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獨寵

誘歡【14】沐浴

艷骨歡,誘歡14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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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位高權重的親王,燕王府雄偉氣派,單單是府門,就讓人覺得比一般的府邸恢弘。全本書庫

在府中用過午膳,蕭婠婠讓楚君婥寫了一封書函,派人送到林府。

申時,林天宇果然來到燕王府,楚君婥于碧水亭中等候,蕭婠婠陪在一側。

林天宇恭敬而疏離地行禮,“微臣參見公主。丫”

“林大哥,坐吧。”楚君婥輕聲道,沒有回首。

“謝公主。”他依言坐在她的對面。

林天宇身姿英偉,面目清朗,即使身穿一襲普通的袍子,也無法掩飾卓爾不凡的氣度與耀目的光芒。再者,他身懷武藝,年紀輕輕就是上直衛親軍指揮使,深受陛下器重,日后必定位極人臣,難怪公主喜歡他。

蕭婠婠輕輕拉一下公主的衣袖,楚君婥緩聲吟誦道:“微雨燕雙飛,落花人獨立……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媲”

她輕聲咳著,以絲帕掩嘴。

“公主身子抱恙?”林天宇問道,眉頭微皺,似有擔憂之色。

“是的,公主回宮后就臥病在床,太醫說只是感染風寒,可公主心郁氣結,憂郁成疾,風寒始終不見好,反而日益加重。太醫聯手診治,也無法對癥下藥。”蕭婠婠愁苦道。

“多嘴。”楚君婥斥責,幽怨地看他,“林大哥不必擔心,我只是風寒入侵,過幾日便好了。”

她按照蕭婠婠的叮囑,裝得就跟患了重病的人一樣,言辭緩慢,眼睛無神,時不時地咳嗽。再者,她嬌俏的臉經過蕭婠婠的巧妙勻妝,蒼白無血,雙唇如霜,哀凄的病容令人心生惻隱。

林天宇的眼中流露出憂色與疼惜,“公主……萬事想開一些,只要公主按時服藥,心境開朗,不幾日便能痊愈。”

楚君婥凄苦地淡笑,“此生此世,我已無奢求,也許今日與林大哥一見,便是今生最后一次了……林大哥,我等不到你大婚那日為你賀喜了……我祝你與新婚妻子舉案齊眉、琴瑟和鳴。”

“公主……”他眉宇緊皺。

“我會記住林大哥的好,記住我們在金陵在一起的開心日子……將那些美好的回憶留在心底,即使不能成為你的妻,我也心滿意足了。”她再次輕咳。

“公主,不要說了……”林天宇被這席話感動了,眼中水光閃動。

楚君婥也望著他,癡迷,深情。

蕭婠婠瞧得出來,他對她并非無情,甚至很有可能情根深種,只是那如海情意被他壓在心底。

她再次輕碰楚君婥的后背,提醒公主進行下一步的試探。

楚君婥收回目光,舉杯飲茶,突然咳起來。

蕭婠婠拍著她的背,她越咳越厲害。

林天宇急得惶然無措,想過來撫慰她,卻沒有起身。

蕭婠婠從袖子里取出絲帕掩住楚君婥的口,她劇烈地一咳,終于慢慢止咳。

“公主……公主咳血了……”蕭婠婠看著染血的絲帕,駭然失色。

“我沒事……太醫說無礙……林大哥……”楚君婥慌張地掩飾。

林天宇豁然起身,拉她起身,“公主,為何這么傻?”

楚君婥眉目凄楚,欲言又止,“我……”

林天宇猛地抱住她,大掌摩挲著她的后頸,“公主,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你……”

嗓音暗沉,壓抑著太多、太濃、太復雜的情愫。全本書庫

“林大哥,是不是我快死了,你才對我這么好?”她低弱地問。

“公主不會死,我不讓你死……”他微微閉眼,沉浸于片刻的溫存。

“林大哥,你知道嗎?你娶了別人,我生不如死……”楚君婥哀怨道,“只要一想到你對別的女子好,我就活不下去了……”

“我不會對別人好……此生此世,我只對你好……”他松開她,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真的嗎?”

“真的。”

楚君婥依偎在他胸前,幸福地落淚。

蕭婠婠適時道:“公主,此處風涼,還是回屋歇著吧。”

楚君婥凄楚道:“林大哥,送我回房,好不好?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

林天宇扶著她回房,蕭婠婠跟在后面。

今日,慕雅公主的喬裝功夫頗見功力,林天宇沒有瞧出破綻,以為她真的命不久矣,疼惜與情意再也藏不住,傾瀉而出。

為什么他要疏遠公主呢?他有什么苦衷?

絲帕上的鮮血,是預先備好的,只要巧妙掩飾,就不會讓他看見絲帕上本來就有血。

蕭婠婠退出來,掩上門,讓他們好好地互訴衷情。

燕王府還真大,蕭婠婠在府中走了快半個時辰還沒逛完。

亭臺樓閣,水榭游廊,假山碧池,景中有景,移步換景。

瓊枝玉樹,名花異卉,綠意盎然,百花爭艷,綠竹掩映。

整座王府的布局疏朗有致,既有江南悠遠寧靜的詩情畫意,又有濃縮的山水自然情趣。

她滿目驚艷,一路看一路嘖嘖有聲。

原路折回,卻再也回不到原先的來路了。

突然,不知何處傳來女子的歡聲笑語,清脆如銀鈴。

她四處觀望,終于看見左前方綠竹掩映下有一個圓形洞門,門上石刻:瓊芳苑。

這是什么地方?誰住在里面?

蕭婠婠側耳聆聽,那女子的歡笑聲好像是從里面傳出來的。

禁不住好奇,她走進圓形洞門。

瓊芳苑別有洞天,正對著洞門的是一汪小小的碧湖,碧湖彼岸是精致的房屋和樓臺水榭,三層樓臺叫做“冶春臺”,此時依稀可見樓臺內有一二十個年輕女子正在撫琴飲酒,個個腰肢如柳、絲紗飄逸。

今日是燕王的生辰,這些貌美女子應該是他的侍妾,也許正為他慶祝生辰。

望了半晌,蕭婠婠聽見腳步聲和說話聲,拔腿就跑。

由于擔心被人發現,她慌不擇路地跑,跑了一陣才停下來。全本書庫她舉目四望,此處院落深闊,雕梁畫棟,琉璃金瓦,極為耀眼。

為什么一個下人都無?

又走了一陣子,還是一個人影都無,這可怎么辦?她迷路了。

前方好像有人,她慢慢走過去,看見一個月洞門,門上刻著:蘭雪堂。

這里應該是女眷的院落。

于是,她大膽地走進月洞門,想找一個下人問路。

月洞門內是一個頗為寬敞的院子,花木扶疏,枝影橫斜。

繼續往里走,她撞上兩個下人打扮的男子,其中一個男子較為年老,四十來歲的樣子。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闖蘭雪堂?”較為年輕的男子喝道,“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我……我迷路了……”蕭婠婠想說清楚,可是,那個年紀較大的男子緊拽住她的手,她驚道,“你放開我……你帶我去哪里?你想做什么?”

“住嘴!”較為年輕的男子道,“小心你的腦袋,平叔,我先去了。”

叫做平叔的男子死死地拽著她的手腕,拖著她直往里面走。

蕭婠婠怎么掙扎,也擺脫不了他。

進了一間大堂,突然黑暗下來,她只能隨他走,也不叫了,省省力氣。

不知轉了幾個彎,眼前終于一亮。

站在天青紗幕前,她看見里面煙霧繚繞,水汽氤氳,應該是沐浴之地。

昏黃的燈影被水霧沾濕,顯得迷離。

一重又一重的深青紗幔旖旎垂掛,漢白玉的地面上鋪著一條長長的深藍地毯,直至浴池玉階。

誰在這里沐浴?

不會是燕王吧。

一個大男人,竟然在青天白日沐浴?

“王爺,老奴發現一個可疑的姑娘。”平叔畢恭畢敬地說道。

浴池內沒有傳出聲音,仔細一聽,卻有詭異的曖昧之聲。

男人壓抑的低喘聲,女人嬌脆的呻吟聲。

站在這樣的地方,聽著這樣的聲音,看著曖昧的一幕,真是煎熬。

蕭婠婠深深垂首,面頰開始發燙,心跳陡然加劇。

很有可能是燕王和侍妾……那她如何脫身?

她正想著脫身之計,突然,那侍妾突然慘烈地叫出聲,卻被硬生生地掐斷,只剩下嗚嗚聲。

嗚嗚聲停歇,半晌,兩個男子架著一個赤身光裸的年輕女子走出來。

那女子微閉著眼,似乎全身再無力氣,耷拉著頭。

她的大腿內側,鮮血淋漓,令人驚駭。

蕭婠婠驚駭地捂住嘴,不敢出聲。

原來,傳聞是真的。

燕王的兇悍,致使侍奉他的女子血流不止,更有當場喪命的。

世上竟有這樣狠悍的男子!

蕭婠婠突然想起,這次被逮到,他會如何待自己?

正想轉身逃跑,平叔拽住她的手,拖著她走進浴池。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冷靜!冷靜!冷靜!

他剛剛寵了一個侍妾,應該滿足了。

她跪在地上,腦子飛速地轉著。

“王爺,這姑娘不是府中的下人,也不是瓊芳苑的姑娘。”平叔道。

“抬起頭。”

確實是楚敬歡的聲音,雖然慵懶,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威信。

她不能抬頭,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是誰。

平叔強硬地抬起她的下巴,逼得她的目光落在浴池中的燕王。

楚敬歡靠在池壁上,面對著她,黑眸一閃,卻是面不改色。

他膚色略黑,寬肩長臂,胸肌緊實,裸露的上半身有舊傷。

蕭婠婠的心劇烈地跳,幾乎跳出胸腔。

“留下她。”他的聲音淡淡的。

“是,王爺。”平叔徐步退出去。

她忐忑不安地想,他留下自己做什么?

“公主帶你出宮的?”楚敬歡問道,語聲溫和。

“是,王爺。”蕭婠婠深深垂首,壯大膽子道,“奴婢錯了,奴婢不該亂走亂撞,方才奴婢迷路了,這才走到此處……平叔看見奴婢,就帶奴婢進來……王爺慢慢沐浴,奴婢先行告退,也許公主正在找奴婢……”

話落,她未等他允許,就起身逃跑。

剛剛站起來,就聽見他冷酷的聲音,“本王讓你走了嗎?”

她止步,咬唇。

“既然你能找到本王的蘭雪堂,就該服侍本王沐浴。”他悠然下令,“過來。”

“奴婢做慣了粗活,粗手笨腳,只怕服侍不好,傷了王爺貴體。”

“過來。”語氣仍是悠然,卻不容反抗。

即使她轉身奔出去,也逃不掉,平叔正守在門口的吧。

于是,她“乖乖”地走過去,來到他的身后。

“為本王捏捏。”楚敬歡平展雙臂。

“是。”她跪下來,硬邦邦的地磚恪得膝蓋疼死了。

咦,燕王的右肩有深青龍爪,色澤鮮艷,栩栩如生,仿佛隨時可以撲過來,抓得人鮮血淋漓。她暗自思忖,這是他讓人刺上去的刺青嗎?為什么刺龍爪?

龍爪!

她震駭,龍爪不就是龍嗎?他的后背刺有龍爪,不就泄露了他的野心?難道他這個手握重兵的皇叔想謀朝篡位?

越想越覺得可怕。

“龍爪不是刺上去的,母后說,本王出世時右肩就有深青龍爪。”楚敬歡平靜道,腦中浮現母后絕美的音容笑貌,“母后不想讓他人知道本王自出娘胎身上便有龍爪的胎記,吩咐本王萬萬不能讓人看見后背。”

“哦。”蕭婠婠不解,為什么他對自己說這些?

“還不捏?”

“是。”

她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逐漸用力。

就像以往給父親、母親和師父捏按的那樣,輕緩而有力,每一次都捏在點子上。

這是第一次給陌生的光裸男子按捏肩背,她難免羞窘、心慌,用力不勻,有時還捏不到點上。

“功夫不錯,也挺有勁。”楚敬歡淡淡贊道,“今日所見之事,不可對外人道,否則,有何下場,你比誰都清楚。”

“奴婢知道輕重厲害,王爺放心,奴婢會守口如瓶。”

“下來。”

蕭婠婠愕然,呆住。

他扣住她的手腕,拽她下水。她沒有防備,尖叫一聲,被溫熱的湯水淹沒。

在水中站穩后,她全身已濕,水珠從額上流下來。

如今已是夏季,身上衫裙單薄,浸水后濕答答地黏在身上,窈窕的身軀曲線顯露無遺。

腰肢柔軟,身上秀峰傲挺,誘人得緊;臉上、頸上的水珠晶瑩亮麗,紅眸微瞇,妖冶的紅光緩緩流轉,好像隔了一重煙霧似的朦朧,分外撩人。

楚敬歡靜靜地看她,喉結微動。

她羞窘,立即后退,想逃跑。

雖然這不是第一次與他這般親密、曖昧,但是她主動求歡的那次,是因為她中了媚毒、神思恍惚才做出輕浮、不知廉恥的舉動。

長臂一伸,他攬住她的腰肢,將她撈回來。

“公主在找奴婢……奴婢……啊……”蕭婠婠驚得僵住,須臾才使勁地推他,“王爺,不要……”

“擔心被本王吃干抹凈?”他低笑。

“奴婢粗手笨腳,王爺府中那么多如花美眷……方才還……”被他這樣緊抱著,她心慌意亂,口不擇言,“奴婢……”

“方才本王要了一個女子,現在就不能要你?”他饒有興味地問道。

“奴婢意思是……”她的舌頭打結了,連話都說不清了。

同在浴池中,他全身赤裸,還將她鎖在懷中,令她動彈不得,她還能冷靜才怪。

他溫熱的鼻息噴著她的臉,她被他的熱度燒得暈頭轉向,殘存的神智告訴她,必須推開他,必須逃離這里。于是,她拼力掙脫他的懷抱。

然而,他沒有放開她的打算。

“落在本王手中,還能逃得掉嗎?”楚敬歡扣住她的后頸。

“王爺,奴婢應該回去了……公主找不到奴婢,會責罵奴婢的。”蕭婠婠懇求道。

“有本王為你解釋,婥兒不會罵你。”

又驚又氣又惱,她再次掙扎,卻被他抱得更緊,兩人之間再無縫隙。

哎喲,敬敬會不會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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