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絕佳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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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很餓。大文學”
越無雪擰眉,雙手摁住小腹,或者是餓多了,小腹的痛也開始隱隱發作。
焱極天的手指沿著她圓圓小巧的肚臍轉了幾圈,把她的手推開,挺起了腰,直接攻進她的溫暖花房,就像滑進了子歸泉里……
急喘聲不停地響著,他在她的體內不停起伏。
是,他迷戀這副身子,每次都讓他欲罷不能,不愿停下,從未哪個女人能給予他如此瘋狂、又如此強烈的霸占心。
他真想……就這樣弄壞了她…媲…
這次時間不長,他在她體內低喘爆發,放過了她。
月色化在泉水里,風驟起,像瑩瑩亮的魚鱗。
而焱極天,如同蛟一般,靈活地在水里游弋,水聲嘩嘩輕響,越無雪擰擰秀眉,鉆進他的銀鐵盔甲里。
風太冷了,身上的水珠被亮風一吹,身上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她的盔甲這樣大,她鉆進去,影子在水面上幽幽地映著,她的腦子里猛地閃過了鐵甲小寶的光輝形象……巨汗的感覺!
“越無雪。”
他的聲音和某物一起砸到她的腦袋上,一團偌大的、濕淋淋的玩藝兒砸中腦門,害她呀地一聲尖叫,凝神看,居然是一只大螃蟹!
有多大?焱極天的兩個巴掌還大!
“不是餓了嗎?”
焱極天從水里浮起來,話語淡淡的,旁若無人地從水里起來,強健的體魄,修長而且結實的四肢,古銅色的肌膚……越無雪別開眼睛,把精神集中到那只螃蟹上面。
確是餓了,可是你讓她如何能把這正橫行跋扈,沖她兇狠揮舞巨鉗的螃蟹給啃進肚去?
焱極天,你耍我呢?
她嘴角抽抽,拿起他的箭匣子,往螃蟹自上磕。
“你還挺殘忍。”
看著她砸螃蟹殼,焱極天劍眉緊鎖。
“你還殺人。”
越無雪反譏一句,譏完了,又清清嗓子,小聲說:
“奴婢餓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民以食為天……”
“好了,就你話多。”
焱極天打斷她的話,彎腰奪回了箭匣子。
“這叫鐵殼蟹,你用鐵榔頭也砸不死它,別把朕的箭匣子砸壞了。”
越無雪看那鐵殼蟹,果然還在揮著它的大鉗子,豆大的眼睛兇狠地瞪她。這個倒有趣!越無雪解下一只襪子,把這大螃蟹給捆了起來,當寵物!
她向來會苦中作樂的,人生已悲劇,自己再不折騰出些喜劇因子來,活活悶死。
焱極天也不理她,翻身上馬,往子歸泉的東方疾馳而去。
越無雪怔住了,把她扔在這里喂狼啊?她拎著大螃蟹,看著焱極遠去的身影,銀光的速度很快,在月色下如疾電一般,很快就消失在視線盡頭了。
“神經病。”
她罵了一句,坐下來看月亮。廣袤的戈壁荒涼寂寞,月亮也顯得更清晰,更明亮。
她不會亂跑,這里狼多,跑錯方向就成了碎肉末兒。而且焱極天是光著膀子去的,說不定她才邁步,就有無數冷箭扎透她的血肉之軀,她可憐的魂魄不知道還能否找到寄居的地方。
大螃蟹使勁掙扎,越無雪低頭,小聲說:
“小光,這么橫沒用,你得用腦子,你看我吃多少虧,你得巴結我討好我然后一鉗子鉗住的我喉嚨,這樣你就贏了。大文學”
大螃蟹繼續掙扎,越無雪不耐煩了,把它往地上一丟,頂著這盔甲往后一倒,月光照在她的臉上,涼涼的,孤單無助得想尖叫,她扭頭看大螃蟹,似是被她給摔暈了,一時間又責備自己心狠,又砸它又摔它,于是牽著襪子把它給拖過來,系到了自己的腰帶上。
馬蹄聲又回來了,越無雪扭頭看,焱極天的身影已漸近了,手里還拎著什么,有血腥味兒鉆進她的鼻子里。
焱極天跳下馬,把手里的野火雞往地上一丟,披上了自己的長袍,熟練地開始處理野火雞。越無雪看著他在地上刨出一個坑,用大葉片把火雞包住,放進去,緊接著,從子歸湖邊的荊棘林里砍來荊棘,生起了火。
他的手法很快,不愧為站在金字塔頂峰的屠夫!
越無雪總能看到不一樣的焱極天。
雖然現在他不理她……
他那人,其實也挺小氣自負的,明明他錯在先,可越無雪一跑,他就覺得自己占了大理,他是夫君,是皇帝,想怎么折騰自己的老婆都行,老婆跑掉,那就是十惡不赦的大罪。
越無雪深知他的心理,可也無可奈何,不僅是他,只怕全天下的男人都是這樣的想法,誰讓她左不穿,右不穿,不穿去唐朝搞外遇呢?
火光讓越無雪暖和,飄起的烤肉香,誘得越無雪雙眼放光。
肉和酒,一向比男人更吸引她!
焱極天厭惡地擰擰眉,轉開臉。偏就是這樣一個不識時務的女人,讓他一次又一次地退讓,他懊惱自己的這種退讓,又忍不住要來她這里找氣受。
撲啦啦……
一只鷹落下來,焱極天伸手,那鷹注停在他的手臂上,鷹腳上有一枚銅鎖哨,他從銅鎖哨里抽出密信,有兩只小卷兒,他低頭一一看了,眼里漸浮出幾絲溫柔。
一個是朝中之事,連家的動靜。一個,是春衣給他傳來的,上面兩行字:“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終究,這些女人都比不過春衣的堅貞和解語。
他欲把絲絹收起,卻不小心跌在了地上,風吹來,就往越無雪的腳邊吹去。越無雪猶豫一下,撿了起來,伸手遞給他。
“你念。”
焱極天卻不接,存心想訓練她溫柔一些。
越無雪心想,這男人不會近視到月光下看不清字,所以讓她來念軍情給他聽吧?一旦出什么岔子,可千萬別冤枉她才行,這種狗血情節,以前小說里可看多了。
她低頭,看清上面的兩句話,怔了一下,頓時明白這是他的后宮美人給他的情書……冰潔?春衣?能讓他露出溫柔表情的人一定是春衣了!看他那得意的模樣,是想在她面前顯擺不成?
她清清嗓子,念得抑揚頓挫:長……相思……兮……長……相憶……
配合著她這感情豐富的朗誦,附近響起了狼嚎聲。
焱極天的臉都綠了,一把奪過了絲絹,狠狠揉成一團,往火里一丟。
越無雪挺委屈的,她這聲情并茂的,焱極天也實在不懂得欣賞了。
“越無雪,朕怎么就撈到你這么個不解風情的東西?”
焱極天在一邊恨恨地罵。
一陣無聲,只有火星子在四下噼啪地響,風一吹,那火苗兒就亂竄,肉香愈加濃愈,惹得狼嚎聲更激情四射。
良久,焱極天才又冷冷地笑:
“你自然不知道,你心里只有阿羅。大文學”
越無雪眼角抽抽,沉默了一會兒,一抬臉,笑吟吟地看焱極天,
“皇上,可以吃了吧?我好餓。”
焱極天盯著她看了半晌,抽了支羽箭丟給她。
越無雪從火堆里刨出那只雞,打開了葉片,這香令她唾液腺急速分泌。
“皇上請。”
她先撕了雞腿,恭敬地捧到他的面前。
焱極天知道,她這恭敬里摻著多少真、多少假……她的小心肝里其實又藏著多少無情。他不想面對這樣的她,轉開臉,去一邊坐著。
原來還在生氣!越無雪心中微嘆,扯了點雞肉丟到小光面前,當成結盟儀式,然后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風吹荊棘葉,湖面的水驟然急滾,大風卷起的沙礫迷了人的眼睛。越無雪丟了雞骨頭,快步跑到焱極天的身后。
四周有士兵們冒出來,利箭對準二人。
焱極天卻未動,盤腿坐在地上,銳利的眼神緊盯著正前方。不一會兒,一個頭戴著皮帽的男人慢吞吞走了出來。
越雷?
越無雪瞪大眼睛,他居然到這里來了!顯然是在薩珊國搬救兵不成,胡域國忙著自救,他才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夜襲雁關,不料又中了焱極天的埋伏,損失慘重,只怕依他現在的實力,再難以與焱極天相抗衡。此時挺而走險,不知又是如何知道焱極天和她在這里的呢?
“越雷,朕等你許久了。”
焱極天卻不慌不忙,抬頭看著越雷,他的皮帽中間鑲著一顆碧玉的翡翠,晶瑩剔透,還是先帝賞賜給他的。
“皇上,本王也等侯您多時了,小女如今與你為妃,本王也算是國丈。”
越雷笑,轉臉看越無雪。
“她已被貶為雪奴姬,你也只是我大焱國的叛賊。”
焱極天冷冷地笑,雖只是玄色長衫,也沒有金冠翡翠,但是就是比越雷更加有王者之氣。
越雷的臉色暗了暗,冷冷地說:
“皇上,本王并非想投敵叛國,本王只有一個心愿,得到鳳凰璃珠。”
焱極天一笑,不客氣地說:
“鳳凰璃珠已經消失上百年,就算它重現人世,朕也不可能給你。”
越雷臉色更難看,一抬手,四周的弓箭都指向焱極天。
“那可由不得你了,春衣皇后身上的毒,只有本王能解,若不能在百日之內為她解毒,只怕會香消玉殞。”
“你覺得朕會怕嗎?天下如此大,朕還不信找不出救人的辦法。”
焱極天低笑起來,伸手攬住了越無雪的腰。
越雷的臉色更加難看,奪過了身邊侍衛的箭,就要射殺越無雪。
“那我就先殺了無雪。”
他惡狠狠地說著,果然手指一松,利箭呼嘯射出。
焱極天臉色一沉,揮袖一擊,將箭擊歪,隨即把越無雪往泉中一推,雙掌化刀,身形躍起,往越雷的肩上擊去。
“朕此生最恨受人威脅,你若拿別人的命來威脅朕,朕還真不在乎!”
越雷一邊招架,一邊大呼:
“難道你也不在乎她身上真正的浮生樹嗎?巫師將種子種于她的血里,她的血滋養了浮生樹,只需百天,樹即將開花,到時候碧蝶一到,你捉到碧蝶,它就能指引你尋到驚世寶藏。那是我送于你的禮物,我不要寶藏,我只要鳳凰璃珠,它能救我愛妻的性命。”
焱極天攻勢更猛,掌掌直取越雷的性命。
“朕有天下,寶藏何用?留給你做陪葬,鳳凰璃珠關乎我焱族皇脈,朕怎會給你?今日既然來了,便長眠于此吧。”
越雷無力再招架,可侍衛們也無法發箭,越雷和焱極天糾纏得太緊,都怕誤傷到越雷。
“捉住越無雪。”
越雷大喊了一聲,就有侍衛撲進水里,把越無雪給捉了上來。好在她身上有鐵甲,方才亂飛的箭才沒射穿她的小身子。
越雷這時才一把奪過侍衛的劍,架在越無雪的喉上,大聲嘶吼道:
“焱極天,你可能沒想到吧,救春衣的方法就在越無雪身上,送她進宮之前,我就開始讓她母親在她的酒里摻上特殊物質,因而她的血,才是春衣的救命之藥,連飲三十六天,春衣便能脫胎換骨,到時候碧蝶飛到,便能引你去打開你的龍脈,我去救我的愛妻,我們互不相干,如何不好?”
“你送我進宮,就是為了讓我當解藥,到時候威脅焱極天?”
越無雪心都爛成了堆漿糊了,她為真正的越無雪感覺到悲哀,都是父親生的,怎么就如此不值錢?
“你也別怪我!你是妖怪,會給我們越家帶來不祥,所以我才讓你母親帶你去尼姑庵里居住。你五歲時本死了,尸體都涼了兩天,居然又活了,巫師說你是妖孽附體,來日必成大禍,可只要我精心利用,也能為我帶來大福。我選擇了后者,就算你是妖孽,也是能為我帶來大福的妖孽,如今我的愛妻命在旦夕,我要用你去為她換來救命的鳳凰璃珠!”
“你愛妻是誰啊?花娘?”
越無雪愕然地問他。
“你不需要知道這個,你只需要知道,我養你十年,是要你的回報的時候了。”
越雷有些惡狠狠起來,刀鋒收緊,盯著焱極天說:
“你快做決定吧,只要你同意給我鳳凰璃珠,我就把越無雪送給你,否則我現在就殺她。”
“越雷,你是狗急跳墻了?”
焱極天冷笑,慢條斯理地說:
“就算朕現在答應你又如何?朕回去之后,照樣剿你越家軍,片甲不留。總之,朕的東西,誰也別想動,今晚,你不該來。”
越雷往后退了兩步,臉色暗沉,想再做最后一搏,刀鋒往里收,割得越無雪心驚膽戰。
“你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太皇太后不會給你好結果。”
焱極天擰擰眉,淡淡地說。
那么,越雷是深愛太皇太后?所以對她言聽計從?
“廢話少說,給我鳳凰璃珠,我知道你已經得到了鳳凰璃珠,所以你的帝運才如此明耀,否則就憑你,哪這么好命?”
“又是巫師說的?”
焱極天反問。這巫師到底是何方高人,為他出謀劃策,居然籌謀了這么久。當年毒殺春衣的時候,就留下了春衣一條命,拿去滋養浮生樹。
“給我……”
越雷這回沒說完,突然就痛苦地大叫了一聲,眾人低頭,只見一只大螃蟹緊緊地夾在他的雙腿中間,大鉗子鉗住了他的命根子,趁他分神,越無雪迅速往下一縮,逃出了他的利刀威脅。
“小睿、長安,無雪,都是你的孩子,可既然生了一群兒女,又不拿們當兒女看,你這制造后代的東西,不要也罷,小光你就夾斷它,吃了算了。”
越無雪彎腰撿起地上的一支羽箭,橫于胸前防身,盯著越雷冷冷的說。
她對越雷已恨之入骨,如今說她的血是救春衣的藥,不是推她去死嗎?到底是女兒,還是他的殺妻仇人?
又是何等女子,讓他如此傾心,不顧一切,又喪心病狂?真的是太皇太后?她不是被關在了華廟之中?
“你們跟著他,再無前途,放下刀,各自逃命去吧,朕不會追究,朕今日只要越雷一人性命。”
焱極天掃視一下眾人,眼神銳利,讓士兵們不由得猶豫起來。
越雷連連敗退,向胡域國和薩珊國求助都已失敗,確實沒有翻身之日,而焱極天如日中天,帝位牢固,千人夜襲都被他斬殺怠盡,多少已經磨損他們的士氣。
“還不走?”
焱極天一聲低喝,乒乓一陣響,士兵們丟了刀劍,轉身就跑,一個個跟兔子似的,溜得飛快。
“越雷,你負我大焱國,撩起戰火,投奔敵國,今日應該做個了斷。”
焱極天彎腰撿起一把刀,遞給越無雪,
“去吧,殺了他,他既不把你當女兒,你也不必再留情份。”
“我不殺人。”
越無雪擰擰眉,小聲說:
“這種活是男人干的,你去殺便是。”
焱極天盯她一眼,慢慢地往越雷身前走。
越雷不停地后退,夾在身上的大螃蟹還沒有松開鉗子,痛得他大汗淋漓,步子也蹣跚古怪。
眼見就要刀起刀落,結束他的一生了,突然間,一枝箭射過,直接射中焱極天手中的刀,焱極天快速轉身,只見荊棘深處,一名面具男子正悄然靜立,不知來了多久。銀寒的月光鍍在他的鬼面獠牙的青銅面具上,他的雙瞳幽黑得像面前的子歸泉水,不見底!
“走。”
那男子飛身躍起,抓住了越雷,躍到一邊的馬背上,往戈壁灘的深處奔去。
夜風送來鈴蘭的香,這是越無雪第一次聞到這樣的香,來自那個面具男人……
她走過去,把掉到地上的小光撿起來,依然拴在腰上,沉默地往回走。
她早就接受了越雷把她當棋子的事實,只是沒想到,她還得當藥丸!她有些苦悶,割肉取血這種事,她要不要接受?
焱極天騎著銀光,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月光把他們的影子擠到一起,一搖一晃,像怪獸。
“上馬。”
走了一會兒,焱極天伸手抓她的肩,把她拎起來,放到身前。
“浮生樹的傳說真的存在嗎?”
越無雪扭頭看他,小聲問。
“怎么,怕朕放你的血?”
他低眸看她,沉聲問。
越無雪說:“那是自然,一個人血液總量大約是體重的8%,我才多重?你喝我一碗也行,算我救人于水火,可天天喝我一碗血,我不是得變干尸?”
焱極天擰擰眉,冷笑。
“你還真會算,皇后對朕也算忠貞溫柔,就給你一個機會,也說句討人喜歡的話來聽聽。”
越無雪轉頭看他,認真地說:“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我的愛情觀就是這樣。”
焱極天聽到此話,立刻低頭盯緊她,一臉古怪復雜的表情。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