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年紀的關系,萬歌并沒有機會殺豬這類較大型的動物,就算平時的表現再成熟,羊殺得再熟練,屠宰場的人也不認為他能勝任殺豬這樣的技術活。
而且殺豬要血腥很多,這是范迪爾最擔心的地方,或許等萬歌再大一些他會考慮,但目前萬歌只能沒日沒夜的和小羊打交道。
兩天后,842年9月15日,這天的風很大,而且萬歌遇到了迄今為止最難解決的羊。
皮膚的毛有些發黃,個頭也比一般的羊要大很多,而且力氣特別的大,在萬歌的強烈要求下,范迪爾答應了讓他來解決掉這只羊。
尋常的羊只需要兩個人就能輕松解決,而且羊也不太會掙扎,可今天這只不同。
從這只羊被拉到棚內開始,它就開始不停的亂撞,企圖繃斷拴著它的繩索,最后摩爾去牽它的時候還差點被傷到,最后另一個人看情況不對,連忙上去幫忙,兩個人才制住了這只東西。
兩只前腿被繩索困住,兩只后退也被繩索困住,分別由范迪爾和摩爾兩個人控制,連腦袋也被第三個人抓住了,萬歌蹲在羊腹的位置,朝范迪爾看了過去。
“開始吧!”重重的點了下頭,范迪爾說道。
緊握手中鋒利的小刀,萬歌找準位置,如同平常一樣劃了下去。
“咩!”
一身刺耳的吼叫,羊的身體開始抖動,前腿后退瘋狂的亂蹬,范迪爾和摩爾一時間嚇了一跳,連忙加大了力氣。
“趕快解決它!”范迪爾催促道。
知道事情不能拖延,萬歌右手也加大了力氣,羊肚還是被劃破了。趕緊放下手中的小刀,萬歌把手伸了進去。
尋常的羊體內的溫度大概在五十度左右,和洗臉水差不多,可這只羊卻不同,萬歌甚至感覺自己的手掌有些發燙。
在擁擠的內臟中間抓到了動脈血管,結果還沒動手這只羊又開始瘋狂的掙扎,好像在做最后的拼搏。
不在猶豫,萬歌瞬間大力一掐,炙熱的液體流出把萬歌燙了一下,條件反射的下萬歌不由自主的縮回了手。
往常的普通羊在掐斷血管之后,約莫七八秒就會死亡,可這一只萬歌足足等了十五秒才看到熟悉的白霧,雖然這道白霧依舊只有大拇指粗細,但濃度卻高了很多,有種牛奶一樣的感覺。
“啊!”
劇烈的疼痛突然出現,萬歌不禁叫了出聲,而且體內的肌肉明顯開始劇烈的抖動,一種被火燒般的感覺出現,這種反應嚇了旁邊的幾人一跳。
“萬歌,你怎么了?”幾人同時開口問道。
“不好意思,剛才突然感覺想大便!”五六秒之后,萬歌抹了下頭上的汗珠,帶著歉意說道。
聽到他的話旁邊的幾個人松了口氣,范迪爾更是笑罵道:“你小子,殺羊也能殺出大便的感覺,該說你什么好呢!”
也不在意說出這話會不會導致自己的名聲變壞,萬歌反而微微一笑說道:“范迪爾叔叔,這只羊好大的力氣啊,要不是親眼看到我都以為它是一只豬!”
“是嗎,摩爾,這是第四只了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范迪爾卻朝摩爾問了一句。
“沒錯,如果不算豬的話,這種大家伙已經是第四只了!”摩爾點了點頭。
第四只?萬歌左眼皮一跳,難道說這種怪物一樣的羊還不止一只?而且聽摩爾的話,連豬里邊也有這種大家伙。
“這種家伙有很多嗎?”萬歌看著地上的尸體問道。
“很多?怎么可能,這種東西可不是一般貨,一整年也不容易看到呢,倒是你小子才來多少時間就碰到了,該說你運氣好還是運氣差呢!”摩爾失聲笑道。
沒有再接話,萬歌有些失望,這種大家伙死后浮出來的靈魂和普通羊那是天差地別,強化的效果根本就不是普通羊可以媲美的,是一種質量上的差距。
本來還打算利用這種大家伙迅速提升自己的能力,可摩爾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澆滅了萬歌這種念頭。
“好了,后面還有好幾只小家伙,摩爾去把它們帶過來吧!”在范迪爾的指揮下,幾人動了起來。
“喜羊羊,美羊羊,懶羊羊,沸羊羊;慢羊羊,軟棉棉,屠宰場,我很忙。”剝皮拆骨時閑著無聊,萬歌神神叨叨的念了起來,沒想到的是摩爾對這種簡單的旋律很感興趣,讓萬歌當起了師傅,說回家唱給自己的女兒聽。
“嘿,我先走一步了!”解決掉今天的任務,摩爾拿起自己的衣服招呼一聲就跑掉了,讓剩下的幾人你看我我看你,愣了半天。
“還真是個好父親呢!”范迪爾吐了口唾沫,有些嫉妒的說道。他的孩子是男孩,要讓他拉下臉皮去搞這種事,那還不把臉丟盡了,而且他那調皮的兒子指不定會反過來嘲笑他這個父親。
“哈哈,范迪爾叔叔,我也回去了!”和其余幾人同時怪笑一聲,萬歌打了個招呼也離開了。
“這些臭家伙!”看著幾人的背影消失,范迪爾低聲罵了一句,他是這個棚的負責人,必須要留到最后統計完才能離開。
依舊是回家吃飯,稍微休息之后萬歌又綁上了那張毛巾,對于今天那道濃稠的白霧,萬歌十分好奇它有多大的效果。
“我出去了!”
招呼一句,萬歌小跑著來到了平時的起/點,調整了一下狀態過后,腳底一蹬和平常一樣奔了出去。
可剛動了兩三步,萬歌就察覺到了異常。平時他三步是不可能到這個位置的,可現在回頭一看,卻要比早上遠了四十厘米的樣子。
“腳力好像大了不少!”心中雖然有了結論,但萬歌沒有停下,他需要一個長距離的測驗,這樣可以把誤差減到最小。
“呼”
輕輕的吐了一口氣,還沒等萬歌多想,屋子內的漢尼斯卻說話了。
“萬歌,今天怎么這么快,是有什么事嗎?”漢尼斯拉開房門問道。
“我很快嗎?”萬歌驀地一愣。
“是啊,平時都是我清理完房間你才回來,可今天才做了一大半你就到了,是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