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戰把這樣的大事交給了他,顯是田伯光已經取得了他的信任。這對田伯光來說,尤其重要。田伯光心里清楚,他只有跟隨邪君才有出頭之日。
按照現在的江湖,憑他的目前修煉的武功不足以在江湖上生存,很危險。
對于危機意識,他非常敏銳。隱約間,他總感覺整個江湖似乎都在邪君掌握之中,這次事件的發生,似乎是他一手導演,并引誘左冷禪、幽冥道人聯合,吃定兩人會拿兩女作為籌碼,逼迫高戰就范。
左冷禪在算計,邪君同樣在算計。高戰這次不但達到了目的,甚至可以在正道中樹立起他的光輝形象。把自己打造成一個正義天使,維護江湖同道。
嵩山與邪君府的間隙,世人皆知,只是一些更為隱秘的事情沒有了解到。他與高戰接觸越多,他越發迷糊。總覺得一切都是眼前這家伙在操控著,為何他不擔心左冷禪對付劉府,難道他還有后備手段。
這次前來衡山不單只有邪君一人,還有邪君府的人也到場,只是沒有表露身份。他是個老江湖了,一些事情還是讓敏銳的捕捉到一絲端倪,僅且一點,其余具都是猜測,這便讓他大感驚惶。
田伯光當即打包票,自信滿滿地說道:“邪君放心好了,此人就交給我老田,如若辦砸了此事,我愿經受生死符的懲罰。”
他雖然忌憚、恐懼生死符的可怕,但他更相信生死符在淫僧歡樂和尚身上,那歡樂和尚絕不會有半句虛言。倘使歡樂和尚硬生生的頂住,他老田也認栽,世間這樣的狠人,他無話可說。
人生就是一場賭博,隨時隨地都在賭。對這位名滿天下的采花賊,他很是興奮,這淫僧根本不可能抵擋住邪君那邪惡妖法的懲處。
高戰點了點頭,轉身進入洞府,遂又抱著兩具被黑色斗篷包裹住那動人的玉體,直接離開棒槌山。
田伯光沒有做聲,直至邪君消失后,他才嘿嘿一笑,道:“歡樂和尚,虧你還是老江湖、久經陣仗的人了,這次可是失算了。嘿嘿,敢這么大意便來,你以為邪君是那么好對付的么?
你也不想一想,邪君倘使那么好對付,天下第一高手東方不敗也不會無動于衷。也只有左冷禪這傻逼與你會那么相信邪君好殺,以為殺了邪君,便可以讓嵩山立威,借助這次機會,一次性把嵩山推向頂峰。”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抬起淫僧歡樂和尚的下顎,譏刺道:“現在好好回憶一下,給我一詞一句的把歡樂神功背出來,你好我好大家好。不要玩什么小把戲,你可以騙過我,但你自信騙過邪君么?他已功參造化,修為已達化境。
歡樂神功有沒有問題,憑你也沒有那個本事修改。以他的眼光和能力,其中有沒有虛假,一眼便可辨出真偽。最好不要讓我老田難堪,不然我會讓你嘗嘗田爺爺的手段。”
說到這里,田伯光忽然大笑起來,得意洋洋的望著淫僧,囂張道:“我老田出道時,還把你當成偶像,那知你這個偶像也就是一個活得長點的死人。我老田運氣比你好,剛想伸手,卻遇到了邪君,人生的際遇就是不同啊。”
歡樂和尚眼中雖然閃過不屑目光,眼前之人,換在以前,他是不屑一顧。但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心思一動,尋思:“若我拿師門最高絕學誘惑,興許能讓他放我走。以田伯光將才心動的摸樣,并沒有逃過他的眼睛。田伯光也是個有野心的人,只是被邪君的手段一時震懾住,不敢輕舉妄動罷了。”
他隧道:“田伯光,你倘若放了我,我可以把畢生所學雙手奉上,你可以找個靜僻的地方潛心修煉。不出十年,以你的天資便可達絕頂之列,加之我一旁指點,也許還不要十年便可達到老夫現在的修為。”
田伯光心想:“你真拿我是白癡,就你武功,大爺還看不上。與你相較起來,我更相信邪君。邪君雖然對付敵人手段陰險毒辣,但他答應的事情,從來不會失諾,信譽比起來你來,人家才是言而有信。”
隧道:“你把我田伯光看得太輕賤了,我是那種人嘛!我田伯光雖不是甚么俠義中人,但也是一個純爺們,大丈夫行事豈能輕賤諾言,我田伯光還如何在江湖上混。你出去打聽打聽,我田伯光也是響當當的人物。”
歡樂和尚沉默少頃,聽著田伯光的口氣,不大愿意。心想:“難道邪君就有這么大魅力,竟然相信邪君不相信我?難道我歡樂和尚就這么沒信譽,還不如邪君的人品?他邪君是好人么?”
田伯光眼中閃過一絲冷笑,獰笑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甚么心思,我一清二楚。你的心法雖好,若是沒有邪君的諾言,興許田爺爺還會冒一冒險。但他的功法與你相比,我更相信邪君,邪君出品必屬精品。
你不要懷疑邪君的真實性,邪君一諾值千金。即便不是最頂級功法,但功法絕對不差于你的,甚至還要勝上一籌。那兩個憨貨,就是修煉那套功法,如今已是江湖一流高手。換在我手中,必然大放異彩。”
田伯光自覺悟性、天資具都高于兩人,雖然歡樂和尚的功法很好,但修煉到大成,還不是一樣被邪君輕易的擊敗,如今還成了階下囚。
心想:“你那樣的破爛玩意,即使修煉大成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讓邪君整成如今這副慘狀。有何好吹噓的,雖然邪君說你師門密宗還有一套龍象般若功,只要我為邪君辦事,興許還能修煉。況且世間奇學很多,我中原武學未必不如你西域密宗。”
歡樂和尚眼珠子一轉,心想:“他既然不為我掌握的功法心動,那便只有用龍象般若功來誘惑他。哼,密宗無上絕學豈能差于中原武林,只因師門人才匱乏罷了。”
他隧道:“田伯光,你只要放了我,我便把龍象般若功傳授于你,你能不能學會,便看你的造化。”
方才高戰已經評價過龍象般若功,只須用這套功法來誘導,眼睛卻未離田伯光。他想看看田伯光動不動心,叵耐田伯光讓他頗為失望,甚至絕望。
只見田伯光譏諷道:“你當我白癡,虧你覺得自己了不起。倘若你有,也不會不修煉了。現在還混出這樣,別把他人都當傻子,就你歡樂和尚一個聰明人。”
嘿嘿!田伯光一笑,又道:“你還是想想把歡樂神功心法默寫出來吧!雖然距離你發作的時間還有一天,不過晚上我還有游戲可玩。
我老田的手段雖不如邪君,但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住。你褲襠里面的玩意兒,還是擔心會不是失去。
聽說田地里的老鼠、蛇具都喜歡吃這種玩意,要是我捉來幾只老鼠,再捉一條蛇來放入你褲襠里。呵呵,你說這些小東西會不會高興的跳將起來,感謝我為他們尋覓到這等好事。”
歡樂和尚聞言,臉色劇變,蒼白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任何血色。驚恐的望著田伯光,顫聲道:“你好毒!邪君給了你什么好處,為何如此陰毒?”
歡樂和尚真的懼怕,他相信田伯光會這么做,現在田伯光已是鐵了心做邪君的幫兇走狗,所尋思的一切手段盡皆無用。
田伯光聽后,哈哈大笑起來,拎著歡樂和尚朝山下奔來,說道:“你還是不要多想,一切都無用。大爺現在還想瞅瞅嵩山派的人如何個死法,嘿嘿,得罪邪君,左冷禪了不得啊!
瞧著這些名門正派被玩,老田我高興。跟他做事,其實蠻爽的,瞅瞅你現在的樣子,在他人面前倒是一個人物,但落到邪君手中,教你三更死,不會讓你活過五更。”
一邊使出他萬里獨行的功法,一邊想:“邪君教我拷問,他在考驗我的心性,是否忠誠。想觀察我會不會把歡樂神功的心法默記下來,我老田才才沒有那么傻。單是我的雙修功就不差,還是從哪些淫賊手中搶奪來的,對付幾個女子搓搓有余。何須貪圖這些東西,白白浪費了大好機緣。”
高戰確實有這個心思,且他也沒把歡樂神功放在心上,真正的無上功法,不是誰想學便能學會。天下間速成功法,也只有葵花寶典一部而已。
尚且,現在葵花寶典已是殘本,目前只有辟邪劍譜流到了外面。林振南、岳不群、左冷禪、余滄海等人修習。即便是這樣一等一的功法,也未曾放在他眼里。何況是一套歡樂神功,道家在雙修上的功法也多不勝數,又都是雙方有益的無上妙法。
歡樂神功雖然厲害,未必便是最佳的養生之道。缺陷必然很大,不然不會讓密宗列入師門禁典,不得修煉。不過高戰很是納悶,密宗為何不徹底銷毀它,卻讓它保留了下來。
想來也是前人創造功法不易,這才保留下來,希望后人能改正其中的不足之處。
高戰離開棒槌山,一直尋思這事。不過瞧著左右兩臂夾著的美人,心情大好。揮去這些有的沒的念頭。心想:“先把劉菁救下來,順便在一旁看一看五岳劍派的人如何應對。”
他想起原書的慘狀,高戰不由加快到了腳步,迅疾的朝著劉府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