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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級末日癥候-1261 黑座
更新時間:2015-06-09  作者: 全部成為F   本書關鍵詞: 科幻 | 末世危機 | 全部成為F | 限制級末日癥候 
正文如下:
在一秒內,老獵人繞了五十米的圈子,而我也追擊了五十米。(給力文學網最穩定)在這一秒內,我竭盡全力揮出了五十多次斬擊,我們就如同被籠罩一片綻放的火星中。老獵人的疲態更顯。毫不停息地猛攻,并沒有任何技巧,也沒有任何華麗招式的使用,因為,根本就沒有那樣的時間。這是最樸實的,也最為迅猛的攻勢,刺、劈、砍、掃,以最短的路線,最短路線中最強的力量,構成了潮水一樣涌動的力量。而承受這股潮涌拍打的礁石,就是老獵人自身,在連鎖判定的觀測下,我感受得到,他的肌肉、骨骼乃至于支撐高速戰的每一個感受性器官都在哀鳴。

這就是“正常”狀態下,重新整理戰斗姿態后,我的選擇。不再需要那些華麗的技巧,也不去擔憂速度無法再如之前那般可以碾壓對手。是的,速度相近,經驗豐富,風格相似,招式雷同,面對的人,就如同自己的鏡像。但是,有一點,從一開始就決定了勝負。

他老了,還受了重傷,他拼著最后一口氣,站在我的面前。倘若他有足夠的休息時間,一定還可以恢復原來的兇猛,乃至于,讓我進入非正常的狀態,利用那可怕而超然的神秘,于爆發中才能戰勝吧。但是,戰斗沒有如果。

以這樣的不完全的姿態,站在我的面前,就是他—.{qul}{d}.的選擇。他的覺悟,絕對不是“這樣的自己就足以打發對手”的心態,而是,“哪怕是現在的自己,也必須站在這里,直到某一刻的到來。”

我從和他的交談中,就已經感受到了。

所以。根本就沒有必要講究公平。現在,就是最公平的一戰。為了帶著覺悟站在這里的老獵人,我竭盡全力地揮刀,以獵人的身份,用刀和刀的每一次交擊,傳遞著。那連我都無法理清的,復雜的意志和愿望。

然后,在第九秒,我踹中老獵人的胸膛。他終于失去平衡,這并非是被踹中胸膛所決定的結果,而是前八秒的激戰所積累下來的結果。我欺身闖入他已經崩潰的防御圈,閃動的刀光切入他的胸膛,他幾乎被我剖成兩半,大量的鮮血。就如同噴泉一樣,從傷口處噴起。

我收刀入鞘,垂死的老獵人半臥在墻根處,如拉風箱般喘息著,也沒有去掩蓋傷口,因為那沒有任何用處。他有些痛苦,這種痛苦似乎會傳染,讓我也無法再上前。喘息了片刻。他發出相當暢快的嘶啞笑聲。

“很好,我輸了。你贏了。所以你可以進門了,或者你可以再給我來一刀?”老獵人摘下寬檐帽,露出那張遍布傷痕,如風化的巖石一樣蒼老的面容。他的聲音沒有中氣,振奮起來的表情,就像是回光返照。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在我離開后就這樣死去。

“別擔心。不……”他搖搖頭。說:“這樣就好。說實話,我到現在始終堅持自己的想法。那不是應該讓人看到的真相。但我也看到了你的堅持,你知道,堅持的人總是有辦法突破封鎖,去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我竭盡全力阻止你。而你戰勝了,所以,你有資格去面對那個真相。如果你失敗了,也許就會成為一具尸體,我可不會放水,說什么‘不殺人,只是為了阻擋你’這樣的話。你抱著信念而來,我同樣抱著信念迎接你,和你的死亡,就是這樣。不要跟我說其他的廢話。”

“你還能說話,就已經不錯了。”我點點頭,眼前的老獵人根本就不需要安慰,如果他還能站起來戰斗,就一定會站起來戰斗。他現在倒下,是他堅持的結果,我并不覺得,這有什么遺憾的,哪怕這里就是他的終點。

“當然不錯。我可不會這么輕易就死掉。我和霍克那個老骨頭可不一樣。”老獵人低沉地笑著,“如果你不殺我,我就會活下來,然后再一次守在這扇門前……”

“我只是想問問。”我知道,他沒有說謊,但是我并不在意,現在的他就算能爬起來,想要養好傷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在這種由多數人的意識態構成的“噩夢”中,可不像是一般個人的噩夢那樣,只要一覺醒來,再次入夢的時候,就會完好無損。我不知道老獵人是否在“噩夢”之外還有一個主體,但是,無論有沒有,他受到的傷勢,大概都不可能在一次噩夢內治愈,除非有什么奇跡,亦或者某些神秘的力量幫忙。否則的話,我認為他不是被下一次來到這里的人殺死,就是被怪異殺死。總之,他能撐過至深之夜的可能性已經微乎極微了。

“你了解在我之前來到這里——”我看了一眼那扇門,“戰勝你,進入門中,亦或者被你殺死的那些人嗎?我知道他們,他們不全都是獵人。你懂的。”通過和老獵人的戰斗,以及和老霍克的接觸,我已經漸漸了解在這個噩夢中,所謂的“獵人”大致是怎么一回事了,那并非是區別外來者和本地人的身份,而是一種職業:為了某種理由,堅持去獵殺怪異,探尋至深之夜的秘密。基本上,正如老獵人所形容的那樣,獵人天生就帶有一種使命感,這并非是上天賦予的,而是自己為自己賦予的。

在這個噩夢里,以這種自己賦予自己的使命感為基礎,而勇于直面的怪異,圍繞至深之夜展開行動的人,就是獵人。但是,一般而言,身為“外鄉人”的神秘組織雖然也有自己的使命和信念,也必須和怪異廝殺,以確保自身安全,進而獲取一些材料等等,甚至于也在試圖利用至深之夜,但是,他們的行為和視角,并非以這個噩夢為基礎,也可能并不以至深之夜的秘密為重點。因此,在一些細節方面,的確可以認為,神秘專家并非這個噩夢中常規意義上的“獵人”。

從“獵人”在這個噩夢中,最本質的意義來看。我其實也并非是完全的“獵人”。只不過,我得到了老霍克和眼前這個老獵人的承認而已。

很多時候,“獵人”的概念,即便在這個噩夢中,也是泛性而模糊的。但我想,老獵人知道我的意思。他和那些人接觸過,戰斗過,也一定明白,那些神秘專家和自己代表的“獵人”到底有哪些區別。

“啊……”老獵人輕輕呼出一口氣,說:“那些人,的確有不少強大的家伙。但就如你說的那樣,并非每一個都是獵人。在看到真相之前,他們不明白,獵人對于至深之夜到底有怎樣的意義。究竟是以何種方式存在于這個噩夢中的。而在看到真相之后,他們都變成了瘋子。”

老獵人想了想,對我說:“記住,獵人并不僅僅是一種精神,也是一種血緣的傳承。別看你和我,和老霍克有那么多區別,但其實我們有著共同的源頭,甚至于。我們和怪異有著相同的源頭,因此。我們才是對怪異的專家,也更容易被怪異侵蝕……聽著,年輕人,要對自己隨時保持警惕。”

他似乎別有所指,但是,這種遮遮掩掩的說法。一點都不像是他的性格。我認為,是某些顧忌阻止他說清楚,亦或者,他僅僅是心有感悟,自己也從來都沒有整理出一個線索。所以無法用更有邏輯的說法高速我更多東西。

“總之,看到了真相,你就能明白。”老獵人揮揮手,似乎沒有了談話的興致,頭深深垂了下來。

我又一次看向那扇門,再轉回視線的時候,老獵人已經消失了,就如同他突然出現一樣,完全沒有任何征兆。但是,他體內流出的血,以及戰斗所造成的破壞,都沒有消失,所以,自然也不是什么幻覺。老獵人到底是什么?我不清楚,但也不打算追究。重要的是,他的確出現在我面前,和我戰斗,告訴了我許多情報。

我來到那扇門前,用力推開。大門很沉重,正如它的外表給人的感覺。哪怕用連鎖判定觀察,也找不到曾經有人在我之前推開的痕跡,但的確在我之前,就已經有許多人抵達這里,并解除了門后的真相。

現在,我將成為其中之一。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樣的真相,會讓這些心志堅定的獵人和神秘專家發瘋。

門后的空間出乎意料的小,就是一個百多平方的小廳,但卻比外面的情狀更加精致。能夠倒映出人影的大理石地面被擦拭得晶亮,仿佛一直都有人打理,也無法找到其他人進出的痕跡。四周并非墻壁,而是玻璃一樣透明的材質,就如同一個觀景臺。和之前看到的區域最為不同的地方在于,在這個收拾得干凈的小廳中看不到任何奇怪的紋路和圖案。最中間處,有一張黑木質地的椅子,沒什么氣勢,也不符合噩夢中擺設的風格。

這張椅子太過顯眼,就如同在召喚來到這里的人坐上去。根據神秘學的理論來說,坐上這張椅子,就會得到“獎勵”,也許那就是“真相”。不過,我并沒有立刻坐上去。我只是來到透明的墻壁處,有一個隱晦的聲音,呼喚著我從這里往外眺望。

我首先意識到,自己所在的地方,就是高塔的最頂層。對高塔的攻略沒有連續性,在上一次做這個噩夢的時候,我才抵達了第二層,但這一次,我直接跨越一層,就來到了這個地方,仿佛我之前所在的區域,已經是倒數第二層了。這不僅僅意味著,每一次進入噩夢,所在的地方都有可能發生變化,也同樣意味著,這個高塔對于我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

我想,正是這種隱晦的意義,讓我沒有在第一時間坐進椅子中,而是從這里眺望高塔外的一切。

透明的墻壁外,不知道是太陽還是月亮,十分巨大的蒼白色球體,已經有三分之二沉沒于地平線處。讓我感到吃驚的是,從還裸露在地平線上的部分,可以隱約看到一些東西——我不確定那是什么,但是,內心深處的聲音告訴我,那是噩夢拉斯維加斯。我沒有任何證據這個想法,也看不清巨大球體表面那模糊的情狀。但是,我的內心。就是這么告訴我的。

從這個噩夢,可以眺望到噩夢拉斯維加斯,兩個噩夢之間,就仿佛地球和月球一樣,存在一種深刻而強大的聯系。因此,神秘組織才會選擇這里。他們所執行的計劃。可以利用這種深刻而強大的聯聯系,直擊噩夢拉斯維加斯,以及被納粹孕育于噩夢拉斯維加斯深處的怪物。

然而,最為讓人吃驚的地方,仍舊是我從透明墻壁向下方眺望的時候,所看到的情景——我看到了陸地的邊緣,那里并非河水湖泊,而是一片似乎無窮無盡的海洋。我所在的地方,這個噩夢。并非是半島,而是一個懸于大海之中的孤島。

而且,從整體印象而言,完全就像是病院現實中,那座病院所座落的島嶼。不,仍舊有一些不同,地面上的部分建筑輪廓,仍舊符合我對半島精神病院的印象。

因此。真正說來,更像是——

“病院現實和半島精神病院的結合體?”這個答案讓我不禁有些吃驚。我有一種預感。其實我明白,當自己坐上那張椅子后,所能看到的,那些讓許多人發瘋的“真相”到底是什么。當然,要印證這個猜想,還需要我親自坐上去。

于是。我回到椅子旁,毫不猶豫地坐了上去。

下一刻,沒有任何機關的椅子,猛然彈出手銬和腳銬,在我反應過來之前。就將我鎖死在椅子上。即便如此,我仍舊沒有掙扎。心中的聲音,讓我沒有去做任何可以讓自己擺脫眼前這個看似危險的情況。我那急劇跳動的心臟在告訴我,所謂的“真相”正被喚醒。

又是一個呼吸的工夫,我聽到了水流聲,仿佛有水直接沖刷著我的大腦。然后,我的褲腿濕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地面已經被打大片的液體吞沒。這些液體的味道太過特別,以至于我直接就認出它到底是什么:LCL。

不僅僅是LCL。正在逐漸漲高,瞬息間就淹過腰際的黃色液體中,有紅色出現。先是紅色的一縷,然后更多縷浮現,連成一片,黃色的區域不斷縮小,只剩下大約四分之一。而我所在的位置,正置于整個小廳的中央,并且也是紅色區域的一部分。

LCL特有的味道,和血腥的味道混雜在一起,讓人感到反胃作嘔。于我眼前展現的一切,就像是在暗示著什么。

它當然在暗示某種情況!

我十分清楚,它到底可以暗示怎樣的情況。

這簡直就是“江”或“病毒”對末日癥候群患者的侵蝕,僅僅是崩潰為LCL的末日癥候群患者,理論上沒有死亡,但是,絕對談不上是好事。眼前的景象,紅色正不斷壓縮黃色的范圍,就仿佛在啃噬著黃色,而黃色只能步步退讓,已經失去了四分之一的領土。這樣的景象暗示,不得不讓我認為,所有崩潰為LCL的病人,也正在面臨更進一步的惡化。

我的四肢被禁錮,但是,紅色的液體并沒有侵蝕我的,反而讓我感受到舒適和溫暖。液體在上漲,念頭轉動的時間里,它就已經漫過了我的胸膛,然后是頸脖,最后徹底將我淹沒。即便如此,我也沒有感到窒息,只是有龐大而雜亂的信息,陡然塞進腦海中,幾乎讓人承受不住而發狂。與此同時,我還感受到了,來自于“江”和“病毒”的恐懼感。那種強烈的恐懼感,同樣會讓接觸到的人發狂。

這就是讓“接觸真相的人”發狂的秘密?不,我想,不僅僅是這樣。

在那熟悉的巨大恐懼中,我的意識開始渙散。在真正失去意識前,我卻突然明白,這才是接觸“真相”的征召。

半昏半醒中,我聽到許多人的聲音。他們來回奔走,苦惱地叫喊,有一股緊迫又無奈的氣氛。我還聽到了機械的聲音,水流的轟鳴聲。我沒有包括眼睛和耳朵在內的五官,可是,感受性的信息,仍舊源源不絕進入我的內心。在這一刻,我“聽到”熟悉的聲音,那是阮黎醫生的聲音,但是,周圍的環境,讓我不覺得,這是在半島精神病院中某個秘密的研究所。

反而,哪怕沒有具體的五官,但是,感受性的東西,仍舊拼接著極為雜亂的資訊,讓我猛然意識到,外面到底是什么地方——病院現實!

開什么玩笑?怎么可能!?這是我最吃驚的一刻,然后,我聽到了更清晰的聲音。

阮黎醫生說:“……死者是霍克醫生?他是……當初和高川……制造血清……”

“他失敗了。”另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安德醫生,“我們認為他的路線錯誤,但是,沒想到他仍舊在堅持那么做……讓人意外的成果……我們需要一個人整理數據,你是他當時的助手,阮黎醫生……破解數據……”

“……雖然如此,但我不覺得,現在他的這份血清是合格的。”阮黎醫生說。

“你連看都沒看過。”一個不怎么熟悉的聲音說。

“我知道霍克醫生的思路,當初的我的確贊成他的想法,但是,現在看來,當時的想法還是太簡單了。按照霍克醫生的思路,是不可能制造出血清的。”阮黎醫生的聲音格外清晰,她頓了頓,說:“他的思路的極限,只能制造出抑制劑,而且,是充滿了副作用的抑制劑。我們目前所有的藥物,一直都沒有脫離霍克醫生的思路。的確,我們在第一次制作血清的時候,樣本并沒有徹底失敗,能夠活到現在的那幾個女孩,包括高川在內,就是證明,但是,那也并非是成功的。之后以最初的這份血清樣本為藍本,重新制作的藥物也已經被證明是失敗品。你知道我的意思,安德醫生,霍克醫生是我們之中,理論上最接近血清的人,但也是實際上,距離真正的血清最為遙遠的人。他私下進行的實驗,最終解析出來的數據,也絕對不會更加接近成功,反而,我們會受到他的成果的影響,偏離自己的思路。安德醫生,你真的認為,自己需要這些數據?”

空氣變得沉默而壓抑,似乎聆聽者在沉默中,贊同阮黎醫生的話。

阮黎醫生又說到:“霍克醫生的成果,維護高川的各種調制藥物,以及充滿了副作用的抑制劑。我承認,他的成果,也是高川復制體的基礎,但也就僅此而已了。我們都知道,高川復制體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復制體。”

“我們需要資金。”安德醫生說:“我們需要霍克醫生的成果,制造更好的抑制劑……在沒有血清的情況下,更好的抑制劑可以讓贊助方看到希望。我們需要拿出一些,可以讓他們看到希望的成果。”

又是一陣沉默,阮黎醫生有些疲憊地說:“是的,如果是這個原因的話,我們的確需要對霍克醫生留下的數據進行分析。我愿意做這件事,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不是一個正確的舉動。”

“……直覺?”安德醫生的聲音,充滿了不解和不滿。

“是的,女人的直覺。”阮黎醫生說。

“可笑的說法。”安德醫生雖然這么說,卻讓我覺得,其情緒并非口中這般完全的否定,“不管怎樣,我們需要這些數據,阮黎醫生,如果你不愿意做實際的工作,我可以讓其他人幫忙,你只需要負責全局性的,關鍵性的部分。”

“我明白了,安德醫生。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也無話可說。”阮黎醫生說。

之后,聲音又開始模糊,只剩下水聲、機械聲和不知其意的聲音,而在這一片雜亂的聲音中,更有一種深邃的,非人的聲音。我又漸漸意識模糊,于半夢半醒中,和霍克醫生相關的情報正在復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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