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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妻洋洋-第兩百三十章 驚訝
更新時間:2011-06-29  作者: 遠岫   本書關鍵詞: 古代言情 | 喜妻洋洋 | 遠岫 | 遠岫 | 喜妻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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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妻洋洋_17

作者:遠岫大小:1325K類型:穿越時間:2011/7/77:44:57

軍途中他吃過的那些粗糠野菜也能這么的好吃。再加上臨清今天做了很多他愛吃的葷菜,他也就原諒她的這個小計謀了。只是他真的沒懂,為什么臨清非得讓他吃青菜。難道菜會比肉好吃嗎?

飯罷,他看著臨清剪窗花,終于忍不住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臨清頭也沒抬地給他說了一大堆的什么血管什么硬化什么的,反正就是說光吃肉對他的身體會不好,所以再怎么也得吃點蔬菜。他攬住了她,刮了她的鼻子,說道:“哪里來的歪理?怎么這話別人沒說過?我有時候就覺得。你的想法與我的很不一樣。你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卷一第兩百二十九章深埋

臨清的心猛的一顫,他的這句話讓她有一種好象被看穿了的感覺。她的眼光有些躲閃,說道:“什么從哪里冒出來的?我和你不是一樣的嗎?”

傅三一愣:“什么一樣的?”

臨清收拾起了心里的驚慌,笑著正視了他的眼睛:“我們都是從娘胎里來的啊。不是一樣的是什么?”

傅三的手輕撫過她的眉眼,笑了笑,瞬間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點傻。怎么會問別人是從哪里來的呢?難道還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他拉了她的手說道:“來來來,我看看,這個到底怎么剪的?總是看到窗戶上貼著,倒是真不知道。”

臨清看著他拿著剪刀的樣子,也不像是會的。他看了看臨清這邊畫的花樣子,然后拿了過來,要對著那線剪,卻怎么也對不齊,剪的歪歪扭扭的。臨清在一旁噗嗤一聲笑了,看著他手上那像是被什么啃過了的東西,笑地前仰后合的:“看來,傅大人也不是什么都會啊。”

傅三的眼睛盯著剪刀,手捏那紙捏的緊緊的,說道:“別笑我,且看我給你剪出個什么來。”

臨清就在一旁不做聲了,看著他手上慢慢地剪著。

雖然還是有些歪歪斜斜的,可是還是能看出那畫出的樣子。一個男人能剪出這個樣子,還算是不錯的了。待到他剪了最后一刀后,臨清接過了他手上的作品來看,笑著說道:“不錯不錯,雖然不平,好歹也是朵花。到時候就貼在傅大人的書房里面,天天對窗自勉。”

傅三笑著擰了一把臨清的腮,說道:“你這個鬼靈精,就知道占我便宜。我這拿慣了槍的手,什么時候拿過剪刀剪這樣的東西了啊。趕明兒跟我一塊去打拳,我看你還怎么說嘴。”

臨清卻頓時來了興趣,說道:“好啊。我好久沒有運動了誒,感覺手腳都僵了。你教我幾招強身健體的吧。要不然啊,我這把老骨頭就玩不過那兩個小鬼頭了。”

傅三瞇了眼,有些揶揄地說道:“我倒是也覺得你該鍛煉鍛煉了。”那口氣,那表情,由不得人不想歪。

臨清白了他一眼,雙頰緋紅,站了起來,說道:“就知道你是這樣貧嘴的,誰理你。我讓他們把孩子抱過來。”

“外面怪冷的,不然我們去那邊瞧瞧他們好了。”傅三上前攜了臨清的手,往著那邊去了。

臨清臨出門前,傅三仔細地給她披了斗篷,將她的頭發理了理。兩人剛轉過轉角,就看到了一對人立在回廊上。傅三和臨清躲在那里看了一陣,傅三笑道:“這小子,還真是忘了這茬了。過了年就給他們辦吧。”

“好。”臨清看著猶在甜蜜中的兩人,臉上充滿了笑容。

幾天后,杜家派人送來了帖子,說是請臨清去做一樁媒。臨清抽空過去了,發現杜三小姐的氣色好多了,也出來了。一打聽才知道,杜纖與她的父親談了好幾個時辰,最后,她的父親終于做出了讓步。

臨清在杜家只待了半天,家里就來了京城里的信。她拆開來看時,卻是夫人親筆寫的,說是家里一切都還好,讓臨清他們自己注意身體。

一切都是如此的平靜,就連除夕夜有的都是溫馨。臨清看著那滿天綻放的煙花,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樣。自從她勸了杜纖以后,自己的心態也平和了許多。

大年初七的時候,他們剛帶著兩個孩子登上馬車,外面就響起了一陣馬蹄聲。

“三少爺,三少奶奶,不好了。”外面的人的聲音氣喘吁吁的。

傅三連忙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去看,只見家里的小廝利落地翻下馬來,從懷里取出了一封書信遞給傅三。傅三連忙接了過來,拆開來看時,二哥卻還是被祁家彈劾了。皇上親自在除夕之前將傅老爺叫進了宮,出來后,削去傅二官職的圣旨就來了。傅二卻像是根本不在乎一般,照樣與往常一樣,卻不再出去花天酒地了。

幸好,皇上只削了一個人的官,并沒有牽連到整個傅家。傅三又仔細地問了問那個小廝傅家的情況,得知確實沒有別的事了,也就放下了心。

親戚走地差不多了。臨清就著手雙翠和林貴的婚事了。她的蓋頭被面這些都是已經繡好了的,現在剩下的就是待嫁。臨清過來以后就買了兩個丫鬟,雙翠正在手把手地教他們。

“小紅,這個茶要過三次,才有顏色。不能像這樣泡,這一遍要過溫水。”“小綠,那個衣裳是單獨放在一邊的。里面和外面的衣裳要分開,每個季節的也要分開。你看著啊。”雙翠不停地進進出出,大聲地道。

香非看著雙翠的樣子,對著臨清道:“三少奶奶,這可真是好啊。還沒有當上管家娘子,這就已經有了那樣兒了。”

臨清笑著道:“是啊,她也擱不住你們打趣,倒是還有些事情忙活的好。不然她整天悶的發慌。”

蕓初轉頭看著雙翠,眼睛里流露出羨慕。半晌,她才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臨清:“想不到雙翠姐比我們大不了幾歲,居然都要成親了。”

臨清看著蕓初的目光,心里非常的了然。她笑著道:“以后你們每個人出嫁的時候,都會和雙翠一樣的,蕓初,你也是哦。”

蕓初的臉瞬間就紅了,有些羞澀地道:“三少奶奶,明明在說雙翠姐,怎么突然說到奴婢的頭上來了。”

柳葉打起簾子走進來,說道:“三少奶奶,穆嬤嬤回來了。”

穆嬤嬤這一回老家,就去了好幾天,連年也不曾好好過。她進來先是給臨清行了個禮,然后將帶回來的一些東西都分發了下去。她還專門給雙翠帶了一些禮物,作為她成親的賀禮。

轉眼就是她成親的日子了。雖然他們兩夫妻以后還是在院里伺候著,但是他們還是在城東購了一間兩進的院子作為自己的新房。臨清有去看過,還幫著他們出主意怎么布置,送了他們一些擺設。

這日,雙翠裝扮好了以后,抬起頭來看著臨清,嘴唇哆嗦了幾下,輕聲地道:“三少奶奶,奴婢有些緊張。”

“沒什么可緊張的。你就只聽喜娘的就成了。這平日里都見慣了的人,還在擔心什么呢?”臨清可是一發現了苗頭就在明里暗里地觀察林貴,生怕雙翠受委屈。要說雙翠真的是陪伴她最久的一個,從穿越過來到現在,她一直都陪在臨清的身邊。她雖然不及香非的靈透,卻總是為了臨清著想,真真是那四個字,無怨無悔。

雙翠的臉上還是寫著擔憂。臨清往旁邊看了看,伺候的人都是極有眼色的,都退了下去。屋子里面只剩她們兩個人,瞬間安靜了不少。臨清握了她的手,輕聲道:“若論情誼,誰也比不上我們這么多年的情誼。如今我看著你有一個自己歡喜的一個好歸宿,也是為了你高興的。你還在我的身邊,一切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是嗎?”

雙翠點頭,望著臨清,眼里有著動容:“自從落水后,三少奶奶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以前三少奶奶從不聽奴婢的,沒想到之后,三少奶奶卻愿意將自己的心里的事也說與奴婢知道。以前太太的知遇之恩奴婢抱不了,可是,奴婢一定會好好照顧三少奶奶的,還有小少爺和小小姐。”

臨清親自給她帶著耳環,說道:“這人都只有這么一輩子,雖然你是跟在我的身邊的,以后你的生活,可是還多了個人。凡事也要多想想,別只顧著一時沖動。在你家里,就和我現在是一樣。”

雙翠靜靜地聽著臨清的話,眼里又已蓄滿了淚。她還待說什么,吉時已經到了。

伺候的人們又一次涌了進來,雙翠被蒙上了蓋頭,然后被人擁著送上了花轎。臨清站在門口望著那一頂在陽光下顯得異常鮮艷的轎子,心里涌上了酸酸甜甜的滋味。

“三少奶奶,雙翠幾日后就會回來的,您別難過了。”熟悉的聲音響在了臨清的耳邊。

喧天的鑼鼓,喜慶的鞭炮聲,還有各種恭喜道賀的聲音,臨清看著遠處那個穿著一聲喜服的林貴,用手絹子抹了抹眼淚,然后問香非:“那你呢,是希望有著這樣的幸福,還是一個人想著我的大哥一輩子也不愿意出嫁。”

香非的心陡然一跳,看著臨清,有些詫異有些驚慌:“三少奶奶,您說的什么,我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系,你的心懂了就明白了。若是你放不下,別人也不能強求你,可是苦的,卻只是你自己而已。”臨清的聲音并不重,砸在香非的心上,卻那么的痛。

臨清緩緩地走進了屋子里面,只留下了香非一個人在外面站著。香非抬起頭來,看著那太陽,明明都是接近傍晚了,為什么這太陽還那么刺眼那么想讓人流淚呢?

她低下了頭,眼淚終于滑落下來。雖然從一開始就知道只不過是自己的妄想罷了,可是,妄想畢竟可以存在在她的心里啊,讓她在感到絕望的時候,能夠有一個能夠支撐她走下去的愿望。即使,他永遠不會發現自己的目光。

卷一第兩百三十章驚訝

臨清發現這幾日的傅三有點奇怪,雪已經開始化了,那搭好的粥棚的施粥的行動也是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他卻好象更忙了一樣,一大早就去了衙門里面,然后忙到中午回來吃了飯,又出去了。

這幾天林貴不在家里,臨清身邊的人都不知道傅三去了哪里。她也在晚上去問了傅三身邊的小廝,得知他除了在衙門就在視察各處的施粥的情況,也沒有什么反常的。

但是臨清就是覺得他是怪怪的,也說不出來是為什么。好在他的身上也沒有什么脂粉味口紅印的。她不禁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若是他真的有什么,怕就不是這樣的了,而是白天瞌睡晚上不回家了。想到這里,她又覺得,興許是有什么差事不好對她說的,也就隨他去吧。

只是在江州的時候,她的事情反倒是比京城的時候愜意。轉眼間也就開春了,冬天的時候街上連人都見不到,她的鋪子自然也是關門了的。如今借著春天來了,她借著這個勢頭,做了一系列的特銷宣傳活動,而且還給各家都發去了帖子,邀他們來家里的園子逛一逛,為自己的小店宣傳宣傳。

食物這些一大早就準備好了。臨清就在正房里坐著等著眾人來。

臨近中午了,才有人陸續地來。杜夫人和杜二夫人并著杜三小姐和杜四小姐竟是最早到的。她們進來的時候,兩個孩子正在那里搖頭晃腦地跟著臨清念:“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珍姐兒邊背眼睛還邊往一邊看。聽到了門口的聲音,她反倒是坐直了,背地更大聲了。玨哥兒一直認真地念著,手背在背后,坐得直直的。

“這么早就開始讓他們念書了啊?”杜夫人走進來,笑著對臨清說道。

臨清忙站了起來,笑道:“哪里嘛。那日我在那里看書,念了兩句,他們非要學。左不過也沒事,讓他們聽個耳熟的也好。”

“婆婆。”珍姐兒是認識她們的,連忙過來抱住了杜夫人的腿,甜甜地喊了一聲。

杜夫人抱了她起來,和她一五一十地說起話來,倒真像是那么回事。

轉眼間人就來得齊了,只除了張夫人。臨清看著已經過了晌午了,讓所有人都等著也不太合適,就邀眾人先入席了。

剛動筷子,張夫人卻穿了一件嶄新的衣裳走了進來,她見大家都舉著筷子,也不說什么,直接走到了臨清的面前,說道:“多謝傅夫人的邀請。下月初五,還請傅夫人和眾位夫人賞臉,去我們張家喝杯喜酒才是啊。”

“是張二小姐要出嫁嗎?我前兒聽說交換了庚貼,那孩子從小長的就喜人,正是應到了今日吧。”一個不相熟的太太笑著道。

張夫人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說道:“瑤兒的婚事定在明年。下月是我侄子成親。眾位定要到啊。今兒我算是邀請了大家了,明兒就將帖子發到你們府上。”

聽了張夫人的話,臨清的目光下意識地就飄向了杜夫人。杜夫人壓根看也沒有看張夫人,只是自顧自地吃著菜。杜二夫人托著腮,似乎聽張夫人說話聽的很認真。而杜纖卻低下了頭,壓根不敢抬頭。

臨清見狀,不禁有些頭疼。這張夫人借著自己的宴會,就是想給杜家一個下馬威吧。之前聽說杜家和張家的關系那可真是好地穿一條褲子,看來再好的關系,也都是會生嫌隙的了。她當下也沒說什么。

張夫人還是與杜夫人坐在一桌上面。她非常自如地與杜家幾位打招呼,杜夫人的臉上的表情淡淡的,說道:“張夫人倒是多日不見了。”

“也沒多久,十天前杜夫人不是還來過敝府一次嗎?杜夫人倒是不記得了。”張夫人將那十天前那三個字咬的特別的重。

臨清正好敬酒敬到這桌,自然是見到了兩人的明波暗涌。畢竟是自己家里辦的宴席,這樣劍拔弩張的情況她自然是不愿意見到的。她笑著舉杯道:“張夫人,杜夫人,杜二夫人,難得今兒大家都來捧場。我敬你們這杯。”

杜夫人的臉上復又掛上了笑,說道:“哪里那么的客氣,大家都是常走動的。聽聞傅夫人這里有些不同于往常糕點的好吃的,我自然得來湊一湊這個熱鬧了。”

張夫人款款地站起來。那一份氣度比之杜夫人,還是勝了一籌。她淺笑著說道:“前兒傅夫人家里的喜事,我也瞧見了。傅夫人真是個心善的,見那嫁妝,比之平常人家的女兒還多。”

臨清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輕聲地道:“她雖是我的丫鬟,可是跟在我身邊多年,早已將她看成了我的妹妹。今兒不說這個,趕明兒讓她回來給你們磕頭去。來,干這一杯吧。”

大家將這一杯都干了,張夫人和杜夫人倒是沒有再互相諷刺。

臨清一桌一桌去敬了,讓香非她們上了今天的重頭戲:奶茶披薩之類的糕點。大家從來沒吃過這個,以前也只是聽說過她的鋪子里面有賣些新奇的小點心,也都是只聞其名的。如今嘗到這東西,味道的確不錯。這些人捧場,就算是沒甚滋味也要贊到七八分,現在一來,自然是贊到十二分。

“三少奶奶,不好了。”外面一個小廝急急地跑進來,還差點撞倒了正在上菜的丫鬟。

臨清連忙站起來喝道:“這么毛毛躁躁的干什么,有什么事這么急急慌慌的。”

那小廝一下子跪了下去,抬起頭來,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說道:“三少奶奶,三少爺在衙門里面被人打了。”

周圍的人全部都把注意力集中了過來。臨清的臉色變了,叫過了那個小廝進了里間。

外面的人頓時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臨清一走進內室,連忙道:“到底怎么了?你一五一十地說清楚。”

“奴才也不知道,就在里面候著三少爺。后來說是一個刁民因不服三少爺的判罰,直接就拿起了鋤頭砸過來。三少爺被傷到了。三少奶奶您要不要去瞧瞧。”那小廝抬起頭來,額上又滿是汗了。

這家里還一大幫的客人,自己這個主人走了該怎么辦。她想了想,說道:“先請大夫瞧著。要是有什么立刻回來告訴我。我這邊陪著客人,走不掉。我處理好了就過去。先別搬動三少爺。”

那小廝卻有些為難地說:“三少奶奶,三少爺的胸口流了好多的血。大夫說什么舊傷的,奴才也不懂。三少爺一直念叨著三少奶奶,三少奶奶,您就去瞧瞧吧。”

臨清聽了,臉色慘白。難道上次的傷真的留下了什么病根兒。她站了起來,踱了兩步,就吩咐道:“你套車吧,我出去給她們說說。”

她剛走進廳內,那張夫人就上來道:“傅夫人,實在是對不住,家里來了客人。我得回去陪著,就不能在這里多待了。”

臨清客套了兩句,張夫人就匆匆走了。

陸續就有人上來告辭。大家心里都是明鏡兒似的,哪里是真的有事,不過是因為見臨清這邊有事,尋了個借口罷了。后來的人干脆連借口也懶得說了,直接就告辭了。

臨清也來不及換衣裳,登上了馬車,心里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他怎么會受傷呢,在戰場上不是都可以以一敵十的嗎,為什么這次居然連個鋤頭都沒躲過。她越想心里就越急,手里絞著那手絹子,簡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馬車停了,臨清連忙掀簾子。下了車,她卻發現這里不是衙門的正門,連忙抓住小廝問道:“這是哪里?”

“回三少奶奶,那些刁民還在公堂前鬧事,奴才帶您走的側門。”小廝回答道。

臨清是知道這個小廝的,反正還有香非和柳葉跟著,她也不怕。她跟著小廝往里走著,箭步如飛。

穿過了一片竹林里的小橋,小廝指著那竹林里的屋子道:“方才刁民都沖了進來,奴才們就將三少爺扶到了這里面。三少奶奶,奴才先去給三少爺提熱水,還請二位姐姐來幫一下忙。”

香非和柳葉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看向了臨清。臨清想了想,點頭道:“去吧。快快回來,別在路上貪玩。”

三人去了,臨清卻是放慢了腳步走過去。她站在那竹屋的前面之時,深吸了一口氣,先抑制了一下自己砰砰的心跳,然后才推開了門。

屋子里面很暗,剛進去什么也看不清。她的手剛松開了門把手,就聽到咚的一聲,那門瞬間就關上了。

她慌忙轉身,卻撞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她想抬頭,卻見到他手上拿著一盞小燈笑著望著自己。

“你哪里受傷了?怎么還站起來了?”臨清連忙扯著他的衣裳四處看著。

傅三攬過了她的腰,迫使她轉過身來。臨清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轉過身,愣住了。

面前的竹榻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花。一盞走馬燈垂下來,照地屋子里面時明時暗。花的中間,還有一只碗,里面好象盛著什么。

“今兒是你的生辰。往年都是大家來拜壽。今兒,也嘗嘗我的手藝吧。”傅三在她的耳邊低低地道。

卷一第兩百三十一章終章

這一碗面,說起來有些煮過頭了,都有些糊了。而且味道有些咸。面還是熱氣騰騰的,氤氳地她的眼睛都有些潤潤的了。她細細地一口一口地吃著,只覺得每一口都是從未吃過的美味。

傅三一直坐在她的旁邊,看著她吃。見她慢慢地挑起面,嘗了嘗沒有反應,他立刻緊張地問道:“是不是不好吃?”

臨清輕輕地搖了頭,轉回頭去,看著他,說道:“我都忘了這么一回事。”

“忘了什么?忘了你生辰嗎?”傅三坐在那里笑瞇瞇地看著她。

臨清咬了咬下唇。其實不是忘了,是根本就不記得。這個生辰本就不是她的,而是屬于之前的臨清的。她的生日是在夏季,那個可以將身上的衣裳擰出水的季節。往年的生日有父母有姐妹們一起慶祝,可是回到了古代以后,她的那個所謂的生辰,雖然有賀禮,有精致的菜肴,大家都給她祝壽,還有丫鬟們給她磕頭行禮,可是那笑都是浮在面上的,她總是有一種負罪感,好象是占了別人的身體,在剝奪本來該屬于別人的一份開心和快樂。而只有這次,她的心里仿佛被什么給填滿了,有一種幸福感正在騰飛。

“是不是真的不好吃啊?還是哪里不舒服啊?怎么都不說話了?”傅三在她的旁邊緊張地說道。

臨清收回了視線,看著傅三擔心的神色,也適時地拉回了自己的思緒。她看著他,端正了臉色,非常的嚴肅。

傅三看到臨清本來含笑的目光變地嚴肅起來,自己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不知道臨清發生了什么事。他看了看那碗面,又看了看臨清的神色,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他瞧了好幾次她的神色,試探著問道:“怎么了?”

他剛問完,臨清一拳頭砸在了他的肩膀上:“你騙我”

“我騙你什么?”傅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沒騙我,那我怎么會在這里。”臨清的目光熠熠地望著他。

傅三這才解過來她說的是什么,臉上有些尷尬。他用手撓了撓自己的頭,不太好意思地說:“的確是有刁民鬧事,受了一點輕傷。本是想回家去給你個驚喜的,知道你今日要請那些夫人太太的,估計都忘了這回事的。我才來了這里。讓你擔心了。”說著,他去拉了拉臨清的衣袖。

臨清將自己的衣袖往回一扯,直接拍掉了他的手:“誰擔心你,我才不擔心你呢。從最開始成親也就騙我傷很重,害得我從京城匆匆趕去。不要和你說了,我回家了。”說著,她就站了起來,邁步往門口走去。

一個溫暖的懷抱從后面擁住了她,傅三將頭擱在她的肩上,低聲地道:“臨清,我錯了,以后不會這樣了。”他的手慢慢地收緊。

察覺到他的氣息噴在自己的頸后,有些癢癢的。她的耳后不禁紅了,小小地掙扎著:“放開我,誰要原諒你啊。”她的手被他箍在身側,動不了。

“當然是你了。”他的唇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耳后。大概是由于要招待客人,所以用了比較濃郁的香,不同于她身上往常淡淡的香味,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環著她的腰,呢喃道:“臨清,面好吃嗎?”

臨清推了一下他,說道:“出不過氣來了。哪里好吃了,那么咸,不知道你是請的哪里的廚子,這么的沒有水平啊。”

“居然敢說廚子沒水平。我就讓你看看廚子到底有沒有水平。”傅三的聲音突然揶揄了起來,扳著她的肩膀將她轉了過來,輕啄著她的額頭,然后騰空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了榻上。

臨清雙手撐著他的胸膛,說道:“不要在這里,萬一有人看到了怎么辦。他們去給你拿熱水去了誒。”

“這里是我買下來的院子,并不是什么衙門后院,沒有人會來的。他們,也不會回來的。”傅三吻上了她的唇,手撐在她的身側,低笑道。

臨清才放下了心,低聲說了一聲:“就是沒個正經的。”

傅三的手攬住她的腰肢,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哪里不正經了,有人在抗議了啦,我當然要聽他的。”

臨清推了推他,有些詫異地道:“誰在抗議啊”

“我們的孩子啊。”傅三湊近了她說道,“在抗議怎么還沒有出來。”說著,他俯下身去。

臨清有些無語,他啊,總是找些奇怪的理由來鬧自己,她不禁嘟噥了一句:“今日到底是你過生辰,還是我過生辰啊。再裝病嚇我,我再不原諒你。”話雖如此,她的心里還是被裝地滿滿的,一種被幸福填滿的感覺。

“三少奶奶,您看看,誰來了。”已經嫁作人婦的雙翠頭上挽了髻兒,從外面掀了簾子進來,笑著對臨清說道。

臨清抬起頭來,望了過去,一個纖細的女子走了進來。她見到臨清眼睛都亮了起來,高興地喚了一聲:“三嫂。”

“四妹妹,你怎么來了。怎么也沒個人來通報一聲。”臨清連忙站了起來,心里滿是驚喜,連忙吩咐著人去拿東西搬椅子。

安芷也是一身婦人打扮,走了進來,笑著說道:“夫君過來鄰近的縣城辦差事,我打聽到三嫂在這邊,放下了東西就趕過來了,就沒通知三嫂。我還惦記著三嫂這里好吃的呢。”

香非已經端了一大盤子的東西出來了,笑著說道:“奴婢記得四小姐最喜歡吃這個蛋糕了。這是早上三少奶奶親手做的,本來是留給三少爺的。”

“啊?做給三哥的,那我吃了三哥怎么辦?”安芷說著,還是用勺子舀了一些放在嘴里,“這個與三少奶奶平日里做的味道不太一樣,可是更好吃了呢。”

臨清看了香非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這都過了一年多了你都還記得呢。你聽她胡說,哪里是專門給你三哥準備的,就是喂她們這幾只小饞貓的。”

安芷噴笑了出來,香非她們紅了臉在一旁。

“什么事笑地這么的開心啊。”外面傅三的聲音傳了進來,他進來看到了安芷,有些意外,說道,“安芷怎么來了啊,也沒派個人來通知一聲。”

安芷捂著自己的嘴笑著:“三哥和三嫂說的話都是一樣的誒,果然是夫妻同心。”

“居然拿我取笑,你真的是膽子越來越大了啊。”傅三的尾音微微上揚。

安芷和他們笑著,轉眼間就到了傍晚了。臨清去備了一桌的菜,然后和傅三還有安芷邊吃邊交談著。

“安芷在我們這里住多久,什么時候回京城啊。”臨清問道。

安芷回答著:“可能最多住個兩三天,就得和夫君匯合回京城了。”

臨清有些失望,看著傅三。傅三卻似根本沒有聽到一樣,與安芷說著京城的近況。

晚間,安芷回了自己的房里。臨清和傅三也回了房里。臨清一邊卸妝一邊對著傅三說道:“明兒我陪著安芷去逛逛。”

“去吧,不過別太累,順便把我們的東西也收拾一下。”傅三吩咐道。

“收拾東西干嘛?”臨清有些詫異地回頭。

傅三笑了笑,走了過來,伸出雙手攬過了她的腰,一用力,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用唇封住她的唇的時候,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幾天后,當安芷踏上回京的路程的時候,臨清在另一輛馬車里面有些無語地對傅三道:“要回京述職也不和我說聲,這么匆忙,差點就來不及了。”

“若是早早和你說,你一定忙的連我都忘了。”傅三擰了她的腮,輕笑著。

臨清轉過身去不理他,珍姐兒跳到了她的身上,高興地道:“母親,你看這個,是四嬸嬸給珍姐兒的哦。”

“我也有我也有。”玨哥兒連忙舉起自己手上的東西對著臨清說道。

這是安芷給他們的竹子做的小玩意兒,本來是要給他們玉佩的,臨清怕他們打碎玉佩,或者吃了,就沒讓安芷給他們。

“三少爺,三少奶奶,你們總算回來了。”先行一步回來的林貴一見到傅三他們下車,連忙上前來行禮。

傅三和臨清去了上房。夫人親自走到門口來迎接他們,見到了兩人,首先念了句阿彌陀佛,然后上來拉了傅三的手,眼里已經是濕潤了:“總算是回來了,總算是回來了啊。”

才不到兩年的時間,夫人臉上的皺紋多了許多,竟是連脂粉都遮不住了。她伸出手去抹淚,身旁的孫嬤嬤安慰道:“夫人,三少爺和三少奶奶回來,是高興的事情啊。”

“對對,是高興的事,你瞧我,在干什么啊。快進來,先進來坐吧。”夫人連忙用手絹子抹了抹自己的眼淚,將他們往里面讓。

臨清他們進去后不久,二嫂就走了過來,手上還牽著琪哥兒。琪哥兒見到臨清還是撲了過來,一口一個三嬸嬸。二嫂笑道:“這孩子,都這么大了,還是這么粘你,當真是不羞哦。”

臨清將他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膝上,與他說著話。

這頭夫人問傅三:“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不走了,已經下了調令回來了,等著上面的安排。”傅三回答道。

夫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說道:“你大哥說這次去找找人,就把你留在京城了。”

傅…了點頭。夫人見兩人都是神色疲憊,雖然心里有很多擔心,好在他們都回來了,那些擔心也都化為了泡影,就讓兩人先回去休息了。

“二嫂最近怎么樣啊。”臨清瞧著二嫂的氣色不錯,問道。

二嫂抿嘴一笑,說道:“還不是老樣子,每天帶著琪哥兒念書,看看書繡繡花,幫著母親做些事,給你二哥準備飯,差不多一天就過去了。”

臨清點了點頭,笑著道:“二嫂這可算是熬出頭了。二哥的心哪,恐怕是落地生根咯。”

二嫂白了臨清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可是那甜蜜卻是不言而喻的。

臨清早就聽安芷說了,這傅二將房里伺候的人都放了出去,只有岷心還留了下來。可是傅二幾乎都不去她的房里了,就算去了,他也不會留下來用飯或者是過夜,倒是和二嫂蜜里調油似的。那岷心整日里流淚,又是作詩又是畫畫的,送到傅二的面前,傅二終于煩了,連環兒也送到了夫人的身邊去養了。

“哪里是我熬出了頭啊,熬出頭的是你大嫂。我前兒聽大夫說啊,她這胎是男胎。盼了這么多年,這心里的石頭總算是落了一半了。”二嫂笑著說道,可是那語氣里還是帶著譏諷。

臨清也知是二人往日的嫌隙,不說什么,和她往著清荷院那邊走去。

走到了清荷院的外面,臨清邀了二嫂進去,兩人剛要進門,結果聽到一陣哭聲。兩人回頭,卻見碧沁抹著淚從她們的身邊跑過。臨清有些詫異,看著那邊,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二嫂輕聲地道:“噓,你等著瞧。”

“不過了,我不過了。”不一會兒,雪汐也抹著淚跑了過來,頭發有些亂,臉上的妝都花了。傅四急急地跑過來,和她說著什么,兩人爭吵著。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臨清看著這情況,還是摸不著頭腦。

二嫂搖了搖頭,說道:“這三個女人一臺戲,四弟早就不在家里住了。聽說,外面的那個連孩子都有了。他偶爾回家,四弟妹老和他爭吵,你二妹妹也是,后來就拿碧沁出氣。”

臨清看了,半晌不語。晚上夫人召集全家吃飯,傅四和雪汐難得的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結果,飯沒吃完,兩人差點就在飯桌上吵起來。

飯后,臨清看大嫂的臉色非常的紅潤,小路跟在大嫂的身邊,時不時地抬頭看臨清。大嫂待他更好,并沒有因為自己有了孩子就冷落小路。小路得到了大嫂的允許,跑到了臨清的身邊,高興地問這問那。

晚間回到了清荷院,臨清坐在榻旁,說道:“這大嫂也快臨盆了,我的大嫂的第二個孩子也半歲多了。只不過四弟怎么變成這樣了。”

“他們有他們的生活,我們有我們的生活。”傅三過來擁住了她的肩,低聲地道,“我們管不來也管不了。”

臨清想想也是,說道:“那你能管什么啊”

“我只要管,”傅三突然咧嘴一笑,“你和孩子們就好啦。”說著他俯身去吻她。

臨清躲開了他,臉上顯出了不自然的紅暈:“不行,有人抗議啦。”

“誰抗議?”傅三愣了一下。

臨清的雙手圈在他的脖子上,在他的耳邊低聲道,“你的兒子啊。”

傅三瞬間反應了過來,眼睛里露出驚喜,將她緊緊地摟在了懷里,高興地道:“我又要當爹了。”

窗戶上透出橙色的燈光,勾勒出了兩人相擁的影子。屋子里面的低聲細語訴說著他們的幸福。月亮的光輝灑在千家萬戶的屋頂上,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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