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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中世紀砍頭二十年-第212章 他們終究成為聾子。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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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徐思靈,終于實現了一個男人古時候的偉大且齷蹉的夢想。

左擁右抱。

法琳娜難過地回到屋內。

制作受孕藥沒有這么簡單,喬卡斯塔跟女巫那邊得到消息,又再次聚頭,商量起制作哪種受孕藥給法琳娜喝。

女巫的受孕藥,從女用到男用,從涂抹到咽下,從掛床頭到做法。

應有盡有。

每個女巫都有自己的獨門手藝。

可這就苦了法琳娜,她回來真就是單純想問要個藥而已,現在反而成為學識討論,受孕藥的事情只能延后。

她洗完澡回到屋內,發現艾拉已經躺在床上睡去。

徐思靈在床上左擁右抱。

在得知艾拉的真實情況后,知道艾拉是個能幫到徐思靈的女人,菲兒就算不喜歡艾拉,也不會依仗自己的身份去挑釁艾拉。

布蘭奇是王國的公主,身份只高不低。

看到法琳娜也在床上,她知道自己打破法琳娜的美夢,好在艾拉沒多想。

導致法琳娜跟艾拉,都側著中間的徐思靈睡。

難道說,今晚她要和思靈先生去其他地方睡?

而其他女人,在艾拉眼里,一個比一個棘手。

而艾拉是最不會開玩笑的人。

克麗絲是那個中世紀里最正常的女貴族小姐,但也是徐思靈女人里最不正常的。

菲兒跟徐思靈一樣,都是現實主義者,只考慮收益弊端。

艾拉是第一個先醒的,這是她的習慣。

艾拉讓她今晚洗白白跟徐思靈睡覺,法琳娜自然而然當真。

法琳娜很想做點什么,但艾拉在另外一側,她又沒克麗絲的膽子,想做點什么的欲望都被打消。

更別說她對于艾拉是先天抱著愧疚的心情,就算克麗絲再怎么拿話語激她,布蘭奇也不愿意跟克麗絲一樣,去莊園找存在感。

一覺起來,徐思靈第一件事,便是暗自決定,往后一定要換個大一點的床。

在主動這方面上,布蘭奇還不如法琳娜。

法琳娜不主動,是顧慮太多,也沒什么機會,但只要有點小機會,法琳娜就會跟在徐思靈身邊,思靈先生長,思靈先生短,每天都笑得特別開心。

徐思靈當然不會在跟艾拉坦露心聲后,還去跟法琳娜做些什么。

三人就此躺在一起睡去。

克麗絲擁有著貴族高傲的天性,擁有相比同齡人的身材和美貌,再加上博格斯侯爵的寵溺,讓她更顯自大高傲,目中無人。

至少徐思靈很清楚,他們的時間還很長。

要多虧艾拉身子小,三個人擠在一起姑且能睡。

所以她嘴里說出什么,那就是什么。

這讓法琳娜感到奇怪。

很多人都會開玩笑,就連徐思靈這種不愛開玩笑的人都時不時冒出幾個地獄笑話。

按理說今晚的床是要留出來給她跟徐思靈的。

至于布蘭奇則是另外的。

但睡久不能動,就很難受了。

當然兩人什么都沒做。

攬著自己的妻子和情人歇息。

但三個人都沒辦法翻身動彈。

就連克麗絲都是侯爵之女,還是全部情人里最愛挑釁她的。

菲兒和艾拉兩人彼此互看不爽,但雙方從未有過什么沖突。

再怎么想寵幸自己的女孩,也要挑時候。

然而沒想到,徐思靈直接拉著她上床。

相比徐思靈其他女人,艾拉早已經接受法琳娜的存在。

菲兒是徐思靈的頂頭上司,現在還是圣教的拉雅圣女。

若是法琳娜換成克麗絲。

被夾著很舒服。

估計克麗絲會顯得無比亢奮,當著艾拉的面把徐思靈給上了,是她做夢都會想的事。

布蘭奇生性溫和,習慣隨波逐流,有人推動她便移,沒人推就安靜躺著。

只要克麗絲認為,東西是她的,是她想要的,就會想盡一切辦法獲取。

就跟巴黎騎士比武那天,克麗絲想得到徐思靈用過的劍一個道理。

她是典型的貴族女人。

也是徐思靈女人里,最格格不入的。

明明她做的事,一直有直接或間接挑釁艾拉,很大程度上影響徐思靈的家庭,更有破壞一切的欲望。

整個拉雅鎮、莊園的人,都知道克麗絲在搞破壞。

但卻沒有任何人去指責克麗絲。

菲兒不想克麗絲影響徐思靈的家庭,但也頂多說些沒什么用的話語勸解。

因為克麗絲,才是全部女人里,最‘正常’的那個。

徐思靈得慶幸。

懷孕的是布蘭奇而不是克麗絲。

如果是克麗絲懷孕了,她都敢直接把床搬到艾拉的床頭邊。

真不敢想象克麗絲懷孕后的場面。

艾拉早早將徐思靈準備好的行李備好,安排人提前送去莊園最外圍的士兵營帳。

期間徐思靈并不是不能出來,但盡量避免有事外出,反正不管誰有事都可以去營帳找他。

徐思靈已經將自己的計劃跟艾拉全盤托出。

他要以這一百五十人為士官底子去培訓。

到底能成多少個,徐思靈不清楚,但總要去做。

在徐思靈跟成功選入伍的士兵搬去營帳沒多久,艾拉便做了個令其他人難以理解的事情。

艾拉親自前往拉雅鎮,找了布蘭奇。

布蘭奇對于艾拉的出現很是吃驚,以為艾拉是來質問討伐她,甚至要逼她將孩子打掉。

不等這種荒唐想法繼續發展,艾拉前來為的何事,更讓布蘭奇吃驚。

艾拉很體貼關懷布蘭奇的身子,甚至帶了不少合適婦女吃的東西。

這讓布蘭奇有些怪異的‘受寵若驚’。

哪有情人懷孕后,妻子過來照顧關懷的。

艾拉不善言辭,她關照體貼的話語很直接。

更甚,艾拉還詢問布蘭奇會不會織衣。

織衣是中世紀婦女們理應會的技能。

但布蘭奇身份使然,她不會。

艾拉說她會在孩子出生前,制作幾套嬰兒的衣物,提前為即將誕生的孩子做準備。

布蘭奇聽得坐立難安。

艾拉說這些話時,全無表情,灰瞳更是無神,但布蘭奇能從她的話里感受到真誠。

最后在艾拉提議,讓布蘭奇搬去莊園居住時,布蘭奇直接攤牌。

“艾拉,你不要擔心,我不會像克麗絲小姐那樣去影響你跟徐的,我要求甚少,也沒想憑借我的孩子去爭取什么。”

艾拉看了布蘭奇幾眼,最后只是搖頭起身離開沒說什么。

在跟布蘭奇簡單接觸后,艾拉這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丈夫徐思靈,會當著整個巴黎貴族的面,在皇宮的婚禮會場,直接羞辱國王腓力六世,執意把布蘭奇帶走。

因為布蘭奇是個溫柔且永遠追尋立場正確的人。

溫柔正確的人總是難以生存,這個世界既不溫柔,也不正確。

布蘭奇身為王室公主,在還沒出生前,是最有可能成為法國國王的人。

沒想到她的為人處事,和這個世界對比起來,顯得如此格格不入。

布蘭奇這種人,若無法被妥善保護,那她的下場就只會被世界吞噬。

一點骨渣都不會剩下。

莊園士兵營地。

徐思靈站在搭起來的木高臺,看著眼下這一百五十個劊子手家族男人。

這幫人努力讓自己的身形站得好些。

可亂七八糟的隊形,以及一高一矮的交錯,徐思靈怎么看都極其不順眼。

徐思靈知道,是自己的老毛病犯了。

因為很簡單。

外國許多人民,在見識過自己的軍隊后,有幸來到國內見識過人民子弟兵,都會無比驚嘆。

為什么人民子弟兵能夠做到這種地步。

而徐思靈在見識過國內的人民子弟兵,再去到外國,見識到其他國家的軍隊,只會感到難以接受。

道理有失偏頗,但本質上沒錯。

徐思靈很長一段時間,一直在考慮一件事,那就是在資源不多的情況下,如何建立起一支屬于自己的部隊。

自己的部隊首先要具備什么。

戰力?服從?士氣?

在亨利、菲兒都提議徐思靈別拿劊子手家族的人當士兵開始,徐思靈就在思考這個問題。

直到在巴黎,在騎士比武大會獲勝時,徐思靈終于清楚,自己追尋的部隊,最該具備什么。

那就是部隊的戰斗意志!

如果條件允許,徐思靈更想自己的部隊,能夠像人民子弟兵一樣。

可這是不現實的。

這是中世紀,且不說社會環境的影響,光是資源上的限制,他就難以辦到。

那么問題來了。

該怎么建立一支,成本不高,且具有足夠戰斗意志的武裝力量?

當然,戰斗意志還需要武器裝備搭配,才能發揮最大作用。

拋開武器裝備不談,只講戰斗意志,那是在耍流氓。

十個極具戰斗意志的人拿著木棒,都打不贏一個全副武裝的騎士。

但同等武器裝備下,戰斗意志絕對是最重要的東西。

徐思靈在中世紀法國生活這么久,查閱過不少資料,大大小小的戰役知道不少,包括克雷西戰役,他都了解不淺。

歷史上的英、法兩國。

平原上騎士對沖的戰役少之又少。

像獅心王這種國王,也就打過兩場類似的平原對沖戰役。

更多的還是圍剿掃蕩,以高機動性碾壓對手,還有長時間的攻城戰。

兩國中世紀戰爭歷史上,為數不多的平原對壘戰,都無法掩蓋一個事實。

那就是士氣。

要說中世紀的士兵具備戰斗意志的概念,那是說夢話,不如講士氣更加通俗易懂。

對壘戰中,雙軍一碰。

只要哪方的戰損比先達到三成,那基本就已經可以判誰輸誰贏。

傷亡先一步擴散大的一邊,在傷亡人數達到三成后,就會面臨潰敗。

潰敗如同黑死病蔓延,甚至比黑死病傳播得還快。

直接一邊倒。

這跟士氣有關,但也有個客觀的事實擺在那。

那就是這些騎士、扈從并不具備真正的戰斗意志。

他們某種程度上,不是特別在乎輸贏。

能贏最好,輸了也沒什么大不了,只要不死就行。

能夠參加對壘戰的士兵,最次也是扈從,基本沒有雇傭兵或者普通的征召士兵。

雇傭兵和征召士兵,因為沒經過長期脫產的訓練問題,不說隊形,甚至接受戰場臨時指揮上,都是不可控的。

所以貴族領主們外出打仗帶的士兵,多數都是騎士以及扈從。

只有在攻、防城戰,使用征召士兵和雇傭兵的才多。

如果兩支都是騎士、扈從的隊伍,在要平原決出勝負。

那輸贏的結果,本質上對雙方士兵都不是最重要的。

因為能活著贏或者活著輸,都只透露著,‘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不是騎士、扈從們怕死。

而是戰損比達到三成了,那還有接著打下去的必要嗎?

英法兩國中世紀長期的戰爭文化使然,導致一個最直觀的問題呈現。

那就是,俘虜都是拿來賣錢的。

但不是誰都配當俘虜。

恰好這些為數不多的對壘戰中,這些騎士、扈從們,恰好都達到成為俘虜的標準。

這是有關于金錢的戰爭。

打仗都是沖著利益去的。

贏了,代表擁有更多錢,輸了,也只不過代表輸了很多錢。

潰敗的一方不怕投降,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會成為俘虜,他們知道自己不會死,頂多武器裝備被扒光,然后等家族的人花錢贖他們就好。

這與士氣無關。

這跟戰斗意志有關。

為什么菲兒和徐思靈在貴族圈里,一直飽受爭議和蜚言流語,就在于此。

塔木堡之戰,讓菲兒和徐思靈成為法國貴族眼里的異類。

兩人打破常理,打破幾百年的戰爭潛規矩——沒有俘虜。

哈米斯到被抓,都堅定認為自己不會死,都不認為自己會被菲兒殺掉。

貴族太多人欠他的人情,就連國王腓力六世都欠他一個人情。

就算塔木堡之戰輸了,家族被抓光光,也大把人愿意掏錢贖他,就算沒人能掏出這么多錢,國王也會出錢贖他和他的家族。

這不是底氣,這是交易,幾百年的戰爭誕生的潛規矩。

哈米斯很清楚,自己的命加整個家族,夠賣很多錢。

他根本就不信菲兒不愿意拿他的命去賣錢。

誰會跟錢過不去?

不然你打仗是做什么?

然而結果出乎整個王國的意料。

哈米斯被徐思靈噶了,哈米斯家族從上到下,全家人整整齊齊,被徐思靈一把火燒去見了上帝。

塔木堡之戰,沒有任何俘虜。

這就是菲兒和徐思靈飽受爭議的點其中之一。

其中之二,就是不肅清劫掠。

平原對壘戰中,潰敗后投降的很多。

但攻城戰里,只要守城方不是被圍到最后一刻,基本都不會投降。

就算投降,也是那些有頭有臉的人投降。

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知道自己會成為俘虜,不會被坑殺,能拿來賣錢。

而那些住在城里的,被強行征召的士兵,以及雇傭兵,都不會有投降的念頭。

因為他們很清楚。

他們不會成為俘虜。

成為俘虜的標準,首先是要有售賣價值。

這些普通的征召士兵以及雇傭兵,沒有當俘虜的價值。

更別說城破之時,就是士兵劫掠的時候。

沒有人能夠活下來。

只要守城方輸了,那迎接他們的,只有地獄。

這也就是為什么,徐思靈知道拉雅鎮、塔木堡很多男人,都愿意無薪資自帶裝備給他當大頭兵的原因。

他們可以沒有薪資,可只要能打仗,那就沒關系。

仗打贏了,戰爭的雙方,都是默認獲勝的士兵可以劫掠一切。

為什么普通的騎士聽到有仗打,就無比興奮?

因為他們知道,賺取榮耀和金錢的時候,到了!

塔木堡之戰,菲兒和徐思靈之所以能夠輕松獲勝。

最大的直觀原因,就是塔木堡的士兵已經喪失了戰斗意志。

徐思靈在塔木堡獨自突圍,面對整個城堡的士兵圍剿搏殺而出,在面對漫天飛雨的箭矢,毫發無損。

在加上哈米斯的不作為,整個塔木堡都陷入徐思靈的陰影之中。

這就直接導致,眾多塔木堡士兵,默認徐思靈是不可敵的,不可戰勝的。

為什么徐思靈敢在城墻下出言羞辱哈米斯,士兵收到攻擊命令卻不敢有動作,也在于此。

但那個時候的塔木堡士兵,還沒完全喪失戰斗意志。

他們只是普通的征召士兵,不是騎士,也不是扈從,沒有成為俘虜的價值。

為了唯一活命的途徑,為了住在塔木堡的家人,他們只能做好拼死的準備,盡管默認徐思靈是不可敵的。

真正壓垮駱駝的稻草。

真正碾碎塔木堡士兵戰斗意志的,是菲兒傳出去的話。

在攻城前幾天,她一直向城墻內散播一個消息。

“降者不殺。”

“破城之后,不會劫掠,只討伐哈米斯。”

哈米斯唯一應對的辦法,就是告訴塔木堡士兵,菲兒說的是假話。

哪有辛苦打個攻城戰,不讓士兵劫掠的?

歷史上太多欺騙的例子,都證明哈米斯說的沒錯。

菲兒沒有降者不殺的道理,更沒有城破不劫掠的道理。

打仗都是為了利益為了錢。

哪有豬腦袋打仗真的只是為了信仰?十字軍東征嗎?哈。

但菲兒的圣女身份,卻加重了塔木堡士兵對菲兒的信任。

若菲兒真是圣教的圣女,那菲兒就沒有欺騙他們的可能。

所以在塔木堡之戰攻城那一刻。

士兵一登城,高喊降者不殺,頓時塔木堡的外城當場淪陷。

嚴守外城的,恰好都是那些臨時征召的士兵。

而菲兒履行了自己說過的話。

塔木堡沒有遭受劫掠,降者也真的沒死。

盡管拉雅鎮的征召士兵們蠢蠢欲動,但好在菲兒的身份已經深入拉雅鎮人民的心,沒人敢忤逆菲兒的話。

塔木堡之戰,菲兒和徐思靈飽受爭議的點,就是這樣兩個。

第一是沒有俘虜,第二則是沒有肅清劫掠。

菲兒曾經這么評價過徐思靈。

“坦白說,我欣賞徐這種人,卻并不太喜歡他這種人。”

“他這種人只是為了自己的理想而奮斗,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或許只能說是追求而算不上野心。”

“然而越是抱著這種平和的心態過活,越是顯得他心機深沉,精于算計,對一些觸手可及、讓別人垂涎三尺,卻與自己的理想不甚相干的利益不屑一顧,有時覺得優秀得看不到他的缺點,這樣的家伙始終讓令人缺乏安全感。”

菲兒對徐思靈的評價,恰好能夠完美代表,菲兒和徐思靈,在其他貴族眼里,是個怎樣的存在。

貴族們無法摸清菲兒和徐思靈為了什么而開啟戰爭。

打仗一不劫掠,二不抓俘虜賣錢,那伱打仗圖什么?

圖理想圖信仰?

菲兒和徐思靈,給貴族們帶來了無限的疑惑,更沒有一點安全感。

讓你恐懼的,從來都不是你能看到的。

而無法摸清的且看不透的。

這就是菲兒和徐思靈,成為王國第四主體勢力的證明。

菲兒和徐思靈無法融入貴族,無法融入王室,更不可能融入圣教。

所以在騎士比武大會上,最后一場一挑五的決斗中。

在他砍翻兩名騎士后,另外三人紛紛默認投降。

徐思靈贏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想要打造出怎樣的一支部隊。

他的這支部隊,一定要具備堅定的戰斗意志!

不被中世紀歷史戰爭的潛規矩所影響,不被巨大的傷亡比帶來恐懼,他們要永遠堅信自己能贏,以及他們的戰斗,是有意義的。

而確定了這想法后。

最后的選兵人群里。

還是劊子手家族的人最合適。

普通的征召士兵,例如拉雅鎮的男人。

他們的思維想法,已經被中世紀社會潛默移化地影響。

不是說不能改變,而是改變他們長久以往的思維,要花很長的時間,且付出的時間成本跟收益不成正比。

至于劊子手家族的人?

他們不被圣教的信仰影響,不能說全部人都不信上帝,但至少他們的思維,沒被圣教信仰改變成固定的樣式。

習慣家族式生活的他們,懂得獨處,知道思考,至少有腦子會用。

不像很多中世紀男人,已經是頂著個腦袋,腦袋只是拿來吃飯或者被砍的。

思維模式沒有被固定的劊子手家族成員,他們會更容易接受徐思靈的觀念。

更別說他們的出身家境相比其他正常家庭,要好上不少。

至少對金錢的追求,沒有普通人那么高的欲望。

他們對精神上、名譽上的追求,會比普通人更加渴望。

盡管他們的身體素質比不上正常中世紀男人。

但徐思靈相信,只要脫產訓練,在他的計劃內,幾個月還是能夠出成效的。

而關于建立徐思靈理想狀態下的,低成本并具有堅定戰斗意志的軍隊。

徐思靈已經有了初步計劃。

第一步,就是軍魂,換句話歪著意思講,就是精神信仰。

現在劊子手家族成員的精神信仰,無疑就是徐思靈。

但徐思靈覺得這不太行,他要建立的軍隊,不能脫離了他,就成了軀殼。

所以一定要有軍魂。

何為軍魂?

軍魂就是部隊的信仰。

軍魂按照徐思靈的意思,分為三等。

下等軍魂、中等軍魂,上等軍魂。

下等軍魂約等于沒有軍魂。

下等軍魂的部隊。

他們以保命為先,吆喝站場子,對的起領主,臨陣放三槍,對得起國王。

簡單評價,就是烏合之眾,不堪一擊。

中等軍魂,有一定的思想目的性。

如雇傭兵劫掠為財,如十字架東征為信仰、金錢,又例如像獲得榮耀、升官發財。

舉個例子。

巴黎的騎士比武大會,那些巴黎精銳騎士,便是中等軍魂的代表。

中等軍魂的部隊,戰斗意志高低浮動很大。

只要出現強大的對抗,就算是精銳的巴黎騎士,也只會投降,不再認真跟徐思靈對抗。

而上等軍魂,則是有理想有信念。

戰斗意志的來源,和金錢無關。

比如保家衛國,對敵復仇。

像在攻城戰中,防守方的征召士兵,就是所謂的上等軍魂例子。

他們要保護城鎮,目的就是保衛家園,他們知道城破,那整個城都會遭受劫掠,而他們身為防守士兵,必死無疑。

當然,這是暫時性的,并不代表防守方的征召士兵真的具備上等軍魂。

至于對敵復仇最好的例子。

不外乎小胡子的種族主義。

給猶太人戴上個世界公敵,人類種族的蟲子,死不足惜等等。

而徐思靈當然想打造一支擁有上等軍魂的部隊!

那徐思靈是要以保家衛國為理想灌輸給眼皮底下的這幫家族成員?

還是以復仇英國為理想灌輸給眼皮底下的他們?

都不是。

徐思靈準備拿崇高的勝利者理想,灌輸給自己的部隊。

什么是勝利者?

那就是一定要爭取勝利!

只要相信萬事皆有可能,那你將無所謂不能。

這也是徐思靈一直信奉的信念。

徐思靈從不認為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在別人眼里,怎么都不可能的事,他都要一一成功,展示出來可能來。

在哈米斯眼里,徐思靈不可能在士兵圍剿中逃脫,他做到了。

在士兵眼里,徐思靈不可能面對滿天飛雨的箭矢全身而退,他做到了。

在貴族眼里,徐思靈不可能揮舞起雙持雙手劍,他做到了。

在眾人眼里,徐思靈不可能一挑五騎士獲勝,他還是做到了。

在世界人眼里,徐思靈不可能在皇宮,當著世界人的面,當著腓力六世國王的眼皮底下帶走國王的新娘

他最終還是做到了。

這就是勝利者的思想。

只要你相信萬事皆有可能,就能打破一切思想上的枷鎖。

徐思靈能夠想象得到,一支擁有勝利者信念的部隊,天然具備極強的戰斗意志和主觀能動性。

簡單來說,擁有勝利者信念的士兵,不怕苦,不怕死,排除萬難,爭取勝利。

即使到了絕境,也絕不投降,戰斗到底,去爭取屬于自己的勝利。

徐思靈覺得灌輸這個信念會很容易,至少比別人容易。

因為他就是士兵眼里,勝利者的代表,在他們眼里,徐思靈就是無所不能。

沒有人能夠像徐思靈這樣,一直勝利,從未失敗。

但這種勝利者信念,并非沒有弊端。

最大的弊端就是,一旦發生失敗。

士兵勝利者的信念,崩塌得也會很快。

他們會產生自我懷疑。

或者有一天徐思靈輸了,同樣會導致部隊勝利者信念裂開。

但這要把控好。

對于徐思靈而言,相比勝利者信念帶來的優勢,這種弊端不是不能接受。

徐思靈從來沒想過要輸,也沒準備輸,他做的任何事,都沒考慮過要輸,他只想贏。

不管是和菲兒欺騙上帝,以上帝之名欺瞞世界,還是其他。

徐思靈只要輸了,就是毀滅。

徐思靈站在高臺上,看著眼皮底下戰戰兢兢的家族成員。

徐思靈保持沉默,很久都沒說話,他們一直不敢動彈,不敢竊竊私語。

整個營帳一百五十一個人,卻安靜得根針掉下來都聽得見。

最后,徐思靈開口了。

“我給大家講個故事吧。”

“從前有一群人參加比賽,他們比賽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奔跑。”

“從這里,游過河流,從河流,跑到山頂,站在山頂的第一人,便是勝利者。”

“比賽開始,眾人信念充沛,都相信自己會是勝利者。”

“直到發現,河流水勢很急,許多人紛紛說,太危險,退出了比賽。”

“游過河流的人開始爬山,卻發現坡陡峰急,山石跌落,大家紛紛互相勸說,活命要緊,絕大多數人都先后退出了比賽,直到最后僅有一人到達了山頂,成為了勝利者。”

“于是,所有人都去追問勝利者,為什么他能夠做到,為什么能夠登頂,為什么能夠忽視危險?”

家族成員們認真聽,徐思靈掃視臺下,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正是之前在莊園門口站崗,攔過他的波特·阿恩特。

他看向波特,問。

“波特,你認為,那個勝利者,為什么能夠登頂。”

波特被點,頓時緊張,支吾了許久,最后決定拍個馬匹。

“因為.勝利者是思靈大人?”

此話一出,頓時眾人嬉笑。

就連徐思靈都笑出聲,他當然沒期待波特能說出答案,緊接說到。

“所有人都追問勝利者,為什么他能夠堅定爬上山頂。”

“然后大家都驚奇發現,勝利者是個聾子。”

“路上的阻礙他當然看得見,但他聽不到河流水勢退出時,人們的議論聲,聽不到石頭跌落退出時,人民驚恐的懼怕聲音。他一句都聽不到。”

“他的眼里,只有自己的信念。”

家族成員們,有人的立馬意會,有的人卻面面相覷。

徐思靈絲毫不急,慢慢解釋。

“波特說得對,我確實是勝利者。”

“盡管我不是聾子,我聽得到周圍人的議論跟詆毀,以及不信任。”

“相信不只是我,就連大家,都很明白,我們遭受過多少人的詆毀,遭受過多少人的排擠,遭受過多少人的不信任!”

“我們住在野外,沒人愿意接觸我們。我們走在街上,別人看到我們就要躲。我們站在窗下,一盆污水就落在我們腦袋上。我們去買東西,我們是挨宰的冤大頭。我們去教堂,上帝讓我們滾遠點!”

這話深入大家的心。

這就是劊子手家族在中世紀的真實寫照。

別看劊子手是個鐵飯碗,福利待遇好,不用繳稅。

但在人民眼里,他們是沒有靈魂的,永遠都上不去天堂的垃圾。

當聽到徐思靈說,上帝讓他們滾遠點的時候。

每個家族成員,內心都亢奮不平。

這內心的勇氣,是徐思靈帶來的。

“嘿波特,你想成為誰。”

波特認真大聲回答:“我要成為您!”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盧安·凱里,大人!”

“盧安,你想成為誰。”

“我想成為您,大人!”

徐思靈隨便問了幾個人,他們統一的答案,都是想成為他。

不想成為徐思靈的劊子手,不是好的劊子手。

愿意附庸到他名下并搬來莊園的,無一不是想成為他。

或許搬來的全部人有漏網之魚。

但這一百五十個家族成員里,都是想成為他。

徐思靈是他們的偶像,是劊子手的傳奇,是王國的奇跡。

“那你們告訴我,為什么,我能夠成功?為什么,我能夠登頂?”

此話一出,頓時眾人不知如何作答。

前面徐思靈說過的例子,聾子獲勝了,但徐思靈明顯不是聾子,那他怎么贏的?

若是其他人,肯定回答不上來的。

但家族的人,腦子就是比普通人活絡得多。

其中一個士兵高喊。

“因為思靈大人不是聾子,卻得把自己當成聾子!”

“沒錯!兄弟,你很聰明!”

徐思靈笑道:“想成功,第一件事就是得當好聾子!你們要隔絕質疑聲,要讓那些質疑你的話,詆毀你的話,不信任你的話,統統丟在腦后!只有這樣,你才能夠不被他人影響!只有這樣,你才能堅定地一直往上爬!”

“沒人相信我能在塔木堡的士兵圍剿中逃脫,沒人相信我能夠斬落所有傷害我的箭矢,沒有人相信騎士比武里我能夠一挑五獲勝,沒人相信我能夠都把國王的新娘拐走!”

“我不是聾子,質疑我的,懷疑我的,詆毀我的,我都聽得到!”

“但這重要嗎?”

徐思靈拍著胸膛:“我給出的答案,就是不重要!”

“如果你聽信了他們的話,那你就是個低賤職業的惡魔,如果你聽信了他們的話,那你就是社會的垃圾,如果你聽信了他們的話,那你就該去親吻他們高貴的屁股!”

“你們都想成為我!”

“我也希望你們能夠成為我!”

“我會告訴你們,如何成為我!”

“那就是相信自己一定能成功,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勝利,相信萬事皆有可能,只有這樣,你們才能無所不能!”

“什么是勝利?”

“勝利存在的方法,就是把否認你勝利的人打服!”

“用你的成功,堵住他們該死的嘴!”

士兵營帳的家族成員們。

成功被徐思靈挑起精神。

眾人無比高呼亢奮,他們鼓著掌,舉著手,雙眼滿是透露著熾熱的激情。

雜亂的呼喊聲,逐漸越來越統一,統一到聲音透過山林,傳到莊園,就連拉雅鎮的守衛,都聽到士兵營帳的高呼。

天空響起士兵們的吶喊。

一直被社會打壓的劊子手家族,當他們真正想要站起來的時候,那他們給予的反饋,會令大地顫抖。

徐思靈雙手下壓,大家逐漸安靜,但眼神中依舊亢奮。

“波特,萬事皆有可能。”

波特愣了下,最后恍然高喊:“才能無所不能!”

“盧安,什么是勝利?”

“勝利存在的辦法,就是把否認勝利的人打服!”

徐思靈笑著掃視所有人,自信攤手大聲喊。

“萬事皆有可能。”

“才能無所不能!”

“什么是勝利。”

“勝利存在的辦法,就是把否認勝利的人打服!”

徐思靈重復詢問幾次,士兵們給予的反饋愈發激烈。

從一開始的吶喊,到最后的嘶吼。

就算已經聲嘶力竭,依舊血脈鼓漲,努力張著嘴痛喊!

他們不只是想成功,同樣是在宣泄。

宣泄幾百年來,受過的打壓。

一次次的口號,回音激蕩、聲浪翻騰。

‘才能無所不能’這句話,響徹云霄。

莊園的婦女老人孩子們,紛紛抬頭,感受云霄傳來的嘶吼。

拉雅鎮的人民們,頓感奇怪,他們感覺天空的云朵仿佛在顫抖。

徐思靈很欣慰看著高臺下的士兵。

勝利者往往是聾子。

說到底,勝利,就是堅守個體思想的獨立與自由。

千年來的封建專制所帶來的奴性,已經讓人們習慣從眾跟風、聽命于人。

若不是徐思靈的出現。

這些劊子手家族的人們,他們身上的奴性,還得保持幾百年。

但今天不一樣了。

他的士兵們不再是劊子手,士兵就是士兵。

渴望勝利的士兵。

徐思靈要把勝利者的信念,灌輸給他們。

是他建立屬于自己軍隊的第一步。

這正是他現在在做的。

結果顯而易見。

很成功。

他相信,只要保持每天的洗腦.不對。

保持每天的訓前談話,保持每天的口號。

這些士兵們,終究會將勝利者的信念,灌輸到底。

灌輸到自己死去。

他們終究成為聾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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