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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馬鎮樟嘆氣,謝趙兩個人沉吟了一下,最終還是謝傳忠開口道:“馬書記,今天趙縣長找我,拋給我一個大難題。現在,我想把這個大難題轉讓給你,因為我自己消化不了。只能讓書記您來作主了!”
“你看你說的,什么事情啊,連你一個堂堂縣長都作不了主?”馬鎮樟斜靠了一下身子,呵呵一笑,臉上的肌肉就隆起了兩堆。
“馬書記,寬陽鄉那個邱師傅方便面廠現在供不應求,又成了咱們縣里一個叫得響的品牌,這事情您聽說了沒有?”謝傳忠端起水杯喝了口水,輕聲的問道。
我怎么會沒有聽說嘛,你老謝不會是專門拿這件事情來給我添堵的吧!心里一著急上火,馬鎮樟越發覺得自己的牙疼得厲害了。不過他還是強忍著道:“嗯,寬陽鄉做得很不錯!”
“何止是不錯?簡直是讓人想不到哇!那寬陽鄉以往也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企業,可是現在,一下子弄出了兩個全省知名品牌,這速度,這氣勢,簡直讓人刮目相看哪。我前些天碰到地稅局的老蒙,這家伙一臉喜滋滋的,他說了,按照這種發展水平,咱們縣里的稅收,明年可是能夠增加上千萬哪!”趙勇是一個直性子,所以說話很是直來直去。
馬鎮樟的牙齒又霍霍的疼了一下,可是面對這種局面。這是他作為一個縣委書記的響當當的政績,他怎么可以難受呢?因此,不得不表現出一些興奮來了:“嗯,是呀,等這兩個企業的成長,對于咱們倉流縣的發展而言,簡直等于裝上了兩部功力十足的發動機啊!”
說話間,他好似想到了什么道:“這工業是歸老趙你管,你是不是想要……”
“馬書記,我真沒那個意思。人貴有自知之明。我自己有幾把刷子,我還能不清楚嗎?嘿嘿,我就不丟那人啦。我這次過來,是向馬書記支援來啦!”趙勇揮了揮手道:“那個咱們縣里的幾個企業。情況不容樂觀。馬書記您也清楚。如果再不進行改制。恐怕只有破產這一條出路了。”
“我覺得,要想將這幾個企業救活,就需要一個有能力的人才。大刀闊斧的對這些企業進行改革,寬陽鄉的鄉長小程,那絕對是了不得的人才,他去寬陽鄉才半年多,就折騰出來兩個好企業,而且這還是空手來的。如果讓他來主導咱們縣里那些企業的改革,咱們的企業極有可能殺出一條血路來。”
讓程杰民去管理縣里的企業?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方法,將程杰民調整一下位置,這是馬鎮樟早就有的想法。可是程杰民現在受到了太多的關注,如果沒有充足的理由給程杰民來一個調動,他自己難以過關。
“趙縣長,你這個想法我覺得可行,可是程杰民是支農干部,而且他的情況你也知道,你這個提議,可是讓我有點為難哪!”
馬鎮樟說是為難,但是實際上他卻盼望著趙勇能夠堅持幾下,然后他就能順理成章的將這件事情提到常委會上了,這樣一來,自己這邊承擔的東西就少了。
“我也知道馬書記為難,不過呢,我這也是為了咱們全縣的經濟發展。我覺得小程的身份問題,咱們完全可以變通一下。程杰民寬陽鄉的鄉長干得好好的,咱們可以讓他繼續擔任,給他掛一個縣長助理的名頭,明確讓他協助我工作就行了。”趙勇說的很坦蕩。
縣長助理雖然一般都是正科級,但是卻是一種信號,但凡有點政治經驗的人都能看出來,這是一個深謀遠慮的人事風向標,讓一個年輕人當縣長助理,絕對不是目的,而是意味著這個人已經進入了飛躍期,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夠明確成為副處級的干部。雖說不是上臺階,但也是一只腳已經踏在臺階上面,就等邁腿了!
這話一出,馬鎮樟的牙疼越加的厲害起來,他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心說,怪不得謝傳忠這家伙帶著趙勇為程杰民的事情找自己。原來是為了這個啊,給程杰民加個縣長助理的官銜,雖然不算什么,可是寓意卻是不少。
對于趙勇,他相信這位老同志是出于公心、出于公道。謝傳忠就不一定了!可越是這樣,就讓他越不好處理。從他的心底來說,這絕對是一個不錯的主意,程杰民人才了得,將他推到工業上,說不定還真的能搞出點什么名堂來。
但是平白無故的給他弄一個不算晉升的晉升,這讓趙書記有點不愿意。如果真的將這件事情辦了,人家會怎么看自己?下面的他可以不在意,但是……
“馬書記,工業這塊,實在是太難做了,我在這里給您表個態,您要是能把程杰民給我弄來,我就陪著他再拉兩年的套,實在不行的話,我這邊實在是有點受不了啦,我也就告老還鄉了,不如您就另請高明,找個能干的同志來接我這一攤吧!不是我趙勇半路撂挑子,實在是怕辜負了馬書記的厚望啊。”
看到馬鎮樟在那里猶豫不決,趙勇有點不高興,他興沖沖的跑過來,為的還不是工作?為的不是倉流縣的經濟發展這個大局么?如果不是看著縣里的企業都成爛攤子了,他才不會腆著自己的老臉跑來跑去呢!
聽趙勇這么一說,馬鎮樟雖然不舒服,卻也只能笑著道:“趙縣長,這事先不要著急,慢慢商量,咱們慢慢商量啊!總會找到解決辦法的。”
倉流縣交通局位于縣城的北邊,主樓是一個七十年代建設的四層樓,看上去很是土氣,院子不大,但是里面停放的七八輛汽車,卻是將縣交通局的氣派給襯托了出來。
程杰民走到縣交通局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因為上午史紅要去辦事情,所以程杰民將車子安排給了她。這次到交通局,他是騎著自己那輛摩托車來的。
雖然坐車很能顯露出來身份,但是程杰民更喜歡騎摩托車。大熱天的坐在吉普車上,渾身熱的都是汗。雖然他調動兮花廠的桑塔納比羅三斤還要隨意,但是程杰民還是喜歡騎著摩托車。
“你找誰啊?”在交通局看門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聽說好像跟局長有點沾親帶故,因此,平時見到一般的來客,都有點鼻孔朝天的架勢。
程杰民笑著道:“啊,我找李通淮李局長,他在辦公室嗎?”。
“找李局長啊,那個你在這里登個記吧。”聽說找李通淮,這老頭的臉色好了不少,他指著一個沾滿了塵土的本子,沉聲的朝著程杰民說道。
程杰民拿過筆剛剛寫了兩個字,就聽嘎吱的剎車聲,隨著這聲音,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在他的旁邊停了下來,車門一開,一個胖墩墩的大胖子從里面走了出來:“哈哈哈,我看著就像是程鄉長,老弟啊,這是什么風,把你吹到我們交通局來啦!”
來人說話間,就朝著程杰民伸出了雙手。
程杰民一看來人他認識,交通局的一把手傅國辰,他和傅國辰也就是點頭之交,開會的時候經常碰到,但是平常的時候,卻很少打交道。
不過傅國辰這么客氣,他自然也不能不給人家面子。當下緊緊的握住傅國辰的手道:“老兄,我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哪,來您老兄這里,自然是有事情要拜您這尊真佛。”
“哈哈哈,老弟,看你說的,咱們兄弟客氣了,別的不說,走,先到我辦公室涼快涼快,然后叫給老李,咱們中午好好交流一下。”傅國辰說話間,就親熱的拉著程杰民的手朝著樓上走去。
看門的老頭看著遠去的程杰民和傅國辰,臉上充滿了疑惑。他在這里看門也有一定的時間了,對于傅國辰的性格太了解了。盡管傅國辰長了一張不論見了誰都是帶笑的面孔,但是那種笑可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離感和冷漠。
能讓傅局長笑的這么爽快的人,在老頭的印象中,至少也是四十歲往上的,這個年輕人才二十多歲,跟自個兒的孫子差不多,使了什么功法讓傅局長笑的好像花兒一樣呢?
心中有疑惑,自然就問,正好傅國辰的司機走過來,他就輕聲的問道:“小馬,剛才那個年輕人是誰啊,看咱局長對他親熱的。”
“看到那輛摩托車了沒有?那可是全市獨一份,市里專門獎勵的。”司機端起門崗的大塑料茶杯喝了一口水道:“寬陽鄉的鄉長程杰民,知道不?”
“程財神?”老頭摸了摸腦袋道:“怪不得這么厲害呢,原來此人就是程財神哪!”
小馬本來還想就自己的知識面淵博發表一通即興演說,卻完全沒想到,這一個看門的老頭兒居然也知道程杰民,看來,這程財神的大名真是如雷貫耳啊
這么一想,不由得有點掃興,當下就好奇的說道:“老李頭,原來你也知道程鄉長啊。”
“當然知道了,大名鼎鼎啊,俺家雖然不是寬陽鄉的,但是跟寬陽鄉挨邊。俺告訴你說,俺表弟家就是東柯寨的,奶奶的,怪不得我今天聽到喜鵲叫呢,原來遇到貴人啦。”
說話間,老頭就朝著簽名的地方看去,就見上面寫著程杰倆字,那個民字沒有寫出來。
遺憾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