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舞

第五卷 浮云天 第八章 風云起(三)

第五卷浮云天第八章風云起(三)

衣瞧見秀秀那份目不轉睛的癡樣,心中雖是有些不樂道自己的身份,便故意伸手捏了下秀秀的臉說到:“小丫頭,看他就看的眼直了,大爺我可是會傷心的。”

秀秀一聽忙是沖著舞衣笑了起來:“爺,這怨不得秀秀啊,實在是兩位公子都是玉樹臨風的俊俏,秀秀的眼都挪不開了……”

此時藍羽假意的咳嗽一聲,便故意在那女子面前說到:“寧公子,我找你有些要事相談,可否……”

舞衣點點頭,故意用那舍不得的眼神沖秀秀眨了眨便說到:“下去吧!”

“是,爺一會可要點我啊!”秀秀含情脈脈地退離了的紗帳,舞衣還故意配合著望著她遠去,一切的風流樣子只叫藍羽撇了嘴兒:“你倒還玩上了?”

“怎么?當初只興們玩我們,就不興我也玩一回?再說了,現在我可是大爺,若是不色瞇瞇地,又如何像此道中人?”舞衣說著淺淺一笑,舉起了酒杯。

藍羽無奈地搖搖頭:“可有息?”

“先說你那邊?如何?”舞衣詢問著,眼卻瞧著圍臺上的舞姿。

“這吳縣,算是武林大家有兩戶,另外還有三個走江湖生意的,我已經去那兩個大家轉悠了,沒見有什么異常,更沒聽到什么動靜。另外那三個走江湖的,有兩個沒消息,倒是有一個,聽到他和她老婆講了幾句床頭話是扯到了兩句魔教教主曾在這里出現過的話語,只可惜,那二人興致在房事之上,只顧親熱并未再說下去,看來我只有回頭再想辦法旁敲側擊了。”藍羽的話中多少帶著一點無奈。

舞聞言一笑了眼眸瞧他而問:“聽床可有意思?”

藍羽被舞衣突然而直白地問話噎紅了臉。但瞧著舞衣那眼眉流轉中地柔情媚態。他倒是笑著抓了舞衣地手:“聽時想著正事。著急上火地。哪里來地意思。倒是和你在一起。溫柔巧語才談地上意思。”

舞衣笑著。了下巴指了下圍臺:“你瞧那女子地舞。可有當年我地舞姿?”

藍羽依言看去。正是那女子揮袖纏綿成圈地時候。他略略盯了那女子旋轉時地身段與步法后搖了頭:“與你差了太多……”

正說著。便發覺舞衣是靠在了自己地近前。他一轉頭看去。卻是看到舞衣幾乎要和自己臉臉了當下一驚。便是一邊推開她邊四周打量。而此時周邊正是浪語之時。且不說周邊已有上下其手者。更是有些猴急地。已經就地顛鸞倒鳳起來。

藍羽覺得這里不是說話地地方。便打算拉著舞衣走。可舞衣卻已經毫不避諱地靠在了他地身上是伸手摸上了他地臉。口中是軟軟地語調:“羽記得我那一舞栓住了你我。可是你知道嗎?我其實好痛心什么我當初于你相識地第一天。你對我是那么地冷我常常問自己。如果我不是那舞者寧兒。我只是一個落了風塵地舞衣。你。你還會愛我嗎?”

“傻瓜。我地心是為你而鎖。開也是為你而開。我地愛只會給你……”藍羽聽見舞衣地問話只覺得心痛。忍不住就解釋了起來。可話還沒說完。舞衣地唇就已經貼上了他地臉。繼而在他地臉頰下重重地親了一下。

“你知道嗎?從那夜我屬于你起,我就夢想著能,能成為你的妻……”舞衣說著,媚眼如絲,呵氣如蘭,便是唇往藍羽的耳根處滑去。

藍羽十分詫異舞衣此時竟這般熱情如火,但他眼一掃到酒壺立時也明白過來她一定是喝了那下了春藥的花酒。

眼見舞衣如此,他知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兒,而且再這樣下去,只怕舞衣也要亂了行,漏了身,當下他便決定扶她起來離開這里。

可這個時候幾個鶯鶯燕燕的美女在秀秀的帶領下湊到了近前,對著舞衣和藍羽便動手動腳起來。

“大爺,讓香蘭陪你可好?”

“爺,今晚燕兒會好好招呼您的。”

藍羽皺著眉,硬生生地說到:“好了,我家大爺醉了,要回去了,閃開閃開。”說話間就拉著舞衣往外走。而這個時候,秀秀卻是湊到兩人中間,眨著眼,丟著媚十分嬌艷的在兩人身上蹭了起來:“大爺,秀秀陪你們可好?我們這么多姐妹一定會叫兩位爺滿意的……”

舞衣喝了含有春藥的花酒,這會正是心火上升的時候,別說皮膚開始發燙,更是異常敏感。雖這秀秀是隔衣而蹭,但衣裙的摩擦依舊讓舞衣忍不住顫抖,當下就是一聲嬌嬌地呻吟。

結果這輕輕地音一出來,不禁令藍羽心中打了個顫,更是讓秀秀等人都頓了一下,偏這個時候舞衣眼中瞧見的是一個女子斜倚在藍羽身上,當下心中不快,竟是伸手扯了秀秀胸口的衣服,一個使勁就拋將了出去。

“啊!”秀秀慘叫著倒臥在旁邊的酒桌之上,酒器菜品的是灑攤了一地,就連擋住他們的紗帳也給推到在地。其他姐妹見大爺忽然這般全都詫異起來,畢竟大爺們喝了這下了藥的花酒,從來都是對她們一個個心急上火有求必應,有哪個會這般將人丟開。

“滾,滾開!誰,誰敢碰我男人,我殺了她!”舞衣此時全然只有醋意,哪里還記得怎么什么身份,又是在何等場所,此話一出,大廳里尋歡作樂的人只愣了一下,便滿是狎笑。

藍羽見已經成了這等場面,一把將舞衣拉住,而后從袖袋里摸了一錠金子丟給了倒地的秀秀就沖舞衣說到:“我們走。”說著便將她攔腰抱起。

但此時舞衣那微紅的肌膚媚眼中的風情全都收錄進了這些被春藥催情的人眼中,大家便立刻是什么不雅的詞句都沖了出來。

“好一個俊俏的小爺……啊,不對,是兩個俊俏的小倌兒……”

“嘖嘖,走什么陪陪大爺……”

說話間便有人動手拉扯起舞衣的裙袍袖口。舞衣此刻完全是迷瞪住了,只有熊熊燃燒的欲火在爬升。她不管別人的撕扯,只感受著身體內洶涌的,

沖藍羽媚笑著,一邊扭動著身子,因而舉止更加的誘多的人阻礙了藍羽前進的路。

藍羽強忍著怒氣,將舞衣抬起些許,他不想暴露身份,因而只能徒步前行可舞衣卻動手動腳的開始解脫他的衣裳。更是將無數親吻送上他的臉頰。

“怎么會這樣?”倒地的秀秀看著舞衣對藍羽的這份親熱,驚異的口中念念,而身邊的幾個姑娘也份外惋惜般地說到:“哎呦,看他出手闊綽還真以為是個大爺結果是人家養的一個雛兒……”

“嘖嘖,真是可惜……”

藍羽聽著這些話語些氣憤,便干脆不管不顧的抬腳踩著幾人的胳膊腿往外走,眼看就到門口,卻偏偏有人一直扯著舞衣的衣袖不放,結果哧拉一聲,衣袖碎裂不說直被舞衣纏在內臂上紅綢便是落了出來。

“哎呦,你們看穿的紅舞衣呢!”有人叫著大笑起來,可迷糊的舞衣朧間就聽到舞衣兩字,當下竟是在藍羽懷中直身沖著藍羽笑到:“羽怎么喊我舞衣了?你不是喊我寧兒的嗎?啊,是了,你是不是看了那姑娘跳的舞,也想看我的舞了,好好,我給你舞,好不好?”說話間便是掙扎著要起來。

藍羽一聽大驚,也顧不上藏身份了,抱著舞衣便是催動了內力,使了神行術,當下就似風一樣的消失于人前,只留下那長長地紅色水袖似在稀落的深夜街頭劃出一抹紅影如線。

嬉笑中的大姑娘們的都是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人怎么說沒了就沒了,一個個更是嬉笑著問對方是不是看見鬼了。嬉鬧了片刻,春藥催力,精蟲上腦,這流鶯醉里的人個個又拽著鬧著的芶且起來,而那秀秀則拾起那落在地上的半截衣袖,神情有一些恍惚……

藍羽抱著舞衣一氣急,便是離開了那縣城中的主街道,他見舞衣此刻已經完全的藥力發做,面紅似火,實在擔心那春藥之力會傷了舞衣的身子,便抱著她到了前一日曾住過的破廟里。

佛塵土拌香灰,像后烈火遇干柴,好一番馳騁交錯之后,舞衣才算是從催情中清醒過來,她看著頭上的破屋盤香,看著身邊渾身是汗的藍羽,她無奈地笑了:“想不到,這里的青樓酒中還下藥的。”

藍羽望著同一身是汗的舞衣,心疼的為她裹好衣裳:“早知道就不讓你到青樓去了,你看,險些出了亂子。”

“出了亂子,虧的又不是你,你不是才占了我的便宜嗎?”舞衣說著一笑,將頭埋進藍羽的頸窩:“再說,這青樓雖把我醉了一盤,但卻撈到了不少的消息。”當下舞衣便把聽來的都說了一遍。

“容府上的人抓了教主,這不大合理,會不會是容叔沒死,怕教主出事,故意以抓的方式將他救下,不然他干嘛要官府的人壓住這消息呢?”藍羽的猜測被舞衣否掉了:“不會,容艾將我控制,要我殺掉,殺掉了爹在娘的面前,分明就是為了讓娘死心隨他,可娘卻偏跟著去了。雖然你說的是親眼看見容艾墜崖,但只怕他未必就是死了。再說了,他一心的謀取,只怕和外公意見向左,眼下說什么好心救了外公,我不信,弄不好他是想控制了外公為他做事……羽,我們還是應該,小心為上。”

“恩,寧兒你說的對,要不我們現在去探探?”藍羽說著就要起身,但舞衣卻笑了:“這個時候還早,我們不如尋家客棧休息片刻,待到四更天時,再去探。”

“好,依你,這里也確實還冷了些。”藍羽說著便是拖著舞衣起來整衣而行。兩人尋了一家客棧要了間上房住下后藍羽又和店小二打聽了下容府的位置后,便是上樓休息,更與舞衣放開介懷宿在一個被窩里。

“羽,咱們娘到底生過幾個孩子?”舞衣輕聲問著。

“大哥,你我有春,算起來是三胎四子。怎么?有什么不對?”藍羽迷糊之中應答著。

“我在想那秀秀和我說容府里的少爺和我一樣會紅眼殺人,我才想他身上該有魔血,你說會不會也是娘的孩子。”

“怎么可能,娘就生下了我們幾個,如是那少爺是,娘又是幾時生的?那日里娘交代了以前的事,可沒聽她說還有個孩子,再說了,你就那么相信那姑娘的話覺得我們探了虛實再說。何況,那少爺該是容艾與其夫人的孩子,你就不想想那夫人難道會養一個別人的孩子嗎?”藍羽說著轉身將舞衣緊緊地抱在懷里,鼻翼聞著她的發象體幽迷糊著要睡去。

舞衣眨巴著眼睛想著那秀秀說的一切,末了她還是扯了扯藍羽的胳膊問到:“可也不對啊秀秀說那少爺癥狀與我相同,若不是親見,是絕對講不出來的,那少爺總不能假裝如此。我想這少年定和咱娘有些關系。”

藍羽輕咬了下舞衣的耳垂說到:“與其想的這么辛苦,等下查看時多注意就是了。好了,別想了緊休息上一會兒,也許我們查看之時會有機會正好救了外公也說不定以眼下還是攢寫氣力吧。”說著便又繼續睡去了。

舞衣聽著藍羽在耳邊的呼吸聲,慢慢長遠而深重便也笑了。

這些日子在山林里生活也并不安寧,畢竟要防著遇上他人再其殺戮一路過來也因為小心翼翼而難得休息好,適才又是一番巫山,看來他是真的累了。舞衣心中想著也閉眼休憩。

當打更的梆子聲敲過客棧前的街道時,藍羽便和舞衣已經起身,準備去往這容府。

藍羽換上一身夜行衣后發現舞衣依舊穿著一身紅舞衣,便輕聲說到:“你怎么還穿這一身?現在我們是該隱姓埋名的啊!”

“不,我想了想,現在你我不知道容艾是死是活,也不知道這容府上下是敵是友。我這一身紅衣,若是魔教眾人,自然知道我是誰,至少能免內亂。若是為敵的話,我穿哪身都是一樣,所以倒不如穿這個去。”舞衣說著一笑,便是梳理著自己的發。

在舞衣身后,看著她對鏡梳妝,便伸手拿過梳子幫舞衣看著鏡中藍羽專心的模樣,心中卻在猜測著那少爺見到自己會是如何反應,畢竟秀秀說過,那少爺最愛看的便是紅衣袖舞。

兩人準備了差不多,便從窗戶里翻出,藍羽便按店小二的告知,帶著舞衣來到了容府的宅院。

這是一座三進三出的大宅院,并不是建在鬧事里,而是坐落在相對偏僻的縣城邊上。但此宅院依山傍水的,倒是十分有著講究。

兩人小心地爬上院墻,就看見這么大的宅院里,有幾隊護院來來往往。都是三四人一隊,手舉火把或是燈籠小心而警惕。當下兩人對視一眼,便覺得那姑娘并未撒謊,畢竟若不是藏著掖著什么,再是深宅大院的也犯不著這般守護。

兩人在墻頭上默默觀察著宅院里護衛的行走路線,想要尋機潛入。可這一觀察便發現,別的宅院,護衛多少算是輪番出入,唯獨那二門的院子里,自始至終就有護衛在,從沒離過人。想到那姑娘說的人就是在花園里的地窖中,舞衣和藍羽有些吃不準了:花園都是在宅子后,可宅子后的花園并無人看守,而偏偏二門這里守衛眾多,只怕是人早已遷移了地方。

兩人猜測著下頭,退的遠了些,略略商量了一下,便決定由舞衣將整個院子里的人都放倒,然后二門和花園同時查找。但想法是有了,唯獨著放到整個院子里的人,卻多少讓舞衣有些頭疼。

在皇宮里她都沒猶豫過因為巡邏的侍衛之間,時間足夠她動手,但二門里從未離開人不說,且四個方位都有人相互看著,只要出手放到一方,其他三方必見,就是兩人齊動手也是不成。

正在躊躇間_羽見到護衛有將火把夾在腋下,搓手的舉動,當下便有了主意。在與舞衣咬了耳朵做了囑咐后,他便躍上院墻,選了處地藏身后催動內力,將寒冰凝結于掌成柱,而后在四方放下那冰柱后,又催動內力將股股寒氣往府院內噴。

冰柱見風而化,冰水催,加之股股寒風,可謂是瞬間便寒意襲來。

這是三月的天,夜晚雖涼倒也不冷,可這么一來,倒似來了倒春寒一般些個游走的護院個個都喊起冷來,漸漸地,圍著山莊的巡邏都沒了,而是眾人都湊到了一起將手中火把聚攏,需求一些暖意。

舞衣見人聚一起。立刻施展鬼魅身形將眾人一一點了睡,待大家都倒下的時候,藍羽也已經到了二門院中:“我收了冰柱,免得真凍死他們,現在我去花園里找找看,你就在這個院子里尋下。”

舞衣點點藍羽去往花園那邊,自己也就在二門的院墻里小心地撫摸檢查著每一處地面青磚,甚至是周邊的花欄也小心試探。

但苦尋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么機關。正這個時候忽聞兩聲鳥鳴,舞衣知道是藍羽已經尋到了蛛絲馬跡當下也就去往了花園。幾番縱躍入了院子,便看到藍羽蹲在一個涼亭跟前。

“你在做什么?”舞衣小聲問著靠近藍羽,就見他正以手掰開著兩截巨石,那巨石似是一個棋盤,而巨石之下一個地下通道正閃著微弱的火光將藍羽一臉凝重的表情照了出來。

“你下,我頂住機關,免得是個死門。”藍羽出言交代著。

“你怎么發現這地方的?”舞衣問著便下了那巨石中間的通道,藍羽咬著牙說到:“不小心撞上,隨手抓了個棋子,趕了巧兒。這對巨石有閉合之相,你快快查看,我能頂住一會。”

舞衣聞言不在多話,便是低頭貓腰順著地道而行,很快鼻翼中就有了一些血腥以及草藥的混合味道。舞衣憋著氣前行了些許,就看到了一件牢房里有兩個石柱,而石柱上卻捆綁著兩人。

地道內燈光昏暗不清,兩人又處在暗處,實在難以辨別。舞衣欲上前看,又擔心中了圈套,當下便是甩動了長袖上去,掃拂兩人身上的繩索。

繩索一斷,兩人相繼落地,一個不過是悶哼了一聲,另一個竟是一點聲音都沒出。

舞衣無法辨識,至少抬手凝氣于指尖,立時指尖一團明火照耀地道內的斗室,便將倒地的兩人看了個清楚,而這時那悶哼的一聲地人抬了頭說到:“容艾,你這般對待我們,我們死了也不會……”話音一頓,那憤恨的音變做了驚奇:“舞……舞衣?你真的是舞衣?”

舞衣聽到熟悉的聲音先是一愣,待看清說話的人是也是一驚:“云媽媽?你怎么……”

“少主,快走,這里是那容艾家的地牢,小心有詐!”云媽媽立刻出言提醒,更是驚異的看向周邊。

舞衣兩步上前將云媽媽扶起說到:“沒關系,我們就是聽到外公有難,就來救的,我外公……”舞衣說著就看向那倒地不出聲的人。

“你外公已經昏迷兩天了,只怕也兇多吉少,你,來,你背上你外公快走!”云媽媽說著便是往教主那里爬去,此時舞衣才注意到云媽媽地一條腿似乎不聽使喚。

“云媽媽你的腿……”

“受了傷,斷了,用不了了,來,快帶教主離開這里……”云媽媽說著才把教主扶到了舞衣的背上,就聽到外面有了驚呼之聲,剎時兩人臉色一變,便是急忙的往外走。

“寧兒!你快點!”藍羽的叫聲讓舞衣有些心驚,她一邊背著外公,一邊手扶著云媽媽。艱難的往外。

忽然云媽媽將舞衣一推說到:“別管我,快走,聽動靜容艾還沒到,他到了,我們誰都走不了,快!”

舞衣一聽便是清楚容艾沒死,但她舍不得丟下云媽媽,硬是不放手的將她拽著前行。

打斗之聲漸漸清晰在耳,舞衣也終于帶著兩人到了通道口,此時巨石之間立著的是藍羽身上的那把刀藍羽正在洞口邊上與人交戰。

舞衣定睛一看便注意到刀頭與刀尖已經微彎,顯然受力頗重,當下她便對云媽媽說到:“媽媽,你背外

,我來撐住巨石……”

“不沒力氣帶教主出去,還是你帶他走,我來撐住。”說著云媽媽拖著短腿上前,雙手便是撐在巨石之上,一聲:“開”,巨石剎時被她推開了些許,刀便落下被舞衣接住,她一邊喊著:“羽,接刀”拋刀而出,一邊將外公背出了通道。

“少主帶教主走!快去找苦藥!”云媽媽說著一松手,人便落下了坑底,而巨石也立刻是合上,一張石質棋盤桌又是拼在了一起。

此時天已微微亮藍的天色將院中的一切都照出影來,藍羽見舞衣已經救了人出來便沖舞衣吼著:“快走,我來斷后!”說著便是想要凝氣于掌化成冰盾。

可就是在這個時候,數枚冰凌朝他們襲來,就連與藍羽打斗的家丁都被擊中,那三個家丁瞬間躺倒于地,鮮血噴涌。而藍羽揮舞手中冰劍金刀將那些冰棱打下,但因護著舞衣為主自己還是肩頭被刺中一枚。

“哈哈哈,我就說虧我然還要將你們給我送還過來!”熟悉的聲音帶著瘋狂的氣息響在舞衣和藍羽的耳邊,兩人小心的將程逸飛護在兩人之間警惕的看著周圍,此時只聞容艾之聲,未見容艾之身。

“容艾,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我爹已死,我娘殉情,就連整個魔教都群龍無首,你要奪天下你奪就是,何必還要如此趕盡殺絕?”藍羽口中質問著,伸手自己拔了那冰凌下來。

“我想要什么?想要的有很多,可我得到了什么?我想要春兒,春兒卻已經隨了那負心人而去,我想要魔教,魔教卻被這老瘋子一句話就毀掉,至于江山,如今江山也成了他人之物,我要的竟是一樣也沒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憤怒的聲音在院墻里響著,卻依舊沒容艾的聲音。

舞衣捏了捏藍羽的手,言到:“容艾,你有什么不甘心,你害我如此,比你我更不甘心。但事以如此,我不想和你計較,看在大家都是魔教之人的份上,我們各走一邊如何,你要爭什么自己爭去,我們絕不為難……”

“爭?拿什么爭?”說話間,忽然花園門口處,現出一個身影來,在魚肚白的天色里,那張臉雖已憔悴不堪,但藍羽和舞衣都是認的出,那是容艾。

此時的容艾然衣衫干凈,但卻容顏有損,顯出些被樹枝劃出的傷痕,他憔悴的臉上全是猙獰的神色:“我算過了,我現在只有這個江湖可爭,只要我殺了程逸飛,我就能坐這武林中的盟主之位,他日我再暗中操控政權,總能坐回我的江山!沒想到你們倒是主動送了過來,好,好,我正愁什么都要親歷而為。有你們,我就是如虎添翼,啊,哈哈哈哈!”

容艾狂笑,好似真是高興的不得了,但舞衣卻冷著臉問到:“你不是說江山歸還樂家而不碰的嗎?現在江山歸位,你貪的太多了吧?容艾,我和你之間的仇恨可了。你要做武林的盟主隨你去做,但不要再染指我樂家江山!”

“你說什么?樂家江山?你還知道是樂家江山啊,你給我聽著,我是樂家的子孫,你不是,你沒資格言語半句。”容艾說著就朝兩人襲來,口中大喊著:“把人給我留下!”

舞衣見狀立刻出手相擋。可藍羽動作更快,已經提刀與容艾戰在一處更是大聲叫舞衣先走:“寧兒你快帶外公走,快啊!”

“外公?”容艾口中如咬牙切齒一般的重復著這兩個字,繼而是一股寒氣掌心處,朝藍羽的腹部打去:“你給我滾開!”

藍羽當下以刀相當,凝氣于掌心成劍,刺向容艾。

容艾奇怪的不做任何抵擋,只斜退一步后眼睜睜地看著那冰劍扎進了自己的肩頭,而后伸手抓住那冰劍怒吼到:“你竟然敢刺我?”緊跟著便是啪啦的碎裂聲,藍羽凝氣而成的冰劍竟是四分五裂的碎在了容艾的手中。

“怎么會?”藍羽十分詫異,但緊跟著的容艾一掌襲來,藍羽登時頂不住,后退幾步倒在了地上。

舞衣本欲背教主離去,可見到藍羽受傷,實在心中不舍,她將程逸飛放在地上,便揮舞水袖燃火其上朝容艾打去,而容艾也立刻接掌成冰在手中化成一把大刀朝舞衣砍下。

水袖帶著烈火在空中呈現熾熱,冰刀帶著寒意在空中肆意呼嘯。冰火相交的剎那,是兩種相克的內力撞擊,頓時兩人便是急步后退,舞衣只退了兩步,便穩住了身子,而容艾卻是連退數步,更是吐了口血出來。

他抹擦著唇上的血,赫赫一笑,從懷中摸出了竹管:“你血舞大成,我打不過你,但是你這輩子注定只能是我的棋!”說完他便送入口中吹奏了起來。舞衣一見那繡管,如同被捏住了咽喉,完全癡傻了一般,聽得容艾話語,欲要上前搶奪,卻已經晚了,但聞絲竹聲入耳,只覺得心口被撕裂,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鉆心的痛,繼而竟是熱血沸騰,似是周身的魔血都字啊狂嘯一般。

藍羽驚訝的看著舞衣的雙眼赤紅,就連皮膚也變成了紅色,此刻一個里外皆紅的人宛如偶人一般癡癡地立在院中。

“寧兒!寧兒!”藍羽急忙從地上爬起,朝著舞衣就撲過去,可紅袖似鞭子一樣抽打著他,繼而如觸角一般盤旋上他的身軀臂膀,用一種灼熱的力量似要將他撕碎。

“你不可以殺他!永遠都不可以!”容艾交代出話語之后,似是抽空了渾身的力氣癱倒在地,而舞衣真的如同偶人一樣松了纏繞在藍羽身上的水袖,慢慢地,她的眼不在泛紅,她的周身也不在赤色,但在升起的初陽下,她的雙眸已經失神,只呆呆地看著遠方。

“爹!”一聲詫異的叫聲打破了這詭異的寧靜,一位少爺打扮的英俊男子,一臉關心的沖了出來:“爹,你這是……”他本是關心的問著,可在眼觸及到舞衣的那刻,他完全的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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