矮一點，不過女高男矮這點事，在自由的聯邦算不上什么，在場眾人也沒人在意，簡單握手介紹一下各自的身份，蘭妮塔便與羅安討論起溫斯洛的情況。

病房內的溫斯洛和切妮爾已蘇醒，全都出現了呼吸困難和肌肉無力的癥狀，躺在病床上滿臉痛苦很是難受。

好在醫生表示二人吸入的肉毒毒素不多，加上二人身體素質優秀，恢復速度會很快，后面也大概率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

在場眾人全都長長松了口氣，寒暄片刻，前妻蘭妮塔與兒子和丈夫先一步離開。

莫娜、米歇爾走進病房開始安慰二人，羅安在監控盲區不動聲色的取出了一瓶解毒藥劑，倒在飲用水中幫助溫斯洛和切妮爾喝了下去。

“抱歉。”

喝了幾口水，溫斯洛感覺自己干裂的嘴唇好受了不少，接著滿臉歉意道：

“我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沒關系，先養好身體再說后面的事。”

羅安笑著搖了搖頭，這種事不是溫斯洛和切妮爾的錯，他們倆是為了救人才變成這樣，誰能想到銀行里會出現毒氣這種恐怖的東西。

“對了，醫生剛才說，那對母女不久前也醒了。”

羅安拍了拍溫斯洛和切妮爾的胳膊，笑著說道：

“她們的狀態也還可以，家屬很感謝你們。”

溫斯洛眼中閃過一抹光芒，切妮爾咧開嘴，一臉鄭重的費力說道：

“應該……感謝……羅安……你。”

對于之前那件事功勞最大的人，溫斯洛和切妮爾心中有數，他們當時根本沒察覺到異常。

要不是羅安反應夠快，及時讓人離開大廳，等他們反應過來，恐怕現場所有人都已失去了呼吸。

米歇爾是滿臉感激的看著羅安，她和莫娜那時在更深處的監控室，要不是羅安及時把二人救出去，等她感覺到不對勁，已經百分百來不及了。

羅安擺擺手沒多說什么，即使他警告及時，現場還是死了那么多人。

現在羅安只想快點抓住那瓶毒氣的所有者，然后問問對方，為什么要把這么危險的毒氣，放在銀行的存儲柜里？

閑聊片刻，羅安三人被醫生和護士聯手趕出病房，于是三人便說定溫斯洛和切妮爾好好修養，他們后面再來。

給二人偷偷灌一瓶解毒藥劑，羅安心情放松了許多，不過奔波累了一天，回到別墅他和莫娜也沒心情做運動，簡單吃飯洗個澡，回到各自臥室開始睡覺。

次日，蕾西繼續單獨行動，調查銀行搶劫案的嫌疑人，莫娜孤身前往特別調查組辦公區，使用電腦調查能制造肉毒毒素的實驗室情況。

羅安與米歇爾進行線下調查，走訪排查那些使用區域網絡的幾所大學實驗室。

忙了整整一上午，眾人毫無收獲。

“所以，我們調查的方向會不會是錯誤的？”

SUV里，米歇爾咬了一大口漢堡，咀嚼幾下咽進肚子，說道：

“那瓶毒氣的來源，可能不是實驗室。”

羅安吃完漢堡，仰頭一口喝干一大杯可樂，打了個大大的嗝，拍了拍肚子回答道：

“不是實驗室，就只能是軍隊。”

軍隊是最有獨特脈絡的體系之一，也是聯邦最排外的陣營。

如果銀行里那瓶毒氣的來源是軍隊，那這個案子后面沒FBI的事，也不用查了。

米歇爾咽下嘴里的漢堡，剛準備說話，羅安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掏出手機看看電話號碼，羅安摁下接聽鍵：

“怎么了，莫娜？”

“我查到了一件事。”

電話那頭的莫娜，咬了一口從蕾西抽屜里翻到的面包，看著眼前的電腦屏幕，說道：

“五個月之前，聯邦陸軍，與加州大學圣地亞哥分校，以及紐約的哈德遜大學，三者一起做了一項實驗活動。

該項實驗內容屬于絕密，我查不到。

不過我發現那段時間，兩所大學中有生物化學、分子生物學、細胞生物學、細菌學、病毒學、微生物學等專業的幾個學生，課業多了好幾個A，這幾個學生以往的學業，都有與肉毒毒素相關的內容。”

“干的漂亮！”

羅安聞言眼睛瞬間亮起，大聲夸贊莫娜幾句，立即啟動汽車前往了加州大學圣地亞哥分校。

洛杉磯與圣地亞哥的距離大概在120公里左右，羅安駕駛SUV一路疾行，成功在下午兩點半抵達了那所大學。

通過展示FBI的金色徽章，羅安與米歇爾很快見到了加州大學圣地亞哥分校，三級生物細菌實驗室的負責人之一，頭發半黑半白，年紀看起來60歲左右，穿著白大褂的一位老年白人。

“叫我布朗就好。”

一間辦公室內，老年白人伸手與羅安握了握，滿臉疑惑：

“你們找我有什么事嗎？”

“伱好，布朗教授。”

羅安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和米歇爾的身份，得知二人為了肉毒毒素而來，布朗教授擦了擦眼鏡，說道：

“大部分細菌都需要生物宿主，肉毒毒素只需要被感染的生物死掉，腐爛在土壤里，就能完成自身的循環，所以它才被成為毒素。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前天發生在洛杉磯那家銀行的慘案，現場出現的肉毒毒素，可能來自于我們的實驗室？你確定這不是個玩笑？”

“我也希望這只是個玩笑。”

羅安笑了笑，問道：

“你們這里有可以提煉肉毒毒素的機械設備嗎？”

“當然有，我們的實驗室裝備很齊全。”

布朗教授走到身后的辦公桌，開始在桌子上翻找文件，同時說道：

“不過我們的大部分實驗設備，都是十幾個學者、研究人員和學生通用的，一旦有人做過不對勁的事，百分百會被其他人發現。”

羅安接著問道：

“那做一些絕密實驗時呢？”

布朗教授動作一頓，額頭上浮現一些皺紋，抬頭緊盯羅安：

“你什么意思？”

“我沒有惡意，布朗教授。”

羅安雙手一攤，說道：

“我們知道前端時間軍方找你們做過實驗，不過我們對那些實驗的具體內容沒興趣。

我們只想知道那瓶殺死好多人的肉毒毒素，是否來自于你們的實驗室，以及究竟是哪個人把它放進了那間銀行。”

布朗教授沉吟半響點了點頭，然后在一堆文件底下找出一份證明，一邊在上面簽字，一邊說道：

“那起絕密實驗的負責人不是我，是我辦公室斜對面的費迪南德教授。

我們的實驗室絕大多數都是二十四小時開放，但每次進入實驗室以及使用實驗設備，必須刷卡證明身份，可以制造肉毒毒素的實驗設備也不例外。

這是我簽署的證明，你可以拿著它，去調取那些實驗設備的使用記錄。”

“OK，謝謝布朗教授。”

羅安笑著道了聲謝，接過對方簽署的紙張離開辦公室，找到一位剛好在實驗室做完實驗的大學生，讓他幫忙調出了那些設備的使用記錄。

將記錄全部傳回給莫娜，羅安和米歇爾剛走到加州大學圣地亞哥分校的大門口，羅安的手機突然響起了鈴聲。

摁下接聽鍵，電話那頭響起了莫娜有些興奮的聲音：

“羅安，我找到制作毒氣的嫌疑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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