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過來,扶起他,“沒事吧”
“差點把脖子栽斷了。”他咧嘴一笑,“還好運氣好,脖子還掛在腦袋。”
“你的脖子是掛在腦袋的”
他嘿嘿一笑,“媳婦,一下被你迷住了。我說反了是腦袋套在脖子。”
她剛把他扶站起,他整個人干脆歪歪地往她身一靠,頭一低,嘴巴精準無誤地直接親在她的臉,“呸呸媳婦,你的臉好苦”擦了那么多綠呼呼的藥,原來是苦味兒。還澀得很,生的炒蕨菜還澀
她一把將他推開。
他本來沒力,整個人又像只八爪魚一樣跌回地,吃了一地的灰,“噗噗”把嘴里的灰吐出來,“媳婦,你好久沒掃地了吃了我一嘴灰”
“去死吧你。”她冷冰冰地道,“剛才你吃了我臉的藥,還記得你給我找的毒蜘蛛不藥里有毒蜘蛛液的,有巨毒。你等死吧”
他嚇得臉色發白,“媳婦,不是吧”
“什么不是。不然你以為我搞那些毒蜘蛛做什么毒蜘蛛有多毒,你不是知道有人過招么。”
他有點害怕了,“媳婦,我會怎么樣”
“也不怎么樣。”她從敞開的窗戶望進主臥,看了眼炕蕭清河清雅的眉目,“最多你跟四哥打個伴。這樣四哥不寂寞了。”
“那不是癱瘓”蕭羽川英俊的臉龐發白。
蘇輕月喜歡他這個臉色,“是啊。”
“媳婦,你嚇我”他的牙齒打起了顫。
她一臉無辜,“我嚇你做什么你以前不是說有人被毒蜘蛛咬了,最嚴重的那個癱瘓了嗎。實情而已啊。”
蕭羽川又不是笨蛋,“可你這是蜘蛛液里摻了藥,應該不一樣吧”
還真被他猜了。她說,“真有毒的。你很快會覺得全身麻木,然后全身沒知覺,情況好的話,你只半身沒感覺,癱個一半,糟糕一點,以后只有一個脖子的腦袋能動了。”
“媳婦救命”他苦著臉趴在地抬頭喊她。
她居高臨下,低首望著他,“三哥啊,我又不是神仙我不是誰都救得了的。何況我也不是誰都想救的。”指了指天,“要么你等著天的哪只好心神仙下凡來拯救你,以三哥這么英俊,肯定等得到的。”
說罷,她忙著去廚房煮飯去了。
蕭羽川慘兮兮地趴在地,他覺得趴著不舒服,于是使勁兒翻個身,直接仰躺在院的泥巴地。
二哥與四弟都坐在了主臥窗邊的炕,在里頭瞧著他。
他連忙道,“二哥,四弟,我的腿開始麻了媳婦說的好像是真的”
蕭熤山冷峻的臉沒什么表情,“麻麻了。”
“可是”他哎了一聲,“大腿也麻了身也麻了”
蕭清河有點憂心,“三哥,你該不會真要癱了吧”
“不知道啊”他撐著身體想坐起身,整個人僵麻無力,“媳婦的臉真的有毒”