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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在精神病院-第93章 被吸了一口
更新時間:2024-02-10  作者: 掠過的烏鴉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輕小說 | 戀愛日常 | 掠過的烏鴉 | 明智屋小說 | 戀愛在精神病院 | 掠過的烏鴉 | 戀愛在精神病院 
正文如下:
第93章被吸了一口

“你來又是為了什么?”何傾顏反問蘇晴,“還是不經允許,擅自走進來,我記得門是關著的。”

‘我也記得門是關著的。’顧然心想。

不過,他同樣很好奇蘇晴的來意,什么事情會讓她不敲門直接進來?

難道又想接吻?

他也想。

蘇晴根本不理何傾顏,她直接對顧然說:“缺不缺生活用品,缺的話一起去買?”

顧然不缺,但依舊下意識回憶了一番才回道:“不缺,我兩個星期前搬家的時候剛補充過。”

“那我一個人去了。”說完,蘇晴便要轉身往外走。

何傾顏的腳拇指輕輕撥開覆蓋拉鏈的那塊布,腳趾腹沿著拉鏈上下滑動。

“等等!”顧然站了起來,迅速繞過書桌走向蘇晴,“我和你一起去。”

蘇晴略感疑惑,不過也點了下頭她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顧然很坦然——盡量,他說:“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和你去了嗎?明白我站起來需要多大的勇氣了吧?”

何傾顏很驚訝,但很快在書桌上笑著看熱鬧。

蘇晴冷冷地掃了一眼他們兩個,對顧然說:“跟我來。”

這次不是征求意見,而是下達命令。

兩人走出書房后,何傾顏笑出了聲,她覺得非常有意思,事情有意思,顧然也很有意思。

她左右看了看,雖然在如今這個年代,紙質版黃書幾乎已經不存在了,但她還沒有放棄希望。

最后,她將目光停留在保險箱上。

之前她參觀挑選房間的時候,保險箱是敞開著的,放在地上的顧然的行李箱鎖著;

而現在,保險箱鎖了,簡單又厚重的造型像是一尊古代神像,神職是替凡人看守寶物與秘密。

里面不止有黃書,她肯定。

顧然落后蘇晴兩步,跟著她一起走出房門。

可走在她后面是一個相當錯誤的決定,蘇晴黑色無袖上衣下纖細的腰肢,工裝長褲勾勒的圓滿臀線,都讓他一陣陣抽搐似的疼痛。

樓梯間傳來腳步聲。

“你們兩個要去哪兒?”莊靜從樓上走下來。

“媽?”蘇晴疑惑地問,“你下來做什么?”

“你香姨的東西送過來了,物業讓我確認一下.”莊靜看向蘇晴身后。

蘇晴回頭,恰好看見顧然如同杰瑞鼠撞見湯姆貓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小然這是怎么了?”

“可能是拉肚子吧。”蘇晴回道。

“中午吃壞了?”莊靜配合著說下去。

小孩子之間的玩笑打鬧,她不介意,也不會拆穿。

“都忘了你回來了。”莊靜轉移話題,“物業那里伱去簽字,東西讓管家放在客廳就好。”

“請您也想起來,不僅我回來了,您的侄女、干兒子也住進來了,您也可以使喚他們。”

“你可以讓他們一起幫忙。”

“我可以理解成:你給我使喚他們的權利嗎?”蘇晴確認。

莊靜笑而不語。

這話她可不會說,說了,蘇晴就敢拿著雞毛當令箭,盡情使喚顧然。

“趕緊去吧,路上小心。”她轉身又回了樓上。

莊靜走后不久,顧然從房間里出來,見莊靜不見了,連忙問:“靜姨呢?”

“回書房了。”

“沒說什么吧?”

顧然聽見腳步聲立馬回頭,所以很自信莊靜不會看見他的不雅之舉。

可以莊靜思覺敏銳、對人心的揣摩,說不定眨眼就能猜中發生了什么。

“放心,”蘇晴往電梯走去,“我說你拉肚子了。”

“你怎么能說我拉肚子呢?這顯得我多不”

“你給我收斂一點。”蘇晴忽然用冷冰冰的聲音警告道。

顧然想起看過的一個視頻:

一條被拴住的狗對路人狂吠,誰想路人停下來不走了,就站在狗身前,狂吠的狗立馬沒了聲音,低頭假裝在地面找東西。

他現在就像那條狗。

他跟著蘇晴,先與管家溝通,讓嚴寒香的東西進來,又再次開車出門。

感覺氣氛緩和了,顧然才敢問:“你來找我,應該不止是讓我一起出來買東西吧?”

如果是一起購物,她沒必要不敲門。

“讓你收斂點。”

顧然也不敢問,蘇晴這句話,是讓他閉嘴,還是說去他房間的目的是提醒他收斂點。

原本就希望渺茫的戀情,現在更是前途未卜。

顧然也沒辦法,誰能有辦法?

柳下惠因為坐懷不亂就千古留名,可見這件事有多難,蘇晴不來,他八成要像葡萄一樣被踩成葡萄汁,釀成葡萄酒。

車到商場,顧然鞍前馬后,蘇晴一抬手,就像會魔法一樣,東西已經到她手上了。

看得附近陪女友或老婆購物的男性們一愣一愣的,對他投來相當鄙夷的眼神。

可如果他們經歷了顧然的遭遇,恐怕膝蓋都跪下了——被喜歡的女孩子看見自己被另一個女孩踩在腳下。

回去的路上,顧然向蘇晴保證:“以后我一定鎖門。”

這是一個好機會,給鎖門找一個完美的理由,這樣一來,他寫日記、做些不雅之舉的時候,也能放心大膽。

蘇晴不說話。

顧然又說:“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沒資格原諒你。”蘇晴淡然道。

“既然沒資格原諒我,那也沒資格不原諒我。”

“我沒不原諒你。”

“‘我沒資格原諒你’,你說這話就是沒原諒我。”

蘇晴欲言又止,看了一會兒窗外,又扭頭看向顧然:“我也不和你爭辯,你說,我怎么才能算沒有不原諒你?”

“親我一下。”顧然厚顏無恥。

蘇晴的眼神很危險。

在顧然眼里,這個眼神的意思是:別逼我扇你。

蘇晴當然不可能親他。

如果不是何傾顏有躁狂癥,知道錯不在顧然,顧然又主動自首,她還能讓顧然開她的車?

‘座椅記憶2’直接刪了!

車又上山,駛入天海山莊。

蘇晴想下車。

“等等。”顧然道,“再給我一次機會,原諒我好不好?”

“你要我怎么做,才能讓你知道我沒有不原諒你?”蘇晴再次道。

她清冷絕美的臉上,是‘你敢說吻我一下試試’的表情。

“你說,‘搬東西’,然后不等我直接上樓——這樣我就認為你原諒我了。”顧然道。

“.”蘇晴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晴姐,你說嘛。”顧然討好道。

蘇晴冷眼瞅他:“少嬉皮笑臉。”

頓了一下,她又說:“搬東西!”

說完,她直接推車門下去,真的直接走了,背對顧然之后,她臉上閃過一絲笑容。

顧然自然更加喜笑顏開。

蘇晴沒有一走到底,而是在電梯前等顧然,只是臉色又恢復了漠然。

漠然也無所謂,美人什么表情都合適,表情要死不活,也會有人說:“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我太喜歡了。”

這樣的人最好有一點自知之明,到底喜歡的是要死不活的樣子,還是美貌。

回到別墅,蘇晴忙自己的去了,顧然決定和何傾顏好好談談,藏著掖著反而會出事。

他敲響何傾顏的房門,何傾顏沒應。

結果他在自己房間看見了她。

何傾顏躺在他都沒來得及睡的床上,不需要刻意曬被子,只需要拉開窗簾,陽光便灑滿了床鋪。

何傾顏一身黑裙,浸泡在陽光中,像是即將化光的妖女。

顧然讓房門敞開著,不敢關。

“你在我房間做什么?”他問。

何傾顏的手指輕輕敲擊潔白光滑的額頭:“在想怎么撬開你的保險箱。”

顧然心里一緊,又松了一口氣。

如果沒有保險箱,他今天恐怕要做一些真正危險的事情了。

不能在保險箱這個話題上展開。

顧然說:“我有話想對你說。”

“嗯。”何傾顏還在思考。

“我們之間是不是應該保持一點距離?你也是心理醫生,清楚躁狂癥的所有癥狀,明白你對我的感情是怎么回事。”

“躁狂?”何傾顏抬眸看他,“只對你一個人發病的躁狂?”

“那就是鐘情妄想?”

“我不是發病,我是發騷。”

簡直是名人名言級別的發言。

何傾顏像是觀察他會有什么反應似的盯著他,見他說不出話,露出玩弄成功的笑容。

顧然整理一下情緒和思路,繼續道:“我除了長得好一些,完全一無是處,唯一拿得出手只有心理學上的成就,但在你面前也算不上什么。”

“自卑?姐姐可以給你做一次心理咨詢。”

“我”

不等顧然說完,何傾顏說:“你說一無是處,可你忘了,你是你靜姨調教出來的,她也不阻止你和她的親生女兒在一起,你說自己沒用,是懷疑靜姨的教育方式和眼光?”

這話極有道理!

顧然可以為這次心理咨詢付費。

何傾顏一手支撐腦袋,攤開之前敲擊額頭的手:“心理咨詢費,一次一萬,謝謝。”

顧然當做沒聽見。

他換了一個角度,繼續勸說:“我現在是想戀愛,和女孩摟摟抱抱,但目標是蘇晴。”

“我支持你啊。”何傾顏說得沒有任何遲疑。

“什么?”顧然愣了一下。

“和你說一個故事,我媽的故事,她能嗅到人身上的氣味,從我爸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那一天起,她就不再搭理他,兩人從一開始的冷戰,成了對彼此都無所謂的朋友。

“完美主義害了她,就像我之前說的,太干凈反而會生病。”

“你這是詭辯。”顧然說。

“我也繼承了我媽的天賦,當然沒她那么強,用她的話來說,就是血脈被污染了——你覺得有這樣本事的我,會有幸福的家庭生活嗎?”

“當然能,不是所有人都會出軌。”

“可所有人都可能出軌。”何傾顏說,“所以,我在尋找一種能接受的家庭關系,我相信你,如果你娶了蘇晴,哪怕是為了靜姨,你都不會做對不起蘇晴的事情。”

“那你還”

“靜姨不會介意那個人是我啊,她一定不會介意我們三個人的關系。”

“胡扯也有個限度。”

何傾顏笑著起身,她沒有爭辯,只給顧然一個走著瞧的笑容,離開了顧然的房間。

居然沒有糾纏?

顧然很快發現她為什么沒糾纏,他在被窩里發現了一條軟綿綿的黑色蕾絲內褲。

她竟然在他的床上

怪不得沒有糾纏,不是她已經發泄了欲望,而是她想玩更好玩的。

這是一個陷阱。

他會歸還她的內褲嗎?還是自己留下來?

還有被窩,何傾顏已經暖過,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會不會想起?

經常想的話,早晚有一天沖動會蓄滿,等何傾顏下次挑撥,到那時候顧然又有多少毅力抵抗?

顧然很清楚這些,但他又怎么阻止?

心理學真骯臟!

顧然伸手將內褲拿在手里,輕柔的布料依然溫熱,關鍵部位還是濕的。

二十歲的男人面對這種誘惑,怎么扛得住?

必須立馬、即刻把內褲還回去!

顧然說做就做,他將贓物放在褲兜里,就這么一個動作,心就隱隱跳動。

他小心翼翼離開房間,留意蘇晴的動靜,貓一樣無聲無息地來到何傾顏房門前。

結果何傾顏把門反鎖了.

這種東西要在他手里過夜?!

一直到晚上,顧然都沒找到機會把東西還回去,想扔掉,可扔哪兒呢?

垃圾桶?肯定不行,萬一被打掃房間的阿姨看見,隨口問了一句怎么辦?

去外面?理由呢?而且小區并沒有垃圾桶,每天都有阿姨打掃衛生,再統一將垃圾送去小區的垃圾房。

只能等晚餐的時候,想辦法塞何傾顏手里,或者趁她不注意,扔她房間內。

只要不在他手里,在哪兒都無所謂。

晚上六點多的時候,嚴寒香來了,顧然裝作什么也沒發生,各種意義上的沒發生。

“顧然?”嚴寒香也好像不太熟悉他似的確認他的名字。

“香姨。”顧然應道。

“你們這是第二次見面。”莊靜笑著說。

“握個手?”嚴寒香笑著伸出手。

何傾顏在一旁笑了。

顧然伸出手,與嚴寒香輕輕握在一起,兩人心都微微一顫。

忽然,嚴寒香鼻子做了一個輕嗅的動作。

顧然霎時間繃緊,就像袋裝果凍最后一口之后又被吸了一口。

《私人日記》:八月十七日,周六,晴,憧憬別墅。

一,何傾顏踩著我的時候,蘇晴進來;

二,何傾顏在我房間自娛自樂;

三,被嚴寒香吸了一口。

住別墅的怪不得會猝死,如果這是游戲,我的頭頂是個‘危’,我的san值在狂掉,我的界面在閃爍紅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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