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賀軍堯驅車載著方默南出了軍營,“到了!”車子停進大院里。
婚后方默南隨軍,俺也成了一名穿軍裝的軍醫,就不看著他的軍裝流口水了。
本來,爺爺、奶奶的年紀大了,作為孫媳婦兒自然要多陪陪老人,多盡盡孝道。
但老人可不這么想,好不容易盼到孫子結婚,怎么舍得讓他們兩地分居!
再說了分居兩地的話,他們什么時候抱曾孫啊!不過一年也沒有動靜,兩人的身體沒有問題,方默南只能說機緣未到。
賀軍堯則一點兒也不介意,他可不希望孩子這個‘討債鬼’,來分享他媳婦兒,晚兩年也好!
而姥姥依然坐鎮云縣,優哉游哉地度日,還不忘培養著‘廚師’。陳老搬回了擰,名氣更是越來越大,每天熱鬧著呢!姥姥一點兒都不感覺寂寞。
生活依然繼續,至于其他的人,在各自的事業上各自努力。
坐在副駕駛上的方默南四下看看,好奇地問道,“這是哪兒。”
“民政局!”
“來這里干嘛!”方默南挑眉不解地問道。
賀軍堯捏捏她的鼻尖道,“小迷糊,辦結婚證啊!別忘了今天可是你的生日。”
不受法律保護,始終不放心。雖然軍婚也是妥妥的,但雙重保險嘛!
‘我說呢!今兒怎么有時間陪我呢!’方默南心里腹誹道。
賀軍堯替她解開安全帶,在她額上印上一吻。
“今兒我有充裕的一個小時的時間!”賀軍堯拉著她下了越野車。
雖然隨軍但真正陪她的時間不多,幸虧有空間,才沒有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情形。
兩人拿到新出爐的還冒著熱乎氣的結婚證,坐在車里的賀軍堯道,“把結婚證給我。”
方默南直接給了他,只見賀軍堯‘啪’的一下打了個響指,指尖躥出火焰。
“你要干什么”方默南挑眉道,“不會是我想的吧!”
“嗯哼!就是你想的。”只見賀軍堯點燃了結婚證。瞬間變成了灰燼。
燒了結婚證賀軍堯可不是第一人!
林語堂的文字,一向糅合東西方文化的視角,舒緩而無偏見,在所有“海龜”中方默南獨獨欣賞他,這個專一有才華的男子。方默南開始注意他。并非因他的哪部作品。只因一紙結婚證。
還是在舊上海求學的時候,林語堂的才華引得眾女生傾慕,也曾愛過一個靈秀女子。卻因門不當而無奈分手。初嘗愛之苦,心灰意冷s來他娶了姐姐的同學為妻,一個傳統賢德的大家閨秀,只一點不好:她愛他,護他,敬他,卻不曾真正懂過他的心。這沒什么,因為那個時代有比交流更重要的東西——忠貞。
結婚了,女子拿著結婚證看。林語堂淡淡地接過隨手燒了。女子緊忙去奪。對她來說,那是男人的責任感,男人的承諾,把男人拴住的繩。林語堂笑笑,只說:燒了吧,結婚證只有離婚的時候才用!一句話便了斷了女人淺薄的擔心。
只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是多少女子羨慕的,想想那女子該多幸福,多感動!在林語堂眼中,婚姻比愛情更長久,承諾是一個人心中慢慢長成的樹!
為什么燒掉為了表示兩人相依為命的決心。他說:“結婚證書只有離婚才用得上。”這位燒掉了結婚證的奇人。一生坎坷,曾大富大貴,也曾落魄潦倒,可即使窮得沒有錢去看一場電影,也要到圖書館借回一疊書,兩口子守住一盞燈相對夜讀,其樂不改,恩愛到老。
林語堂從不嫖,即使被嘲笑無膽量也不,只因那張結婚證上他妻子的名字已經被填上。在那個時代,很多文人愛嫖,嫖過了說侮辱女子的話。女子再低賤,也曾讓你樂過,何必貶低你的樂趣!文人的形象險些被他們糟蹋。
現如今貨幣交換的年代,愛情比楊花更輕!想想燈紅酒綠的誘惑,有多少女子懷揣結婚證獨守空房,只暗暗落淚,由著男人四處放蕩,白天又要維持體面持家。傻女人哪,又不得不傻,又能怎樣,那一紙結婚證是生路又是絕路!
結婚證僅僅是一張紙,不是婚姻的保險繩,更不是愛情的保鮮劑。
“你不用這么證明的。”方默南哭笑不得道。“以后可怎么辦!”
雖然有感于他的行動,但現實生活中卻行不通。
“什么怎么辦”
“辦獨生子女證;我們出門旅行,有時要出示結婚證。”方默南隨口說道。
“沒關系,有我呢!這點無需擔心。”賀軍堯道,這點事對他來說,小意思。
隆冬季節,大炎飛,水天一色,四野銀裝素裹,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擰的客廳里可是溫暖如春,一對兒喜燭點燃了,賀軍堯和方默南兩人正悄悄地慶祝結婚六十周年。
兩人收斂內息,所以如常人一樣是白發蒼蒼的老頭兒、老太太。
兩人認為這是他倆的事,不讓外人參加,然而,還是被至愛親朋包圍了。
其中包括葉老四,‘壽終正寢’的葉老四,好在兒孫環繞,順便說一句,他們現在可是鄰居,
退休后的晚年生活,他們選擇的擰,這里的靈氣可是精純的多。
賀軍堯把一枚金色質地的胸針別在了方默南的胸前,上面刻有執子之手,夫復何求
背面并刻了詹姆斯.惠特坎.李萊的不朽名詩《老情人》。翻譯成漢語是:同心相牽掛,一縷情依依。歲月如梭逝,銀絲鬢已稀。幽明倘異路,仙府應凄凄。若欲開口笑,除非相見時。
賀軍堯少有的幽默地說,“我送了她一枚胸章,表彰你這六十年來一次又一次為家庭的幸福做出的犧牲。”
夫婦二人的性格不同,三個孩子常說:“世上找不到兩個比爹媽更不相像的人。”
方默南是越來越外向,而賀軍堯則是越來越內斂,方默南屬于接納萬物、造福人類的“水”。而賀軍堯卻是鑿穿萬物的“金”。
這么多年了,回憶起來,所有平凡的片斷,所有曾抱怨過、曾懷疑過的時光其實是生命中最溫馨的篇章;所有淡淡的日子,其實都是象“空山靈雨”一樣。淡得韻味綿長。
臥室內。方默南坐在搖椅上,閉目養神,悠悠自得。
“還沒看夠!”方默南嘴角輕佻揚起一抹笑意道。“老了。有什么好看的,丑死啦!”
“哧……”賀軍堯挑眉,南兒還是亦如當年漂亮。
把她圈在懷里,兩人一起坐在搖椅上,搖啊搖的。
“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嗎”賀軍堯問道,富有磁性地嗓音,弄的她耳朵熱乎乎的。
“飛機上嘛!”方默南笑道,往事歷歷在目嘛!
“不是!”賀軍堯搖頭道。
方默南仰起頭,“我沒記錯啊!不是和葉四哥同機。我沒有老年癡呆吧!”
“不是!”他依然這么說道。
“嘿……奇了。是我記憶出錯,還是……在那之前,我們真的見過面。”方默南仔細觀察他的表情,這么多年夫妻生活,他們彼此了解對方的一舉一動,“在那之前。我們真的見過面。”
方默南想來想去,都不覺得自己的記憶力出錯,她看向他嬌嗔道,“老公,告訴我嗎”
賀軍堯不為所動!
“堯堯。說嗎”她搖著他的胳膊嬌滴滴地說道。
他依然繃緊嘴巴!
“啵……”見他還是不說,“告訴我嘛!任你處置喲!”
“我們到空間去。”賀軍堯眼神愈發的黑亮,壓下心中的火苗道。
方默南輕輕一揮手,兩人閃進了空間,而容貌亦如當年。
“是你說的!任我處置的。”賀軍堯俯身,扣著她的雙手手腕,另一只手壓在她的腰際,嘴唇覆在她的鎖骨處,咬開斜襟盤扣,氣息灼熱,聲音愈發的低沉,“是你說的,懂嗎”
“可是,你還沒告訴我……”她抗議地聲音淹沒在唇齒之間。
方默南雙唇被堵,手腕被他的大手給扣在頭頂,一雙直接掛在他的腰間。好吧!是我說的,可是……
帶著魔力的唇與手,像火一樣,一點一點將她整個人全部點燃,極致的舒爽和快樂讓她忍不住沉淪,任由自己和他一起燃燒,翻滾。
哪里還想著問什么嗎
他依然那么的粗魯,衣衫直接被撕裂,紅羅帳中溫度持續攀升,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鬢發。
視線模糊,小船晃動,不曾停歇。金槍鏖戰三千陣,銀燭光臨七八嬌。
糾纏,急促的喘息,承受不住的細碎的呻吟聲,全部被堵回了口中。
指尖用力得發白,卻只能在強健的脊背留下幾道淺痕……
“堯堯,老公……不成了,真不成了,要死了。”
“任君處置!”
賀軍堯再次埋頭,輕舔著她的耳側,輕聲呢喃。
方默南是欲哭無淚,悔得腸子都青了,“這么多年,你還沒吃膩嗎”
“我的天,又說錯話了。”
迎接她的又是狂風暴雨,這懲罰更猛烈,一直糾纏……
良久之后,方默南被橫抱起來,斜襟和內衣早已被他撕的粉碎,沒有任何的遮掩。
“老公!”
“嗯!”
“去哪兒!”
“溫泉!”
方默南長出一口氣,終于完了。
賀軍堯黑眸微閃,嘴角上翹,“南兒,高興地太早了。”
“哦……”
古人誠不欺我啊!東西可以亂吃,話絕對不能亂說!
說錯話的代價是她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而這三天,他可是非常的體貼溫存。
不過為了夫妻二人的性福生活,說錯話,有時候是非常有必要的!雖然代價是多在床上躺兩天,不過這福利也是大大的。
方默南也終于知道初次見面在哪里!
“我的天!”方默南做坐在書桌上,吃驚地看著他,“原來你就是那個吃了春義冷水的狼狽男人啊!”
方默南雙手捧著他棱角分明的臉孔,由于修煉,歲月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反而像酒一樣,愈發的醇厚,愈發的迷人。
“南兒,”磁性地嗓音中帶著笑意,伸出雙手讓她跨坐在自己的懷中,吻落在額頭,漸漸向下,灼熱的氣息滑落耳側,包含了深情的一聲輕喚滑入耳際。
“真是的!都老夫老妻了,叫什么叫!”方默南抬眼嗔道,一把扣住他的后頸,傾身上前,用力吻上他的嘴唇。
“我好想還沒有懲罰你,這么多年還沒有認出我來。”
“哦!我的天,要死了。”
“先記在賬上,咱們來日方長!”
有個緩刑,她長長的喘了一口氣。
她是小心眼兒的女人,誰要敢跟她搶,丫的,直接滅了!
方默南好像忘了,對外他們可是白發蒼蒼的老頭兒、老太太。
方默南窩在他的懷里,“賀軍堯。”
“嗯”
“你是我的!”
賀軍堯抵住她的額頭,手指輕撫她的臉頰,聲音亦如當年在醫院定情時,帶著毋庸置疑的堅定道,“我是你的!”
‘愛’他永遠不會說出口,這是他特有的甜言蜜語,亦是誓言,永遠有效!
永遠是多久,就看他們二人修煉的結果,照現在的結果來看,永遠是很久……
愿高考考生,考出好成績,考上自己理想的好大學。在此道出我最真心的祝福:相信自己,你們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