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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血濺金鑾殿 第五十五章 布局與求親

女官第五卷血濺金鑾殿第五十五章布局與求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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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文帝很郁卒。

盡管他知道趙婠向來有說一半藏一半的習慣,卻沒料到她居然隱藏了那么深的底牌。靈獸啊,那是據說已然在天下消失了近千年的靈獸!就連先古時代,靈獸也極為罕見。在這頭靈獸面前,什么九品上什么大宗師,統統都是豆腐渣!

宣文帝很失望。

吳大宗師攜秦山派新晉孔大宗師相袂而至,并且持有靳真人所出、品質保證的醉獸丸,但是,醉倒了那頭九品妖獸之后,居然還是讓它喊來了救兵。而在它毫無反抗之力的那段時間里,兩位大宗師居然拿這頭妖獸的厚皮長毛毫無辦法。

想起自己被破壞得沒有一個地方可落腳的皇宮,宣文帝便悲從中來,悔不當初。

同時,宣文帝很痛心。

嬴昭,那么溫良純孝的孩子,怎么也會和父皇玩起了心眼?他明明說那位大宗師匆匆來了又去,可是國公府里高高懸掛的九品上人旗又是怎么一回事?

總而言之,皇帝很憂郁。因為他不知道該怎

么和趙婠修補已經破裂了的關系。那道令她釋放丁秋原并且入宮見吳真人的旨意不說,國公府一左一右蹲著美其名曰用來護衛的京衛營士兵什么也不做、眼睜睜放任秦山派的弟子入府尋仇該怎么解釋?難道直接告訴趙婠,這些人其實是朕用來監視你的?

就一天的功夫,皇帝蒼老了很多。他清楚并且害怕,只要有那頭靈獸在,自己就拿趙婠沒轍。好在趙婠也許顧忌著嬴昭等人的感受,靈獸在皇宮肆虐了半天,除了秦山派有人傷亡,宮里倒沒什么人遭了難。[wzdff貼吧團]由此可見這頭靈獸智商之高,都能看衣服分辨人了。

所以,當這么晚了,還有人通稟清平公主請來問安,皇帝不免有些煩躁。夜色已深,清平來此絕非問安而已。定然是為了白天之事,還想找回場子。皇帝有心推拒,可是轉念一想,現在已經得罪了趙婠,萬不能再把秦山派從自己身邊推開,他還是命人將清平公主請進來。

皇帝住在清水園的摘星樓里,因有心力交瘁之感而顯得神情懨懨。他靠在美人榻的軟枕上,問清平公主道:“瑾妹,吳真人與孔真人可好些了?”

話說,這倆大宗師都傷得不輕。若不是見機得快,只怕被靈獸給一口吃了也不一定。當時,皇帝見身處武道極端的兩位大宗師被那頭靈獸追趕得抱頭鼠竄、風度全無,心里竟然莫名有些

解氣。

見皇帝一臉衰相,清平公主目光中有歉疚之色。她坐到皇帝身旁,給他探了探脈相,確認只是有些體虛,并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她說道:“師父和師兄服了藥,正在療傷。”

皇帝有氣無力地點點頭,反倒安慰清平公主,說:“瑾妹,你也不用太過憂心,這事兒不怪你。秦山派乃當世三大派之一,被人如此羞辱,任誰都會起怨憎之心。吳國師能體諒朕對趙婠的諸多容忍乃實有苦衷,朕已然很欣慰。你回去上稟吳國師,請他老人家好生將養身體,若有什么需要,只管到內庫去拿。”

皇帝忽然好一陣心酸,那頭靈獸一鬧,宮里房倒墻塌,內庫都被埋在底下了,也不知什么時候能扒出來。

清平公主點點頭,秀美面龐上掠過獰狠之色,道:“皇兄,趙婠一定不能留!她如今的勢力已經大到我秦山派也不敢攖其鋒芒的地步,留她下來必定會成禍害!”

皇帝嘴角抽搐,深知這個好妹妹睚眥必報的性情。他無可奈何地問:“瑾妹可有良策?”

清平公主沉默片刻,道:“以重金相召江湖強者,配合大軍圍困住妖獸和靈獸,分出人手只殺趙婠。[wzdff貼吧團]她雖然有九品上巔峰實力,但是只須一位大宗師,便能斬她人頭!”

皇帝苦笑道:“哪里有這許多大宗師?妖獸與靈獸光靠大軍與普通武者也

無濟于事,唯有數位大宗師聯手才能相抗一二。并且,想短時間內取得趙婠性命,只怕一位大宗師不夠。別忘了,她身后也有一位大宗師,她那位同門甚少出手,修為卻絕對不弱。”

清平公主淡然笑道:“皇兄,你身在深宮只怕不知,其實這世上的大宗師遠遠不止看上去那么少。據我所知,當世還有三人有很大的可能也是大宗師。”

皇帝來了興趣,問道:“是哪三位?”

清平公主道:“第一位,錦繡書院孟大家。此人早在十幾年前便是九品上巔峰境界的修為,且此人心機深沉,韜光養晦之事他絕對干得出來。事實上已經有人證實,孟大家是大宗師修為。”

皇帝點頭道:“朕也聽說過孟大家乃東魯孟氏皇族中最有天份的修行者。”

清平公主又道:“第二位,紅月商業協會首席大長老。此番去南荒,師父與此老因九品妖獸及鎮國神器出世頗多交流。師父后來言道,此老晉入大宗師境界的可能性在八成以上。”

皇帝聞言,冷笑道:“亡越那些余孽賊心不死,還自以為行事隱秘,卻不覺當今三國哪個不知他們底細?”

清平公主一笑,繼續說道:“第三位,皇兄大概沒聽說過。此人聲名不顯于世,乃燕國渝蓮帝姬的師父,好像叫什么北原上人。我說他可能是大宗師,其緣故便是他與

真陽宗齊宗主平輩論交。那齊大宗師為人高傲,向來鼻孔朝天,若北原上人不是大宗師,僅憑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絕無可能與齊宗主相交莫逆。”

皇帝嘆道:“可是此三人怎么會幫咱們對付趙婠?”

清平公主搖頭道:“皇兄,這武林之事你不懂。世間原無大宗師,既然已有大宗師,定然以他們為尊。可是如今,趙婠居然憑籍妖獸靈獸之助,凌駕大宗師之上。若是她日后也晉級成為大宗師,豈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人?她與東魯北燕都可以說得上有仇,若是有一日,她帶著妖獸靈獸往這二國跑一趟,那魯燕二國定然也會如同我恒京昨天一般慘不忍睹。”她亦是一嘆,道,“為了將危險扼殺于前,這幾位大宗師一定愿意幫我們,在秦地動手,他們根本就沒有什么顧慮。”

皇帝聽得愣住,心念轉動,他仿佛已經看見恒京城變成了人間地獄。他忽然有些憤懣,其實完全可以把趙婠收為己用!三國之中,唯有秦國與她相厚。如今怎會走到這般田地?追本溯源,都是秦山派那丁秋原惹來的禍事啊!否則何至于此?若得趙婠相助,大秦何愁天下不一統?

清平公主見皇帝神色變幻,知道他心中不滿,可是秦山派與趙婠已然勢同水火,她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師門被滅?唯有借助國家力量,出動大軍去填堵這個大窟

想及此,清平公主亦非常內疚,道:“皇兄,事已至此,咱們只有向前看才是。此事之后,秦山派想必也元氣大傷,再不能向大秦伸手攬權,也算達成了皇兄的心愿。”

達成了心愿是不假,可我大秦要死多少人?要暗算趙婠,必定不能讓她察覺,到時候一番血斗,不知要牽連多少無辜民眾?皇帝疲憊地揉捏眉心,道:“這事兒你看著辦,我不管了。如若事成還好,若是不成……”

清平公主毫無猶豫地接口道:“臣妹自然一力承擔!”

皇帝凝視著清平公主,目光中有深深的痛楚,低聲道:“瑾妹,此事關乎國本。若當真事有不諧,皇兄只有舍你而救大秦了!”

清平公主一絲懼色也沒有,爽然道:“皇兄不必難受。臣妹心中有數,此中種種緣由,都因丁秋原而起。臣妹有失察枉縱之責,便是要擔當也沒什么。”她眼神怔忡,喃喃道,“我與夫君、孩兒分隔近二十年,苦尋不著,早已心若死灰,世間諸般種種皆不在我眼里。如若能為大秦一搏,哪怕事后頂罪,我也沒什么遺憾。說不定……”她眼中漸有濕意,“到了地下還能一家團聚!”

皇帝傷慟不已,最后,取出金龍令牌交給了清平公主。對外宣布重病,由翌德親王監國。

五月初四,嬴昭第一天行使監國之職,就遇上了兩

個天大的難題。

東魯錦繡書院孟大家親自求見,說要替自己的徒弟,當今東魯秀川親王孟休戚向毅貞國公府的小姐趙婠求親。孟大家在清水園臨時議事之處天元殿口沫四濺、大講特講當年趙婠在東魯時與孟休戚的往事,言道這二人郎有情妾有意,若不是趙婠被北燕人擄走,只怕二人早就成了親,孩兒都能打醬油了。

朝臣們便都面有異色,心道,沒想到啊沒想到,趙婠顯露出那般強勢的后盾,就有人聞著味兒追來了。

嬴昭心知肚明,孟大家十有八九在胡說八道。事關趙婠令名,他很不客氣地讓孟大家慎言,切莫不顧身份,干出那等以閨譽挾婚之事!

這兒還沒完,那邊就聽說北燕渝蓮帝姬并原西秦京安公主、如今的西曇夫人連袂而至,親自登了毅貞國公府的大門,為燕國太子慕容沖向趙婠提親,并且說愿意以后位相許。

孟大家卻毫不緊張,夸贊趙婠是不慕榮華之人,她絕不會因為燕人許以后位就棄真正的情人不顧。

嬴昭聽得火起,冷笑道,趙婠的終身大事由她那師門尊長作主,旁人無從置喙。孟大家若然再大放厥詞,只怕惹惱了那位大宗師,讓令徒半分可能也沒有!

孟大家不以為忤,呵呵笑著揚長而去,道,魯燕二國皆愿以誠心相納趙婠,你西秦對她又做了些什么?還想留得

住她么?

這樣的挑撥雖拙劣,卻很有效。就連嬴昭都在心里擔憂,姑姑那樣性情的人,還會愿意留在大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