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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高考開始的激情歲月-第168章,出氣筒和八叛逆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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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出氣筒和八叛逆

還是需要光學層面的人才啊。

辦公室內的陳國華,神色陰晴不定,良久這才說道:

“領導,是這樣的,我能不能提一個要求?”

“你說,什么要求?”

邱宗岳的神色也嚴肅了起來,沉聲問道。

盡管他跟陳國華的接觸,并不算很多,之前也是一直從別人口中聽說關于陳國華的事兒。

但是,跟對方接觸過之后,邱宗岳就不得不承認。

這個年輕人,確實是非常有想法的一個人。

天馬行空的想法,踏實穩步的同時,還能快速前進,常常能夠完成讓人震驚的科研成果。

對于這樣的年輕人,邱宗岳當然是大力支持的。

“領導,是這樣的,我們振華研究所,在今年不都是有一百五十名大學生名額嗎?我能現在就用掉這個名額嗎?”

聽到陳國華的話,邱宗岳頓時嚇了一跳,心臟驟然一緊。

但表面上,他還是毫無波瀾,不動聲色地問道:

“展開說說你的想法。”

他現在幾乎可以很明確,陳國華接下來要說的事兒,只怕又是異于常人的刁鉆想法了。

果不其然,陳國華的意思是說,他想要現在就從全國各地的幾所大學中,挑選大學生。

他打算在三月十五號之前,讓這些大學生全部來到京城報到。

然后他會親自培養這些大學生,讓他們更快地融入到振華研究所的工作當中。

而這些大學生的畢業論文、畢業的事兒,到時候他會親自指導他們完成。

如果到時候需要回去拍畢業照什么的,他也可以幫忙。

但就是希望他們在三月中旬來到京城這邊,快速融入進來。

只因為陳國華不想等到七月份,他們畢業之后,在讓他們進來。

到那個時候,都拖慢了進度呢。

“他們進來之后,我們振華研究所就會按照正常大學畢業生轉正的工資支付給他們,這樣的話,國家給他們的每月補助就不用發了”

“等到他們畢業,拿到畢業證之后,振華研究所這邊,就會馬上調整他們的工資待遇,跟我們其他研究員持平.”

“領導,您說我這個提議怎么樣?”

不等邱宗岳開口,陳國華繼續開口,道:

“現在的情況是,我們振華研究所剛成立,很多項目沒法開展,而他們進來之后,還需要時間進行大量的學習”

“特別是光學層面、微觀層面等細致的技術知識,光靠薛晉權他們那五十人,很難辦到的.”

“所以,我很難跟領導您保證關于納米級別晶體管,具體的突破時間”

話都說到這里了,邱宗岳哪里還不明白陳國華的意思啊?

只不過,他很是疑惑,這個納米級別的晶體管,真的有這么困難嗎?

對此,陳國華給出了十分詳細的介紹。

因為納米級別的晶體管,就不是現如今的簡單設備能夠制造出來的了。

它涉及到了更多高深層面的技術,比如離子注入設備。

作為制造晶體管最重要的技術之一,離子注入需要使用到離子注入設備。

它是通過離子注入到襯底中,以改變起電學特性。

整套離子注入設備就包括了離子源、加速器、透鏡和控制系統,還有中性質譜儀等設備。

“領導,除了這一種技術之外,也還有另外一種,叫化學氣相沉積技術.”

陳國華繼續給邱宗岳科普道。

后者聽得十分認真,并沒有打斷陳國華的發揮。

盡管他聽不是很懂,但他絕對是一個很好的聽眾。

何況他身為陳國華的直屬上司,他要是都不知道這些,怎么當別人的領導?

“化學氣相沉積技術,需要用到高純度的化學氣體,這就需要非常高技術的化學研究員來協助了.”

“而且,在試驗過程中,最怕就是因為氣壓等其他外界因素,因為這樣很容易導致中毒”

“整套技術其實就是通過加熱反應室使其發生化學反應,最終在襯底上形成晶體管結構”

“這樣的設備就包括了擴散爐、抵押化學氣相沉積設備等等.”

“領導,到了納米級別的技術,就不可能再賣給國外了,這個時候,就是技術封鎖的時候了”

“所以到了這個時候,誰要是敢把這些技術的一個字透露出來,那都是叛國了.”

此話一出,邱宗岳的表情頓時變了,整個人瞬間變得殺氣騰騰了起來:

誰敢!!!

勞資把它給剁了!!!

都讓邱宗岳爆粗口了,可想而知,這件事他是聽進去了。

當然了,也不怪陳國華說得如此嚴重,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一百微米晶體管產品還能夠賣,五十微米也一樣可以賣,甚至是一微米的晶體管,都是可以賣的。

但納米級別的話,就不行了。

到了這個時候,就不是賣晶體管了,而是直接賣芯片或者買計算機了。

因為這個時候,賣掉的芯片,對方也不知道陳國華是如何把納米級別的晶體管給制造出來的。

更不會想到,陳國華是直接透過離子注入設備等相關技術完成晶體管制造和芯片制造的。

沒有十幾二十年的技術發展,他們拿到芯片也只能干瞪眼。

“所以,領導,技術難度很大啊,而且這是我們唯一能夠超越外國的部分技術了”

陳國華看向邱宗岳,正色道:

“我知道振華研究所的規矩,但更加清楚我們國家現在面臨的困難和挑戰,問領導您一個問題,我們京城已經有十多天沒下雨下雪了吧?”

突然的提問,頓時讓邱宗岳有些反應不過來。

皺眉不已地看著陳國華,語氣聽不出情緒:“你的意思是?”

“我是說,有沒有可能,今年還跟去年一樣?我們要趕緊行動起來了,否則到時候耽誤了春耕,就晚了.”

聽到陳國華的話,邱宗岳突然就站了起來。

“走,跟我去見領導。”

前者聞言,也沒有遲疑,跟著就起身離開了。

不過,臨走之前,還是叮囑了馬明偉,務必確保加餐的事兒。

“主任您放心,我給您保證,絕對不會誤事的!”

陳國華看了看對方一眼,轉身坐上了汽車。

現在的馬明偉,可能還能壓得住,時間一長,只怕也壓不住了吧?

保衛科跟財務科、行政等其他后勤保障科室的職員,他們跟研究員的伙食,是不一樣的。

簡單來說,研究員是可以保證每天中午有一塊肉。

而后勤保障人員,是沒有的,他們只能保證可以吃飽,但油水的話就無法保證了,更別說還想吃肉了。

短時間內來說,馬明偉這個保衛科科長,當然能夠壓制得住。

而且所有的后勤保障人員,也可以忍得住。

時間一長,那就難說了。

這,并不是陳國華不想給他們加肉,而是現在的振華研究所,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盡管今天,邱宗岳答應會給送過來五頭大肥豬,但誰知道什么時候送過來?

其次便是多了五頭大肥豬之后,也不一定還能夠保障后續還有啊。

一月份的時候,就已經明確了五年內還清債務這件事。

所以現在是全國上下,大家都勒緊褲腰,咬牙堅持度過這個難關。

而這也是振華研究所成立的意義之一。

“走一步看一步吧!”

坐在汽車上的陳國華,嘆了一口氣。

如果有能力的話,他也希望可以改善大家的生活,但現實總是非常殘酷的。

他能夠保障研究員的生活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文津街,陳國華跟邱宗岳兩人很快就見到了伍先生。

后者一開始還很開心,畢竟五十微米晶體管拿出來了,那么一微米和納米級別的晶體管,也就不遠了。

可是,很快,陳國華提出來的提前使用掉大學生名額,并且讓那些大學生在三月中旬之前必須來到京城報到,以及最近十多天,京城較為異常的天氣狀況。

頓時讓伍先生的笑容,也收了起來。

額頭上的白頭發,已經多了好幾根,但他也沒有時間去注意這些細節。

“小陳,伱也是氣象專家了,你認為我們京城,或者說整個北方,還會跟去年差不多的情況嗎?”

沉吟半晌,伍先生看向陳國華,溫聲問道。

雖說他內心也十分難過,心事重重,但此時的伍先生,還是沒有表現出來。

“領導,現在的情況其實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陳國華直接把自己的顧慮給說了出來:

“我不太清楚我們現在儲備了多少煙條棒等三件套,更不知道我們現在實際上有多少糧食.”

“但是我知道,未來一兩個月內,不止是京城,整個北方,都會是少雨,甚至是沒有雨的情況.”

“如果我們不去人為干預,只怕到時候想要干預也來不及了”

因為人工增雨也是需要有條件的,否則的話,晴空萬里的情況下,即便燃燒再多的煙條棒,發射再多的炮彈、火箭彈等等,那也是沒用。

除非是四大海域的龍王爺,全都跑過來北方這邊,幫忙行云布雨。

否則的話,干旱天氣必然會愈演愈烈。

一旦耽誤了春耕,后果不堪設想。

“有句老話是這么說的,只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就不怕一切的困難”

“只是,什么樣的準備才是萬全的呢?”

陳國華冷笑了一下,接著繼續正色說道:

“不管準備得多好,在自然天災面前,我們人類的力量終究是渺小的,所以還是盡早盡快地去準備.”

話到這里,他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因為該說的他都已經說完了,相信伍先生不會理解不到他的意思。

匯報完工作之后,陳國華就離開了文津街。

回到振華研究所的時候,還剛好趕上了午飯,得,這真不錯。

“老陳,還得是你啊,跟著你搞研究,太舒服了.”

坐在陳國華對面的錢元興,喜滋滋地說道。

旁邊湊過來的萬慶萱,也跟著開口:

“老陳,要不你幫我們跟老徐說一聲,那些思想品德教育課程什么的,就取消了唄,讓我們待在研究所這邊,怎么樣?”

陳國華聞言,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我看就不怎么樣!”

“這位女同志,我看你的思想很危險啊,你怎么能夠這樣呢?還不想上思想品德教育課了,我看你就最需要上這樣的課程.”

“搞科研哪有那么簡單啊?扎實的專業知識只不過是基礎而已,思想不過關的話,一切都是白搭。”

“潘天成的事兒,也才過去沒多久吧,你就忘記了?”

萬慶萱聞言,頓時嘟嘴狡辯道:

“我思想品德教育課都是九十五以上的好不好?你怎么說我思想很危險呢?”

“呵呵,老薛,你給她上上課!”陳國華懶得跟對方掰扯,直接讓薛晉權出馬。

后者聞言,人都傻了。

然后章濟川、錢元興、楊宇和等人全都爆笑了起來,就連萬慶萱也是毫無形象地捧腹大笑。

眾所周知,薛晉權在思想品德教育這一門課程,一直都是九十分以下。

甚至大一第一個學期期末考試的成績,只是八十六分而已。

盡管之后每次期末考試,他都了很多時間在思想品德教育課程上面,然而他的分數還是上不去。

氣不過的薛晉權,還親自找到了老教授,詢問他為什么?

老教授輕描淡寫地給了他一個白眼,然后讓他背一背整本書的內容。

嗯,老薛當然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背的出來,不代表他回答得好啊。

老薛在其他課程試卷上面,就喜歡用自己的辦法去解題,思想教育課也一樣。

所以,老教授沒給他更低的分數,就已經算不錯了。

考了低分數之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反倒是找老師問責?

就這個思想,已經很不對路了。

“老陳,你很不對勁,就算想要捉弄我,也別拿這個開玩笑啊。”

薛晉權十分幽怨地看著陳國華,那表情,跟受氣的小媳婦沒什么兩樣。

后者淡淡一笑:

“我才沒時間捉弄你呢,我是讓你給這位女同志科普一下思想品德教育課程有多難.”

“我不去,要去你叫你媳婦去好了.”

笑笑鬧鬧之后,下午的工作繼續。

接下來的規劃就是一微米晶體管的技術了,一旦突破之后,振華研究所后面的路,就更加順暢了。

眼下是周末,薛晉權他們不需要回北大上課。

但明天就是周一了,他們就只能是下午放學之后再見了。

所以,這么一來,確實是挺耽誤事兒的。

也難怪陳國華就想著提前使用掉那一百五十個大學生名額了。

轉過天,邱宗岳那邊就通知了其他軍工企業,5341工廠、物理研究所二部、107工廠等單位的負責人,全都來到了五道口振華研究所這邊。

一時間,陳國華的辦公室,人滿為患啊。

程孝剛、楊麗清等人全都來了,他們都算是老熟人了。

而5341工廠的朱大宇和徐燕謀兩位,以及985工廠的程博鴻和崔明奇兩人,這些都是陌生面孔。

不管是老熟人還是陌生面孔,對陳國華來說,都沒什么兩樣。

他是一視同仁,不會對誰有優待,也不會虧待忽視誰。

反倒是楊麗清,看到陳國華的時候,還是非常震驚的。

好家伙,她之前一直想要讓陳國華進入107工廠,希望他能穿上軍裝。

結果他扭頭便加入了振華研究所,級別還挺高的。

并且聽說陳國華是主任,得,這可真牛逼了。

所以楊麗清也沒其他想法了,只想著趕緊拿下技術和生產線,然后抓緊時間回去生產吧。

程孝剛絕對是最復雜的一個了,他其實早就知道了振華研究所的來歷。

畢竟邱宗岳不可能瞞著王樹迎和程孝剛兩人,而且不少設備、物資等都是從物理研究所二部給拉走的。

比如當初的那五頭大肥豬,以及昨天才被拉走的五頭。

陳國華也是沒有想到,上午邱宗岳剛答應了送來五頭大肥豬,結果下午就真的送過來了。

好消息不斷啊!

看著忙碌中的陳國華,程孝剛收起了復雜的心思,也跟上大家的步伐,前往研究室。

接下來幾天的時間里,在馬云祿、曹同貴等人的協助之下,從5341、985等工廠過來的研究員全都完成了技術培訓。

配套的設備相對簡單,倒也沒有很復雜。

所以弄完這些之后,馬云祿他們扭頭也重新加入到了一微米晶體管的研發項目當中了。

對他們來說,搞培訓的話,除了一開始的新奇和裝裝杯,后面就厭倦了。

還是跟著陳國華搞科研,學習新知識來得爽快一些。

三月份悄然到來,大家都在忙著自己的事兒,渾然沒發現,今天居然下雨了。

“老陳,你不是說,最近我們京城都不會下雨的嗎?”

透過窗外,大家都可以看到外面稀稀拉拉的小雨,很快就演變成了大雨。

聽到萬慶萱的話,陳國華搖頭笑了笑,沒回答對方。

估計大家都沒注意到,剛才其實天空有幾聲巨響,那不是打雷,而是炮彈的轟鳴聲。

如果不是人工干預的話,京城想要下雨?

那是在想屁吃呢。

下午下班回到翠胡同,陳國華剛走進家門,便看到陳小月蹲在廚房門口哭得傷心欲絕。

“咋了?誰欺負你了?”

都已經十五歲的少女了,還那么愛哭?

陳國華好笑不已,然后他就看到了廚房里面,低著頭的陳小敏,此時有些不安地玩弄著自己的衣角。

得,沒跑了,絕對跟老幺有關系。

“大哥,她把我的試卷給燒了,嗚嗚,那是我上個月摸底考試的試卷,嗚嗚”

看到是大哥回來了,陳小月頓時告狀道。

瞅她梨帶雨的模樣,陳國華更加想笑了,但是得憋住。

“好了,好了,你先別哭了,都這么大個人了,還哭鼻子呢?也不怕別人笑話你”

哄了她一句,陳國華這才看向老幺,問道:

“過來,跟我說說,你為什么要燒掉二姐的試卷?”

現在是一九六零年三月份,距離陳小月中考就只有三四個月了。

她是一九五八年九月的時候,就直接讀初二了。

所以到了現在,剛好便是初三,要參加中考了。

考得上,就去讀高中或者中專,考不上就在家待著,要不然就去下鄉或者學點其他技術什么的。

當然了,陳家這樣的情況,陳小月是不需要去下鄉的。

而陳國華對她的安排,也是建立在她能否通過中專考試的前提下,能通過自然是最好,無法通過考試,那就在家學數學、會計等。

到時候去參加會計資格考試,拿到證件之后,就有工作了。

至于說拿錢給她買工作?

陳國華表示,自己丟不起那個人!

或許以前,他會給陳小月她們仨進行兜底,說什么你們通不過考試的話,那就大哥出錢給你們買工作。

呵呵,以前可以寵溺她們,但經過被舉報的事兒之后,陳國華哪里還敢這么做啊。

再說了,他一個搞科研的工作者,三個妹妹不是大學生也就算了,居然還要買工作?

那肯定不行啊。

所以陳國華一開始就很明確地跟三小只說過了,寧愿送她們下鄉,也不會給她們買工作的。

在京城,成年之后,如果沒有工作的話,那就是二流子、街溜子。

三小只不想當街溜子的話,那就只能夠拼命讀書了。

也因此,陳國華和于沫離兩口子,也很關注她們的學習,經常輔助她們的功課。

就是沒鬧明白,今天老幺這個小家伙,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居然燒掉了她二姐的試卷?

“大哥,我就是不小心的嘛,二姐她把試卷夾在書里,我一不小心,著急點火,就沒注意這些了.”

陳小敏低頭,小聲辯解道。

越是說到后面,聲音越小,因為她二姐正氣呼呼地盯著她呢。

“你胡說,你就是埋怨我早上說了你兩句,你就氣不過,你才會去我房間拿紙的”

此時的陳國華,有些頭疼。

揮手示意老二語氣別那么沖,同時看向老幺道:

“廚房沒有引火的廢紙了嗎?我不是在客廳里面留了點廢紙嗎?你沒用那些?”

家里的蜂窩煤在引火的時候,都是要用到廢紙、廢報紙等易燃物的。

如果是回了一趟馬家墳的話,那么就會從馬家墳那邊帶回來一些枯樹葉、松樹針等引火的易燃物。

但現在是三月份,除夕才去過一次,下次再去的話,應該是過段時間或者清明了。

“沒有啊,我沒看到。”陳小敏還十分委屈,睜大眼睛看著她大哥。

“行了,沒有就沒有吧,下次不能這么干了,來,給你二姐道歉。”

陳國華十分無奈,但也沒有心軟,得一碗水端平。

雖然他也知道,很難端平,但是盡量咯。

等她們兩姐妹完成道歉和原諒的儀式之后,陳國華這才語重心長地看著她們兩人道:

“老幺,我得先說說你,她畢竟是你二姐,不是你的仇人,說你打你都是應該的,你不能仗著自己還小,仗著我寵著你,你就這么欺負你二姐.”

小家伙嘟著嘴,結果被她大哥給抹掉了,她就不敢再嘟嘴了。

“你也別不服氣,等哪天我討厭你了,看你還敢不敢欺負你二姐了?”

此話一出,小家伙頓時可憐巴巴地抱著她大哥演了起來。

陳國華沒好氣地讓她站好,“不許哭,你要是真的哭,我就討厭你了。”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小家伙很想哭,但又被硬生生忍住了。

真是讓人看了難受。

忍著繼續繼續看小家伙,陳國華這才訓斥起陳小月來。

“你是二姐,妹妹犯錯了,可以教育她,甚至可以打她罵她,就是不能夠自己哭,聽到沒有?”

“大哥我知道了。”

說是知道了,可她也不是完全知道了,畢竟她也是有她大哥寵著的,還有大嫂。

所以,面對自己妹妹的時候,更多的是姐妹親情。

一直站在旁邊沒吭聲的于沫離,這個時候才走上前,把陳小月和陳小敏拉走了。

現在的于沫離,每天都跟陳國華一起出門回家了。

畢竟她也在五道口那邊上課,閆守春一腳油門,順道就可以把她送去北大了。

并且還有其他時候,陳國華也會到北大上課,直接就是兩口子一起步入學校了。

汽車當然可以直接開進去了,畢竟現在的這個車牌號,都已經在北大門衛那邊登記過了。

最重要的還是刷臉。

這個時代,出入北大的汽車也有不少,但是像陳國華這么年輕的臉,坐著汽車出入北大校園,還是非常少見的。

晚上吃飯的時候,陳小梅詢問起什么時候再回馬家墳的事兒。

現在都過去一個多月了,也該回去看看了。

不然的話,那就是要等到清明節了。

主要是現在有車,回馬家墳方便多了。

“這周末吧,到時候我開車過去。”

“不要啊大哥,你開車的話,又跟上次一樣,被人說你是司機了”

聽到陳國華的話,陳小月第一時間提出了反對意見。

結果陳梨卻來了一句:

“要不我來開車吧?”

“你會開車嗎?”

陳國華好奇地反問了一句,他七姐立馬氣鼓鼓地說道:

“你瞧不起誰呢?當年在金陵的時候,我也是馳騁.”

只見云婉裳給了她的腦瓜子一下,沒好氣地說道:

“就知道吹牛,而且我跟你說,下次相親再失約的話,給我仔細你的皮!”

沒錯,又大了一歲的陳梨,在春節前后,其實已經相過幾次親了。

但她不是失約,就是玩失蹤,或者是扮丑。

把陳恭祿和云婉裳兩口子氣得半死,因為那些媒婆都不樂意接手此事了。

現在真的就只能靠自己人來介紹了。

“娘”

“給我好好說話,夾著嗓子干嘛?你喉嚨不舒服啊?”

在家里,也就云婉裳能夠治得了陳梨了。

“娘,我們在說開車去玩的事兒呢,您能不能別打岔啊”

云婉裳又瞪了她一眼,“你要是找著一個有配車的對象,不就可以天天開車了么?”

“你看看人家茉莉,再看看你,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噗嗤!

陳國華沒忍住,笑了出來。

于沫離、三小只、陳援朝等人也同樣如此,只是他們沒有陳國華那么肆無忌憚的笑,好歹還是捂著嘴巴來笑的。

胡萍姑也跟著噗嗤笑了出來,只有陳恭祿依然板著臉,顯然對自己女兒不滿意。

對比于沫離來說,陳梨確實不夠看。

瞧瞧人家于沫離,不僅僅考上了北大,嫁的男人也是陳國華這樣的好男人。

當然,這有自夸的嫌疑,但也是不爭的事實啊。

否則的話,之前陳梨也不會說,她未來的對象會是跟她弟弟差不多的男同志才行了。

被安上了‘爛泥扶不上墻’這個外號的陳梨,依然我行我素,還是繼續聊著出去玩的話題。

在陳國華一家閑聊著開心事兒的時候,另一邊的鄭桂萍,已經接到了上級命令。

不惜一切代價,拿到五十微米晶體管的制造技術和一微米晶體管的制造技術。

如果有可能的情況下,還需要拿到五十微米晶體管制造技術的配套設備。

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鄭桂萍整個人的臉色都陰沉了下來。

任務難度系數有多大,她是非常清楚的。

可她又不是陳秋鳳那樣的蠢蛋,怎會輕易露出馬腳呢。

按照現在這個任務的詳情,以及現如今嚴防死守的振華研究所,那么她接下來要拿到技術資料的話,無異于登天。

怎么辦?

任務是有時間限制的,肯定不可能超過一年半載才完成吧?

到時候黃菜都涼了!

一月份的時候,港島那邊的華潤公司,就賣出去了不少一百微米晶體管,狂攬了超過六十萬美刀。

意味著全球超過了十二家半導體公司,在華潤公司這邊采購了訂單。

其實,如果認真的人就會發現,這些半導體公司的清單中,均沒有任何一家,是來自北方的。

柳冠中之前在給京城的信件中,當然提及了這一點。

按照北方在半導體研究方面的思路,他們可是很喜歡抄作業的。

截至目前,都還沒有跟伍先生等領導提過,從內地這邊直接采購,或者用債務抵扣采購一百微米晶體管的錢。

那么,北方那邊肯定在打著‘照抄’北美的思路了。

也因此,振華研究所才會如此嚴防死守,堅決不會讓任何一張帶有文字的紙張,在沒有經過領導同意的情況下,私自帶離研究所。

鄭桂萍當然很清楚這些情況,上面給她的命令,就是三個月內完成任務,否則作廢。

好不容易喚醒她這枚棋子,當然是要人盡其才的。

“都怪那個陳秋鳳,要不然,哪有那么難啊?”

沉思了老半天,鄭桂萍都沒有想到稍微好一點的辦法,不由怒氣上涌,心緒難平。

正巧這個時候,門口外邊,響起了林志武的聲音。

“桂萍,你在房間里面嗎?”

收拾了一下情緒,鄭桂萍在鏡子面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然后這才神色如常地走了出去。

門口,鄭桂萍站著看向林志武,道:

“有什么事兒嗎?”

“桂萍,隔壁北大那邊有電影看,是《萬水千山》這部片子,你不是很想看電影嘛,我們就去看這部電影,怎么樣?”

林志武喜歡鄭桂萍,但后者不喜歡他。

所以現在就成了這樣一種狀態:林志武死纏爛打,以為鄭桂萍在考驗他。

實際上是鄭桂萍已經不止一次,十分明確地拒絕了對方。

結果還是沒卵用。

只見她翻了白眼,“不怎么樣,我不去看電影,你找別人去吧,別再來煩我了。”

說罷,她就轉身進屋關門,一氣呵成,根本沒有給對方挽留的余地。

站在門口的林志武,尷尬地能夠摳出三室一廳了。

他一個大好青年,如果不是因為喜歡她,哪里會被拒絕了這么多次,還一直堅持啊?

只不過,現在的林志武,已經不是為了單純地喜歡她而堅持了,而是咽不下去這口氣。

說什么也要追到她,得到她之后,再狠心拋棄掉她。

一個在屋外暗暗發著狠心的誓言,一個在屋內皺眉沉思著如何破局盜走技術資料。

兩人都有各自的追求,而且為了達到目的,已經是不擇手段了,所從這里來看,兩人倒也算得上天生一對了。

港島,華潤公司總部。

柳冠中收到了京城傳遞過來的消息,看完之后,頓時驚訝了一下。

“大幅度降價?只賣五美元一枚?”

這則消息傳遞過來,是關于一百微米晶體管售價的事兒,不再執行原來五十美元一枚的價格,而是降價到了五美元一枚。

同樣,也不再執行一千枚起售了,五十或者一百都可以賣,只要對方肯支付現金的話。

嗯,黃金和糧食也是接受的。

最近這段時間,華潤公司除了負責銷售晶體管之外,最重要的工作,其實還是收購糧食。

而且還是大手筆地收購糧食,只因為內地的糧食已經出現了極為嚴重的短缺情況。

柳冠中不是負責人,他也只是聽命行事罷了。

但晶體管這件事,他就是具體的經手人了,因為他更加熟悉港島這邊的事情。

很快,消息就放了出去,一時間,在港島這邊設立了辦事處的諸多半導體公司,都知道了消息。

東京通信工業株式會社,也就是索尼公司在港島這邊的分公司總部。

直角泉掛得知了華潤公司把一百微米晶體管的價格直接降到了五美元一枚,并且不限量供應。

然后,他整個人都氣瘋了。

“八嘎!無恥的混蛋,該死的支那猴子,欺人太甚!”

嘭嘭嘭!

辦公室內的東西,被他摔了個稀碎,可見他有多么生氣了。

聞訊趕來的其他公司職員,都只是站在辦公室門口,卻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只有九彩禾子強忍著恐懼,勉強擠出笑容,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

“直角桑,請您.”

“八嘎,誰讓你進來?滾出去!”

直角泉掛怒氣沖沖,像只暴怒的哈士奇,五短的身體在下一刻,猶如找到了出氣筒。

“給我回來,蹲下去,嘴巴張開”

心中有團怒火,如果不釋放出去的話,時間一長,肯定會陰郁在體內,最后形成病毒的。

毫無疑問,九彩禾子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小美女。

特別是這一刻,我見猶憐的樣子,很容易讓人得到極大的征服和滿足。

跟直角泉掛這邊差不多情況的還有仙童半導體公司。

該公司只是在港島設立了辦事處,因此,在知道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把緊急地傳回了北美大陸。

仙童半導體公司北美總部,硅谷瞭望山查爾斯頓路旁邊的一座辦公大樓。

此時的辦公室內,諾伊斯總裁和其他七位股東,聚在一起,商量事情,看看如何度過眼前這個困難。

當年,也就是一九五五年的時候,本世紀最偉大的晶體管之父肖克利博士,離開貝爾實驗室,回到其故鄉圣克拉拉,創辦了肖克利半導體實驗室。

這個實驗室的成立,吸引了很多北美的年輕人。

在眾多求職者當中,羅伯特諾伊斯、戈登摩爾、布蘭克、克萊爾等八位年輕人也陸陸續續加盟了肖克利半導體實驗室。

這些人全都是三十歲以下的年齡,風華正茂,學有所成,并且也是處在創造力巔峰的時候。

一群熱愛著科研事業,因為同一個夢想,聚在了一起。

結果,由于肖克利缺乏經營能力,雄心勃勃卻對管理一竅不通。

在一年的時間內,實驗室都沒有研制出任何像樣的產品。

于是一年之后,諾伊斯他們八人瞞著肖克利計劃出走,離開了肖克利半導體實驗室,在硅谷創辦了仙童半導體公司。

被肖克利破口大罵:八叛逆!

而此時的八位叛逆,面對港島那邊傳遞過來的消息,華潤公司已經開始降價銷售一百微米晶體管,且不限量供應。

意氣風發的八人,瞬間被潑了一盆涼水。

“法克,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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