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希米亞人的大軍堵在盆地入口處,夜幕下點起的篝火如同天空的星辰,戰馬嘶鳴的聲音此此起彼伏,圍著篝火的波希米亞人大口的喝著繳獲的麥芽酒,扯著嗓唱著不知名的歌曲,這是波希米亞人在向德意志傭兵團示威,不過如此的示威德意志傭兵團的士兵們卻充耳不聞,他們在營地抓緊時間休息,等待著第二天的來臨。
不過阿若德知道在戰爭前夕,戰士們都會有一種焦灼的情緒,如果讓這種情緒積累的太厲害,會嚴重影響第二天的戰斗力,于是讓小鼓手敲擊起了鼓點的聲音,聽見鼓點聲德意志傭兵們好奇的圍坐過來。
“通,通,通。”小鼓手敲擊起手的鼓,阿若德站在自己那神秘的三座偏廂車前面,一堆篝火點燃照耀著他,身穿鎖甲和黑獅罩衫,手上戴著臂鎧,當阿若德抬起頭的時候,看著那些用好奇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士兵們。
“哼,哼,哼。”阿若德的鼻腔開始哼著一曲古怪的曲調,這絕不是古時代那民謠般的歌曲,相反是一種更為激昂的曲調,在哼過一段這曲調后,阿若德的腦海終于重新浮現出那個被眾多德粉追捧的歌曲。
“那歌聲,由心底迸發,
飽含著熱情和斗志,充滿朝氣,
帶給我無窮的力量和希望,
激勵我勇敢,奮進。全力拼搏,
而挫折和苦難,不過是欺負的音符,
令整首歌曲更加激昂有力。
來吧!魔鬼!
你的存在將為我的生命樂章增添更多的伏筆和驚奇!
沒有你奇跡如何發生!
來吧!挫折!
沒有你的磨練,我如何成為耀眼奪目的鉆石!
來吧!我的軟弱!
如何我不能看見你,我如何變得剛強!
來吧!對手!
沒有你的參與,我與誰競爭,
沒有你的參與,
我的潛力如何能被激發出來!
這樂章,才剛開始
空氣布滿緊張的氣氛。大戰即將來臨。
淚水劃過母親的臉龐,祖國就在身后,
遠方傳來敵軍的腳步聲,大地在顫抖。
是捍衛正義的時候。熱血早已經澎湃。
干枯樹枝上最后一片樹被寒風打落,
閃電撕破了遠處沉重的黑幕,看。是德意志傭兵團在前進。”
阿若德被戰場上的肅穆所感染,竟然一字不差的唱出來,當然這也是因為在前世他和他的舍友們在參加學校年會的時候,將這一首閃電部隊在前進作為合唱節目,沒想到在這遙遠的時空,他竟然能夠再一次的唱起這首激昂的歌曲,當被這首歌曲所感染他唱起第二遍的時候,逐漸的在身邊那些靜靜聽著的士兵們,竟然也小聲的哼唱應和著,到第三遍的時候整個營地的德意志傭兵團士兵們一起大聲的唱著這首歌曲,那激昂的歌聲響徹云霄。
“那些日耳曼人在搞什么鬼?”波希米亞公爵在帳篷聽見飄來的歌聲,披上一件衣服揭開幕布走出來,在帳篷外許多波希米亞人都在駐足聽著那飄來的激昂的歌聲,他們雖然聽不懂歌曲的日耳曼語,但是音樂卻超越了部族和語言,在歌曲鏗鏘有力的鐵血味道讓波希米亞人對對面的軍隊產生了一種察覺不到的畏懼。
“真是古怪的歌曲,公爵大人。”奧塔伯爵也來到了波希米亞公爵的身邊,不知道為何他的心此時浮現出一絲不祥的預感,看向波希米亞公爵的時候眼滿是擔憂。
這一夜,在不平靜渡過,當清晨的陽光重新撒在大地上的時候,號角聲和敲鼓聲開始響起,波希米亞公爵這一次率領著自己的軍隊順利的渡過了森林,騎馬的波希米亞人踏著隆隆的馬蹄聲擁向盆地之,而德意志傭兵團則以車壘為依托,好整以暇的早就等候著自己的對手。
“終于碰面了。”波希米亞公爵公爵看著面前這一支車壘后,排著整齊的方陣,長槍如林一般的軍隊,心竟然升起了對這一支德意志傭兵團指揮官阿若德的好奇以及惺惺相惜之情,他舉起手臂命令自己的大軍停止前進,數千人隨著波希米亞公爵的手勢嘎然而止。
“這是準備做什么?”依夫身穿著華麗的全身板甲,騎在自己的戰馬上,看著停下前進步伐的波希米亞人。
“看來這位波希米亞公爵希望和我們談談。”溫德爾男爵看見從波希米亞人的陣營出來一名打著公爵旗幟的騎兵,那騎兵沖著他們筆直的過來,緊張的德意志傭兵團的弩手們張起了弩弓。
“稍等一下,這是使者。”溫德爾男爵連忙阻止那些弩手們,防止他們誤殺使者,果然那一名使者來到前面帶來波希米亞公爵的口信,希望能夠在兩軍間碰面,作為兩方高貴的指揮官的一次友好會面。
“告訴公爵大人,我同意。”阿若德抬起頭看了看在身后侍從舉著的旗幟,旗幟向著使者來時的相反的方向飄揚著,使者聽了連忙縱馬離開返回,很快一隊波希米亞人在兩軍央搭建起一座簡單的帳篷,作為兩位高貴的統軍者的會談之所。
“依夫跟我一塊去,父親你留下。”阿若德看著搭建起來的帳篷,用腳跟踢了踢胯下戰馬,對著依夫說道。
“樂意效勞。”依夫咧開大嘴笑了笑,戴著揭開面罩的頭盔,跟在阿若德的身后,全身甲在馬背上顛簸的時候發出叮叮框框的聲音,足以使任何人側目。
波希米亞公爵穿著一件用小鐵片綴成鱗片狀的盔甲,外披著一件鮮艷的罩衫。披風選用了奪目的紅色,頭戴的頭盔上插著罕見的綠色鳥羽,跨坐在一匹渾身潔白的戰馬上,顯得英武不凡,他的手提著代表自己權利的權杖。
“得,得,得,得。”馬蹄聲響起,在數千人的注目之下,兩軍的最高指揮官們終于碰面了。波希米亞公爵上下打量著面前的阿若德。吃驚于對方的年輕,他無論如何想不明白,自己的岳父哲若伊摩伯爵怎么可能會敗在如此年輕的貴族手。
“是波希米亞公爵大人嗎?”阿若德臉上帶著微笑,將手的韁繩挽了幾圈。對面前的波希米亞公爵說道。
“大膽。你應該自報爵位和姓名。怎么可以在公爵面前如此放肆。”聽了譯者復述的阿若德的話,陪伴波希米亞公爵的奧塔伯爵大聲怒斥道。
“哼。”雖然不知道奧塔伯爵在說些什么,但是他怒吼聲音。還是可以明顯感覺到敵意,身披板甲的依夫縱馬上前擋在了奧塔伯爵面前,那如半截鐵塔般的身材,以及閃閃發光的板甲,使得奧塔伯爵和波希米亞公爵胯下戰馬驚嚇的后腿幾步。
“如果不是在談判,我一定宰了你。”奧塔伯爵雙腿夾住自己的戰馬,,戰馬嘶鳴一聲,雙腿離地跳躍了一下,而這位勇猛的伯爵怒氣沖沖的說道。
這一插曲,倒是沒有打斷波希米亞公爵和阿若德的談判,公爵認為自己手握重兵,而反觀阿若德所率領的不過一千不到的士兵,誰勝誰敗簡直不言而喻,他決定用寬容的態度來對待阿若德,看著阿若德身邊那半截鐵塔般的騎士,以及騎士身上披著的華麗盔甲,如果能將這兩人收歸自己所用,那么征服梅森公國簡直就是很容易的事情。
“我是溫德爾男爵之,梅克倫堡伯爵,梅森公國的宮相,阿若德。溫德爾伯爵。”阿若德出于禮節還是報上了自己的名號,并且在馬背上向波希米亞公爵微微鞠躬。
“這樣就好,作為貴族我們不能夠像強盜那樣,一言不合就拔刀向相,如果能夠通過妥協和談判獲得權利,又何必動刀槍呢。”波希米亞公爵看著阿若德,滿意的露出了微笑,并且用一種長輩的口吻說道。
“哦?公爵大人有何建議?”阿若德感到有些好笑,雙方已經劍拔弩張起來,這位公爵大人竟然還想通過口舌之利勸降自己,這也許是因為波希米亞公爵認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吧,阿若德并沒有任何的不滿,相反他希望波希米亞公爵更加的狂傲起來。
“成為我的封臣如何,我會讓你成為我的得力助手,我聽過你在波羅的海沿岸的功績,只要聯起手來,梅森公國的一半土地我都可以封給你。”波希米亞公爵向前傾了傾身體,用只有翻譯和阿若德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哦?如此慷慨。”阿若德聽了波希米亞公爵的話,倒是愣了楞,這位公爵居然要將梅森公國的一半土地封給自己,如果這是真的倒是極為慷慨的封賞。
“如何,現在就可以訂下來吧。”波希米亞公爵看著阿若德仿佛有些動心的表情,心按耐不住興奮,臉頰上浮現出了玫瑰紅。
“恩很誘人的條件,不過公爵大人,還是聽聽我的條件吧。”阿若德抬起頭看了一眼,開始轉向的飄揚的旗幟,對波希米亞公爵說道。
“哦?說吧。”波希米亞公爵愣住了,他不明白還有比自己給出的條件更加誘人的嗎?
“留下您盤剝梅森公爵封臣領土的物資,帶著您的黨徒返回自己的領地,當你們每經過一個農舍的時候,都要下馬向里面的主人為自己的行徑道歉。”阿若德將原來交換哲若伊摩伯爵的條件又重新說了一邊,聽了翻譯結結巴巴的話,波希米亞公爵的臉色逐漸的變得難看起來。
“你這是什么意思?”
“哦對了,還有,你們必須張開自己的雙腿,去親吻自己的屁股。”說完阿若德撥轉馬頭,向著自己的軍隊返回,只留下一臉鐵青的波希米亞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