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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在陽間搞陰間操作!-第一百三十章 巫師姜律為白雪公主伊赫烏蒂獻上了毒蘋果(1w)
正文如下:
被諾登斯傳送到這里的兩人一貓在一條溪流邊蘇醒了過來。

按照諾登斯的說法,他們現在已經不在幻夢境了,而是在位于時空之外的麋鹿女神伊赫烏蒂原本的領地。

不同于被綁架的其他神明,奈亞拉托提普將伊赫烏蒂就地軟禁在了這片大陸,而其他神明卻是被一起帶到了這里封印。

正因如此,諾登斯才能夠定位到這里,把姜律他們送過來。

就從這區別對待來看,奈亞拉托提普對伊赫烏蒂沒什么關系肯定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問題就是,他們的關系究竟有多深。

對于這個問題,宙斯的意見是:“無所謂,他們有什么關系都不耽誤我的事兒。”

對于宙斯的意見,姜律的意見是:“沒錯,就好比踢足球,如果對著空門射反倒沒意思,就是要有守門員,這樣進了球才叫精彩。”

“正確的,合理的,一針見血的。”宙斯點頭。

對于兩人的意見,黃秀娥的意見是沒有意見。

她無視了兩人,走到一邊的杉樹下開始磨牙。

這片未知之地并沒有一個官方的名字。

不過從環境來看,這片大陸完全就是一座原始森林。

這一點倒也符合伊赫烏蒂的身份,麋鹿女神,的確應該存在于一個愛麗絲夢游仙境那樣的奇幻森林中。

至于為什么說奇幻,是因為這里的一切都是五彩繽紛的,站在森林里,正如同處于一個荒誕童話的奇妙氛圍之中。

除此之外,森林中隨處可見的動物都是地球上沒有的物種,它們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不管習性如何,外表看上去都是非常討喜的,畫風多多少少沾點兒抽象可愛風的味道。

看著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姜律有種莫名的別扭:“感覺它們下一秒就會湊在一起開始無意義地大合唱,這就是我為什么討厭迪士尼的原因。”

“還好吧。”

宙斯倒不覺得不舒服:

“迪士尼還是挺不錯的,美女與野獸我看了不下十次,那個野獸簡直就是野獸!

還有灰姑娘,掉落高跟鞋那段真是百看不厭,我也想像那個王子一樣被灰姑娘穿著高跟鞋踩。”

“?”姜律凝視著宙斯:“你最好在說迪士尼。”

“哈?難道我看的不是原版?”宙斯有些詫異。

“你看的可能是番外吧。”姜律嘆了口氣。

“算了不說這個了。”宙斯轉移了話題:“諾登斯不是給你上傳地圖了嗎?快看看怎么走。”

姜律點點頭,脫去上衣,啟動了胸前的六芒星。

霎時間,完整的大陸地圖便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他們現在身處的地方叫回音谷,伊赫烏蒂的住所被標在了地圖上,距離這里并不遠,叫做橡木屋。

除了這兩處地方之外,還有很多被標注出來的關鍵地名,無一例外的,幾乎都是帶有童話元素的名字。

例如精靈洞穴,月光花園,沉睡迷宮等等。

“也不知道這些名字是伊赫烏蒂取的還是本來就這么叫。”姜律自言自語道。

“有什么區別么?”宙斯不解。

“當然有區別,如果本來就這么叫,那就沒什么說法,但如果是伊赫烏蒂取的,那就不一樣了。”

姜律解釋:

“這意味著她是個有公主夢的女孩兒,伱只要像童話中的白馬王子那樣出現在她面前,她就會感到高興,從而對你有好感,咱們就有機可乘了。”

“還有這種說法啊”宙斯表示學到了。

“但代價就是,你后面只要表露出一點不符合她心意的地方,她就會毫不猶豫地把你踢開。”

姜律接著道:

“公主就是這樣的,她只要王子和王子的偏愛,然后被寵成天底下最幸福的人,至于誰是王子根本不重要。”

宙斯眼睛一亮:“太好了,也就是說我只要在第二天露出本性,她就不會糾纏我了是嗎?”

姜律一愣:“你可真是那個啊。”

“好了,廢話不多說,出發吧。”宙斯迫不及待道。

姜律點點頭,抱上已經啃倒三棵杉樹的黃秀娥向橡木屋開始出發。

很快,他們來到了伊赫烏蒂的住所周圍,躲藏在不遠處的灌木后,仔細觀察起了這里的環境。

橡木屋處于一處低緩的山坡上,在它周圍是一片五顏六色的花圃。

在陽光的照耀下,綻放著的花朵們絢麗多彩,彌漫著的花香沁人心脾,仿佛能讓人忘卻一切不美好的記憶,沉浸在這如詩如畫般的美好之中。

花圃間,一名少女正提著噴壺,靈巧地穿行在花朵間卻不觸碰到一草一葉。

她的容貌清純而秀麗,一雙明亮的湛藍色眼睛中,看不到一絲雜質,垂下的雪白的長發,配上那對尖尖的長耳,讓她看上去像是一只精靈。

她有著麋鹿的角,人類的上身僅僅裹著一塊潔白的抹胸,而她的下身卻是鹿的身體,也難怪她的行動如此靈活,靠著那纖長的四條腿,她能夠輕易見縫插針地從花朵間穿過。

毫無疑問,這就是麋鹿女神伊赫烏蒂。

宙斯的眼睛一下就直了。

他小聲道:“這個我是真喜歡!”

姜律也認可地點點頭,感嘆道:“不愧是象征豐饒的女神,當真是富有且慷慨吶。”

“那我先走一步。”說著,宙斯便打算站起來,上前搭訕。

但姜律攔住了他。

“你先別急。”姜律指向了橡木屋前的躺椅:“那兒還有個人呢。”

在躺椅上,一個懶洋洋地披著深紅色長袍,除此之外不著寸縷的擁有著古銅色皮膚的身材瘦削的男人正愜意地曬著太陽。

光看他的膚色,姜律第一反應是個倪哥,但仔細一看,卻又發現他的面相并沒有倪哥特征。

“黑法老.”宙斯認出了他,頓時斂去了見到伊赫烏蒂時的笑容,嚴肅道:“原來這也是奈亞拉托提普的化身之一么.”

“那就是奈亞拉托提普啊.”姜律點點頭,旋即奇怪地道:“那就奇怪了,這么看起來,好像諾登斯還是太保守了,這伊赫烏蒂完全不像是被囚禁的樣子啊。”

“沒錯。”宙斯表示認同:“囚禁她的人就在旁邊,而她看上去卻毫無壓力,甚至還很開心地養花,就像是在度假似的。”

“唔再看看吧。”姜律一時間也看不出伊赫烏蒂的成分。

畢竟諾登斯雖然提到了奈亞拉托提普疑似在追求伊赫烏蒂或是對她有什么想法,但姜律原本想象的畫面是被哥布林關在山洞里的精靈女王,和現在完全不是一回事。

所以他不得不考慮改變原本的計劃了。

“這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宙斯,我本以為奈亞拉托提普不在這里,這樣我們就有和伊赫烏蒂單獨相處的時間了,但是現在他就在邊上,我們恐怕得先在這里等一會兒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才會離開。“

“諾登斯不是說見到奈亞拉托提普就把他召喚過來嗎?”宙斯不解:“既然已經找到他了,現在不正是最好的時機嗎?”

“不,聽著,這個對我來說并不重要。”

姜律一向是非常講義氣的,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會因為事業而放棄友情的人:

“現在最重要的是幫你實現愿望,奈亞拉托提普什么時候都可以對付,但是你的愿望如果錯過了就不會再有機會了。”

“你”宙斯一愣,一時間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所以先等上一會兒吧,等到他離開,而且我們也需要先探明那些神明被囚禁在哪里,否則就算諾登斯拖住了他,我們也會像無頭蒼蠅那樣,完全不知道該去往哪里。”

“嗯。”宙斯重重地點了點頭。

憑兩人的關系,完全不需要多說什么,一切盡在不言中。

就這樣,他們化身成兩個耐心的獵人,在灌木叢中蟄伏著,靜靜地等待時機的來臨。

很快,花圃中的伊赫烏蒂為所有花澆過了水,然后回到了化身成黑法老的奈亞拉托提普身邊放下了噴壺。

“你也不知道幫幫我的忙。”

伊赫烏蒂帶著些許嬌羞的意味嗔怪道。

“養花正是你喜歡的事,我沒有理由插手進來。”

奈亞拉托提普的聲音充滿磁性和魅力,他直起上身,輕撫伊赫烏蒂的頭發:

“我把你喜歡的事情搶著做完了,那么你就會因為失去樂趣而變得悶悶不樂不是嗎?”

“才不會。”伊赫烏蒂搖搖頭:“就是要一起才會有意思。”

姜律和宙斯對視一眼,均是從對方眼里看到一絲疑惑。

從兩人親昵的態度來看,伊赫烏蒂完全不像是被囚禁和脅迫這么簡單,他們的關系似乎非同一般。

最關鍵的是,伊赫烏蒂的模樣也并不像是被施加了什么催眠魔法,奈亞拉托提普對待她也十分溫柔,完全沒有一點兒罪惡滔天的邪神樣子,這讓他們不得不懷疑,兩人早就認識,甚至神明們被囚禁說不定也跟伊赫烏蒂有關。

正在兩人猜測時,奈亞拉托提普已是嘆了口氣:“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我們還有大事要做,還記得嗎?”

“可是祂們都已經被你關了起來,我覺得你的計劃早晚都會成功的,你并不需要太過擔心,應當適時地放松一下才是。”

奈亞拉托提普躺回了躺椅:“還不能掉以輕心,我是靠著你才能如此輕松地捕獲祂們,但這并不代表我也能很輕松地做到更進一步的事。

但凡是能成為神明的人,都有壓箱底的絕活,沒這么好拿捏,更沒這么好殺。”

雖然奈亞拉托提普嘴上說著神明并不好對付,但那輕描淡寫的語氣和平淡的態度,卻表明了他根本沒把諸神放在眼里。

他就像是在談論著蟑螂老鼠之類的東西,諸神能給他造成的困擾僅僅是沒這么好殺。

“果然。”灌木叢中的兩人臉色微變。

伊赫烏蒂背叛了諸神,是她給予了奈亞拉托提普幫助,背刺了祂們。

這樣一來,兩人先前的計劃就徹底廢棄了。

他們不能再通過幫助伊赫烏蒂的途徑來聯合她了,因為她跟奈亞拉托提普根本就是一伙的。

“好了,先不說這些不愉快的事了。”伊赫烏蒂對奈亞拉托提普道:“我打算做些榛子蛋糕,你和我一起嗎?”

“不了。”奈亞拉托提普搖搖頭:“我還有事要做。”

“什么事?”伊赫烏蒂明顯有些不滿:“你不是剛剛才從沉睡迷宮巡視回來嗎?”

“不,這次不是跟那些神明有關,我得去一趟冥界。”

奈亞拉托提普笑了笑:

“他們正打得歡呢,我每隔幾天都會去看看,那實在是太有意思了,比我過去有段時間迷上的釣魚還要更有意思。”

伊赫烏蒂沉默了片刻,質問道:“所以你是說看他們打仗比和我在一起陪我做蛋糕要更有意思對嗎?”

沒有聽出伊赫烏蒂隱藏在話語下的憤怒,還沒搞清楚重點的奈亞拉托提普解釋道:

“不,伊赫烏蒂,這完全不是一碼事,陪你做蛋糕隨時都有機會,但冥界的戰爭可是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再有了,錯過了我會后悔一輩子的。”

但這顯然讓伊赫烏蒂更加不滿:“你也說了你每隔幾天都要去看看,你獨自一人在外游蕩的時候去也就算了,我不攔著你,也沒法攔你,但現在就連在我身邊也要溜出去嗎?”

“這不一樣。”奈亞拉托提普認真地回答:“雖然我經常去,但每次看到的畫面都是不一樣的啊,戰局瞬息萬變,這才是戰爭令人著迷的地方。”

“好吧,我懂了。”伊赫烏蒂轉身走向了橡木屋:“總之就是比我重要對吧?那你去吧,哪怕我能留下你的人,你的心也早就飛到九霄云外去了,隨你高興好了。”

“真的嗎?”奈亞拉托提普聞言欣喜道:“我就知道你會支持我的,伊赫烏蒂,你是最棒的妻子!”

背對著他的伊赫烏蒂明顯因為憤怒而顫抖了一下,但她什么也沒說,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嗯?為什么不回話?”

看著推開橡木屋進入其中的伊赫烏蒂,奈亞拉托提普疑惑地看了過去,他仿佛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而灌木叢中的姜律和宙斯卻恨鐵不成鋼地握起了拳頭,異口同聲道:“傻逼!”

“算了。”奈亞拉托提普猜不明白伊赫烏蒂的心思,從躺椅上下來,邁著隨性地步伐便離開了橡木屋。

他每走一步,便會離開地面一段距離。

沒幾步,他就飛向了空中,逐漸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而這時,伊赫烏蒂重新走出橡木屋,難以置信地看著奈亞拉托提普消失的方向。

她試探性地呼喚道:

“你還在這里嗎?”

“你一定是躲起來了對嗎?”

“你是不是躲在哪里準備看我的笑話?”

可沒有回應,這下她確定奈亞拉托提普竟然真的就這么離開了。

“走了.居然真的走了”她有些失魂落魄地喃喃。

她咬著牙,發狠道:“好!奈亞拉托提普,你走了就別回來!”

“你看你再回來我還會不會讓你進我的屋!”

說罷,她轉身怒氣沖沖地再次進入橡木屋,重重地砸上門。

“這奈亞拉托提普讓我想起一位故人。”姜律露出一絲追憶之色。

“誰?”

“賀強大帝。”

姜律感嘆道:“釣之巔,傲世間,有我賀強便有天。”

“不認識。”宙斯搖搖頭:“我只覺得奈亞拉托提普多少有點不識好歹了。”

“誰說不是呢?”姜律若有深意地拍拍宙斯的肩膀:“但話又說回來了,你不也是放著赫拉不管到處找樂子么?你們就大哥別說二哥了。”

“這能一樣么?”

“這怎么不一樣?你不也是背著她跑出來偷人的么?”

宙斯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拈花不能算偷.拈花!.風雅人的事,能算偷么?”

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么“片葉不沾身”,什么“向來潔身自好”之類,引得姜律哄笑起來,灌木叢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直到宙斯威脅說要跟姜律進行生死決斗,姜律才收斂了些。

“不過現在的情況的確有些復雜。”

姜律匯總了一下從奈亞拉托提普和伊赫烏蒂的談話中獲取的信息,分析道:

“現在最重要的兩個信息,一個是伊赫烏蒂為虎作倀,其實一直都是奈亞拉托提普的人,剛剛他還叫伊赫烏蒂作妻子,這么一來,伊赫烏蒂就很難當突破口了。

第二個就是神明們被關押在沉睡迷宮里。

如果他們沒有這層關系,我們是可以現在直接前往沉睡迷宮,想辦法釋放那些神明的,但是現在看來,雖然奈亞拉托提普離開了,但是伊赫烏蒂還在。

身為本就盤踞在這里許多歲月的人,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而且能封印神明的地方,肯定也十分兇險,多半還有什么能通知奈亞拉托提普的警報之類的布置。

我想了想,現在就把諾登斯召喚過來的話,伊赫烏蒂應該構不成太大的威脅,但是奈亞拉托提普這種能跟諾登斯過招的存在,假如不能正面把他拖住,他就會隱藏到暗處,給我們造成難以想象的威脅。

以他對神明們輕蔑的態度來看,他面對的局限也僅僅只是不太好殺,而且他有許多化身,很難確保他不會因為計劃失敗而惱羞成怒,化身成什么不起眼的人或者物跑到希柏里爾引發災難。

我們必須盡可能地減少這種不確定性和威脅,別讓他找到除了諾登斯以外的人插手的痕跡,就算他要報復,也讓他去報復諾登斯,而不是我們。”

“那現在怎么著?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嗎?”宙斯問道。

“唔”姜律思索一番:“我思來想去,還是得用伊赫烏蒂當突破口。”

“啊?你不是剛剛才說她不能再當突破口了嗎?”

“沒有啊。”姜律糾正道:“我說的是很難,而不是不可能。”

“行吧,我不擅長咬文嚼字,所以你打算怎么切入?”

“你剛剛也看到了,正如我說的那樣,伊赫烏蒂多多少少是有點公主的傲嬌在身上的,就算是奈亞拉托提普這種地位的邪神,說翻臉她都能翻臉。”

姜律說道:“這種人往往比較以自我為中心,大多時候不會太理智,會遵循比較感性的思維方式。

所以不管賭氣也好,或者撒嬌也好,她肯定會出于不滿想要故意做些什么來激怒奈亞拉托提普,以此達到博取更多關注的目的。

我想我們可以從這個角度來切入。”

“我明白了。”宙斯點點頭:“我們需要像你說的那樣,假扮成白馬王子,出現在她身邊,關心她,溫暖她,這樣一來,不管是出于本身的喜好,還是出于對奈亞拉托提普的報復,我們都能輕易得手。”

“宙斯,唉,宙斯。”姜律遺憾地搖了搖頭:“你這么多年的經驗都到哪里去了,你難道就只會循規蹈矩嗎,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思維發散的能力嗎?”

“什么意思?”

“我只能說,奈亞拉托提普在第一層,你在第二層,只有我在第五層。”

“你就直說吧。”被無端嫌棄的宙斯有些不耐煩地道:“你的好主意是什么,說出來讓我學習學習。”

“你要談出軌,就不能只談出軌;你要談調教,你要談惡墮;你要談丈夫出差的鄰居,你要談相屋部的人妻;談王婆計啜西門慶,金蓮藥鴆武大郎;談閻婆大鬧鄆城縣,宋江怒殺閻婆惜;談.”

“好了好了,說人話。”

“就是說。”姜律解釋道:“不能光想著怎么撅,你得想想如何能最大程度發揮撅的影響。”

“怎么說呢”宙斯聽懂了姜律的意思,眼神不大自然地道:“我覺得你有些過于陰暗了。”

“這你別管,反正按我說的做就是。”

“那么繞了一大圈,你的計劃到底是什么?”

姜律嚴肅道:“給她安排一場只有童話中才會出現的故事。”

“呃”宙斯表示困惑:“那這跟我說的有區別么?白馬王子還不夠童話?”

“小了,格局小了。”

姜律神秘一笑:“童話里可不止有白馬王子。”

“太過分了!簡直太過分了!”

伊赫烏蒂一拳拳砸在面團上,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她怎么也想不通,奈亞拉托提普這個玩弄人心的高手,怎么會猜不透自己的心思。

自己為他做了這么多,甚至不惜背叛了過去曾經一起生活在希柏里爾的朋友,怎么就讓他多陪陪自己也做不到呢?

她越想越氣,砸面團的力度也越來越大。

“只知道索取!”

“不知道回報!”

“根本不知道把我放在心上!”

“需要的時候叫我寶貝.”

“不需要就把我一腳踢開!”

“簡直就是混蛋!我再也不跟你好了!”

“我一定要讓你后悔!!”

咚!咔嚓!

用來放置面團的無比堅硬的鉆石托盤,在伊赫烏蒂憤怒的捶擊下,竟然承受不住崩散開來,碎渣飛濺,面粉四散,廚房里瞬間一片狼藉。

也就是在盛放榛果的盤子被打翻,滿地都是噼噼啪啪聲的瞬間,她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或許不是奈亞拉托提普猜不透自己的心思,不過只是猜到了,但選擇裝傻充楞,不屑一顧。

說白了就是不愛了。

伊赫烏蒂愣了一下,終于承受不住心里的委屈,情緒崩潰地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鬧,真正的失望,也不是淚流滿面,而是不再主動,不再談心。

我的話,你平淡冷漠,你的事,我不再過問。

姜律,記錄每個心碎少女的emo瞬間。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

伊赫烏蒂一怔,以為是奈亞拉托提普迷途知返,便隨手擦去眼角的淚痕,起身打算開門。

“算你還有點良心”

可走到門邊正要開門,她卻又想到了什么,收回了手。

“不不對不該是這樣的。”

“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我不要再當那個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就能忘記一切的笨蛋了。”

“我不愿意再依附在這個混蛋身邊了。”

“我要自強!我要當大女主!”

她喃喃自語,思想在這一刻得到了覺醒。

想到這里,她斂去了笑意,換上了一副冷漠的表情,拉開了門。

門被拉開的瞬間,她以一種疏遠的語氣問道:

“你還有事么?”

然而,話剛出口,她就愣在了原地。

門外站著的,并非是奈亞拉托提普,而是兩個隱藏在黑色長袍中的男人。

“你們是什么人?”伊赫烏蒂警惕地問道。

“哦美麗的伊赫烏蒂啊,很高興見到你。”

男人的聲音很年輕,仿佛擁有奇妙的魔力,剛一開口便讓伊赫烏蒂感受到一股溫暖的親和力,這讓她不由自主地相信眼前的人并無惡意。

此時,另一人開口:“我們是從其他星球遠道而來的巫師,特意為了你而來。”

他的聲音聽上去成熟許多,雖然不如年輕男人的聲音那般讓伊赫烏蒂心生極大的好感,但他那優雅的腔調和風趣的語氣,也并不讓她反感。

“巫師?你們來我這里做什么?”伊赫烏蒂問道。

“伊赫烏蒂小姐,我們兩人通過魔法創造了一面魔鏡,這面魔鏡可以告訴我們誰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年輕巫師帶著些許自豪說道:“我們問它,魔鏡魔鏡,告訴我,誰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它回答我們:偉大的大巫師,在這顆星球上,最美的女人是三上悠亞,但在這顆星球之外的地方,最美的女人是被稱為麋鹿女神的伊赫烏蒂。

于是,為了親眼見到整個宇宙最美的女人,我們不遠萬里而來,就是為了見您一面。”

伊赫烏蒂眨眨眼,就跟所有女孩子一樣,比起任何事都更關心美貌的比較。

于是她問道:“三上悠亞是誰?她很美嗎?”

“是的,她很美。”成熟巫師點點頭。

“她長什么樣?”

“她隱退了,以后看不到了。”年輕巫師回答。

“這樣嗎隱居起來了嗎?那還真是可惜。”伊赫烏蒂惋惜道。

“伊赫烏蒂小姐。”年輕巫師突然叫了一聲。

“嗯?”伊赫烏蒂歪了歪頭。

年輕巫師鄭重道:“得此一見,我們已經是不虛此行,請允許我為您的美貌,獻上我們星球最珍貴的世界果實。”

“世界果實.是什么?”

年輕巫師微微掀開黑袍,從腰間露出半顆粉紅色的果實。

“就是這個。”

“誒?”

伊赫烏蒂毫無防備地低下頭,近距離觀察起來。

“圓滾滾的,好可愛,是桃子嗎?”

“唔有些像,但不是。”

年輕巫師介紹道:“這是一種名為治愈之果的果實,它能治愈一切傷痛,哪怕是心靈上的創傷也能治愈。”

“真的嗎?”伊赫烏蒂有些驚訝,好奇地伸手點了點治愈之果。

她剛剛被奈亞拉托提普傷了心,這會兒聽到這東西能治愈一切傷痛,頓時感興趣起來。

“怎么吃?”

“這不是吃的。”年輕巫師解釋道:“治愈之果的果肉是有毒的,太強烈的刺激會激發它對神明來說都是致命的毒性。

它真正的精華在于果汁。

你看到治愈之果上的小孔了嗎?”

“看到了。”伊赫烏蒂點點頭。

“吸它。”年輕巫師指揮道。

“它的果汁是需要吸出來的嗎?”

“是的,治愈之果是有靈性的,它吃軟不吃硬,你最好溫柔一些對待它,千萬不要弄疼它,你讓它越愉悅,它的果汁就會包含越多治愈的力量。”

“真是神奇的果實。”

伊赫烏蒂不疑有他,俯下身子就按照年輕巫師說的那樣含住了果實。

成熟巫師站在邊上,羨慕地看著年輕巫師。

但他也沒辦法,畢竟他的妻子不是救贖之神,他也只能眼巴巴看著。

伊赫烏蒂正努力汲取治愈果汁,年輕巫師卻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伊赫烏蒂小姐,你的角真是太美了,我可以摸一摸它嗎?”

這樣的要求對神明來說自然是十分過分的。

但不知道為什么,伊赫烏蒂總覺得心里對年輕巫師有種莫名的好感,再加上報復奈亞拉托提普的心理作祟,竟是讓她并沒有出現任何抵觸的心情。

況且對方給自己分享了這種珍貴的果實,即便是出于禮尚往來,她也想為對方做些什么。

所以雖然伊赫烏蒂的嘴沒空,并沒有回話,但還是大方地動了動腦袋,給了年輕巫師一個更方便摸她的角的角度。

于是年輕巫師握住了她的角,逐漸掌握了主導權。

伊赫烏蒂并沒有覺察到任何異常,潛移默化間接受了一切。

在年輕巫師的控制下,伊赫烏蒂很快就得到了想到的東西。

“唔”

伊赫烏蒂沒有想到小小的果實竟然有這么多果汁,一時間有些來不及反應。

“太多了”

她一開口,果汁就從嘴角溢了出來,她只好用手指拭去嘴角的殘余,然后吮吸手指上珍貴的治愈果汁。

“說明治愈果實很喜歡你。”

年輕巫師故作驚嘆:“真是不可思議,哪怕是我們的國王,想要得到它也極為不易,沒想到在你面前它會如此乖順。”

“是是這樣嗎?”

伊赫烏蒂心中竊喜。

“當然,我是不會騙你的。”年輕巫師輕笑著,然后問道:“你發現了嗎,你現在已經不像剛剛那樣悲傷了。”

“嗯?”伊赫烏蒂細細感受,好像奈亞拉托提普帶來的心痛的確減輕了不少。

“真的誒!”

她感到十分驚訝。

按理來說,神明受到的傷害并不是這么容易治愈的,但是現在,雖然還隱隱有些難過,但的確沒有剛剛那么憤怒,那么委屈了。

于是,伊赫烏蒂請求道:

“可以再讓我品嘗一些嗎?”

“不,不行。”年輕巫師擺擺手,收起了治愈之果:“它生產果汁需要時間,過快地汲取會讓它損壞的。”

“這樣嗎”伊赫烏蒂對此感到可惜。

“不過您居然沒有被完全治愈嗎?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看起來你受的傷很重啊。”

聞言,伊赫烏蒂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是的。”

她自然將一切過錯都歸咎在了奈亞拉托提普的身上。

如果沒有遇到這兩名巫師,或許她并不會想太多。

但是現在她已經知道了治愈之果的寶貴能力,就連這么神奇的、一顆星球上最珍貴的果實都沒辦法徹底治愈她,可想而知奈亞拉托提普究竟傷她傷得有多深。

思索間,伊赫烏蒂問道:“那么請問它需要多久準備的時間呢?”

“一天。”年輕巫師回答。

“也就是說,我還得這么悲傷一整天嗎?”伊赫烏蒂嘆了口氣。

“大概是的。”年輕巫師點點頭,隨后卻又將成熟巫師拉了過來:“不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或許我的朋友可以幫到你。”

“你也有治愈之果?”伊赫烏蒂看向后者。

“不,治愈之果十分珍貴,我們只有一顆。”

成熟巫師搖搖頭,但在伊赫烏蒂失望之際,他卻又話鋒一轉:

“但我擅長理療。”

“理療?”伊赫烏蒂眨眨眼:“是什么?”

“如果說治愈之果是用于內部服用的圣物,那么我掌握的技術,就是外部感受的極致。”

成熟巫師解釋道:

“通過按摩,舒展,以及一些比較私密的處理,從外部消除你的疲勞和痛苦,從而達到歡愉的目的。”

“私私密的處理。”伊赫烏蒂隱隱猜到了什么,咽了口唾沫:“有多私密?”

“這個.我擔心說出來會冒犯到您。”

成熟巫師坦誠地說道:“但是我可以保證的是,我絕對是專業的,在我們的星球上,找不出第二個跟我一樣專業的人了。

在進行理療的時候,我能保持絕對的心如止水,您并不用擔心這會對您造成什么不好的影響,因為我們從不會在工作中夾雜任何個人情感。”

“這樣嗎”

伊赫烏蒂有些猶豫。

她已經猜到這種理療的尺度恐怕不小,從理性上來說,她應該拒絕的,等待明天新的治愈果汁就好了。

但發自內心的,她又有些躍躍欲試。

造成這樣的因素有很多。

比如奈亞拉托提普的不在意,比如心里的委屈,比如想要做些什么來讓奈亞拉托提普生氣吃醋,比如年輕巫師帶給他的心動,比如成熟巫師的坦率和真誠,又比如說治愈之果給她帶來的莫名的悸動

總之,僅僅只是猶豫了片刻,伊赫烏蒂便下了決心。

“我要嘗試!”

“真的嗎?”成熟巫師作著最后的確認。

“是的,我要嘗試!”

伊赫烏蒂堅定的回答。

“感謝您信任我們。”成熟巫師像是受到了理解,有些感慨地道:“很多時候我們都會被誤解,果然只有您這樣美貌且心地善良的人,才能如此令人感動。”

“我也沒有你說得這么好啦”伊赫烏蒂有些難為情地擺擺手。

她并不知道,從一開始她就落入了精心設計的圈套。

先是被抓住痛點,被誘惑像白雪公主那樣吃下毒蘋果,然后被其中蘊含的致媚效果而影響,最終在恭維和溫暖的名為關懷的糖衣炮彈中迷失了自我。

連自己的丈夫都無法拿捏的年輕夫人,終于還是在兩個無比邪惡的巫師面前敗下了陣來。

“既然如此。”年輕巫師拍拍手:“咱們準備開始吧。”

“咱咱們?”

伊赫烏蒂的表情有些羞怯:“你們.一起?”

“不不不。”

年輕巫師搖搖頭,解釋道:“剛剛也說過了,他才是最好的理療師,至于我,只是從旁協助而已。”

“是的,你可以完全信任我們,我的搭檔會告訴你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你要做的只是放空你的大腦,靜靜地享受就好了。”成熟巫師安慰道。

“好好吧。”

伊赫烏蒂只好答應下來:“那么,請跟我來吧。”

她邀請兩人進了屋,然后關上門,領著兩人往里屋走去

晚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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