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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清:我初戀是慈禧-第135章:蘇曳招降毀滅一擊
正文如下:
蘇曳立刻嗅到了一股氣息。

雄競的氣息。

林啟榮為何對蘇曳名字都聽得起老繭了,顯然是洪人離說的,或者是他的女兒林裳兒。

而不管這兩個女人誰說起蘇曳的名字,都會讓林啟榮覺得不爽。

所以,他的語氣雖然平靜,卻帶著挑釁。

那意思非常清楚,洪人離把你夸得天下少有,我倒是想要見識一下,你若有膽識的話,就只身赴會啊。

我現在城門打開了,你敢進來談一談嗎?

呵呵!

蘇曳當然不會,他乃是萬金之軀,怎么可能如此犯險?

雖然他想收復林啟榮,想要收服這群人,但也犯不著拿著自己的命去漂。

于是蘇曳直截了當道:“我不敢進城。”

頓時間,林啟榮朝著邊上的洪人離望去一眼,仿佛道:“看,這就是伱口中那個杰出的男人?不過如此而已。”

蘇曳道:“林將軍,不如這樣,今天晚上,我們兩人去江邊,對著長江,對著月色而談如何?”

旁邊眾將立刻道:“忠貞侯,別答應!”

林啟榮因為鎮守九江,屢次擊敗湘軍有功,所以被楊秀清封侯。

他沒有理會,而是望向了身邊的洪人離,還有自己的女兒林裳兒。

洪人離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現在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火上澆油。

而林裳兒內心是想要讓父親和蘇曳談一談的,但這就需要他父親林啟榮一個人出城,還是有危險的,盡管他相信蘇曳,但不能讓父親犯險。

“好!”林啟榮道:“晚上,我就去會一會蘇曳將軍。”

蘇曳道:“晚上我在江邊擺酒,迎接將軍。”

而此時,蘇曳已經發現,王世清整個人仿佛有些魂不守舍。

其實,洪人離在京城的模樣是有所掩飾的,并沒有露出面孔,大約只有七分容顏。

所以王世清這才為之癡迷。

如果洪人離展現出自己十分的容貌,王世清反而會退縮的,因為他是窮人出身,對著極度美艷的女子本身會有畏懼感。

但是洪人離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尤其那個眼神。

所以,此時盡管隔著距離,而且也和京城的那個線娘不一樣了,但是王世清還是感覺到了。

此時,旁邊的兆布湊過來低聲道:“大帥,下官本來不該多話,但這林啟榮是反賊。”

這意思很明顯,蘇曳私會反賊,是不是會有什么忌諱。

蘇曳道:“無妨。”

“是!”兆布道。

雙方約定了之后,九江城門,便又緩緩關閉了。

九江城內!

林裳兒幸災樂禍道:“娘,有熱鬧看了,兩個男人要為你打起來了。”

洪人離道:“林裳兒,我求求你了,別喊我娘。”

“好的,娘。”林裳兒嬌笑道。

接著,洪人離道:“裳兒,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啊,我尊重娘的意思。你喜歡哪個,就跟哪個好了。”

洪人離道:“我說是的九江城的前途。”

“哦,這個啊。”林裳兒道:“我什么都不想啊,我現在快活得很啊,每天都跟在爹身邊,也跟在你身邊。”

這個姑娘沒心沒肺的,不知道憂愁何物。

她不愁,洪人離不能不愁。

東王死了,這一萬多的兄弟何去何從,她不能不考慮。

忽然,林裳兒道:“娘,你想讓我們投降蘇曳嗎?”

洪人離想了一會兒,搖頭道:“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她一直以來,都看不到希望。在上海的時候,仿佛在蘇曳身上看到了一絲希望,但是一年半過去了,這一絲希望仿佛變得飄渺了起來。

最關鍵的是,幾乎不可能。

兄弟們最恨的,就是清妖。

而蘇曳不管怎么說,也是清妖頭子。

九江這邊太平軍,還有一萬八,蘇曳那邊只有區區不到三千人。

怎么可能投降?

晚上時分。

蘇曳一個人朝著江邊走去。

盡管有很多人勸誡,還有很多人出主意,挑選一隊人馬埋伏跟在林啟榮身后,到了江邊之后,就將新軍主帥蘇曳綁了,或者殺了。

但是林啟榮全部否了。

他選擇一個人出城,然后直接游過護城河,朝著江邊走去。

等到林啟榮趕到江邊的時候,蘇曳已經擺了一桌酒,等在那里了。

蘇曳為林啟榮倒了一杯酒道:“春寒料峭,將軍且飲一杯酒。”

林啟榮也不怕里面有毒,端過來就飲下。

然后,兩個人靜靜無言。

林啟榮道:“我本以為你會滔滔不絕的。”

蘇曳道:“是啊,我也以為是。”

蘇曳竟然發現自己沒什么話可說,面對林啟榮這樣的人,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動。

跟他說國仇家恨,他沒有概念。

跟他說什么振興中華,他也沒有概念。

他是英雄,但卻是一個傳統的英雄,也沒有真正睜眼看世界。

他痛恨朝廷,但未必痛恨洋人,更感受不到什么國恥。

不像是洪人離,去看過一遍,接觸過洋人之后,思維就變了。

知道這個國家的落后,所以隱隱有了方向感。

蘇曳道:“東王此人,軍事水平一流,戰略目光也很高,但是政治水平,實在不堪。”

林啟榮沒有說話。

蘇曳道:“對天王此人,你怎么看?”

林啟榮搖了搖頭,不予評價。

蘇曳道:“若是翼王石達開和天王洪秀全,能夠團結一心的話,其實局面未必會變差。”

石達開出走之后,太平天國還爆發了第二春,使得陳玉成、李秀成等人的崛起。

雖然政治上,依舊很差,內政也很糟糕,因為缺乏好的內政人才。

洪仁達,洪仁發兩個草包執掌內政大權,弄得一塌糊涂。

洪仁軒還行,曾國藩,甚至西方對他評價都還比較高,但此人理論大過于實踐。

“但是,石達開為人自私,而且天京內斗白日化,石達開也很難獨善其身,所以天國走向分裂,已是必然。”

林啟榮搖頭,仿佛對這些話都不感興趣。

他和蘇曳見面之后,從頭到尾不發一言。

忽然,林啟榮道:“她經常說起你,說你想要招降我們,而且非常迫切。那我想要問問你,你招降我們,能給我們什么?又或者說,你想要靠什么來說服我們?”

蘇曳沉默了一會兒。

腦子里面不由得浮現出第一次和恭親王奕見面的情形。

短短三句話,就讓恭親王奕為他把奏章送入宮內。

但是現在……

蘇曳想了好一會兒,道:“我能讓你的所有兄弟這輩子都不挨餓,我努力讓天下人,都不挨餓,只不過要很多年以后了。”

這個回答,倒是讓林啟榮盯著蘇曳看了一會兒。

“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好一些。”林啟榮道:“聽她的意思,你以后想反朝廷?”

蘇曳點了點頭。

林啟榮道:“這點我是不大相信的,你是清廷宗室子弟,你還是八旗,自己反自己嗎?”

“當然,你不必解釋。”

林啟榮道:“我之所以來見你,就是有所不忿,所以想要來看看。”

“投降,是萬萬不可能的。就算我個人愿意,兄弟們也不愿意。我們最恨的就是清妖,而你是清妖頭子。”

“你說你未來會反,我都不敢信,更何況是我的那些兄弟?”

“況且,就算你未來想反,現在也不敢說出來吧,更不敢用來說服我的那些兄弟們吧,你能對我這號人說出這話,已經是極限了。”

這倒是讓人想起了曾國藩和李秀成。

李秀成不斷勸曾國藩造反做皇帝,當時兩個人交談甚多。

之后李秀成本應該送往京城再殺的,但曾國藩提前就將他殺了,顯然是聊了很多不該聊的。

林啟榮道:“我這輩子到現在,也算是閱人無數了,我覺得你這人還不錯。”

“但是僅此而已,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

“我也不想出路,也不想著天京那邊如何如何。我就只管守著九江,你若是想取九江,殺了我便是,滅了我的兄弟們便是。”

“剩下,別無他法。”

“告辭!”林啟榮告別離去。

林啟榮離開后,蘇曳依舊呆在江邊,靜靜地望著江水。

對林啟榮的態度,他其實并不意外。

他預料,也應該是如此。

所以,當然不可能是靠著一次談話,就招降對方了。

而是另有計策,而且有兩個,就看緣法了。

林啟榮回去之后。

麾下將領,都盯著他,等著他開口。

“打!”林啟榮道。

頓時,眾人振奮,振臂高呼:“打!”

因為最近有流言,說軍中有人想要投降蘇曳。

加上林啟榮又親自去和蘇曳見面談話,所以太平軍許多骨干不由得心中擔心流言成真。

聽到林啟榮說要打,就徹底放心下來。

不投降清妖就要。

“哼!都說蘇曳新軍厲害,我看也沒有特殊的,哪有什么厲害之處?”

“就是衣衫花里胡哨而已。”

“湘軍難道不厲害嗎?還不是被我們打敗了一次又一次。”

“誓與九江共存亡。”

次日!

雙方開戰!

很快,九江的太平軍就嘗到新軍的厲害了。

新軍火炮,打得又準又狠。

三十門火炮,不知道疲倦地發威。

湘軍之前圍城,不但建造了很多戰壕,還有不少碉堡。

盡管湘軍撤退的時候,把這些堡壘都炸掉了,不想留給蘇曳。

但是蘇曳新軍,還是用最短的時間,將這些堡壘修復。

他的新軍不但火炮猛,槍法也猛。

近三千新軍,全部在一人多高的壕溝里面,從容地瞄準射擊。

一百五十米的距離,對于新軍的步槍來說,是非常舒服的有效射擊距離。

但對于太平軍的火槍,弓箭來說,這個距離實在是太遠了。

雙方依舊是呆戰。

蘇曳也不攻城,每天就是遠距離射擊。

前面幾天,給九江太平軍到來了不小的傷亡。

但是很快,太平軍那邊也就學乖了。

那我們也不露頭,我們就躲在城墻后面。

我們的火槍打不準,那我們就不打。

反而用弓箭,大量的弓箭手,進行拋射,覆蓋性射擊。

幾十門火炮,也不斷發射。

就憑幾率。

運氣好的話,打得準,就能把炮彈打入新軍的戰壕里面。

盡管命中率很低,但只要打入戰壕里面,哪怕比較原始的開花彈,在狹窄逼仄環境內,也能造成傷亡。

但是,九江守軍有一個致命缺點。

物資不夠多。

火藥不夠,炮彈也不夠,無法允許他們進行這么奢侈的浪費。

護城河,沒有吊橋。

蘇曳就讓輜重兵搬來大石頭,強行填河。

天平軍守軍發現后,立刻對填河的輜重兵進行猛攻。

蘇曳新軍立刻進行火力壓制。

上千支步槍,十幾門火炮,某一段城墻進行壓制。

一時間,確實把這段城墻上的太平軍壓得抬不起頭來,在某個區域之內,蘇曳新軍確實擁有強大的火力優勢。

但是……

太平軍的血性,被徹底激發出來。

他們源源不斷地冒著蘇曳的火力壓制,就是對著這群輜重兵打。

就這樣!

短短半個時辰。

雙方的傷亡,超過了之前三天。

單純戰術上,蘇曳肯定是贏的,雙方傷亡比很懸殊。

但是……蘇曳新軍才幾個人?

每一個都很寶貴。

他只有不到三千人,對方有一萬八。

這短短半個時辰,近距離的交火。

蘇曳這邊,傷亡二百多,林啟榮那邊傷亡過千。

他心痛得哆嗦。

這樣打下去,是不行的!

當然,蘇曳也沒打算這樣打。

這幾天的交火,就是要讓林啟榮的太平軍知道,強中只有強中手。

我們新軍很強。

戰斗力,超過你們。

先收起你們的傲氣。

新軍是要打大仗,打硬仗,但不是現在。

接下來,苦日子來了。

隨著春天的到來,桃花汛來了。

大雨下個不停。

九江城外,變成了泥濘地。

戰壕里面,都是積水。

身上時時刻刻都是濕漉漉的。

蘇曳的新式步槍,雖然下雨也能開火,但不管是步槍還是火炮,多多少少還是受到了些許的影響。

當然,太平軍弓箭受到的影響更大。

雙方的戰事,就這么僵持在那里了。

兆布找到了蘇曳,道:“大帥,我有主意。”

蘇曳道:“你說。”

兆布道:“天津靠近海邊,幾乎每年春天都有霍亂疫情,而這個天氣,九江城封閉,最容易傳播瘟疫了,我們把大量的衣服,大量有霍亂瘟疫的尸體投入城內,等著里面爆發瘟疫,我們再……”

蘇曳搖了搖頭道,卻沒有說話。

太不仁了。

蒙古人打仗經常喜歡玩這一套,動不動就種族滅絕。

但眼前九江城內的是自己的同胞,某種意義上,甚至不是蘇曳真正的敵人。

蘇曳還想著要招降他們。

夜里!

蘇曳正在睡覺。

忽然,有聲音吵醒了他。

“大帥,九江城內秘密來了一個人,帶著面罩,是一個女人,說是您的故人。”李岐道。

蘇曳道:“讓她進來!”

片刻之后,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這魔鬼的身材,不需要看臉,就知道是洪人離。

進入蘇曳營帳之后,她立刻揭下了面罩,露出冶艷的面孔。

諸多女子中,就屬她最為妖艷。

大概唯有冰冰和她不相上下,只不過她氣質更野,而且腿更長更有力。

冰冰,大概就是白,就是嫩,如同豆腐一樣。

“有肉嗎?”進來之后,洪人離直截了當道。

“有!”蘇曳拿過一個盆,從火爐里面舀了一碗肉,遞給她。

洪人離一愕道:“你知道我會來?”

蘇曳道:“我每天晚上都燉著一鍋肉,等著你來。”

洪人離接過羊肉后,狼吞虎咽。

蘇曳給她倒了一杯酒,而且還是葡萄酒。

蘇曳道:“九江物資這么緊缺嗎?連你都吃不上肉了?”

洪人離道:“有很少的肉,養了一些豬,但只吃草,很難長大。養了雞,下蛋專門給傷員吃,給生病的兄弟們吃。我們都要和弟兄們同甘共苦。”

難怪,斷糧后能撐這么久。

這些豬,這些雞蛋,不是用來吃的,是用來看的。

幾個主帥都不吃,只給受傷生病的兄弟們吃,這群人哪能不感動,不拼命。

很快時間,就將一碗肉吃干凈了,把肉湯都喝完了。

蘇曳要給她再倒一杯酒,結果洪人離卻道:“那個非常非常難喝的咖啡有嗎?”

蘇曳道:“有啊,不過那么難喝,你還要喝?”

洪人離道:“記憶太深刻了。”

條件艱苦,沒能現磨,只能是咖啡粉直接煮,然后用紗布過濾。

洪人離喝下一口,美美地閉上眼睛,道:“哇,真難喝。”

蘇曳道:“你瘦了。”

洪人離道:“我已經算好的了,我每天分配到的食物,最精細,也最多。”

“飯吃不飽也沒什么,要命的是我從上海帶來的香胰子要用完了,你這邊有嗎?”洪人離道:“還有牙粉,你帶來了嗎?我也快要用完了,裳兒和婉兒那兩個死丫頭,天天還和我搶。”

蘇曳道:“有的,一會兒我給你打包一箱子。”

洪人離嘆息道:“女人就是矯情,過慣了精致的日子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接著,她說道:“你說要送給我的衣衫呢?”

蘇曳道:“在那個箱子里面。”

洪人離上前,蹲下來。

頓時間,這個曲線就讓人睜不開眼睛了。

纖細的蠻腰下,急劇漲大。

圓滾滾,幾乎要將布料撐裂了一般。

臀如瓜。

打開箱子后,洪人離拿出來了里面的旗袍。

蘇曳的營房有好幾間,她直接拿著旗袍,進入了內間。

足足好一會兒,她走了出來。

頓時,蘇曳幾乎睜不開眼睛。

在這個世界上,果然洪人離是最適合穿旗袍的。

她的身高,她的山川起伏,能夠撐得起來。

還有她艷麗卻顯高級的臉。

旗袍側邊開叉得很高,幾乎到了臀角。

顯露出她驚人的長腿。

而且蘇曳給的是一整套,高跟鞋,甚至連小內都準備好了。

可惜,這里沒有大鏡子。

但洪人離依舊對著一面小鏡子,不斷輾轉,欣賞著自己的美麗。

如果她再稍稍豐腴一點點,讓旗袍緊繃起來,那就是另外一種美了。

自己欣賞了很久。

然后,她來到蘇曳面前坐了下來。

“說服我。”洪人離道:“你說服我。”

蘇曳當然明白她的意思。

她自己過不了心理這一關,所以讓蘇曳說服她。

蘇曳將密約的草本,遞了過去。

洪人離認真看了兩遍。

“你是說,和洋人一樣的工廠。”洪人離道:“這些工廠,能夠讓我們過上洋人一樣的生活?”

蘇曳道:“對,五家工廠顯然是不夠的。但有一千家,一萬家,甚至更多,我們就能過上洋人的生活的了,就能把洋人軍隊從我們國家的土地上趕出去了。”

洪人離道:“六月三十日之前,你就一定要攻占九江?”

蘇曳道:“對的!”

洪人離道:“那這樣下去不行的,你新軍戰斗力是很強,我們的軍隊比你多太多了,而且還占著九江大城。就算你能攻破,也不知道死多少人了。”

蘇曳道:“那你有什么法子呢?”

洪人離道:“其實,現在九江內的太平軍兄弟,他們是沒有信仰的,他們只有敵意,還有一股氣,他們不怕死,他們唯一的信念,就是和九江共存亡。”

“所以,這個時候任何人攻城,他們都會選擇同歸于盡的打法。”

“近乎無解。”

“而且就算我去幫你把林啟榮殺了,也是沒用的,反而只能更加激起兄弟們的仇恨。”

“況且,我也不會那樣做。”

洪人離沉默了好一會兒道:“但是有一個辦法。”

蘇曳沉默,沒有問什么辦法。

洪人離猶豫了好一會兒,道:“炸開長江堤壩,讓洪水灌入進來,徹底淹沒九江城。”

“現在整個九江都是戰區,早就沒有百姓了,城內也全部都是我們太平軍,我計算過水位,只要站在屋頂上,是不會淹死的。”

“只要讓洪水淹沒了九江城,那這一萬多兄弟們的信念就毀了。”

“不破不立!”

說完之后,洪人離整個人都虛脫了,仿佛完全不敢相信,這話是自己說出來的。

那一萬八千人,可都是自己的兄弟啊。

事實上,今天晚上很多話,她都是情緒激發的。

就仿佛喝醉酒一般,不斷脫口而出。

洪人離道:“最近桃花汛,水位越來越高,如果想要這樣做就要抓緊了,等到水位更高的時候,就不能那樣做了,就真的會死很多人了。”

蘇曳搖頭道:“阿離,這件事我不能做,至少……不能由我來做。”

洪人離不由得一愕。

這話是什么意思?

但也就是這句話,讓她徹底松懈下來。

然后,洪人離道:“那你還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

蘇曳道:“不要自我精神折磨,讓自己松快一些,往前看,一切就好了。”

洪人離回到內間,換回她自己的衣衫。

然后把旗袍,高跟鞋等一整套東西,還有蘇曳送給他的牙粉,沐浴精油,香胰子等等,全部裝在一個箱子之內,然后就要趁著黑夜離開。

而就在這個時候,蘇曳忽然道:“先別走。”

“來不及了。”

蘇曳新軍和太平軍對峙,整整打了十來天。

而沈葆楨率領一兩萬湘軍,就在不遠處扎營。

他選擇的地點很好,處于高處。

所以用望遠鏡,能夠把戰局看得一清二楚。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而他就想要做這個漁翁。

但,時機一直都沒有出現。

蘇曳新軍和太平軍每天都在打,甚至有一兩場戰役都打得很激烈。

但……始終沒有全面攻城。

所以湘軍李續賓每天的言語都是反復而又重復的。

“蘇曳新軍確實厲害。”

“蘇曳新軍,也不過如此。”

說新軍厲害,指的是紀律和槍法。

說不過如此,是說按照這樣下去,永遠也攻破不了九江城。

新軍傳得神乎其神,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

后來雨季來了,桃花汛來了。

整個新軍完全泡在了水里,戰事也漸漸弱了下來。

湘軍這邊,想要坐漁翁之利的機會,也好像越來越渺茫。

桃花汛來了,長江水位,鄱陽湖水位,越來越高。

已經超過了九江城的高度了。

于是,有人向沈葆楨獻上了一個毒計!

九江城在低處,城內是一萬八千太平軍,城外是蘇曳三千新軍,都是敵人。

如果,炸開長江堤壩!

滔滔洪水涌入九江,那畫面,不敢想象。

屆時,不計其數的長江之水,甚至鄱陽湖之水,都會兇猛灌入九江城。

淹沒一切!

到那個時候,九江城不攻自破了。

而且蘇曳新軍,也將徹底葬送于洪水之中。

唯有湘軍,扎營在高處,能夠躲過洪水。

所以,完全一舉兩得。

毀滅級一擊!

沈葆楨猶豫良久。

“不久之前,蘇曳和石達開水師在長江激戰,很多炮彈打在了長江堤壩上,這才造成了裂痕,所以長江潰堤,完全和我們沒有關系,是蘇曳自己自作自受!”

“大人,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沈葆楨拼命掙扎。

最終,吐出了一個字:“做!”

蘇曳營房內!

聽到蘇曳的話后,洪人離道:“怎么了?”

蘇曳道:“聽!”

“來了!”

與此同時!

九江城外的長江堤壩上!

“砰!”一聲巨響!

如同巨龍一般的堤壩,直接被炸出了一個缺口。

滔天的洪水,如同失控巨龍一般。

朝著九江瘋狂涌入!

我去吃點飯,然后繼續碼字,爭取不通宵,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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