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入洞房
苦肉計果然管用,趁父親轉身坐回座位之際,藍宛婷感激的沖站在旁邊的哥哥眨了眨眼睛,這才欣喜若狂的對藍弘書道:“多謝父親大人開恩,女兒以后絕不再犯。”
藍宛婷的小動作,盡數看在白軒之和蕭風吟的眼睛里,想起昨晚自己帶她回來也沒看見她有任何不適,想必這傷有問題,兩人相視一笑,拿起茶碗喝著茶,也不戳破藍宛婷的小陰謀。
藍弘書心疼女兒,見把藍宛婷嚇唬的夠嗆,也舍不得打了,緩了神色道:“既然身體有傷那就別跪著了,坐著說話吧。”
藍宛婷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藍清羽一拍自己身旁的椅子,藍宛婷抬頭見父親沒有反對的意思,這才歡歡喜喜的坐了過去。
“身上的傷上過藥了嗎?”藍弘書關切的問。
“爹爹放心已經上過了。”
藍弘書松了口氣,看了看在座各位,開始談正事:“婉兒既然已經脫險,那我們今日也不必再去赴約,現在皇上已經知道了婉兒的真實身份,下一步該怎么辦,談談你們的個人看法。”
藍清羽想了想道:“皇上雖然知道婉兒的真實身份,但并沒有對我們采取什么行動,估計皇上也忌憚著我們赤血宮,不敢輕舉妄動吧。”
藍弘書道:“皇上最近一直在全力追查神器的下落,還沒顧得上我們。”
“爹,皇上會怎么對待我們?會不會向你降罪?”
藍弘書頭疼道:“皇上登基未滿一年,便動開國功臣,他不能不考慮影響,所以要我把你交出去,就不追究其它責任的可能性會比較大。”
白軒之接到:“不過君心難測,當今皇上總不按常理出牌,也不是沒有給赤血宮降罪的可能。”
藍弘書看了白軒之一眼,認同的點了點頭,“軒之說的不錯。”
“啊?”無法想象,再見皇上,皇上會怎么修理自己,藍宛婷的一張小臉頓時垮了下來。
誰都知道,藍宛婷犯了多大的錯,欺君,戲君,在太歲頭上動土,那結果好的了嗎?把她交出去,怕是死路一條,不交又沒辦法交代,真是左右為難。
這時,蕭風吟分析道:“宮主,據我所知,大小姐進宮后,頗受皇上喜愛,還被調往光明殿做管事姑姑,常伴皇上左右,就算逆風太子向皇上討要,皇上都一反常態的沒有答應,足以證明大小姐在皇上心目當中的位置。當初大小姐冒犯皇上,也是無心之失,如果宮主親自帶著大小姐進宮向皇上請罪,想必皇上會網開一面,從輕發落。”
這家伙,自己在宮里的事,他怎么都知道了?藍宛婷頓感頭痛,其時,如果皇上對自己沒啥心思還好說,就因為皇上喜歡上自己了,有一天,他突然發現,自己喜歡的人,居然是他最討厭的人,俗話說,愛之深,恨之切,他不更恨自己才怪,藍宛婷見父親有些猶豫,立即大叫:“不要,我不要回去。”
這么做是賭,藍弘書也是左右為難,拿不定主意。
這時,藍清羽說道:“爹,現在我們把小妹救出來了,外人還不知道,要不我們先把小妹藏起來,到時候看皇上的意思,隨機應變?”
藍弘書蹙了眉頭,“藏也藏不了一輩子,這件事情總要解決,不過眼下就先這么著吧。”
藍宛婷也知道必須解決,眼前忽然一亮,有了主意:“爹,皇上既然很想要神器,咱們可以把神器找出來獻給皇上,皇上一高興,不就免了我的罪了嗎?”
藍弘書一窒,擰緊了眉頭,白軒之,蕭風吟開始埋頭飲茶。
藍清羽則盯著藍宛婷,目光中透露出幾分無奈。
自己一句話,怎么弄的這么尷尬?莫非自己說錯了什么話了嗎?藍宛婷這才猛然想起,自己的父親不知什么原因,也想千方百計的得到神器呢,所以,肯定不贊同自己的提議。
就在藍宛婷愣在那里,不知該如何收場的時候,藍清羽開口道:“小妹,當時神器被苗夫人趁火打劫,可是,當我們沿路去追,找到她的時候,不知何故,她已經死了,神器不翼而飛,就此失蹤,下落不明。”
苗夫人死了?藍宛婷倒抽了一口涼氣,“只要能查處打死苗夫人的那個人,就知道神器落在了誰的手里。”
藍清羽搖了搖頭,“那個人殺人的手法干凈利落,一招斃命,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根本無從查起。”
看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黃雀的后面,還有老鷹啊,這個武功高強的神秘人,到底是誰呢?藍宛婷嘆了口氣,“看來找到神器的希望也很渺茫。”
這時,一只雪白的信鴿飛到窗邊,“咕咕”的叫了起來。
蕭風吟起身抓住信鴿,取下細竹筒里的信卷,交給了藍弘書。
“是不是家里來信了?”
“是魅影來的信,他說皇上傳召,要我進宮,我們得即刻返程。”
藍清羽訝道:“看來是為了小妹的事?”
“應該是這樣。”藍弘書將信紙揉捏成團,擰起眉頭:“鶴頂紅本想與我交易,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定然不會甘心,很可能會在回赤血宮的路上布下天羅地網劫殺我們。”
藍弘書看向白軒之和蕭風吟,“我們將婉兒救回來的事,先不讓皇上知道,所以婉兒暫時不能回赤血宮了,你們兩個先護送她到定溪分舵,等我進京摸清楚皇上的意思,再行定奪。好了,都下去準備吧,半個時辰后我們出發。”
大家得了命令,陸續下去準備,藍弘書站起身,見藍宛婷還坐在那里紋絲沒動,他走上前來,拍了拍藍宛婷的肩膀,安慰道:“婉兒別怕,此事爹爹自有計較,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爹,我們尋找神器,是皇上指使的嗎?”兩個人的思路,顯然不在一個起跑線上。
藍弘書頓了一下道:“不是。”
藍宛婷心頭抽緊,試探道:“那爹想要神器完成什么心愿呢?”
“這個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你也趕快下去收拾一下,一會兒出發。”
對于藍弘書的閃爍其詞,藍宛婷越發的感到不安。皇上上次易容成久慕之后,還參與了搶奪神器,所以他很清楚赤血宮的所做所為,這次怕不會輕易放過赤血宮的,而且只有父親見過皇上易容成玖慕的樣子,哥哥他們沒見過,因此,大家還不知道,皇上已經知道赤血宮尋找神器的事情,現在父親要進京,總要提醒他一下,讓他有一個心理準備,于是道:“爹,皇上那日易容成玖慕一起搶神器,他已經知道我們赤血宮也在尋找神器了,你這次進宮,他如果問起,你就說赤血宮尋找神器是為了獻給皇上,最好別等皇上問,主動跟皇上說出來,打消他的疑心。”
藍弘書先是一驚,聽了藍宛婷后面的話,欣慰的點頭:“婉兒你也長大懂事了,爹明白該怎么做。”
藍宛婷話題一轉,“魅影和慕容洛被您留在家里看家了吧?您真的放心嗎?難道就不怕他們圖謀不軌?”
這一點藍弘書怎么會想不到呢,微笑道:“爹沒有把你哥留在家里,是故意這么做的,目地就是要看清他們是否忠心。”
“原來如此。”看來自己的擔心多余了,不過萬一鶴頂紅真的是慕容洛,那可真是在自己的身邊裝了一顆定時炸彈啊,一想到這里,藍宛婷全身汗毛直豎:“爹,我有一個請求,請您務必答應我。”
見藍宛婷凝視著他,臉上皆是前所未有的認真神情,訝道:“你有什么請求,說吧?”
“把慕容洛調到定溪分舵去可以嗎?”
藍弘書還以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沒想到竟是一件小事,便有些奇怪,“魅影也在家里,你為偏要調他?”
“我,我想他了。”想不出好的理由,只能隨便劃拉一個,雖然爛,但他是自己的夫君,這樣說,也算是人個借口。
不過,藍弘書卻覺著她的話很新鮮,“你和慕容洛平時像冤家一樣,關系不好,和魅影倒算是合的來,你怎么不想魅影,突然會想起他?”
藍宛婷解釋道:“魅影管理能力強,他要管理我的生意,還要照顧赤血宮,我倒是想他,可是分身乏術啊。”藍宛婷抱住他的胳膊開始撒嬌,“爹,我都好幾個月沒看見他了,雖然他對我總是冷淡,但我還是想他,你就答應我吧,好不好?”
藍弘書被纏的沒有辦法,只好答應了她的請求。
藍宛婷要查出慕容洛到底是不是鶴頂紅,這需要近一步驗證,她此刻又回不了赤血宮,只有讓慕容洛來找她了,雖然這樣做風險很大,但是想到身邊還有白軒之和蕭風吟保護著,她再加倍小心,問題應該不會太大,所以就冒險這么做了。
收拾妥當,藍弘書與藍宛婷分為兩伙兒,各自上路。因為藍宛婷等人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易了容貌,一路順利的來到了定溪分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