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龍榻,俏妃誘邪帝

【161】發狠了

161發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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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羅不是被薩珊玖夜軟禁了嗎?他怎么能出來呢?他來找越雷干什么?難道他也和越雷聯手,想和焱極天為敵?

她盯著阿羅看著,心中百味雜陳,不知是否應該上去求救。大文學

多日不見,阿羅和以前一樣依然皮膚黝黑,可是瘦了一大圈,耳上的金環換成了金蜥蜴的形狀,手指上戴著大玉扳指,黑色錦衣上繡著狼圖騰。

“阿羅王,晉王有請。”

侍衛上前來,恭敬地抱拳,請他進去。

阿羅將手中鞭子一丟,大步進了帳中媲。

越無雪想靠過去,身后突然有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她飛快扭頭,只見廚房里的丫頭正瞪著她看著。

“你亂跑什么?別怪我不提醒你,千萬不要亂跑,沖撞了主子們,是會挨鞭子的。”

“知道了,謝謝姑娘。”越無雪連忙道謝。

丫頭又盯著她的臉看了看,又皺眉:“你趕緊去洗洗臉,昨兒就一臉鍋灰,知道你是為了遮人耳目,怕被男人欺負,可你也這么大年紀了,兒子都那么大了,現在進了軍中,還有什么好怕的,你放心,這里的男人不敢隨便亂規矩。”

“呃。”越無雪尷尬地點點頭,含糊地說:“晚點我就去洗,先干活。”

“那你就在廚房里呆著,別出去觸霉頭,素王妃這會子應該快回營了,被她看到了,你日子可不好過。”

“謝謝。”越無雪又連聲道謝,快步跟著她往廚房里走,一顆心撲嗵撲嗵地跳個不停,“不知姑娘叫什么?可知我兒子干什么去了?”

“我叫巧兒,你兒子去背米,得晚上才回來,你別擔心了,悄悄給他藏點吃的是正道。”丫頭剝著大蒜,語氣淡漠。

越無雪連忙抓了兩個窩頭塞進懷里,丫頭只當成看不到。

“巧兒姑娘,你心真好。”越無雪又笑著說了句。

巧兒抬眼看了她一眼,繼續埋頭干活。

越無雪發現這廚房里加上她,一共只有四個婦人在做事,巧兒也生得皮厚肉粗,小眼大鼻,很難看。再看外面,幾乎看不到一個年輕的姑娘。

她擰擰眉,突然想到了大國師,難道是因為大國師的緣故?可是在這里,她并沒有聞到大國師身上的氣味……阿羅進了晉王帳,此時還未離開,他來所為何事?

她坐到一邊,默默地思索著事,想著如何脫身,如何和焱極天聯系上。

還有,摻了麻草的飯菜送進去,那些妾室吃了為何都沒有反應?難道這草生長在這里,已經變異了,沒有作用?她又想到了春衣,因為她身上刺上浮生樹,所以皮膚沒有知覺,難道越雷還在干這斷子絕孫的惡毒事?

天色漸漸晚了,越無雪還沒等來春生,巧兒和那幾個婦人去歇著了,給她指了個小窩棚息身,里面鋪著稻草,沒有鋪蓋,可聊勝于無。

她悄悄扯開了衣裳領子看傷口,一整天沒用力氣,傷口處已經結了薄薄的痂。

大風刮得半敞的窗子亂響,外面傳來馬蹄揚塵的聲音,接著便是一聲一聲的長呼。

“素王妃回營。”

獨孤素兒排場還挺大,越無雪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獨孤素兒一襲紫貂皮披風,披散著開發,翻身下馬。

“阿羅王來了。”她笑吟吟地往越雷大帳中走去,清脆地向阿羅打招呼。

越無雪擰擰眉,她實在不喜阿羅和這些人混在一起,可她還未躺下,便見獨孤素兒被人丟出了大營。大文學

“獨孤素兒,本王等你一天了,本王問你,是否你使了毒計,暗算無雪?她現在在何處?”

獨孤素兒從地上爬起來,怒氣沖沖地尖叫:

“你這人真是好笑,為何不去問你的好兄弟,是他擄走了她,只怕這時候早就將她納入懷了,你還在這里嚷嚷,晉王,你為何讓這粗魯之人進我晉王營中來,也不怕夜王生氣?”

“獨孤素兒,你也算滿門忠烈,出了你這樣的毒婦,本王警告你,你若敢下毒手,本王的彎刀就削掉你的腦袋。”阿羅大步過去,彎刀揮過,素兒的長發飛落好幾縷,嚇得她又連聲尖叫起來。

“夠了,素兒,你趕快向阿羅王賠罪,退下去。”越雷步出營帳,啞聲喝斥一聲。

越無雪今年第三次見到父親,他顯得越來越蒼老了。她真是好奇,到底是什么女人,讓越雷傾其一生,放棄妻子兒女,都要為她尋找璃珠。

獨孤素兒狠狠瞪了一眼阿羅,轉身走開,捂著被削痛的頭皮,徑直往右側的大帳中走去。

越雷又轉頭看向阿羅,低聲說:

“阿羅王,無雪和本王父女之義已斷,她選擇了焱極天,不愿為我這父親效力,我也無可奈何,你在我這里等也無用,還是回去吧,以免你新婚的妻子傷心。”

阿羅緩緩收回了刀,一伸手,侍衛連忙捧上了韁繩,翻身上馬,疾沖出了大營。

阿羅癡等一天,就是為了找獨孤素兒問她的下落,越無雪扶著欄桿站了起來,靜靜地看著阿羅。

在這個世界上,她得到這樣一顆真心已是幸運,可阿羅已經大婚,娶了公主,而她也心系焱極天,不能再去連累阿羅了……

“晉王,不能放阿羅走,他和白鶴軒形影不離,有朝一日,一定反客為主……你別忘了,大國師是怎么交待的。”素兒快步跑出來,沖著越雷大嚷。

“閉嘴。”越雷怒瞪她一眼,拂袖走開。

獨孤素兒臉龐扭曲,眼中寒光一閃,手指一勾,立刻有兩個侍衛湊了過來,獨孤素兒俯在侍衛耳邊說了幾句話,兩人立刻往大營外去了。

獨孤素兒心毒,原來和大國師有勾結,不知是不是去暗算阿羅了?不過阿羅武功高強,又有侍衛跟隨,料想獨孤素兒也不敢太過過份吧?

越無雪瞇了瞇眼睛,等大坪前安靜了,獨孤素兒才獨自往大營后走去。越無雪想了想,悄然跟上。

大營后有條小溪,汩汩流動,兩岸全是開滿合歡花,淡月靜懸于合歡枝頭。

扎營之處必要有水源,并且有專人看守。獨孤素兒高仰了頭,拿出令牌,趾高氣揚地摒退了左右侍衛,慢步走到了溪邊,拉開了衣帶,錦衣脫落,原來里面空無一物。

越無雪擰擰眉,這女人還真是不要臉!只見獨孤素兒掐了一朵合花歡放在鼻下嗅著,然后又扯下花瓣往嘴里塞去。

這合歡花的作用越無雪上回聽焱極天說過,是增強欲\望,并能避孕的東西,獨孤素兒居然直接吃這種東西!

她一面吃,一面步入了溪水里,躺在里面,伸手在自己的身上亂摸著……

越無雪別開了臉,身后的大樹上有個樹洞,她正好能鉆進去躲著。

沒一會兒,有腳步聲過來了,她一看,居然是那兩個侍衛,見她躺在溪水里,形容妖艷,頓時目光一亮,急不可耐地就開始褪衣了。

獨孤素兒居然敢公然在越雷的眼皮子底下干這種齷齪事?

越無雪熱血上涌,不要臉的人見多了,獨孤素兒還是第一個如此“震撼”人心的!

獨孤素兒嬌笑著,抱住了其中一人,另一人也從她身后抱了過來,場面頓時yin糜起來,越無雪眨眨眼睛,突然就大喊起來:

“王爺,王妃不在這邊!”

溪水里的三人嚇了一跳,那兩個侍衛拎著褲子就爬上了岸,跪著磕頭。大文學

獨孤素兒也有些慌亂,可畢竟比兩個侍衛鎮定許多,把身體沉進了水里,觀察了一會兒,才浮出來,大聲喝斥:

“是誰?出來!”

越無雪縮在樹洞里,聽著獨孤素兒在那里發飆。

“沒用的東西!去找,是誰在這里亂叫,把她的嘴給本妃縫上。”

獨孤素兒從水里起來,一看侍衛已經蔫了,氣得抬腿就踢那兩個侍衛,侍衛也不敢還手,等她打完了出了手,才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獨孤素兒挽好濕發,披上了衣,坐到了合歡樹下,盤腿運功。

越無雪從樹洞往外看,獨孤素兒的臉上泛著淡淡的紅光,不知練了什么魔功,整個人都籠罩在這種紅光里了。

兩名侍衛在林子里瞎轉著,轉到了越無雪藏身的樹洞前面,居然一屁股坐了下去。

“這淫婦,大哥,我們兄弟不會被她吸干吧,王爺要是知道了怎么辦?”

其中一人丟開劍,一臉沮喪。

“哎,走一步算一步,明日我去向王爺討個差事,你我出去辦差好了。”

另一人也一臉鐵青,不時伸手揉被獨孤素兒踢痛的腰。

“那……我們就不……”

“蠢,說出來干什么?休息一會兒,從那邊繞回去,別被她又逮著了,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妖法,一見著她的身子我就忍不住。”

“我去尿一泡,你等著我,這淫婦,總有一天,我讓她嘗嘗我的厲害。”

二人罵罵咧咧地起身,另一人卻從懷里摸出酒壺來喝,越無雪此時肚子咕嚕叫了一聲,侍衛猛地側臉去尋這聲音的來源。

越無雪暗叫不好,心思一轉,立刻快速解下腰帶,突然發難,狠狠地勒住那男人的脖子,那男人背對著她,腳在地上亂蹬,兩只粗胳膊狠狠來抓她的手。

可女人毅力超乎男人的想像,越無雪要保命逃生,此時只管咬牙不放,死死發力。一直等這男人不動了,牛皮酒囊趺到褲襠上,一陣濃烈的酒味兒和尿味兒漫開,她松開男人,把男人的佩劍拖進了樹洞里,迅速扯下衣片蒙住自己的臉。

“搞什么?你又一個人”

另一個男人罵罵咧咧地回來了,一見這人撲在地上一動不動,便笑著說: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一口酒就醉了,是不是那淫婦把你的精給吸干了?”

他彎腰去拉他的手,卻只見一抹寒光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不許出聲。”她輕聲喝斥。

“你是什么人?”侍衛往黑洞洞的樹洞中看來,越無雪只要再用力,就能刺穿他的喉嚨。

“如何能出大營?”越無雪問。

“要、要晉王令牌。”侍衛說。

“有沒有口令?”

“沒有,晉王的九面令牌都分在八大侍衛和獨孤素兒手中,要出營辦事,必須由這些人的一個帶到營門口,親自放行。”侍衛又說。

“有沒有別的路?”越無雪的劍刺進去一些,侍衛嚇得嗷嗷一叫,連連搖頭。

“建大營時就籌劃好了,再無別的出路。”

“放屁,若遇強兵來襲,難道你們不要逃跑?”

“前面有險峻擋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只容一輛馬車路過,是攻不進來的。”侍衛慢慢伸手,意圖奪劍,越無雪一咬牙,長劍就捅進了他的喉中。

殺人這回事……越無雪以前真不敢做,可是如今要保命,一旦被這二人發現樹洞里的自己,她就慘了。

將長劍丟下,她鉆出樹洞,往侍衛所說的通往越雷大帳的小路走去。

一路上林子茂密,除了這一個方向,果然看不清盡頭,隱隱還有野獸的嚎叫聲傳來。越無雪身染鮮血,不敢穿這衣服出去,便扒拉下來,在地上刨了個坑,把衣服埋了進去,又灑上腐葉斷枝,這才小心翼翼地鉆出林子。

“為什么璃珠還不出現?本王不能等了,本王一定要讓你活過來!”

越雷大帳中,傳來越雷壓抑可又狂躁的聲音,越無雪趴到了帳下,掀開帳布一角去看,只見越雷正站在桌邊,雙腿正在抖動不停。再往上看,越雷手里拿的是一幅畫像,燭火輕搖著,映在越雷布滿皺紋的眼角上。

“王爺,您去福姬她們那里看看吧,情況有些不妙。”

帳簾掀開,一名侍衛匆匆進來稟報。

越無雪趴著不動,越雷和侍衛出去了。她立刻從帳布下鉆進,跑到桌邊看那幅畫兒。

畫上的女子眉眼娟秀,眼神清亮,原來是她的娘親,花娘!

越雷對花娘的情意居然這么深?可若真的這樣深,為何又把他和花娘的親生女兒越無雪當成棋子棄之不顧,難道他為了花娘什么人都可以不要,包括親生骨肉長安和澤睿?

帳外又響起了腳步聲,她連忙爬出帳外,繼續趴著。

沒一會兒,素兒獨自進來了,趾高氣揚地問:“王爺干嗎去了?”

“福姬動了胎氣,王爺過去看看。”帳外的侍衛說。

“哼,賤婢。”素兒走到桌邊看了看,又擰擰眉:“王爺又在看這畫像,到底有什么好看?”

她沒碰畫像,轉身出去。

越無雪眼睛咕嚕一轉,又大著膽子爬進去,抓著一邊的佩劍,往畫上狠狠劃了幾下,把花娘割成了幾半。

既然進了越家營,不攪個翻天覆地,她怎么甘心呢?父親不顧及女兒,她也沒有必要手下留情了。

回到自己的小棚中,前坪里已經鬧開了,火把映響了半邊天空。侍衛們正在逐個搜查大帳,有一隊正往越無雪這邊來了。

“什么事啊?”突然,有一顆腦袋從越無雪身側探過來,嚇了她一大跳,扭頭一看,是那個一同被送進來的酸書生。

“你怎么在這里?跟個鬼似的。”越無雪瞪著他。

“你才像鬼,你身上有血,臉上的鍋灰也掉了,你慘了!”書生眨眨眼睛,手指抖動著,指著她的臉小聲叫。

越無雪暗叫一聲糟糕,若聞人暖在,一定會給她一張面具,現在怎么辦?

“哎喲,這是什么?”書生突然一跳,朝她直撲過來,把她撲到了草堆上,伸手在她的臉上亂摸。

“滾開。”越無雪氣急交加,握拳就揍他的背。

可書生雖然看上去瘦弱,卻力氣大,壓著她不放,還用力撕扯她的衣衫……

“你們兩個,在干什么?”

火把照過來,照到正疊在一起的兩個人身上。

“啊……小生、小生有些……”

書生嚇了一跳,哆哆嗦嗦地站起來,一手捂自己的腿間,一手指越無雪,

“是這位大娘引誘小生的。”

侍衛們把火把往越無雪臉上一照,頓時笑了起來。

“你這沒出息的,這種模樣你也愿意,問你們,看到可疑的人沒有?”

越無雪的心砰砰狂跳著,把被書生扯爛的衣裳掩起來,連連搖頭。

“你呢,有沒有看到人進了林子?”

“人?有啊,有個非常漂亮的女人進去了。”書生連連點頭,又說:“小生看到那女人美麗,回來被這大娘一勾引……就……”

越無雪心里有了種奇怪的感覺,這書生怎么和一同在囚籠里時不一樣了,說話油腔滑調的……

“漂亮的女人?”幾名侍衛臉色微變了一下,互相看了看,轉身走開。

越無雪長舒一口氣,坐到了草堆上。

“你還知道害怕啊?”書生揚揚眉,抬步就走。

“你去哪里?”越無雪連忙拉住他的袖子,小聲問:“你是不是……”

“哦,這位大娘,請不要再勾引小生。”他抽出袖子,揚長而去,氣得越無雪直跺腳。

這還能有誰?聞人暖那討厭鬼唄!

難道他進來不是來救她的?

越無雪氣悶地坐下,可是沒幾秒,就掩唇低笑起來,想哭的感覺充斥著心中,聞人暖在這里,她起碼不孤單了,他一定是進來辦事,辦完事就能和她一起離開了。

腳步聲又從身邊響起,她抬頭看,聞書生去而復返,盤腿坐在她的身邊,輕輕地給她揭開了衣裳,血已經染透衣裳了,聞人暖一言不發地用浸濕的帕子給她擦干血漬,又拿出針線為她縫合傷口。

月光淡不可見,小木棚里一片漆黑,針線從她的肩頭穿過,饒是他手再輕再溫柔,也痛得她直發抖。

“忍一忍。”聞人暖將一塊梨木放到她嘴里,讓她咬著。

“麻藥稀罕,放到最需要的時候,不過我這傷藥奇絕,明日你就感覺不到痛,也不會再裂開了。”

“你是來做什么的?他現在情況如何?”

“我在衙門時看到你,已向他發了信號,他正趕來。我進營是想找大國師的蹤跡,這地方險竣難攻,非有令牌不得入,那令牌有編號,造假也無用。我在衙門里故意和那書生調了包,你跟著我更安全,好過跟著那些草包。”聞人暖緩緩說著,已沒有先前的嘻笑神情。

“不過此處情勢也險,沒有我允許,你不許再去做那種危險的事,我答應了他,一定要把完好的你帶回去。好了,包好了,你看,多完美。”他揚唇笑,一臉促狹。

越無雪低頭,箭傷處被他弄成了一只小蜘蛛的模樣,“聞七,你這算什么?”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