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獨寵

誘歡【30】兄弟爭一女

艷骨歡,誘歡30兄弟爭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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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連灃譏諷道:“臣弟若真有什么企圖,又豈會在這青天白日進宮?”

楚連玨臉上的怒火更旺,重聲道:“你心中在想什么,有何企圖,你心中清楚,朕也一清二楚!”

楚連灃口無遮攔地吼道:“臣弟自然清楚,臣弟若是有心,就不會變成今日這樣!九五之尊又如何?你以為所有的妃嬪對你都是一心一意嗎?她們在你背后做過些什么,你知道嗎?”

“放肆!”楚連玨厲喝,動了雷霆之怒。全本書庫

“臣弟說的是大實話!”楚連灃不甘示弱。

蕭婠婠躲在不遠處,這對兄弟吵得這么厲害,真夠驚心動魄媲。

所有的宮人躲得遠遠的,站在殿廊處遠遠觀望,擔心變成炮灰。

如此情形,聰明人都逃之夭夭,她也應該安靜地離開。

正要轉身離開,她忽然看見那對兄弟如冰如火的目光射過來,凌厲得幾乎洞穿她的胸膛。

糟糕!被他們發現了!她可以假裝沒看見而疾速逃走嗎?

然而,他們已大步流星地趕過來,像是比賽誰更快似的。

蕭婠婠硬著頭皮走上宮道,低聲行禮,心中七上八下。

“你在這里做什么?”楚連玨眉宇冷寒。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看熱鬧了。”楚連灃不羈道。

“奴婢只是路過。”她感嘆自己的倒霉,竟然遇見這對怒火正盛的兄弟,“奴婢不是有意的。”

“你去了重華宮?”楚連玨怒問。

“奴婢送新衣給賢妃娘娘。”她如實道,這正是一個良機,順便讓鳳王知道賢妃的近況。

“誰讓你去的?”楚連玨一把扣住她的右手腕,“賢妃失德,朕命她在重華宮面壁思過,無朕旨意,誰也不許探視!”

“奴婢知罪,任憑陛下處置。”如此情形,蕭婠婠唯有認罪。

楚連灃冷笑,“先前又沒有這旨意,凌尚宮送新衣給賢妃,是職責所在,皇兄未免太過苛責。”

楚連玨道:“朕如何管教宮人,無須你來插嘴。”

楚連灃純黑的瞳孔劇烈地收縮,以剛正的口吻道:“別的宮人,臣弟管不著,事關玉染,臣弟管到底!”

這二人瘋了!已經被怒火燒得神智混亂!

蕭婠婠心驚肉跳,連忙道:“陛下,六尚局還有事,奴婢先行告退,稍后奴婢再來領罪。”

楚連玨緊扣她的手腕,不讓她走。

楚連灃扣住她另一只手腕,“皇兄,今日便說清楚。玉染是臣弟認定的王妃,臣弟與她已有夫妻之實,皇兄拉著她的手,實在不妥。”

“混帳!”楚連玨被激怒了,“凌尚宮身在皇宮,是朕的女人,朕想怎樣就怎樣!”

“臣弟穿過的敝履,莫非皇兄不介意?”楚連灃嘲諷地冷笑。

“放肆!”楚連玨的臉膛陰寒得烏云滿天。

“皇兄莫動怒,玉染只不過是一個卑微的宮婢,皇兄又何必在意?”楚連灃淺笑道,“皇兄后宮有那么多絕色妃嬪,玉染無才無貌,賜給臣弟,又有何要緊?再者,玉染已是臣弟的女人,生米已煮成熟飯……”

“凌尚宮早已說過,她是清白之身,你再胡言亂語,休怪朕不客氣!”楚連玨咬牙道,不再像方才那般激動。全本書庫

楚連灃面上的笑意越來越冷,“玉染的話只是片面之詞,況且,當時她人事不知,怎知實情?”

楚連玨的褐眸似有火星濺出,“你也是片面之詞,即刻起,凌玉染不再是尚宮局尚宮,而是朕的寧妃,賜居啟祥宮。”

“陛下……”蕭婠婠震驚萬分,這也太驚天動地了。

“臣弟已讓過一次,此次臣弟絕不會罷休!”楚連灃切齒道,眸光凜冽。

“陛下,王爺,萬事好商量,切不可為了奴婢傷了和氣。”

楚連玨今日的言行,與平時判若兩人。

即刻起,凌玉染不再是尚宮局尚宮,而是朕的寧妃,賜居啟祥宮。

這樣的話,是被鳳王激怒了才說的吧。

假如,他內心深處也是這么想,就好了……

她不明白這對兄弟為什么這般任性,為什么克制不住脾氣。也許,此次他們只是借題發揮,換言之,借自己發泄心中的憤怒,將長久壓抑在心中的不滿統統發泄出來。

眼下,她應該怎么做,才能阻止這場破天荒的“手足相殘”?

楚連玨陰鷙地命令道:“放開她,她是朕的寧妃!”

楚連灃冰寒道:“她是臣弟的女人,是朕的王妃!說不定她已懷了臣弟的骨肉!”

“放手!”陛下用力地扯著她,試圖將她扯過來。

“放手!”鳳王也用勁地拽著她,堅決不松手。

蕭婠婠一會兒被扯向那邊,一會兒被拽向這邊,隨著他們的力道跌來跌去。

怎么也料想不到,這類可笑、可嘆的事竟然發生在自己身上。

手臂很痛,她冷汗淋漓,快受不住了,懇求道:“陛下,王爺,很疼……先放開奴婢……”

怒火正旺的男人怎會聽見她的哀求?

一扯,一拽,他們不肯放開她,不愿丟面子,雖然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就在生拉硬拽中,她聽見骨頭“咔嚓”的斷裂聲,痛得尖叫起來。

他們松開她的手,面面相覷,怒火有所下降。

很痛……很痛……仿佛,兩支手臂已經斷了,不再是她的了。須臾,她癱軟下來。

楚連玨不由分說地抱起她,往太醫院奔去。

楚連灃愣了片刻,也疾步追上去。

兄弟二人送蕭婠婠到太醫院,吩咐太醫仔細診治后便立即離去。

或許,他們意識到在大庭廣眾之下火爆的爭吵實在有傷皇室體面,純粹讓宮人看笑話。全本書庫

他們走了,她也輕松一些。

宋之軒診視了她兩支手臂,說沒什么大礙,只是脫臼了,還有點拉傷。

她滿額大汗,別開頭,他準備著為她矯正脫臼的手臂。

又是“咔嚓”兩聲,她痛得死去活來,感覺自己已經死了,癱軟在小榻上。

“沒事了,你歇會兒,稍后轉一轉手臂,看看是否還不舒服。”宋之軒溫和地囑咐。

“謝謝宋大人。”

他寫藥方,吩咐宮人抓藥、煎藥,她靜靜地望著他忙碌,忽然覺得有些詭異、有些不妥。

宋之軒年方二十六,官至太醫院院判,年輕有為,面貌清俊,又生就一副清冷、傲然的風骨,吸引了不少有些臉面的宮女與女官。有些女子大膽地向他表明心跡,然而他只是付之一笑。

蕭婠婠靠著歇息,他翻看著醫案,偶爾轉眸看她一眼。

他的目光,似乎與以往不太一樣,怎么個不一樣,她也說不出來。

太醫院煎藥的醫侍端來湯藥,宋之軒端過來,遞至她唇邊,喂她喝下去。

喝完后,他的手中變出一小顆糖果,塞進她嘴里。

這般貼心,這般溫柔。

然后,他為她擦拭額頭、臉上的汗漬,舉止輕柔,“稍后我派人送你回去。”

蕭婠婠匆忙站起身,“不必了,我自己回去便可。”

不等他回應,她離開了太醫院。

回六尚局的路上,有些宮人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甚至有的人對她指指戳戳。

前方,身著侍衛服色的凌立朝著她走來,步履沉穩,卻又有點急的樣子,眉頭緊凝。

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不能言談,以免落人口實。

目光交錯,他們擦肩而過。

她看見他的嘴唇動了動,應該在說:我找你有事,老地方見。

來到他們時常見面的地方,凌立早已等候在此。

“凌尚宮,那件事,我聽說了……你的手臂怎樣?還疼嗎?”他擔憂道,目光落在她脫臼的手臂上。

“不太疼了,宋大人幫我矯正了。”蕭婠婠莞爾一笑。

“我瞧瞧。”他不理她的意愿,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手臂,仔細地檢視著。

“真的沒事了,你無須擔心。”

凌立放下她的手臂,沉沉道:“堂堂男子漢大丈夫,竟然拉傷你的手臂,還在眾目睽睽之下大吵大鬧,如同兒戲,太可笑。”

蕭婠婠趕緊道:“凌大哥,小心禍從口出。”

“我只是……為你打抱不平。”其實,他想說的是:我心疼你。

“我沒事的,只是輕傷,再者,我手臂傷了,正好可以歇兩日嘛。”

“凌尚宮,看來陛下和鳳王都對你……你會選擇哪一個?”凌立平靜得不能再平靜,不再像往日那樣情緒外露。

“以我的身份,哪有選擇的余地?”她不想再與他談論這個問題,便道,“我要回六尚局了,凌大哥,改日再詳談。”

凌立點點頭,目送她離去。

她的倩影永遠讓他癡迷,他的面色異常冷峻,也有一點點的自卑。

玉染,有朝一日,我會手握權勢,在你身邊保護你。

回到六尚局,蕭婠婠聽阮小翠說,永壽宮的公公來傳話,說是皇貴妃傳她過去。

皇貴妃傳召,所為何事?

不會是為了方才那件地動山搖的事吧。

宮人的嘴巴很厲害,不到半個時辰,某人發生某事就能傳遍整個皇宮。

蕭婠婠隨宮人來到大殿,向皇貴妃行禮。

皇貴妃淡淡地“嗯”了一聲,兀自飲茶。

坐在下首的冷昭儀擱下茶盞,起身行來,親熱地扶起蕭婠婠,“凌尚宮,一個多時辰前發生的事,娘娘與本宮都聽說了,事情真如宮人說的那樣么?”

林舒雅清咳兩聲,冷香立即收斂了好奇與笑容,放開手,站在一側。

“妹妹怎能這般沒規矩?”林舒雅凝眸一笑,“君無戲言。半個多時辰前,陛下金口已開,晉凌尚宮為寧妃,位分比妹妹高,妹妹應當喊她一聲‘姐姐’。”

“姐姐說的是。”冷香淡淡挑眉,“是嬪妾考慮不周。”

“娘娘莫誤會,當時陛下與鳳王有點爭執,怒火攻心之下才會說出那番話。陛下只是一時口快,并無晉封奴婢之心,娘娘明鑒。”蕭婠婠恭敬地垂首,安然解釋。

“即便一時口快,但也是金口玉言,陛下所說的都是圣旨。”林舒雅冷眨美眸,以略帶嘲諷的口吻道,“凌尚宮,說不定明日陛下就下詔,我們三人便是姐妹了。”

“是,娘娘。”冷香含笑道,“凌尚宮,先前本宮被宮人議論,接下來被議論的就是你了,你晉封的位分比本宮更高呢。”

蕭婠婠始終低著頭,“娘娘,其實奴婢只愿終生侍奉娘娘與嘉元皇后。”

林舒雅也不問緣由,妝容精致的臉龐似笑非笑,“冷昭儀的新衣和珠釵備好了么?”

蕭婠婠回道:“備好了,明日便送過去。”

她心知肚明,皇貴妃傳自己來,應該只是探探虛實,讓自己明白,后宮諸位娘娘,只有皇貴妃才能與中宮相抗衡。而自己,即使被封為寧妃,越過多級,所得的寵也比不上皇貴妃。

恰時,宮娥呈上糕點。糕點剛剛出爐,還散著熱氣,香氣四溢,精致可口。

栗子糕,千層糕,芙蓉糕,都是皇貴妃喜歡的糕點。

林舒雅讓冷香嘗嘗,冷香謝過后便捏起一小塊。

就在林舒雅正要吃的時候,忽然有人喊一聲,“娘娘,莫吃。”

蕭婠婠一驚,冷昭儀這么說,難道又發現糕點有不妥?

“這糕點有何不妥?”林舒雅手捏糕點,黛眉微蹙。

“娘娘,嬪妾吃了一口,覺得大有問題。”冷香的眉心凝重地揪著。

“難道這些糕點被人做了手腳?”蕭婠婠問道,“可是這些糕點是娘娘的心腹宮女親手做的,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娘娘,一般的糕點只有清淡的香,這三種糕點卻很香,為什么?”冷香分析道,“因為,有人想以這濃郁的香掩蓋真相。”

“什么真相?”蕭婠婠驚異道。

“這三種糕點,奴婢都吃了一口,發現糕點中加入兩種藥物,黃連和大黃。”冷香道。

“黃連和大黃只是普通的藥物,有何不妥?”蕭婠婠又問。

“凌尚宮說得沒錯,黃連和大黃是普通的藥物,寒涼活血。做糕點的人不想讓人發現糕點中放有少量的黃連和大黃,便加入一種特殊的香,以此掩蓋藥味。”冷香解釋道。

林舒雅的眉頭越鎖越緊,“這糕點,本宮連續吃了三四日,并無覺得不適。”

冷香嘆氣道:“這三四日嬪妾沒有來看望娘娘,娘娘的皇子便又遭人謀害。黃連和大黃性寒涼,有活血之效,懷有身孕的女子務必慎用。娘娘小產過兩次,倘若連續實用這糕點半月,便有滑胎之危。”

聞言,林舒雅色變,蕭婠婠也是震驚。

冷香道:“娘娘身懷龍種,羨慕者多,嫉恨者更多。先有寒玉,再有馬齒莧,如今是黃連和大黃,殺人于無形之中,一不小心,腹中孩兒便慘遭毒手。嬪妾以為,娘娘應該謹慎再謹慎。”

林舒雅目視前方,目光怨毒、狠厲。

蕭婠婠暗自思忖,皇貴妃會如何應付這凌厲的刀光劍影?

做糕點的宮娥咬舌自盡,線索再次斷了。

皇嗣再次被謀害,楚連玨勃然大怒,下令徹查。

冷昭儀保護皇嗣有功,晉和嬪,搬至永壽宮側殿,近身保護皇貴妃。

而他在怒火攻心下所說的晉凌尚宮為寧妃的話,并無實現,不了了之。

鳳王不再進宮,據說整日待在房中飲酒作樂,與侍妾耳鬢廝磨,無日無夜。

五日來,后宮風平浪靜,卻寧靜得令人心慌。

這夜,蕭婠婠就寢之時悄悄地出了六尚局,來到上次與張公公碰面的偏僻宮苑。

“近來發生了很多事。”張公公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可應付得來?”

“可以應付,主人有何指示?”

“你覺得自己所做的,沒有任何不妥?”

“倘若我做錯了,還請公公指出。”她虛心求教。

張公公的面目呈現出一種冷青色,陰森嚇人,“你最大的錯,便是動心。”

蕭婠婠心中一陣驚悸,面頰如火在燒,“我沒有……”

難道自己對燕王動心、動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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