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貴胄

第460章 托孤

作者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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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的大章節。{shuKej}看小說就去……書客)居因為《雁回》耗太大的精神,決定咬牙加快這本的更新,以求完本后多更新文。因此,時不時會出現多于3k的章節,爭取在四月完本。放心,不是爛尾,本來就剩“流亡異邦”最后一個情節了。

宋舞霞明白皇帝的意思。她急忙低下頭,生怕不善偽裝的自己被鄭晟睿看出點什么端倪。

“怎么,他待你不好嗎?”不跳字。皇帝追問。他雖認定現在的丁文長是冒名頂替的,但為了讓宋舞霞感覺到他對他的“愛護”,他的表情萬分真切。

宋舞霞勉強笑了笑,搖搖頭,淡淡地說:“也不是不好。”有些事情過猶不及。

“那……”

“皇上,關于姐姐的病情……”宋舞霞打斷了鄭晟睿,揭過了之前的話題。

皇帝自認理解宋舞霞的“害羞”,體貼地沒再追問。在他眼中,她的淡淡哀怨,她的不愿多談都說明了她婚姻生活的不如意,這讓他對丁文長更加地放心。看著近在咫尺的美麗容顏,他嘆了一口氣說:“你姐姐的病,太醫說必須好好休養,不能思慮過重。所以朕在想,索性讓她去行宮,或者別院住上一段日子。你也知道,宮中的事情太多,如果那個宮女不小心說錯話,都會讓她病情惡化。”

宋舞霞不知如何作答。前世的宋墨黛是她的仇人,這個時代的宋墨黛也傷害過真正的宋舞霞,就算對她這個假的宋舞霞,她也不止一次謀算她。可恨嗎?想報仇嗎?她說不上來。聽了她在余慶宮說的那番話,她對她只有憐憫。上一世,她們誰都不是贏家,這一世,她和丁文長至少是真心相愛的。

“霞兒……”

“皇上,您還是稱呼我孝和吧。”宋舞霞急忙糾正鄭晟睿的稱呼。無論皇帝表現得再深情,都只會讓她起雞皮疙瘩。

雖然眼前的人是宋舞霞而非宋清霜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但眼下他們畢竟在中宮,不知哪里便藏著皇后的眼線,所以鄭晟睿并沒堅持,接著之前的話題說道:“孝和,你應該知道,我對你姐姐……多半是因為你們姐妹容貌酷似……”

“皇上,我是奉了太后的旨意嫁入丁家的。”宋舞霞的聲音帶著幾分哀怨。

皇帝聽著,微微一笑,“那你……”他沒有往下說,突然說:“天氣一天天熱了,還是中宮涼快,你覺得這里如何?”

“這里?”宋舞霞環顧四周,心中想著:怎么,試探我嗎?在我眼中,這里不過是一個華麗的牢籠,嘴上卻說:“中宮歷來都是皇上和娘娘休息的地方,也是皇后娘娘處置后宮事宜的地方,當然是冬暖夏涼,十分舒適。”

“你喜歡就好。”鄭晟睿笑著點點頭,言下之意表現得再明顯不過。

宋舞霞急忙說:“皇上,這里是娘娘寢宮,臣妾當不得您的‘喜歡’二字。”

兩人一來一往閑聊著,并未提及任何正事。正廳旁的偏殿內,陸妙彤剛處理完急事回來。她坐在椅子上,無言地聽著宮女把鄭晟睿與宋舞霞的對話重復給她聽。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只是在聽一個不相干的故事而已。

待宮女講完了,她才理了理商議,走回了正廳。

看皇后回來,宋舞霞急忙起身,再次行禮。

“孝和,這里沒有旁人,不用如此多禮。”她依然平易而隨和,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宋舞霞點點頭,畢恭畢敬地退回原位坐下。

“皇上,臣妾已經命人備下午膳了,您與孝和正在說什么呢?”

“皇上,娘娘。”宋舞霞上前,跪在了地上。

“孝和,你這是干什么?”鄭晟睿問。

宋舞霞低頭懇求:“關于姐姐的病情,不知能否請皇上和娘娘開恩……”

“你的意思是?”皇后一邊問,一邊看向鄭晟睿。

宋舞霞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圣母,但她無法要求她一命償一命,而同為穿越者,她不想宋墨黛成為政治利益下的工具,同時也不想她成為自己的麻煩,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放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監控著。見鄭晟睿不答,她接著說道:“我與姐姐一向感情甚好。我想有我與她說說話,她會慢慢好起來的。”

“那,不如皇后辛苦一點,把愛妃送去西山別院吧。{shuKej}看小說就去……書客)居”

西山別院都是皇帝的人,宋舞霞急忙推脫:“皇上,皇家禁地,臣婦進出總是不方便。既然相公把松柏居做了聘禮,不如讓姐姐搬去那里吧”

“松柏居在城南,又在山上,來來回回頗不方便。”皇后表示反對,對鄭晟睿說:“皇上,不如imgsrc'妹妹萌ヌ笠黃鶉モ吧階贍負笄靶┤兆踴顧擔氚崛モ吧階ㄐ奈舶材罹imgsrc'妹妹那是心病,多聽聽佛理,應該會有幫助的。”

怡景山莊至上次被皇帝一把火燒掉之后便開始重建。現在的山莊與早前早已不同,宋舞霞當然不想在陌生的地方,帝后面前哪有她反對的權力。很快陸妙彤就說,她第二天便會安排妥當,送宋墨黛去怡景山莊。如果宋家的人想去探望,可以不經過皇宮,直接從山莊進出。

頓時,宋舞霞有一種偷雞不著蝕把米的感覺。讓宋墨黛身處人人可以接觸的地方,天知道她會對別人說什么。即便大家都認為她說的是瘋話,可有些事情講得多了,自然會有人相信。

忐忑地陪著帝后用完午膳,宋舞霞正想借著陸妙彤午睡的習慣告辭而去,蘇娜公主來了中宮求見。

本來送無錫覺得她與蘇娜、吉雅也不算有太深的交情,可蘇娜公主見到她,突然就像失散多年的姐妹一般,馬上就眼淚汪汪的。宋舞霞莫名,正想詢問,就聽蘇娜說:“孝和姐姐多日未進宮,如果進了宮也不去瞧一瞧妹妹們,吉雅可是日日念叨著孝和姐姐。”

皇后聽了她的話,假裝生氣般說:“聽聽你的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本宮苛待你,讓你一見到人就想哭訴。罷了,罷了,既然你們這般姐妹情深,本宮就準你們去說悄悄話吧”

宋舞霞還沒反應過來,蘇娜公主已經謝過了皇后,拉著她往外走。

才走出中宮,蘇娜也不顧四周都是宮女、太監,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低聲控訴:“郡主,你為何如此這般陷害我們?”

“公主,您這話從何說起”宋舞霞愕然。

蘇娜公主沒有答她,只是領著她快步往前走。不多會兩人便來到了蘇娜的住處。

入了房間,宋舞霞就見床上躺著一個碩大的女人。若不是吉雅的臉型未變,她差點認不出她。“這是怎么回事?”她驚愕。以吉雅現在的體型,很可能難產。

蘇娜公主揭開被子,就見吉雅的腿幾乎是以前的兩倍那么粗。宋舞霞知道孕婦的腿會浮腫,但不知道她會浮腫地這么厲害。

在宋舞霞的錯愕中,蘇娜公主跪在了她面前,吉雅也掙扎著想起身。宋舞霞急忙把她按下,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說,你的身體是有太后照顧嗎?”不跳字。太后身邊那么多嬤嬤,不可能不知道如何照顧一個孕婦。

“郡主。”蘇娜一邊流淚一邊說:“您為什么不會吐蕃,不說南洋,不說瓦剌,偏偏要說南吳?”

宋舞霞馬上意識到蘇娜說的是炸彈的事。她無法回答。作為和親的公主,蘇娜一定知道自己的國家造不出炸彈。

“郡主,父皇讓我遠嫁大楚,就是為了永保兩國的交好,避免生靈涂炭。”

“就算沒有炸藥的事,兩國也不可能交好。”宋舞霞感嘆。

聞言,蘇娜公主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喃喃著:“果然,果然是這樣”她向吉雅看去,哀聲說:“父皇說,我一條性命,能夠換來兩國十年的交好,沒想到一年都沒到,一年都沒到”

宋舞霞沒有搭腔。如果不是胡三在校場顯擺了一下炸藥,說不定皇帝已經出兵南吳了。那時候,和親的公主便是第一個被殺的人。換句話說,如果不是宋舞霞,蘇娜公主已經死了。

沉默中,蘇娜用手帕擦干了眼淚,抬頭對宋舞霞說:“郡主,這是我們的命,我們認命,但吉雅的孩子……”

“不,我不認命”吉雅在床上尖叫,“我付出了一切就是為了報仇的”

“你輕一點”蘇娜急忙上前捂住吉雅的嘴,回頭給了宋舞霞一個歉意的眼神。

吉雅趁著蘇娜回頭瞬間,一口咬住了她的手指。蘇娜痛得抽回了手臂,吉雅抓著床板就想坐起來。

“郡主,您有話慢慢說。”宋舞霞想上前扶她,可她臉上的浮腫配合著她猙獰的表情讓宋舞霞心生恐懼。她只是怔怔地看著掙扎中的吉雅。

蘇娜與吉雅從小共同生活。她看不過去,上前扶她,卻被吉雅一把推開。“郡主”吉雅欲撲向宋舞霞。為防她跌倒,一尸兩命,宋舞霞不得不上前扶她。吉雅一下子緊緊抓住她的手。抓著宋舞霞生疼,她都不自知。

“郡主,我哪里都不會去,一定聽你把全部的話都說完,所以她還是躺下慢慢說。”宋舞霞試圖安撫她,卻見她的情緒越來越激動。

“我以為有了TA我就能報仇了,我以為有了TA,皇上就會想起他的母親,他的祖父,祖母,他的叔叔嬸嬸,他的堂弟堂妹是如何被人迫害致死的。可結果呢?結果呢?”吉雅一邊說,一邊重重捶打著肚子。

“郡主”宋舞霞上前阻止,蘇娜公主也試圖拉住吉雅的手腕。

“你們放開我,讓我說”吉雅慘叫著,推搡著宋舞霞與蘇娜公主。兩人無奈,只能同時后退,嘴里勸慰著吉雅郡主。

慢慢的,吉雅終于稍稍冷靜。她靠著床架子,一邊流淚一邊說:“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一直在逃亡,不是躲在這里就是躲在哪里,沒有一天安穩日子。好不容易去了南吳,也只能靠著奉承別人過日子。”

吉雅口中的“別人”毫無疑問就是蘇娜公主等南吳皇室。宋舞霞尷尬地看了一眼蘇娜,看她并沒特別地反應,只能回頭望著吉雅。

吉雅郡主喘著粗氣,期期艾艾地說著:“我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可是我必須報仇,我想有個好夫婿,快快樂樂生活,可是我必須報仇。我唯一的資本只有我是女人。我多么希望丁文長愿意娶我,可是他總是離我遠遠的,生怕與我扯上半點關系。我這才懷了TA,我以為有了TA,我就能母憑子貴,皇帝就能記起我,可結果呢?結果呢?結果卻是我被太后害了性命,甚至還會一尸兩命。”

吉雅說到這,蘇娜突然跪在了宋舞霞面前,哀求道:“郡主,孩子是無辜的,若是我們都死了……”

“公主,您快起來”宋舞霞想扶起她,徒勞無功,她只能半跪在地上,與她面對面,勸道:“此刻離生產還有一段日子,一切都不遲……”

“不,太遲了……”

“你們聽我說”宋舞霞提高了聲音,“不是我不想答應你們,而是吉雅郡主所生不是皇子就是公主,我一個外命婦,怎么都無法涉足這件事。再說,只有親生母親照顧孩子才最周全。”她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吉雅的神色。她的本意是希望吉雅因為孩子能勾起斗志。一個人有了斗志,才會有希望。

可令她失望的,吉雅似乎對這個孩子沒有絲毫感情,只是動也不動地坐著。倒是蘇娜公主,聽了她的話哭得更傷心了。

宋舞霞不知其中是不是有其他緣由,只能接著說道:“郡主,其實你的情況并不算太差,只要你注意飲食,多在院子里走走,挨過了生產那關,母子平安……”

“平安……”吉雅的眼光一閃,幾乎是牙咬切齒地說出了這個詞。

蘇娜公主急忙按住了吉雅的手,對著宋舞霞說:“郡主,就算母子平安,以后,我們恐怕也……”她哽咽得說不下去了。

宋舞霞知道,就算她可憐吉雅郡主,就算她覺得丁文長對吉雅心懷愧疚,就算她有心幫忙,皇帝的孩子,她的手再長也夠不到。當下,她正想勸上幾句,吉雅突然急促地呼吸了起來,整個臉漲得通紅。

孕婦的血壓本來就比正常人高,看吉雅的狀況,宋舞霞知道,她不止血壓高,心臟可能也有問題。這樣的狀況,恐怕在現代都會有危險,孩子也可能保不住。

她沉默地在邊上看著,只見蘇娜公主叫了宮女進來,熟練地協助宮女為吉雅擦臉,順氣,不多會兒,另有宮女送上了湯藥。一切進行得井然有序,足以證明這是經常發生的情況。

待吉雅郡主模模糊糊睡過去了,蘇娜公主拉著宋舞霞在一旁輕聲說話:“郡主,我也是無可奈何,才想著求您。炸彈的事,我不想說什么,你心中應該十分清楚。事已至此,其實我別無所求,只求您以后對那孩子稍稍照應一二,至少能讓TA長大成人。”

宋舞霞知道,蘇娜這話已經說到了極點,可她真的沒能力答應。

“郡主,我也知道此事為難你了,但是當初加入丁家的如果是吉雅,她就不會遭遇這樣的結局。”

宋舞霞抿嘴不語。從吉雅第一次出現她就知道她對丁文長很有一點“意思”。當時她自己正處于討厭丁文長的階段。如今被蘇娜這么一說,她不禁覺得自己有橫刀奪愛之嫌,表情也有些松動。

“郡主,吉雅真的受了不少苦。為了替家族復仇,她付出了一輩子。雖然她并不想要皇上的孩子,但為了復仇,她還是想盡辦法懷孕了。其實,說起來這事還多虧了郡主。她是在松柏居,如今不是郡主給了她機會,她是不會懷上這個孩子的。”

這話讓宋舞霞有些不悅,但不得不承認,蘇娜說的是事實。那一天,若不是吉雅代替宋舞霞“伺候”了鄭晟睿,今日懷孕的就可能是她。

宋舞霞輕擰眉頭,牙齒咬著下唇。蘇娜公主也不催促她,只是用期盼的目光看著她。沉默中,兩人僵持著。不知過了多久,宋舞霞說道:“如果我記得沒錯,郡主懷孕不過五個月,以他的情況,恐怕很難挨到個月。”

“郡主,您這是答應了?”蘇娜公主一臉驚喜,含淚握住了宋舞霞的手,激動地說:“如果孩子無法活下來,那是TA的命,怨不得別人。我一直把吉雅當成妹妹,今日我如此為難郡主,也不過是想為她做最后一件事。如今郡主答應了,也不枉我和她姐妹一場……”

“公主,我把丑話說在前面。吉雅所生畢竟是皇上的孩子,我沒權力,也沒能力,最后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這個我當然明白。”蘇娜公主鄭重地點頭,“我的要求已經十分唐突,十分為難郡主了,我當然不會要郡主保證什么。其實我也是相信郡主的為人,才會最后托孤于你。”

宋舞霞淡淡地說了一句:“你明白最好。”沒再多言。在她看來,蘇娜公主與其說是在托孤,是在哀求,實則也在威脅她。如果蘇娜想皇帝拿出證據,告訴他炸彈不是南吳所有,即便她沒有實質的證據,有些話說得多了也會惹人懷疑。再加上有宋墨黛的“發瘋”在先,眼下她只能答應她們。不過她雖不知道吉雅郡主的病癥因何引起,但以她的醫學常識判斷,恐怕吉雅郡主和孩子很難活下來。

因蘇娜說,吉雅那一睡不知道什么時候才醒,宋舞霞說了一些輕微鍛煉的方法,便告辭離開了。她知道皇帝在御書房,而陸妙彤在午睡。因皇后說了,太后早已吩咐,誰也不見,所以她知道沒有皇后的帶領,她入不了馨寧宮。既然見不到太后,她就想趁著這個空檔馬上出宮,卻沒料到還未走到半途,就被閔長觀叫住了,告訴她太后正等著她,且她們只有一盞茶時間。

宋舞霞沒空追究為何是閔長觀通知她。她急著想見太后,急匆匆跟著他過去了。

隨著閔長觀走入之前的那間佛堂,佛堂內依然煙霧繚繞,不過太后并沒有跪在地上念經,而是坐在蒲團之上,面色憔悴。見她進來了,她有氣無力地說了句:“你來了。”便命閔長觀及隨侍一旁的宮女出去守著門口。

宋舞霞深知自己不是太后的對手,不敢貿然開口,只是靜靜地等著。

“有些事情,想來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太后陳述。宋舞霞依然不語。“你們打算怎么辦?”太后問。

“娘娘,既然時間緊迫,那么……”宋舞霞停頓了一下,“我就不與您兜圈子了。其實我今日進宮就是想確認此事。那事……是真的嗎?”不跳字。她看著太后,試圖看清她的表情變化。可惜,屋內的厭惡太重,不止熏得她眼睛難受,更讓她看不清太后的神情。

“你也看到了,我都已經被皇上、皇后軟禁了,你覺得還有假嗎?”不跳字。太后反問。

宋舞霞不敢輕易相信太后的話,確認道:“難道說皇上和娘娘已經知道了?”

“這倒沒有,否則你們能夠安安穩穩呆在丁家?”太后嘆了一口氣,似乎對宋舞霞問出這樣的問題十分不滿。

宋舞霞心中直犯嘀咕。雖然皇后的手段也不差,但太后的心機城府絕不是皇后能比的,太后怎么可能就這樣被軟禁了?

太后再次嘆了一口氣,問:“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看宋舞霞毫不猶豫點頭,她傷感地說:“這樣也好,什么都不記得就不會痛苦難過。”

“娘娘為何這么說?”

太后擺擺手,“我叫你來其實是想告訴你,暫時他們只知道我有事情瞞著他們,但他們并不知道是什么事。所以我暫時沒有危險,你們也沒有。只是你們行事還是要盡量小心。皇帝畢竟登記多年,根基比你們想象得穩”

“娘娘,其實相公的意思,既然他才是名正言順,所以……”宋舞霞沒有往下說。

太后“哦”了一聲,沒有其他的反應。

宋舞霞心中不確定,但還是硬著頭皮說:“娘娘,相公說,以后的事是不會容易。為免有后顧之憂,他想讓丁家的其他人離開京城。”

“其他人?”太后微微一笑,“你呢?包括在其他人中間嗎?”不跳字。

“我當然隨相公一起留下。”

“這樣啊。”太后不置可否,沉吟片刻說:“其實現在說什么都為時過早。其實我今日找你來只是為了托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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