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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類飼養員-第417章 完美演繹
更新時間:2024-04-02  作者: fishhh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幻想言情 | 末世求生 | fishhh | 明智屋小說 | 非人類飼養員 | 唐柔 | 納西索斯 | fishhh | 非人類飼養員 
正文如下:
第417章完美演繹第417章完美演繹→:被注射進遠超人類可以承受劑量的多巴胺,卡佩已經在極端的喜悅中心臟驟停,手腳神經反射地抽搐著,身體一陣痙攣。

人魚觀察著他的反應,又低頭百無聊賴的看了看注射器。

作為卡佩家族最后一任繼承人,卡佩教授背后的黑色交易錯綜復雜,手上卻格外干凈,沒有人能抓得到他的把柄,也不會有人敢挑戰藍血貴族的權威去抓他的把柄。

卡佩或許不知道,在已經消亡的時間線里,他死于一個擬態人形的異種少年。

在全新的時間線里,他的死亡也與那只生物密切相關。

手里的精神類催生注射劑來源于某種特殊的異種生物,zero給它命名為美杜莎,因為它能輕易控制除它以外的所有有智生物,像一個高高在上的操縱者。

歷史無法被改變,只會有某種方式,重新降臨。

此刻的卡佩已經與地下世界擁有者的身份毫無關聯,總是抿成線的薄唇已經閉不上了,淅瀝的液體從唇角的縫隙流出,打濕了衣襟,眼瞳渙散,臉上浮滿了不自然的潮紅,身體的反應更加夸張。

原本被發蠟一絲不茍抿到腦后的短發早已凌亂不堪,被汗水打濕。

一條被骯臟體液浸透的狗。

人魚收回視線,眼中淡漠的像看到路邊有人扔下垃圾。

“再見了,教授。”

真正的教授。

他抬手,將自己的頭發向后捋去,蒼白的額頭露出來,毫無瑕疵的面龐倒映在銷毀機械的金屬外殼上,圣潔的仿若教堂壁畫中的天神。

將一切處理干凈,人魚慢條斯理地洗了手,走出暗房,回到實驗中心。

卻發現辦公室已經人去茶涼。

走到醫療中心,人也不在。

治療師說原本在這里的女性接到消息急匆匆地走了,沒有留下原因。

他沉默,想到了什么,忽然覺得很無力。

他知道發生了什么。

唐柔回到那個重新給她分配的,居住還不到24小時的木屋是,房子已經搖搖欲墜了。

是那些將水母水艙運送過來的科研人員打電話聯系的她。

那些人對于阿爾菲諾的存在表現出表演以為濃重的鎮靜,他們極力掩飾住驚恐,佯裝平靜地跟唐柔匯報。

“他不知道在找什么東西,總之失控了。”

“還有我們的空間異種生物,也受到他的影響,陷入暴躁狀態,導致很多研究員失蹤。”M.xsobiquge.ČŐM

“唐小姐,你看你有沒有辦法……讓它冷靜一下?”

唐柔一臉疲憊地回到房間,打開燈,一股森然的冷寂撲面而來,像走進了目的。

一眼就看到了阿爾菲諾。

跪坐在房間中央的一動不動,像被抽走了靈魂的雕塑。

“你怎么了?”

她走過去,撥開青年額頭上濕潤的發絲,露出那張俊美的面容。

阿爾菲諾揚起頭,像是丟失了心愛玩具的孩童,用濕漉漉的眼睛仰望著唐柔,低啞的嗓音中透著一股慢吞吞的委屈,“柔,那個,不見了。”

“什么不見了?”

阿爾菲諾有東西丟了。

他翻來覆去的找,整個人失魂落魄。

可是什么都沒找到,還是丟了。

聽唐柔這樣問,他支支吾吾不想說,又開始找,觸手帶著驚人的破壞力,唐柔連忙制止他,對方回過頭,眼中帶著慌張。

“丟了……”

“不能再找了。”唐柔拉住他,捏了捏他的手指,“再找樓就塌了。”

光看著他那個模樣,唐柔也跟著緊張。

“你先跟我說什么丟了,不行的話,我們可以看監控。”

說完她自己都頓住。

阿爾菲諾在進入這個房子的第一時間已經把所有監控都摧毀了。

好在這些話還是有用的,青年垂著眼睫,將頭埋進唐柔的脖頸間,鼻尖嗅著她的味道,沉悶的喃喃。

磕磕絆絆的描述了很久,唐柔才知道,是那個被他隨身攜帶的絲絨袋子丟了。

里面裝的是唐柔的頭發。

阿爾菲諾對唐柔身體的每一寸都有極其強烈的迷戀和占有欲,嚴重到了病態的程度,甚至有幾次看到唐柔剪指甲,都裝作若無其事地靠近,然后盯著她的手目不轉睛。

一臉疼惜的模樣,好像剪指甲會痛。

他一開始真的認為唐柔會痛,在巴別塔時,唐柔每剪一次頭發,他都急切的隔著玻璃,在水里眼巴巴地看著,看她的眼神緊張得仿佛在看一個自殘的小孩。

唐柔花費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讓阿爾菲諾明白剪頭發和剪指甲是不會疼的。

可這樣又催生出了他新的隱秘的愛好,就是收集她掉落的頭發和剪下的指甲。

說實話,這種行為超出了唐柔的接受能力,曾經她教育了很久,才讓阿爾菲諾變得正常一點。

可好像也只是表面上的正常,一旦沒看見,阿爾菲諾又會偷偷摸摸的開始收集,并且樂此不疲。

水母好像也有這個毛病,曾經在幻境上帝之城中,水母就一個一個的收集唐柔喝過的塑料水瓶,最后把后車艙堆得亂七八糟,在唐柔的教育之下,依依不舍的扔掉了。

那個絲絨袋子丟掉,唐柔覺得沒有什么,可阿爾菲諾卻表現得極其消沉。

他從唐柔懷里抬起頭,濕漉漉的眼睛在看向別的生物時,總是鋒利又冷漠,可看向唐柔時,就變成了眼里只有主人的乖巧狗狗,好像把所有的期盼都寄托在她身上。

唐柔摸了摸他泛藍的眼尾,指腹下真的感受到了濕潤,明明高挑英俊的男人,偏要含著哭腔喊她的名字,眼尾都泛起瀲滟的深藍色。

“柔……”

干嘛要裝作這么可憐的樣子。

頭發的話,其實還可以再給他。

唐柔無奈的嘆口氣,摸摸他的臉,又刮了刮他垂在眼尾,略顯憂郁的睫毛,將他推開。

阿爾菲諾一臉茫然地坐在地上,看著唐柔翻箱倒柜的翻找著什么,訥訥地喊,“柔?”

唐柔沒回答他。

許久后翻出一把剪刀,走到他旁邊,挑出垂在肩上的一縷頭發,干脆利落的剪斷一大縷,放在阿爾菲諾手心。

他定定地看著那縷頭發,驚喜又心疼,“柔在做什么?”

“給你。”

唐柔忍不住又要捏他的臉。

“裝什么裝,明明是你想要的,別找了,給你新的。”

阿爾菲諾深吸了一口氣,抬起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唐柔耳旁。短了一截,顯得參差不齊的頭發。

“斷了……”

“不是斷了,是剪掉了。”她耐心解釋。

“柔。”阿爾菲諾看起來好像更難過了,滿眼都是心疼,“為什么剪掉?”

“因為你想要呀。”唐柔自己反而覺得沒什么,伸手撥了撥發絲,“沒關系,很快就長出來了。”

看向怔忪的異種生物,忍不住笑出了聲,語氣帶著不自知的縱容和寵溺,“行了呀,多大點事。”

人形生物的胸口起伏了兩下,身體抬高一些,墨綠色的觸手如同泛濫的潮水向四周蔓延出來。

他抬起身子,像是回不過神來,怔怔地想,干嘛這么慣著他?

飼主為什么要這么縱容他?

對著人類女性溫暖的笑容,他再也忍不住,無法克制呼吸凌亂地湊過去,摟住她清瘦的肩膀,急切地親吻她,也低聲祈求她可以親吻自己。

撬開唇縫,一切都自然而然。

喉間嗚咽發著顫聲,露出不同尋常的脆弱來,唐柔只能回抱著他,趁換氣的空檔,柔聲的紅,“不就是丟了嗎?給你新的了呀,怎么還裝可憐……”

她不懂。

這不是裝可憐。

這是乞憐。

“你心疼、我……”

她越心疼他,就會越縱容他。

他承受不住這種回應,靠在唐柔溫暖消瘦的懷里瞇著眼喘氣,對她的喜歡不能用語言描述,就只能身體力行。

唐柔上一秒還抱著輕他聲細語的哄,下一秒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來。

因為短暫的眨眼間,房間的結構已經變了。

窗戶外面從影影綽綽的樹叢變成了渾濁空洞的黑暗。

她又一次掉進了這個空間,來到了阿爾菲諾悄悄布置出的巢穴。

他把唐柔拐到沙發上,又或者滾到地板上,用觸手攏著唐柔身體,避免她的頭和身體磕磕碰碰。

他發出聲音,每一次嗚咽都被唐柔捂住嘴。

她聽不進去,面紅耳赤的讓他別叫了,可越這樣說,他就嗚咽的越厲害。

不看神情,還以為他受了極大的委屈,在抱著唐柔哭泣。

在這個感知不到時間流逝的空間里,他說了很多句、很多次喜歡。

還有很多聲愛。

用異種生物特有的語言。

柔,好喜歡柔……

很愛很愛。

我愛你。

所以你是不是也愛我?

阿爾菲諾粘唐柔粘得不像話,尤其是獲得了和唐柔單獨相處的空間,在她的縱容下,粘得像連體嬰。

唐柔出不去,就坐在沙發上看他收集來的那些雜志。

阿爾菲諾癱在唐柔身旁,不時湊近,悄悄地傾身上去,趁她不注意落下親吻,幾次被唐柔推開臉。

她翻著那些紙質書,斜眼看他,似笑非笑。

“你自己的時候,就在這里悄悄研究這些東西嗎?”

阿爾菲諾達非所問,羞澀地看著她,“柔柔想試試嗎?”

手指指著雜志上的一張插畫。

“不想。”唐柔面無表情的把他推開。

每次她想出去,就被黏人的大型犬勾住脖子,埋頭在她肩膀上,嗡聲嗡氣地說,“能不能別走?”

好像受了什么委屈。

唐柔明明知道他是裝的,可惜心還是太軟,看見對方佯裝難過或像要哭泣的嗚咽兩聲,就會放低底限,猶豫地說,“那好,再多待一會兒,我還要去實驗室。”

高挑英俊的男人就這樣彎起眉眼。

他已經品嘗到了快樂,無法放開伴侶,大概這就是食髓知味。

而且,阿爾菲諾漸漸摸清了唐柔的底線,她對撒嬌沒有抵抗力,即便他的嬌撒的一塌糊涂。

對于阿爾菲諾來說,勾著飼主的脖子,溫聲細語的說愛她,輕輕在她脖頸間磨蹭,就已經算是撒嬌了。

有時親著親著,他的眼尾就泛起藍色,偶爾控制著自己的眼睛浮出濕潤霧氣,唐柔也會心疼他。

甚至會誤會他在難過或是委屈。

人類真的對異種生物的偽裝毫不知情。

借用這個,阿爾菲諾收獲的許多快樂。

他們在特殊緯度里交頸而眠,時間好像過去了很久。

現實世界里,卻只過去一個小時。

人類的世界下了場雨,驚雷從天上劃過,像要撕裂漆黑的天幕。

有人站在木屋外面,對著空洞的房間,深情陰郁。

蒼白修長的手指間纏著一縷頭發。

忽然就覺得索然無味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做,等他意識到時,已經把那縷頭發拿了過來。

好像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她會給那只觸手怪新的。

他感知到的一切,也看到了一切,那一點將她發絲搶奪過來的隱秘喜悅消失了,他以為自己收獲了什么,只要搶到就是他的,可現在四肢百骸都是涼的,還不如從來沒有發生過。

為什么這么涼?

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異種生物體溫偏低,對于人類這種恒溫動物而言,的確是冰冷的。

在此之前人魚并沒有體溫冷熱的認知,可現在,他覺得原來冰冷是那么讓人討厭的感受。

“恒教授……”

“恒教授!”

回憶抽離。

恍惚間,人魚有一種腦海中想著的人出現在現實生活中的感覺。

他下意識回頭,卻看到一張十分相似卻完全屬于另一個人的臉。

克隆體b045號正害著羞,低著頭,眼下泛著潮紅,睫毛在不停地顫抖。

咬著嘴唇輕輕地喊,“恒教授,我剛跟你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恒綸面無表情,“沒有。”

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無意之間走神了。

連聲線都一樣。

“恒教授,這個項目我做的不太好,我想請你指點一下,如果是恒教授……恒教授那么厲害的人,一定……”

“b045號。”人魚捏了捏眉心,怠倦的說,“匯報體溫及生命體征,說完出去。”

身著實驗員制服的女性眉眼渙散,眼瞳微微失焦。

面上的羞赧喜悅褪去,變成空洞和呆板。

她聲線毫無起伏的匯報出一串數據,然后像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一樣轉身,朝門口走去。

人魚坐在長桌前。

忽然捂住自己的心口。

有什么東西快要破土而出,在血肉上撕裂出新生的藤蔓。

他沒注意到的是,走到門口的克隆體,停下了腳步。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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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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